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據探子回報,南邊兗州府之地,兗州府軍開始在兗州府和山陽府邊界之地調動軍隊,似乎在防備我們!”唐立跟隨在趙詢和風子鳴身後,一邊看著忙綠的流民,一邊小聲說道。


    趙詢笑道:“無須擔心,他這調動也不過是為了防備我們打他兗州府的注意罷了。現在的兗州府軍,光是南部的武衛軍都應付不過來,哪有膽子再招惹我們!”


    風子鳴也笑道:“是啊,過不了多久,這兗州府軍就該請我們南下了。至於這兗州府,也要不了多久,就是我們的了。”


    唐立道:“如此可就太好了,兗州府,兗州的治所首府。要是就這般被我們給占據了,還不知道徐階這老雜毛氣成什麽樣子呢。”


    “風刺史,這十幾天裏,似乎入境了不少流民啊!都妥善安置了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趙詢看著一批批流民在山陽軍的指引下,向著指定的位置趕去,不由詢問道。


    風子鳴道:“光是這半個月來,我們就接納了五萬有餘的流民。現在南麵的戰事打的越來越激烈了,不少百姓都往安全的地方靠攏。再者,兗州府軍的不敵和高額的稅收,使得這些百姓,紛紛逃亡我們這裏。不過,糧食還是個缺口。倒不是說我們現在缺糧,隻不過,一旦大軍南下,需要的糧草數名就不小。此外,為了恢複博平縣的生產和百姓的安置,也是要消耗不少的糧食的。起碼,這幾個月我們都需要往外支出大量的糧食。不過,好在慕容成為我們提供了一批糧食,否則,隻怕夠嗆。”


    “這些流民之中,大半靠前而來的流民,我們都登記造冊,將其安置,但越來越大,似乎是兗州府有意反過來的流民,讓我們沒處安置,不知道讓他們做什麽好。給他們分配田地吧,不說有沒有那麽多,就是這些外來流民瓜分了這些田地,隻怕當地的百姓心中也會有些不滿的。這些流民多數都是零散之人,沒有家戶。如果安置了,又怕他們不會在此久留。”


    趙詢沉聲道:“糧食不足?如此就讓山陽府的商人去北麵驍果軍的地界上購買糧食吧,或者以山陽軍的名義購買也行。隻不過,以我們的名義購買,無論是從唐軍還是從兗州府軍的地界上經過,都免不了要被攔截的危險。不過也沒關係,至於我們占據了兗州府,和兗州府軍協同作戰,糧草補給自然有他們提供。”


    “至於這些流民先期就讓他們修繕道路,水利設施什麽的,此外,將他們集合在一起,耕種那些沒有分配,屬於官府的良田。收獲歸我們,他們隻是生活而已。至於那些有家有口的流民,讓他們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之後才將其納入我們體係之中。”


    “我們先去看了那些挖河道,修繕水利的流民,其中還需要加強,這些流民所吃,沒有什麽油水、沒有什麽葷食。這樣不行,要知道幹重體力活的人最熬不住餓,每隔一兩日,就給他們一點葷腥吧。”趙詢緩緩說道,“此外,將他們分組編隊,也好妥善管理。此外,勞動之後,也給他們一些工錢,就當是我們雇傭工人了吧,但數額無需太大。”


    最開始,趙詢見到的還算是流民,但到了最近幾天,趙詢看到的都是災民,真正的災民。趙詢將他們收攏起來,建立建立的集體房屋。但好在管吃管喝,倒也不至於餓著。要是有體力,能幹活,還用力,那麽,可以說白饅頭管飽。


    這些災民,絕大多數是無地的佃農,即使在背井離鄉之前,也沒有過白米飯、饅頭管飽的幸福生活。所以,山陽軍安排的活計,無論髒活累活,絕沒有偷懶之人,倒是有不少人將饅頭、包子深藏衣兜、褲襠裏帶給家人的,這些事趙詢也讓人沒有刻意的區處理,畢竟,都是苦難之人。


    至於那些普通災民都是施野菜粥,一天兩頓,此外還有一個大饅頭。饑多飽少,維持不餓死罷了。當然,這種安排也不是長久的,隨後就會安置到各個地方,或修繕官道,或修繕水利,疑惑入伍參軍……


    隨後,那些來曆清楚,拖家帶口之人,就會被安置到各縣。如果確認其要留在此地定居,那麽,很有可能就會分配一些田地。當然,也有很多人參與有官府借錢出資新辦的兗州城,蓄養雞鴨豬牛能牲畜。


    “這些道路,遲早要用水泥修繕!”看著有些坑坑窪窪的道路,趙詢忍不住說道。


    “水泥?主公說的是驍果軍在幽州用的那種極為堅固的築城修路材料吧。我雖然未曾親眼見過,但也聽那些商人們敘說過。聽聞修建之後的建築極為堅固,而道路也極為平整。”風子鳴感歎道。


    趙詢點頭道:“確實如你所言,這種東西修築出來的道路極為平整,修建的建築房屋,也是極為堅固。其實,最重要的是,這種東西能防水浸泡,而且速度快,方便。不過,這玩意產量還需要提升,北方需求量極大,所以未曾在外界出售。”


    風子鳴道:“對了,靺鞨諸部的情況如何了?難道他們就一直這般打下去?”


    趙詢搖頭道:“怎麽可能,早就在數日前就派人向幽州求和了。不過,這一次,我可不會再給他們什麽求和的意思了。中原兩方勢力大戰,他們自然不願意北麵還有一頭猛虎在觀看。所以嘍,我不戰,他們就不會大打。再加之我原本就有平掉這靺鞨諸部的意思。這次剛好,雖然出乎意料,但順勢而為也未嚐不可。”


    遼東國,國君賀婁衍文此刻可是心裏冰冷一片。和上一次一樣,這一次他的使者直接被驍果軍官府拒絕,根本就不接見他的使者。此外,他的使者還見到了粟末靺鞨部的使者。兩者一樣,都未曾被驍果軍接見。


    議事大殿,賀婁衍文臉色冰冷的坐在主座上,而下發,則是國內各個大臣,將軍。但平日裏為了權勢而爭得不可開交的諸文武官員,此刻,都像一個個木樁,悶不做聲。


    “諸位,現在情況很清楚,驍果軍不想和我們談,連麵都未見。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吧。無論我們給出什麽條件,對方都沒有興趣聽。所以,現在我們遼東國已經打了危機時刻,存亡之秋的時刻了。諸位,你們還有什麽看法的見解?難道你們也想看著遼東國一步步走向滅亡?”賀婁衍文見沒人說謊,冷聲說道。


    半晌,還是沒人說話。賀婁衍文臉色鐵青,怒聲道:“怎麽?都認為這遼東國是我一個人的?你們都不放在心上了?看看契丹人部落,看看北海部,他們的諸部首領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啊!你們以為驍果軍來了,你們還能享受現在的地位嗎?告訴你們,驍果軍來了,你們什麽都沒了。驍果軍不是要我們表麵的臣服,而是要徹底的將我們種族融入他們之中。到時候,你們就是一普通人,和整日被你們呼來喝去的奴隸一樣。”


    過了少許,左丞道:“大王,不是臣等不願意說,而是無話可說。到現在為止,我們全軍皆出,各種手段都使了,但是,我們依舊不敵驍果軍,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一切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是廢渣。”


    賀婁衍文聽了,眉頭暗皺。說起來,越到現在,他越是後悔自己當初被大燕左相司徒雷誘惑的事情了。如果自己沒有行動,或許自己就繼續做著自己的國王之位,繼續享受著大燕漢人的茶葉和絲綢。但現在,遼東國境內的鹽茶稀缺,不要說下層人家,就是他,也沒有多少存活了。而沒了驍果軍境內的商人,他們遼東國境內的問題逐漸顯現,讓普通的遼東國百姓都有些開始不滿了。


    “大王,現如今,和我一樣遭遇的除了我們還有粟末靺鞨部。單獨作戰那裏有合軍作戰強大,不若我們與粟末靺鞨部好好合作,攜手抗敵!”末了,左相還沉聲說道。


    不過,不管是賀婁衍文還是殿中諸官,都對眼前的情況不看好。現在遼東國和粟末靺鞨部已經在和驍果軍交手,而且兩部都差不多丟失了五分之二的領土、就散兩軍聯合又如何?畢竟這驍果軍並未將征討大軍集合在一起行動,而是分別在兩部展開攻伐。而且,每一部都是兩個進攻方向。如果聯合作戰,那軍隊還不是分別在兩國與驍果軍征討大軍相戰。


    但此時,賀婁衍文沒得選擇,就是單純的為鼓舞士氣,也要這般行動。


    “難道我遼東國建國不到十年就要滅了嗎?不,不會,遼東國不會滅與我之手。我賀婁衍文能獨占遼東國,並將其變為世襲製,為何會這樣?”賀婁衍文心中甚是不甘。


    “左相,勞煩你與粟末靺鞨部商談一番,現如今我們兩部都遭遇驍果軍的進攻。再者,都去求和被拒。我遼東國被驍果軍一南一西的攻擊,而粟末靺鞨部則是一南一東的攻擊。如此,我們兩軍就向中間靠攏,也好彼此照應。”賀婁衍文緩緩的交代道。


    “臣領命!”


    見諸臣離去,賀婁衍文眉頭緊鎖。說真的,他都有些對自己失去信心了。


    “來人,讓護軍將軍賀婁文倉前來麵見本王!”想了想,賀婁衍文又沉聲下令道。


    許久之後,護軍將軍賀婁文倉出現在大殿之內。


    “文倉,暗中將我們的錢財往北囤積,還有,將直屬那些原本就是我們部落的將士開始北調,其餘的,都往南敢和西部集結。記住,我說的是五百人主一下的軍官和精銳士卒。”賀婁衍文沉聲說道。


    “父親,難道此戰……”賀婁文倉一聽就明白其中的含義了。


    賀婁衍文皺眉說道:“結果隻怕不好,你是我最勇毅的兒子,所以,這些事情就交給你辦了,一切小心,不要讓他人發覺什麽異常。當然,如果最終能不退避黑水靺鞨,那自然是最好的!”說著,賀婁衍文苦笑了一下。


    “父親放心,兒子明白!”賀婁文倉吸了口氣,沉聲應道。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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