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圖一聽本地城隍可能下手了，當即站了起來。衛瀾護在他身邊。
幸好，這個市中心熱鬧的咖啡館還是非常的平靜，人來人往也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在人群裏他不敢亂來，這是陽間，如果出現大事，陽世的機構也會發現異常的，到時候他也無法圓謊，你們要注意，千萬別去人跡罕至的地方。】係統弱弱道。
“他想幹什麽？就算殺了我，我身上的係統早晚也會回去，到時候這件事他也瞞不住啊！幹嘛這麽著急下手？！”連圖費解道。
【不知道，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片區域，而且不能離開人群，我建議乘坐公共交通離開。】係統334著急道。
連圖當即打開手機訂了張火車票，然後給賴小豆打電話。
【你找尤崔過來接個電話。】
其他鬼和地府沒那麽快聯絡上，但是尤崔這個前陰差一定有辦法給地府遞消息的。
聽見賴小豆跑去叫人，連圖心底悄悄的鬆了口氣。暗歎好險這個城隍沒有達到一手遮天的地步，陽世的東西他還是阻止不了的。
也還好他的收容所裏有個前陰差，要不這種緊急關頭他都不知道去哪找人聯絡地府，陰陽令又在自己手上。
過了片刻，尤崔就接了電話。
連圖趕緊把自己的遭遇三言兩語說清楚了。
尤崔顯然也吃了一驚，他不過是一個小小陰差，怎麽如今就要舉報城隍了？
不過茲事重大，老板也危在旦夕，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觀。
“我……我這就去……”
說完尤崔就掛了電話。
連圖這才覺得心安了一些。但是衛瀾卻提醒道。
“我總覺得這裏的事和一直想害你的那個人有關係，那個幕後者可是很了解你的，你收容所裏有什麽人有什麽鬼，他大概也很清楚。這裏把你的係統都封鎖了，尤崔那邊，更不可能一點準備也沒有。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讓你的係統直接上報最穩妥。”
這麽一來，連圖可坐不住了，反正票也買了，就拉著衛瀾往火車站趕。
趕到一半的路，連圖的手機突然響了。
連圖拿起一看，發現竟然是李隊長，才想起他也有部門能和地府溝通，接起電話也不管對方要說什麽，就是把自己的處境劈頭蓋臉的說了出去。
李隊長聽的一愣一愣的，把自己要說什麽都忘了。
哽了半晌才把語言重新組織起來了。
“連總，你可太厲害了，傳奇都沒你經曆駭人。我還想和你說湖城出大事了呢。”
“什麽事？”
這種時候湖城出事？怎麽會剛巧湊到一塊呢？
連圖心裏一冷。
“有人舉報給上頭說，湖城衛生學校在建一個聚陰陣，在煉什麽鬼將啊。這些我都不懂，但是我聽到說啊，那個人說是你幹的，還說最近湖城的血案也是你做的，上頭馬上就派人來找你了。你趕緊回來吧，好好配合調查，說清楚就沒事的。”
“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些什麽城隍……我也不懂，你和我上級說吧，趕緊回來，先來警察局啊！”
……
掛了電話的連圖突然有一種他們完全可以順利回到湖城的預感。因為那個幕後者已經全部設計好了，就等他們回去，完成最後一局棋。
“我在，沒事的！”衛瀾緊緊的握住連圖的手。
連圖沒有多言，反而心裏暗暗在為衛瀾擔憂。因為剛才李隊長電話裏提到了煉鬼將的事。
思來想去，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那個幕後者針對自己沒有道理。而衛瀾就不同了，他曾經是非常厲害的一個鬼將，那個幕後者那麽喜歡養鬼，會不會是衝著他來的？
兩人心情沉重的坐上了火車，果然很順利的回到了湖城。
係統解除了屏蔽就立刻回本體報告去了，連圖想了想，還是帶著衛瀾主動先去了警察局。
聽見連圖來了，李隊長趕緊過來迎接，於此同時跟來的還有兩個穿著普通衣物的中年人。他們麵白無須，精氣飽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樣子。
“連先生，請您過來配合我們的調查。”
連圖還沒有動作，那兩人又掏出一副古怪的手銬遞給衛瀾。
“這位前輩，也請您配合一下。”
衛瀾看見手銬，眼底鮮紅劃過，但是他下一刻有看到了連圖，還是老實帶上了手銬。
接著連圖身上也被搜了一遍，手機背包什麽的都被收走了。
接著兩個人跟著這兩個中年人左彎右繞，在警局裏到了一間非常僻靜的審訊室。
連圖和衛瀾在中間的凳子上坐下，等著那兩人發話。
“我們已經知道你是湖城編號1567收容所代理人。可以請您交代一下身邊鬼將的來曆嗎？”
“我是在長界村附近看到衛瀾的，他那個時候渾渾噩噩，沒什麽意識，後來我做了很多收容所任務，拿到了很多厲鬼精華給他吃，他才回複正常。”連圖想盡的交代了衛瀾的來曆，為的是撇清他的一切嫌疑。
“那我想問，你的那些厲鬼精華，都是正當所得嗎？”那兩人問道。
“當然，那些都是無惡不作的厲鬼。”連圖高聲道。
“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麽你能在短期獲得那麽多厲鬼精華？”
“這我怎麽知道，我就是碰到了，都是偶然。拿到厲鬼精華最多的一次就是鬼公交的事件，那輛公交車在湖城到處殺人，也沒見你們出現，我為了大家的安全才主動接了這個危險任務完成，難道還是我的錯嗎？”連圖有點生氣。
“可是鬼公交現在是不是在你的收容所？而且據我們所知，鬼公交上麵的一個鬼似乎在生前和你有過節，還被你的收容所被嚇過？”一個人又問。
“你們的意思是鬼公交是我開的？那些鬼是我養的？”連圖氣笑了。“我任務是在地府係統上接的，上麵可是寫著其他城市早就出現這輛車了。而且剛開始我身邊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那輛公交車，我隻是個窮學生而已，哪有能耐買車！另外趙軍是在家被殺的，那天我可是好好的在收容所，你們可以查監控。之後他變成厲鬼去哪我怎麽知道？”
“如果暗地裏養鬼，當然不會事先讓其他人發現你的作案設施。當然具體問題我們還需要好好調查。”一個中年人寫了幾筆。“還有，那輛公交車上的鬼全部死亡，和你收攬其他鬼怪事件時的做事風格不符。你是不是想要滅口？”
聽見對方這麽說，連圖知道對方已經很大程度的認定他是幕後凶手了。自己再情緒化的話，一點也不利於自己辯解。
連圖深吸了幾口氣，冷靜了下來。
“不是，就是我帶了很多五雷符，全部意外觸發。”
“那你怎麽解釋酒店產業就在你的收容所邊上的廖東凱意外死亡，而且酒店剛好比你的收容所更完善，然後你又順利接受了他的產業這件事呢？”
“今年中元節一位無常被吞噬，你剛好又在現場，身邊又有鬼將，能足夠的實力殺害他的事實怎麽解釋？”
“這些事你們也不用多問，我接觸非自然事件都是有係統開始，你們可以去找地府係統調閱我的生活記錄。”連圖說。
“事實上，你的係統也正在被調查。懷疑和你勾結作案。”一個人說。
連圖這下更震驚了。喊了幾聲334。果然沒有收到回應。
他穩住聲線，反問對方。
“據我所知係統都是城隍的神識，他幹嘛要和我勾結？”
“這個原因我們不清楚，但是地府已經通知了我們，同時在對東南片區城隍調查。”
“他們認為，你的鬼將是關鍵的原因。他曾經和妖道李甲過往甚密。而李甲的一個寶物可能是引起城隍覬覦的條件。”
寶物？
連圖看向衛瀾，而對方此時也剛好露出了一個冷笑。
“那個東西早就和他一起灰飛煙滅了。”
“這是你一麵之詞。我們還需要調查。”
兩人來回問著，就是有種連圖和衛瀾的解釋都是徒勞的感覺，好像他們已經掌握了兩個人犯罪證據確鑿的東西。
連圖想了一下，突然問對方。
“是誰舉報我？”
兩個人一愣，果然都搖了搖頭不肯說。
“防止嫌疑人打擊報複舉報人，這個是保密的。”
“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舉報人拿出了什麽證據讓你們相信我確實有問題？如果隻是我接受了和那些受害者有關的財物，沒什麽說服力吧？”
兩個審問者互看一眼，覺得既然是眼前這個人自己做的事，告訴他也無妨。
“在湖城衛生學校的煉陰陣裏，有你鬼將的骸骨。”
“如果你不是為了在衛校這個女子眾多的地方，又看中他們新校區剛好在一個古老墳場的絕好煉陰風水，你一個開酒店的為什麽要去學校？”
原來衛瀾的屍骨在那！那幕後者什麽時候放進去的？
衛瀾去學校那麽近距離並未發現異常，顯然是事後放進去的。
學校的負責人、工地的人、還有場地的投資人那麽多，都有機會下手，會是哪一個？
連圖心裏想著事，也不忘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是我同學邀請我去參加校慶的。你們可以去查，但是別嚇壞他，他隻是個普通人。”
“衛瀾的屍骨被其他人盜走，我們也在找。那個舉報人很有可能就是盜走他屍骨的人，他的目的是為了陷害我們！這些事情的罪魁禍首是他！”
兩個審問者聽完連圖的指責，臉上並沒有太多波動。
“你這種狡辯方式是挺新穎的，反而把舉報者拉下水嗎？不過這種辯解方式我們在平時見多了，這樣說也影響不了我們的客觀判斷。”
“希望你們真的能足夠客觀，而不是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就是有罪。”
連圖嘀咕了一聲。想起身邊的衛瀾似乎太安靜了，完全不像他的性格，生怕對方在憋大招掀翻了這裏，趕緊轉頭看了過去。
還好，表麵上看很平靜。不過……
“衛瀾，你冷靜一點！不能衝動，那就中了他們的計了！”
連圖有些擔憂的說。
衛瀾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反而又看向了那兩個審問者。
“在你們調查清楚之前，會怎麽對我們？”
“需要暫時拘留。不過時間不會很長的，最多一個禮拜。”
連圖聽說隻要待一個禮拜還鬆了口氣，但是怕就怕這些人調查出來的結果還是那個幕後者設計好的，把黑鍋都扣他們頭上了。
畢竟他們兩個蹲大牢的話，對方想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樣啊。
衛瀾低頭想了片刻，突然抬起腦袋，邪佞的笑了起來。
“如果我說……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呢？”
？？
連圖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兩個審問者也坐直了身子。
“你說什麽？”
“連圖不過是個普通人，拿到地府收容係統才略微有了一些見識。我看他單純，為了功德陪著他，暗地裏也投桃報李，幫他掃清收容所的障礙，同時又可以讓我吃厲鬼，何樂不為？”衛瀾淩厲明亮的眉眼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邪惡。
連圖似乎看到了，在很久以前，蠻荒時代，衛瀾站在屍山血海之中，銳不可擋的氣勢和邪惡。
他不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跟班，小保鏢，而是一個為禍天下梟雄最鋒利的一把刀。
“你們也不想想，他一個普通人怎麽會懂那些手段？”衛瀾冷笑。“不過我這個人平生雖然諸多缺點卻知恩圖報，連圖他既然救我於危難，又給了我不少功德，事到如今被你們抓住，我便承認了。你們能拿我如何？”
“你……”審問者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嗬嗬，不和你們囉嗦了，如今我實力恢複大半，天高任鳥飛，各位，再會了。”衛瀾話音剛落，兩手一握拳，那一雙古怪的手銬頓時碎成齏粉。
他俊朗的身型化為一道黑影，瞬間拔地而起，消失不見了。
連圖：……
審問者：……
幸好，這個市中心熱鬧的咖啡館還是非常的平靜，人來人往也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在人群裏他不敢亂來，這是陽間，如果出現大事，陽世的機構也會發現異常的，到時候他也無法圓謊，你們要注意，千萬別去人跡罕至的地方。】係統弱弱道。
“他想幹什麽？就算殺了我，我身上的係統早晚也會回去，到時候這件事他也瞞不住啊！幹嘛這麽著急下手？！”連圖費解道。
【不知道，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片區域，而且不能離開人群，我建議乘坐公共交通離開。】係統334著急道。
連圖當即打開手機訂了張火車票，然後給賴小豆打電話。
【你找尤崔過來接個電話。】
其他鬼和地府沒那麽快聯絡上，但是尤崔這個前陰差一定有辦法給地府遞消息的。
聽見賴小豆跑去叫人，連圖心底悄悄的鬆了口氣。暗歎好險這個城隍沒有達到一手遮天的地步，陽世的東西他還是阻止不了的。
也還好他的收容所裏有個前陰差，要不這種緊急關頭他都不知道去哪找人聯絡地府，陰陽令又在自己手上。
過了片刻，尤崔就接了電話。
連圖趕緊把自己的遭遇三言兩語說清楚了。
尤崔顯然也吃了一驚，他不過是一個小小陰差，怎麽如今就要舉報城隍了？
不過茲事重大，老板也危在旦夕，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觀。
“我……我這就去……”
說完尤崔就掛了電話。
連圖這才覺得心安了一些。但是衛瀾卻提醒道。
“我總覺得這裏的事和一直想害你的那個人有關係，那個幕後者可是很了解你的，你收容所裏有什麽人有什麽鬼，他大概也很清楚。這裏把你的係統都封鎖了，尤崔那邊，更不可能一點準備也沒有。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讓你的係統直接上報最穩妥。”
這麽一來，連圖可坐不住了，反正票也買了，就拉著衛瀾往火車站趕。
趕到一半的路，連圖的手機突然響了。
連圖拿起一看，發現竟然是李隊長，才想起他也有部門能和地府溝通，接起電話也不管對方要說什麽，就是把自己的處境劈頭蓋臉的說了出去。
李隊長聽的一愣一愣的，把自己要說什麽都忘了。
哽了半晌才把語言重新組織起來了。
“連總，你可太厲害了，傳奇都沒你經曆駭人。我還想和你說湖城出大事了呢。”
“什麽事？”
這種時候湖城出事？怎麽會剛巧湊到一塊呢？
連圖心裏一冷。
“有人舉報給上頭說，湖城衛生學校在建一個聚陰陣，在煉什麽鬼將啊。這些我都不懂，但是我聽到說啊，那個人說是你幹的，還說最近湖城的血案也是你做的，上頭馬上就派人來找你了。你趕緊回來吧，好好配合調查，說清楚就沒事的。”
“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些什麽城隍……我也不懂，你和我上級說吧，趕緊回來，先來警察局啊！”
……
掛了電話的連圖突然有一種他們完全可以順利回到湖城的預感。因為那個幕後者已經全部設計好了，就等他們回去，完成最後一局棋。
“我在，沒事的！”衛瀾緊緊的握住連圖的手。
連圖沒有多言，反而心裏暗暗在為衛瀾擔憂。因為剛才李隊長電話裏提到了煉鬼將的事。
思來想去，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那個幕後者針對自己沒有道理。而衛瀾就不同了，他曾經是非常厲害的一個鬼將，那個幕後者那麽喜歡養鬼，會不會是衝著他來的？
兩人心情沉重的坐上了火車，果然很順利的回到了湖城。
係統解除了屏蔽就立刻回本體報告去了，連圖想了想，還是帶著衛瀾主動先去了警察局。
聽見連圖來了，李隊長趕緊過來迎接，於此同時跟來的還有兩個穿著普通衣物的中年人。他們麵白無須，精氣飽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樣子。
“連先生，請您過來配合我們的調查。”
連圖還沒有動作，那兩人又掏出一副古怪的手銬遞給衛瀾。
“這位前輩，也請您配合一下。”
衛瀾看見手銬，眼底鮮紅劃過，但是他下一刻有看到了連圖，還是老實帶上了手銬。
接著連圖身上也被搜了一遍，手機背包什麽的都被收走了。
接著兩個人跟著這兩個中年人左彎右繞，在警局裏到了一間非常僻靜的審訊室。
連圖和衛瀾在中間的凳子上坐下，等著那兩人發話。
“我們已經知道你是湖城編號1567收容所代理人。可以請您交代一下身邊鬼將的來曆嗎？”
“我是在長界村附近看到衛瀾的，他那個時候渾渾噩噩，沒什麽意識，後來我做了很多收容所任務，拿到了很多厲鬼精華給他吃，他才回複正常。”連圖想盡的交代了衛瀾的來曆，為的是撇清他的一切嫌疑。
“那我想問，你的那些厲鬼精華，都是正當所得嗎？”那兩人問道。
“當然，那些都是無惡不作的厲鬼。”連圖高聲道。
“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麽你能在短期獲得那麽多厲鬼精華？”
“這我怎麽知道，我就是碰到了，都是偶然。拿到厲鬼精華最多的一次就是鬼公交的事件，那輛公交車在湖城到處殺人，也沒見你們出現，我為了大家的安全才主動接了這個危險任務完成，難道還是我的錯嗎？”連圖有點生氣。
“可是鬼公交現在是不是在你的收容所？而且據我們所知，鬼公交上麵的一個鬼似乎在生前和你有過節，還被你的收容所被嚇過？”一個人又問。
“你們的意思是鬼公交是我開的？那些鬼是我養的？”連圖氣笑了。“我任務是在地府係統上接的，上麵可是寫著其他城市早就出現這輛車了。而且剛開始我身邊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那輛公交車，我隻是個窮學生而已，哪有能耐買車！另外趙軍是在家被殺的，那天我可是好好的在收容所，你們可以查監控。之後他變成厲鬼去哪我怎麽知道？”
“如果暗地裏養鬼，當然不會事先讓其他人發現你的作案設施。當然具體問題我們還需要好好調查。”一個中年人寫了幾筆。“還有，那輛公交車上的鬼全部死亡，和你收攬其他鬼怪事件時的做事風格不符。你是不是想要滅口？”
聽見對方這麽說，連圖知道對方已經很大程度的認定他是幕後凶手了。自己再情緒化的話，一點也不利於自己辯解。
連圖深吸了幾口氣，冷靜了下來。
“不是，就是我帶了很多五雷符，全部意外觸發。”
“那你怎麽解釋酒店產業就在你的收容所邊上的廖東凱意外死亡，而且酒店剛好比你的收容所更完善，然後你又順利接受了他的產業這件事呢？”
“今年中元節一位無常被吞噬，你剛好又在現場，身邊又有鬼將，能足夠的實力殺害他的事實怎麽解釋？”
“這些事你們也不用多問，我接觸非自然事件都是有係統開始，你們可以去找地府係統調閱我的生活記錄。”連圖說。
“事實上，你的係統也正在被調查。懷疑和你勾結作案。”一個人說。
連圖這下更震驚了。喊了幾聲334。果然沒有收到回應。
他穩住聲線，反問對方。
“據我所知係統都是城隍的神識，他幹嘛要和我勾結？”
“這個原因我們不清楚，但是地府已經通知了我們，同時在對東南片區城隍調查。”
“他們認為，你的鬼將是關鍵的原因。他曾經和妖道李甲過往甚密。而李甲的一個寶物可能是引起城隍覬覦的條件。”
寶物？
連圖看向衛瀾，而對方此時也剛好露出了一個冷笑。
“那個東西早就和他一起灰飛煙滅了。”
“這是你一麵之詞。我們還需要調查。”
兩人來回問著，就是有種連圖和衛瀾的解釋都是徒勞的感覺，好像他們已經掌握了兩個人犯罪證據確鑿的東西。
連圖想了一下，突然問對方。
“是誰舉報我？”
兩個人一愣，果然都搖了搖頭不肯說。
“防止嫌疑人打擊報複舉報人，這個是保密的。”
“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舉報人拿出了什麽證據讓你們相信我確實有問題？如果隻是我接受了和那些受害者有關的財物，沒什麽說服力吧？”
兩個審問者互看一眼，覺得既然是眼前這個人自己做的事，告訴他也無妨。
“在湖城衛生學校的煉陰陣裏，有你鬼將的骸骨。”
“如果你不是為了在衛校這個女子眾多的地方，又看中他們新校區剛好在一個古老墳場的絕好煉陰風水，你一個開酒店的為什麽要去學校？”
原來衛瀾的屍骨在那！那幕後者什麽時候放進去的？
衛瀾去學校那麽近距離並未發現異常，顯然是事後放進去的。
學校的負責人、工地的人、還有場地的投資人那麽多，都有機會下手，會是哪一個？
連圖心裏想著事，也不忘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是我同學邀請我去參加校慶的。你們可以去查，但是別嚇壞他，他隻是個普通人。”
“衛瀾的屍骨被其他人盜走，我們也在找。那個舉報人很有可能就是盜走他屍骨的人，他的目的是為了陷害我們！這些事情的罪魁禍首是他！”
兩個審問者聽完連圖的指責，臉上並沒有太多波動。
“你這種狡辯方式是挺新穎的，反而把舉報者拉下水嗎？不過這種辯解方式我們在平時見多了，這樣說也影響不了我們的客觀判斷。”
“希望你們真的能足夠客觀，而不是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就是有罪。”
連圖嘀咕了一聲。想起身邊的衛瀾似乎太安靜了，完全不像他的性格，生怕對方在憋大招掀翻了這裏，趕緊轉頭看了過去。
還好，表麵上看很平靜。不過……
“衛瀾，你冷靜一點！不能衝動，那就中了他們的計了！”
連圖有些擔憂的說。
衛瀾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反而又看向了那兩個審問者。
“在你們調查清楚之前，會怎麽對我們？”
“需要暫時拘留。不過時間不會很長的，最多一個禮拜。”
連圖聽說隻要待一個禮拜還鬆了口氣，但是怕就怕這些人調查出來的結果還是那個幕後者設計好的，把黑鍋都扣他們頭上了。
畢竟他們兩個蹲大牢的話，對方想怎麽樣就可以怎麽樣啊。
衛瀾低頭想了片刻，突然抬起腦袋，邪佞的笑了起來。
“如果我說……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呢？”
？？
連圖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兩個審問者也坐直了身子。
“你說什麽？”
“連圖不過是個普通人，拿到地府收容係統才略微有了一些見識。我看他單純，為了功德陪著他，暗地裏也投桃報李，幫他掃清收容所的障礙，同時又可以讓我吃厲鬼，何樂不為？”衛瀾淩厲明亮的眉眼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邪惡。
連圖似乎看到了，在很久以前，蠻荒時代，衛瀾站在屍山血海之中，銳不可擋的氣勢和邪惡。
他不是跟在自己身後的小跟班，小保鏢，而是一個為禍天下梟雄最鋒利的一把刀。
“你們也不想想，他一個普通人怎麽會懂那些手段？”衛瀾冷笑。“不過我這個人平生雖然諸多缺點卻知恩圖報，連圖他既然救我於危難，又給了我不少功德，事到如今被你們抓住，我便承認了。你們能拿我如何？”
“你……”審問者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嗬嗬，不和你們囉嗦了，如今我實力恢複大半，天高任鳥飛，各位，再會了。”衛瀾話音剛落，兩手一握拳，那一雙古怪的手銬頓時碎成齏粉。
他俊朗的身型化為一道黑影，瞬間拔地而起，消失不見了。
連圖：……
審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