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私人角度,你是我父親的弟子:從公事角度上來說。你是我們的合作夥伴,所以這次新居慶祝一定要參加,禮物你就不用準備了,自家人沒必要那麽客氣。」


    祝士英在電話裏非常客氣:「客人都是一些來往的比較密切的親朋好友,我讓文強去接你,如果你覺得他不夠資格,那我就親自過去接你。」


    事實上,文強在前一天便打電話發出了這個邀請,被她婉拒了,但現在是由祝士英親自邀請,而且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慕容纖纖也隻能應下來。原本她不想讓文強過來接她,但文家新居所在的地段她不太熟悉,在放學前,她又給江采菁打了個電話,讓她和小小先吃飯。


    「這回算是找到免費的保姆了!」江采菁掛上電話,看著好奇地望著她的小小,一臉的苦大仇深。


    小小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盯得江采菁有些發毛,她小心翼翼地晃了晃手:「小小,別嚇唬表姐,現在離六點還早著呢,我馬上就讓外麵送飯菜過來。」


    小小一轉身「噌噌,地上樓了。


    「哎,小小,別生氣啊,要不我領你去吃肯德基?」


    江采菁以為小小生氣了,怕他再磕碰著,抬腿就要追誰成想一抬腳沒邁出去,反倒差點兒摔了一跟頭。低頭看去,卻是開心和歡歡一左一右咬著她的褲腿。


    「你們我剛買的褲子!「江采菁恨不得暴揍這兩條肇事的藏獒一頓,可又哪裏舍?


    開心和歡歡狠命地咬著江采菁的褲腿,如果說剛才是為了阻止她去追小小,那現在則完全是在磨牙了,一個個嗓子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較著勁兒看誰撕的口子比較大,江采菁哭笑不得,反正這條褲子算是報銷了。


    當小小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開心和歡歡立即衝上去圍著他又跳又叫的,意似表功,小小立即蹲下來,抱著兩隻藏獒就是一陣揉搓,然後站起身來到江采菁麵前,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瓶子遞給她。


    「給我的?」江采菁先是一愣,旋即歡喜起來。像小小這樣的孩子,內心當中是很難接受一個人的,他肯主動與自己說話甚至贈予,那就說明內心中已經接受了自己,這幾天的辛苦也沒有白費。


    「嗯,吃。」小小說了兩個字就俯身抱著兩隻藏獒回去看電視。


    很顯然,兩條藏獒對於這種特殊的待遇很不習慣,掙紮著從小小的肩頭露出腦袋「嗚嗚,叫著,希望江采菁能夠伸出援手。


    「活該!」


    江采菁低頭看了看已經成了碎布條的褲腿,頓時氣沖頂門,不落井下石已經算好了,又怎麽可能給這兩個可惡的小傢夥求情?


    迅速跑回房間重新找了條褲子換上之後,這才仔細看小小給她的瓶子。


    「維他命?我不會虛弱到這種程度了吧?」江采菁這次才是真正的無語。


    不過出於好奇心,她還是打開看了一眼「咦?」江采菁不禁安出了一聲驚咦。


    雖然她沒吃過維他命,卻知道維他命藥丸絕對不是她現在見到的模樣…一顆顆的宛若碧綠色的珍珠一般,晶瑩剔透,散發著一股清新的草木氣息。


    「這可不是維他命。」


    江采菁倒出一顆「珍珠,在掌心滾動,在雪白的皮膚映襯之下,那顆「珍珠,愈發綠意盎然,如同滴翠一樣。


    吃與不吃,是個很糾結地問題……


    ………,………,………,………,………,………,………,…,


    慕容纖纖和杜飛兒出來的時候,文強倚著保時捷的車頭正頻頻打量那些進出校門的女學生這廝眼神倒是不錯,一眼就看到了慕容纖纖,老遠地揮手打招呼。


    「他就是來接你的「司機,?嗯,比嶽鵬不舉多了幾分陽剛之氣,換做我也選這樣的男人。」杜飛兒反應倒是快,就差推著慕容纖纖跑了。


    「你胡說些什麽?」


    慕容纖纖輕輕掐了閨蜜的後背一下:「這是我師父的外孫,差著輩分呢。」


    「那才刺激啊!」


    杜飛兒愈發的張狂了:「小龍女和楊過還是親傳師徒呢,你們完全可以演繹一個現代版的啊!「什麽亂七八糟的,快上車走你的。」


    慕容纖纖將她推上車,在她的臀上輕輕拍了一記:「手感不錯,快婁吧。」


    「連介紹一下都不肯,太吝嗇了吧?重色輕友!」


    杜飛兒大叫,待看到慕容纖鼻又作勢要打,立即發動摩托車,一溜煙兒的跑了。


    「朋友?」文強不知道什麽事情來到身旁,望著杜飛兒的背影問道。


    「嗯,走吧。」


    慕容纖纖沒有多說,立即上車催促文強開車學校門口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這一幕了,估計明天可能又有n多版本的聊齋誌異流傳了。


    保時捷飛馳在公路上,兩旁的景物迅速的後退,虎灘公園遙遙在望。


    沿著濱海路盤踮在虎灘公園的香海花園住宅區出現在視野之中,慕容纖纖的烏黑長髮束在腦後,夕陽餘輝斜照在她的側臉上,景物在飛馳,而夕陽也在逐漸由黃轉為金黃。文強的目光在這樣的光線下偶然看到這張輪廓分明的俏麗容顏,心中微微一漾,竟然生出幾許柔情或許像母親說的那樣也不錯,近水樓台先得月,憑著雙方的關係,如果能夠再近一步,也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


    慕容纖纖注意到了文強的目光,但此際她的心中澹然若水,一片恬靜,海風拂動著她的頭髮,在夕陽殘照著變幻著不同的明暗,她覺得這就像是人生,總是身不由己的起落不定,然而卻始終是在前進。


    祝國恩想得太簡單,或者是怕遺禍,或者是怕家人打擾她,但事實上祝國恩忽視了傳統隻要是慕容纖纖身上有了祝國恩的烙印,無論福禍都很容易同祝家扯上關係,想單方麵的撇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古時候有種連坐的法律,叫做「誅連九族」就算你平素從不來往,隻要是對手想,照樣無法避免慕容纖纖的腦海裏出現那兩個道士身死之後的獰厲麵孔,臉上出現一絲冷意:「隻要你敢來,我就敢讓你們來得去不得!」


    在經歷過一次廝殺之後,她發現自己已經能夠坦然回顧過去的事情了,隻要是為了心中的堅守,殺人亦不覺得十分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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