一開始都挺好,溫曼覺得柳鳴山餐廳的東西真是不負盛名,和全味齋的味道也差不了多少了,關鍵還不要錢,都算在了房費裏了。


    哪像全味齋,隨便吃一頓怎麽也得上千,雖說溫曼不缺錢吧,但這免費的吃著感覺就是不一樣。


    作為一個女明星,為了保持身材她一直都是吃的蔬菜,特別是一些排毒養顏的蔬菜,比如什麽胡蘿卜、木耳、綠豆、菠菜芹菜這些,都是她日常最愛吃的蔬菜。


    這些蔬菜多少都是帶著排毒效果的,維生素含量還高,所以溫曼這次點的有點多,打算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她還光吃菜不吃飯,桌上那些菜被她一個人幹掉了一大半,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才吃完沒多久,她肚子就開始疼了起來。


    不是普通的疼,而是疼的腸子都像攪在一塊了似得,她捂著肚子疼的難受,她老公就扶著她去上了一趟廁所。


    這不上還好,一上就嚇了一大跳,等她收拾好衝水的時候下意識看了一眼,她拉出來的東西全都是黑乎乎的,又臭又多,更誇張的是裏麵居然還有血。


    她當時就嚇昏過去了,朱希文見在外麵等不到她,喊了幾聲,也沒人應,就硬著頭皮進了女廁所。


    發現溫曼躺在廁所裏都嚇了一大跳,見老婆麵色慘白渾身冰冷,朱希文隻覺得心都涼了,連忙把妻子抱起來就往外衝。


    出了廁所遇到一群結伴來上廁所的小姑娘,之前在餐廳她們就認出了沒帶口罩墨鏡的溫曼,隻是一直沒好意思上前要簽名,這會兒看見溫曼似乎昏過去了,一個個驚呼了起來。


    “啊!是溫曼,她這是怎麽了?”


    “好像是昏過去了,快,快去叫老板!”


    “叫什麽老板,該打120!”


    一開始幾個女孩子確實是出於關心,可是後麵漸漸圍過來的人群就不一樣了,看見是個明星昏倒了,一個個興奮的打開了手機錄了起來。


    朱希文:“謝謝大家關心,請大家不要拍了好嗎?讓開一下,我要送曼曼去醫院,謝謝大家了。”


    喧鬧正好引起了剛出門的顧仲景和褚彥,眼看人群圍的越來越多,還有人在拍視頻,兩人趕緊問了問情況,有個女生跟他們解釋了一下,顧仲景也知道情況緊急,囑咐褚彥道:“元元,我去開車,你在這裏控製一下。”


    褚彥點頭,麵色有些凝重,有人在柳鳴山出了事,別管因為什麽,他們都得把情況弄清楚。


    朱希文抱著溫曼朝外走,有些遊客還在舉著手機拍,他幾次隱忍都沒說話,眼見有個女孩把手機都懟到懷裏人臉上了,他實在忍無可忍,正要發火,眼前一隻潔白修長的手伸了過來。


    俊秀漂亮的少年拿過手機,三兩下就刪了視頻,歸還給女孩子,女孩子本想發火,看到褚彥對她一下,臉倏地就紅了。


    “麻煩大家別拍了好嗎?讓開一點,別擋著病人了,我們需要盡快送她去醫院,謝謝大家配合。”


    清清涼涼一番話說出來,圍觀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視頻刪沒刪不知道,腳步卻是停了下來。


    這時候顧仲景已經開著車過來了,朱希文抱著溫曼上了車,褚彥緊隨其後,顧仲景什麽都沒來得及交代就飛速開著車往山下衝。


    一路風馳電掣,闖了好幾個紅燈,交警騎著車在後麵追,他們在前麵跑,場麵著實有些混亂。


    到達醫院後,朱希文和褚彥把溫曼送去急診,顧仲景留下來和交警交代情況。交警也不是不通人情,知道是為了送人去醫院後,沒有罰款也沒有扣分,隻是讓顧仲景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注意安全。


    顧仲景這才抽出空來進了急診問情況,他進去時檢查已經在做了,朱希文一直緊繃著一張臉在辦各種手續,看樣子著急的不行。


    褚彥陪著昏迷的溫曼跑前跑後,顧仲景有些心疼,就讓他去一旁坐著等,他去忙就好。


    褚彥沒有堅持,坐到旁邊翻出手機打開微博,果然,這件事已經上熱搜了。


    溫曼由於吃飯的緣故,口罩墨鏡等都沒有戴,整張臉都露了出來,即使化著妝都看得出來的慘白臉色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裝的。


    微博下麵全都是猜測溫曼怎麽了的。


    “溫曼這是怎麽了?生病了?低血糖??”


    “怕不是打胎了吧,哈哈哈。”


    “樓上惡毒傻.逼滾。”


    “我看見溫曼在柳鳴山餐廳吃飯了,吃完沒多久就昏倒在了廁所。”


    “食物中毒了吧?天天吹你仲裁開的餐廳味道好,確實好,好的人都吃進醫院去了。”


    “天啊,真的假的,我也在柳鳴山吃過飯,別嚇我。”


    由於是在柳鳴山吃的飯,當時有不少人看見了她,再加上剛吃完沒多久就昏迷了,現在知情人一爆料,輿論幾乎一邊倒,全都是對柳鳴山不利的。


    幾個心懷不軌的家族見勢,乘熱打鐵買了幾個熱搜,好了,這下柳鳴山又火了。


    #柳鳴山食物安全不過關導致影後溫曼昏迷入院#的消息刷爆了各大平台,渾水摸魚的人也開始舞了起來。


    “我一直沒敢說,我上次吃了柳鳴山的飯菜,回去以後也拉肚子了。”


    “我也是,我一直覺得是我腸胃弱……”


    “但是拉完以後我感覺渾身輕鬆,是我的錯覺嗎?”


    “仲裁簡直是個無良奸商,為了賺錢拿不安全的菜給我們吃,這種人就該死!”


    “本來還想著去柳鳴山玩玩的,還是別去了吧,像我這種小貓胃,吃了柳鳴山的菜吃死了誰負責?”


    “溫曼有沒有事啊?她吃了多少?別出什麽事了吧?”


    “理智吃瓜,等著溫曼醒來。”


    微博上的消息紛亂繁雜,褚彥看了沒多久就冷笑了起來,真要是吃過柳鳴山菜的人,沒幾個會跳出來說這種話,要是有也是少數。


    而且這些賬號一看就是光溜溜的小號,說不是水軍他都不信。


    但他現在沒空收拾這些人,還是得確認溫曼有沒有事。


    由於顧仲景跟齊徽揚打了電話,齊徽揚那邊使了點力,所以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溫曼她根本不是食物中毒,而是本身就已經中毒很久了。


    她中的是一種很罕見的□□,叫做華蓮。


    名字好聽,但這種植物偏向罕見,生長在海拔很高的邊緣山區,長的很像雪蓮,屬於一種保護植物。


    由於長的像雪蓮,每年都有一些人因為認錯兩種植物的區別而中毒,所以醫院很快就確診了。


    這藥危害性是慢慢堆積起來的,短時間內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吃多了會導致死亡,所以這藥隻要被人看見就會銷毀,導致現在越來越稀缺,也不知道溫曼是怎麽中的毒。


    這次也是她福大命大,來了一趟柳鳴山,吃了柳鳴山的食物才發現了這毒,要是在發現的晚一點,她就算是不死也會是個半殘。


    她的腸胃早就在長期的毒素堆積下非常脆弱,乍一吃到這麽多功效那麽好的排毒食物,腸胃一下就受不了了。


    朱希文聽到這個消息如遭雷擊,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的妻子居然已經中毒很久,現在不光腸胃,就連肝髒都有損傷。


    他這才想起溫曼近一年來臉上慢慢生了很多斑,時常感覺到頭暈目眩犯惡心,胃也常疼。朱希文一直以為妻子是喝酒喝的,也沒放在心上,隻是一直規勸溫曼別再喝酒。


    麵對醫生的詢問,他簡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妻子是怎麽中的毒。


    現在隻能等溫曼醒來才知道她為什麽會中毒了,他抹了一把臉,對顧仲景道謝了又道謝,這次要不是去了柳鳴山,他的曼曼說不定就沒了。


    顧仲景看他眼圈都紅了,安慰了他幾句,朱希文道了謝後還要聯係家人和工作室,也就沒有和顧仲景多聊,說了句讓他們不必在這裏幹等可以先回去就去給溫曼的家人打電話去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也得跟她家人說一聲,還得給工作室打個電話,讓他們控製一下輿論。


    顧仲景和褚彥沒有走,準備留在這裏等溫曼醒來,今天這事兒雖說是自家的飯菜幫了溫曼一把,但到底也是自家飯菜引出來的事,這時候走了也不合適。


    一個小時後,溫曼終於醒了。


    朱希文激動的抓緊病床上妻子的手,連聲問道:“曼曼,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裏疼?”


    溫曼醒來就見到自己在醫院,朱希文一臉的後怕和憔悴看著她,她虛弱不解的問了一句:“不疼,我這是怎麽了?”


    朱希文把檢查結果告訴了她,說完又問道:“曼曼,你怎麽會中這種毒?你是不是買雪蓮了?”


    溫曼臉色很難看:“是史甜,是她!她給我的雪蓮,她說她老家在涼山市,他爸媽采的雪蓮都很正宗,帶了點來給我,還每天泡水督促我喝,原來是想毒死我,這個賤.人!”


    史甜是她的助理,溫曼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了她,居然用這麽恨她,居然下毒害她!


    朱希文也一臉的陰霾,溫曼一說是史甜他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曾經他還沒和溫曼在一起的時候,史甜對他表白過,但是他拒絕了她。


    朱希文沒把這件事說出來,當即就拿出手機給工作室打了個電話,得知工作室眾人已經兩個小時沒見到史甜了。


    朱希文咬牙,這人一定是看到溫曼昏倒的消息才跑的,朱希文掛斷電話後直接報了警。


    顧仲景見他們溝通完了,上前問溫曼:“溫老師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溫曼不認識顧仲景,轉頭看老公,朱希文給她解釋:“這是柳鳴山的老板顧小先生,這次也是多虧了他們柳鳴山的食物,不然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發現你中毒的事。”


    溫曼想到之前上廁所的情形,麵上有些紅,連忙給顧仲景道謝,顧仲景笑道:“溫老師太客氣了,我也沒做什麽,再謝我可要不好意思了。”


    朱希文溫和有禮的對顧仲景道:“顧老板,不知道我能不能向你訂購一批蔬菜,價錢你可以隨便提。”


    顧仲景:“說什麽錢不錢的,晚上我會讓人把菜給你們送過來,能幫到你們,是我的榮幸。”


    又說了一會兒話,顧仲景和褚彥才告辭,臨走的時候褚彥道:“朱先生,網上那些不實傳言,就麻煩你們澄清一下了。”


    朱希文一愣,想到溫曼在柳鳴山昏迷的事,了然而歉意的道:“應該的應該的,兩位放心,我馬上就安排澄清。”


    說完這件事,顧仲景和褚彥直接離開了醫院回了柳鳴山。


    到家後褚彥打開微博,滿意的發現溫曼的大v號已經發了澄清微博,解釋了溫曼是中了華蓮毒導致昏迷,不關柳鳴山的事,而下毒的犯罪嫌疑人史某目前逃逸,正在追查,還呼籲大家一定要注意分辨雪蓮的真實性,不然一旦中毒,溫曼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微博一發,之前一直上躥下跳的水軍消停了,因為他們背後的人知道既然一次性整不死顧仲景,既然如此,那再黑柳鳴山就沒必要了。


    但是水軍不舞了,之前被帶起的節奏不是那麽好平息的。


    “我就說柳鳴山餐廳不可能有問題,你們還不信,這下怎麽不說了?有些人臉都被打腫了吧?”


    “無風不起浪,就算這次溫曼中毒事件和柳鳴山無關,那每次吃完柳鳴山的東西就拉肚子是怎麽回事?”


    “說不定這次溫曼毒性爆發就跟柳鳴山食物不幹淨有關呢。”


    “強烈要求檢查一下柳鳴山餐廳@食品監管部門。”


    “你們得了啊,一個個還沒完沒了了,我可以作證柳鳴山的菜沒有任何問題,我吃了確實拉肚子了,但是臉上的痘痘都沒了,口臭也沒有了,你們怎麽解釋?”


    “擺事實講道理,我叔叔是在市場監督管理局上班的,我之前在柳鳴山玩過一次帶了些菜回去,我叔叔看那菜長的好就拿了些去檢測,你們猜怎麽著?”


    “我知道你想讓我問接下來怎麽樣了,但我就是不問,急死你。”


    “不問+1”


    “+2”


    “+10086”


    “你們這些人,滿足我一下會死嗎?好啦,告訴你們,我叔叔檢測到柳鳴山蔬菜的營養是市麵上的十倍!知道你們不信,附圖,自己看。”


    “嗬,說的那麽好聽,怕不是某山的請的水軍吧?”


    水軍?


    褚彥摸摸下巴,水軍這東西真那麽好用嗎?


    他要不要也去買一波水軍?


    他一下站起來,直接跨坐在同樣看手機的顧仲景身上,興奮的問他:“阿景阿景,我們也請水軍好不好?”


    顧仲景手裏還拿著手機,就被褚彥這一操作給驚到了,反應過來後幾乎是立刻就起了反應,這個姿勢……這個姿勢……


    啊,不能想了!


    他強製自己閉腦不再想,目光卻怎麽也沒辦法從褚彥神采飛揚的臉上移開。


    元元真好看啊,好想親!


    他一隻手扶住褚彥的細腰,一隻手從後麵伸過去按住褚彥的脖子,狠狠的穩了上去。


    “唔……”


    褚彥被他穩的一懵,不知道顧仲景怎麽就突然穩了過來,被迫低頭與他舌尖相觸,被吸的痛了他也沒推開顧仲景,直到呼吸不過來。


    他拍拍顧仲景的背,顧仲景沉迷於穩中,半晌才舍得放開他。


    褚彥默默紅著臉從顧仲景腿上爬了下來,縮在沙發角落不敢撩顧仲景了。


    顧仲景平息了半晌,才勉強心平氣和的問褚彥:“寶貝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褚彥搓搓紅彤彤的臉:“我說我們也請水軍……”


    顧仲景:“好,我問問溫曼和她老公有沒有渠道。”


    顧仲景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撥通了朱希文的電話,說了一下他的需求,朱希文當即給他發了個電話號碼過來,讓他聯係的時候就說是他介紹的。


    顧仲景又給水軍那邊打了電話,水軍那邊應承的麻利,掛斷電話就開始了引導。


    顧仲景挺滿意他們動作的迅速,把錢給他們打了過去。


    輿論慢慢開始平息,到晚上這件事基本上就沒那麽高的熱度了,大多數人對柳鳴山的印象也恢複了過來。


    顧仲景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便不在關注,轉而看起了之前他找人調查的原身那對父母的信息。


    這一看,顧仲景就笑了出來,這倆人果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褚彥光著腳團在他身邊看電視,聽見他笑,就湊過來看他的手機。


    頁麵上顯示著一份電子資料,褚彥三言兩語看完,咋舌道:“你原身那小家夥真可憐。”


    顧仲景深以為然:“攤上這種父母,被丟了都是他的運氣。”


    原身那對父母,男的叫許誌發,女的叫劉芳芳,都不是對方的原配。


    早年間他們都有著自己的家庭,且都生育了孩子。許誌發喜歡賭,所以開了個棋牌室,每天跟一群牌友賭點小錢,日子倒也過得去。


    直到他遇到了同樣喜歡賭的劉芳芳,劉芳芳的老公是個廚子,工資高但是陪她的時間少,她又不喜歡上班,便幹脆辭職在家做了全職主婦。


    說是全職主婦,她卻從不好好照顧孩子,每天都帶著孩子出門去打牌,就在許誌發的棋牌室裏。


    兩人都不是安分的,認識後很快就勾搭到了一起,加之他們的皮相都還不錯,一時之間打的火熱,整個棋牌室都知道他倆的關係。


    許誌發的妻子不經意間從棋牌室一個老顧客口中得知了許誌發出軌的事,當晚就帶上幾個娘家兄弟把許誌發和劉芳芳捉奸在床。


    許誌發也硬氣,直接淨身出戶和她那個脾氣爆還長的不好看的老婆離了婚,並攛掇著劉芳芳也離了婚。


    兩人剛離了婚就去扯了證,這互相都是賭徒,離了賭怎麽行?但是許誌發淨身出戶,棋牌室也不屬於他了,他幹脆就帶著劉芳芳去了另一家棋牌室繼續賭。


    這一賭就賭出了問題,這家棋牌室可不是好招惹的,下套給這兩夫妻鑽,慢慢這兩人越賭越大,最後竟然欠下了兩百萬的賭債。


    在零幾年的時候兩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兩人被追債追得東躲西藏,這個時候劉芳芳卻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本來不想要這個孩子的,可許誌發和之前的妻子生的都是女兒,就執意要留下這個孩子。


    劉芳芳懷孩子生孩子的時候過得很辛苦,東躲西藏不說,還吃不到什麽好東西,所以孩子生下來就很瘦弱,一開始兩人倒是真心實意的疼愛過原身一頓時間,可後來不知道怎麽了,這對夫妻對原身越來越差。


    不給他吃奶就算了,還虐待起了才一歲的原身,原身被虐待得幾乎奄奄一息,兩人不想花錢給孩子治傷,也怕攤上麻煩,就把孩子直接給扔了。


    然後原身就被當時他們躲藏的地點附近的孤兒院院長給撿到了。


    後來的事顧仲景都知道了,他隻是不明白為什麽原身那對父母會突然改變對原身的態度,虐待不說還直接拋棄。


    但那些都不重要,有了手頭這份調查資料,再加上院長給他的驗傷報告,即使驗出那對夫妻是原身的親身父母,他也可以直接告他們了。


    在華夏,棄嬰可是重罪,這倆人如果識相,他就當他們沒有出現過,幫原身還了那份生育之恩。如果敢耍小花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褚彥看著那些資料,突然說道:“人都說虎毒不食子,末世裏為了救兒女死去的父母不知凡幾,為什麽你的這些父母就這麽狠呢?”


    褚彥的父母對他一直很疼愛,所以他不理解顧仲景的兩對父母,都是毫不猶豫的就拋棄了顧仲景。


    末世那對還能想的通,畢竟他們是怕顧仲景變成喪屍,臨走的時候都沒有殺死顧仲景,隻讓他自生自滅。而這對,居然直接對一個小嬰兒下手,褚彥想著想著就心疼。


    顧仲景自己不覺得有什麽難過的,但知道他心疼自己,借機表白道:“寶貝,這個世界上隻有你對我最好。”


    褚彥心疼壞了,抱著他的大腦袋哄:“阿景,別難過了,你還有我呢,抱抱。”


    顧仲景蹭著他的匈口,蹭著蹭著手就開始不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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