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3


    八月初,北海行營擊殺北海王與北海部東部胥林部落。北海王赤術立國不到五年,就此終止,涼氣本人也戰死沙場。


    “報……幽州軍令!”剛剛解決完赤術,正在統計戰果的時候,數騎飛速趕至。一頭插金色盔纓,背插小旗的軍官急速趕到李牧之身前,翻x下馬,遞出身份令牌和一封軍令。


    李牧之伸手接過,看了之後,沉聲道:“請使者回稟,就言李牧之已經做好了準備,交接之後,立刻出發。”


    軍官點頭示意之後,翻身上馬離去。


    “來人,將所有俘虜,殺!”李牧之冷聲喝道。


    “殺?全殺了?這俘虜可是有八千餘人呐?”有人驚呼道。


    “上峰有令,我們將這裏交給行營大司馬之後,立刻向遼東國攻殺!這些俘虜,留著都是隱患。主公也有言,這靺鞨人,以後不會再有部落和國家的存在了。將這些靺鞨軍隊給清楚了,對我們有好處!”李牧之冷聲說道。對於這靺鞨諸部,他可是沒有好感的。昔日靺鞨諸部入侵幽州,他可是很清楚幽州百姓所遭受的苦難的。


    頓時,整個戰場再次傳來一片淒厲的慘叫聲和怒罵聲。而身後不遠處的胥林部落的婦孺,更是麵露驚恐之色。


    “讓這胥林部落的靺鞨人收拾戰場,也讓他們知道知道,和我驍果軍作對是下場!”看著身後驚慌失措的靺鞨人百姓,李牧之沒有一絲的同情。既然開戰,成為敵對雙方,這些都是遲早要麵對的。


    一日之後,北海行營大司馬劉文契才帶著萬餘士卒趕到這裏。


    “行啊老弟,你立了大功了。沒想到著赤術苦奔十來天,最終還是被陣斬於此啊!一個響當當的部落首領,就這般沒了啊!”劉文契看著插上火焰麒麟旗的胥林部,不由感歎道。昔日,劉文契也是北海諸部的大族,隻是……


    李牧之笑道:“這還少不了你們後勤隊伍的協助,要不是你們及時將沿途繳獲弄回去,人口也弄回去,隻怕這赤術還真難以追上。對了,主公讓劉兄在這裏築城,也免得將這三萬靺鞨人弄回去了。”


    劉文契點頭道:“要消除草原部落對大燕的威脅,隻能逐步築城、修路,將這裏形成一片網絡,將草原困死在其中,如此,就不盤對方來去如風了。再在其中合適耕種之地,耕種糧食,是農耕和遊牧相結合,再加之遷入漢人百姓,如此,這北海諸部的領地,就逐步開始融入我們。就和契丹之地,現如今的定州一般。”


    “浩大的工程啊!”一想到這數年來定州的行動,李牧之不由說道。


    劉文契也不由讚同,定走修築五大城,無數小城,都是用那幾部不服的契丹人的生命換來的,常年不停歇的在建設。再加上用水泥混合碎草修築道路,更是將草原分割成一片一片的,就像一個巨大的棋盤一般。再加上合理的流動放牧,也使得這些草地不至於一下子被毀。


    “怎麽?李將軍是要駐守此地,還是回幽州待命,亦或者……”劉文契說著指了指東門。既然北海王掛了,北海諸部半數臣服,半數被殺,自然算是戰事已畢。


    李牧之指了指東麵,道:“北海諸部算是平息了,接下來就是大司馬和政務司諸位大人的事情了,我們是軍人,自然要敢軍人該做的事情。遼東國、粟末靺鞨部,這可都是昔日入侵我幽州的大部落,更何況,現在還再次突襲我幽州轄地,我怎麽能和不參與一把呢?昔日在幽州,因為上麵禁止動作。現在可不同了,主公下了軍令了,要將這靺鞨諸部往死裏收拾。”


    “也對,這些靺鞨諸部,留在這裏,始終都是一個大威脅,牽製我軍兵力與北,要是到了關鍵時刻,他們再突然反水,那可就是大**煩了。”劉文契笑著說道。對於這靺鞨諸部,他自然是希望一棍子將其打死。擴大疆域自然不說,還能平息幽州北方禍患。到那時,隻需要花些時間,將其治理成為自己的領地就成了。


    在北海王掛掉的同時,趙詢也回到了山陽府。按理說,以趙詢的身份來到此處,自然是不合適的。但誰讓他隨著局勢的變化,成了山陽府的首腦呢。此外,現在這山陽府越來也重要,無論是慕容成還是司徒雷,都看到了山陽府的重要性,要是趙詢化名的李豐還不出現,就無法應對接下來的情況。


    雖然到了山陽府,但幽州對於北線的情況,也做了詳細的安排。遼東國南麵有第一鎮軍向北攻擊,北海行營則從西向東攻擊。粟末靺鞨部,南麵有第五鎮,東門有海軍登岸,並源源不斷的將八都騎兵通過戰船運輸道粟末靺鞨部東部,在其後方大肆衝殺。他們的任務不是為了搶地盤,而是為了殲滅靺鞨諸部的有生力量。


    粟末靺鞨部,東部沿海,沃州城。


    “轟隆隆……”一聲滔天巨響,那相比大燕來說,弱了不知道多少的城牆,就這般被炸開,漫天的黑雲騰空而起。隨後,呼呼啦啦的碎石散落滿地。


    “媽的,這樣太消耗震天雷了!”信字都都尉段岩搖頭說道。


    “好了,我的都尉大人,別再這裏感歎了,我們都是騎兵,有沒有攻城器械,雖然是小城,但要真是靠著雲梯攻城,還不知道要折損多少人呢?主公說了,凡是城池,能破開的,都給破開。準備殺吧!”佐都尉忍不住說道。


    “殺!”段岩也不含糊,感歎終歸是感歎,但他的任務還是知道的。八個騎兵都,現如今已經到了五個,各都都要向西開進,他們的任務就是一個字,殺!亦或者說是破壞。要徹底的搞亂粟末靺鞨部東部的統治。


    “殺!”狂亂地嚎叫聲衝霄而起,五千鐵騎像潮水般滾滾而前,向著破開的缺口殺去。而那裏的靺鞨人守軍,早已經被震暈,或不知所措。他們可不比那些前線作戰的勇士,見識過震天雷的厲害。而他們這些留守後方的士卒,大多都沒有見識到過震天雷的效果,這麽一搞,守城士卒頓時驚慌失措起來。不得不說,粟末靺鞨部確實不如大燕,亦或者說,比大燕差遠了。這沃州城可是其東部的重城,但在大燕境內,隻怕也不過是一普通縣城相似。甚至說,連普通的縣城都不如。


    轟隆隆的馬蹄聲,一下子讓稍遠一些的士卒清醒了過來。那些靺鞨軍守卒頓時看到了城牆的缺口,壓下心中的恐慌,急忙舉起弓箭還擊,但是,他們的弓箭僅僅射倒了幾個驍果軍騎兵,尚且還未擊殺對方,自己就被對方給砍翻了。衝在最前麵地,都是騎兵都的精銳之士,他們一入城牆缺口,立刻分為三路,分別向著三個城門的方向奔去。


    距離爆炸點比較遠的靺鞨守軍,急忙增援上來,想要將缺口堵住,將驍果軍攔截在城外。然而,這衝進來的驍果軍他不是步卒,可是騎兵。以騎兵的速度,這些心中驚慌的靺鞨軍根本攔截不住,就被驍果軍騎兵掀飛的腦袋,嫣紅的血液噴灑四方。


    “快!攔住他們,要是讓他們進了城,你們的家人就保不住了。為了家人,為了粟末靺鞨部,給我上!”守城軍官淒厲的嘶吼道。他怎麽也沒想道,這驍果軍竟然不用攻城器械就將城門給破開了。雖然他是聽說過驍果軍有一種會放出雷聲,威力巨大的武器。但他卻還不知道,這種武器竟然能破開城牆。此刻,他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腦子之中,混亂一片。他感覺,這沃州城怕是危險了。可是,他也別無他法,畢竟,自己手中的兵馬也就這數千人,全部都在城中。而居其打探得知,不僅是這裏,周邊的數個城池都被驍果軍騎兵圍攻。更讓他趕到心慌的是,這些驍果軍騎兵手段之狠辣、殘忍。凡是攻破了城池,十歲以上,高過其手中橫刀之男子,盡皆被殺,無一活口。


    驍果軍太他媽的狠了,這是在斷我們靺鞨人的根基啊!軍官在接到探馬回報的消息之後,大罵驍果軍不止。但他也知道,自從首領對驍果軍展開突襲行動之時,兩方已經成為死敵了。


    在軍官的喝罵和嘶吼聲中,距離爆炸點比較遠的靺鞨軍,急忙增援上來,想要將缺口堵住,然而,大量的騎兵以更快的速度像潮水一樣的衝上來,在極短的時間內,缺口附近的驍果軍騎兵要比靺鞨軍的人數還多,而且他們的攻擊力極強,百餘人在眨眼的功夫下,就劃為屍首。更有大量的青壯民夫順著倒塌城牆而形成的斜坡衝到了缺口兩側城牆之上,用著手中的強弓勁弩開始對著城牆之上的靺鞨軍和城內的靺鞨軍展開了擊殺。


    “嗖嗖嗖!”


    一連串的弓弦響,騎馬前行的哨長董冠連續射出三枚箭鏃,將衝上來的敵人放倒在廢墟裏麵,跟在他後麵的士卒也不甘示弱,同樣射出了一支支箭矢,將街道前方的攔截之敵軍一一射倒,而使得靺鞨軍還未抵達騎兵前方開始攔截,就已經被射殺當場。


    “殺,攔住他們!”在一片喊殺聲之中,大量的靺鞨軍攔住了校尉呂萬這一路兵馬。


    “就憑你們這些雜魚?”呂萬冷笑著看了看前方的敵軍。


    “舉刀,隨我殺!”呂萬爆喝一聲,高舉橫刀,策馬狂奔,數百鐵騎如影隨形緊緊跟隨在他身後,龐大的騎陣仿佛來自地獄的幽濤,挾裹著踏碎一切的威勢,如天崩地裂,如驚濤拍岸,向著前方的剛剛聚陣的靺鞨軍漫卷而來。


    “不要慌,布陣,長槍兵,攔截!弓箭手,放箭!”靺鞨軍軍官看著自己麾下士卒緊張的臉色,急聲喝道。就選現在他有些後悔,後悔沒有逃跑,但到了現在,他也不敢輕易離開。兩隻腿哪有四條腿跑的快,要是一下子被對方衝散,他們這一部人馬隻怕能活著的沒幾個。


    “早知道就該直接逃出去,而不是在這裏和驍果軍戰鬥!媽的,為何要和驍果軍開戰,原本不是好好的嘛?”不僅是軍官,就連這些士卒也在心中暗暗罵道,對於上層的關係他們不懂,他們隻希望能平靜的生活,能安穩的生活。在粟末靺鞨部和驍果軍四年前打和之後,粟末靺鞨部得到了幽州商人販賣的很多中原之物,其自家之物也能很好的販賣道南麵,使得生活好上了不少。


    但是,自從開戰一來,短短一月有餘,他們所需要的鹽茶等物,沒了,他們日常出售的物資,沒人要了。這倒也罷了,可是,你突襲就突襲吧,還連戰連敗,弄得百姓生不如死。現在好了吧,惹惱了驍果軍,他們是見人就殺,除非你是小孩和女人,否則,死路一條。當然,如果在開戰之始,就投降,則免除一死,否則,就是戰後俘虜,也是一個死字。似乎,驍果軍此次就是要徹底的殺戮人口一般。


    呂萬臉色漲紅,心情很是激動。想當初,靺鞨人何等霸道,入侵幽州,殺人盈野。現在,該換換了。腳下的大地有如潮水般往後倒退,天地間隻有上千匹健馬同時叩擊大地所發出的轟鳴聲。看著對方士卒那驚恐的臉龐,他嘴角不由浮選狠辣的笑容。


    “殺!”


    靠近之處,呂萬大吼一聲,手中橫刀狠狠斬落,徑直衝入對方軍陣。手中盾牌猛的一擊,將對方刺過來的長槍拍散,同時右手橫刀犀利斬落。


    “殺!”


    一千騎士轟然回應,聲如炸雷,數千隻鐵蹄攪起漫天被震天雷炸碎的泥塊,如滾滾鐵流往前衝刺。


    沒有任何花招,隻有冷冽的衝刺,在這不寬闊的街道上,見證騎兵和步軍之間的交鋒。第一排驍果軍鐵騎和攔截的靺鞨軍軍陣狠狠相撞,堅固的圓盾擋開對方的長槍,鋒利的橫刀輕易的割開了對方的身體,然後又斬入第二排靺鞨軍的身體,還有更多的靺鞨軍士卒卻被洶湧而來的戰馬一頭撞飛,在空中往後拋跌的時候就已經氣絕身亡。


    這留守的靺鞨軍士卒,本就不是精銳之師,在遭遇這種情況下,當即就陣腳大亂,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嚇得魂飛魄散、惶然不知所措,這時候後續的驍果軍已經揮舞著沉重的橫刀接踵而來,這些訓練有素的騎兵組合成一個個鋒利的箭矢衝陣,就像鋒利的手術刀將混亂不堪的靺鞨軍們切割成無數零亂的小塊,犀利衝了過去,一排排皆是如此,血腥的屠殺開始了……等到驍果軍騎兵衝過這裏之後,原地的靺鞨軍,已經所剩無幾了。


    嚴肅文奮力揮舞長刀,將一名驍果軍騎兵斬落馬下,當他揮刀砍向第二名驍果軍騎兵時,冰寒的殺機從後側方傳來,嚴肅文霍然轉頭,一名全身裹在漆黑鐵甲裏的騎兵鬼魅般向他衝來,冷冽的眸子裏透出令人窒息的殺機,雪亮的長刀已經高懸半空。


    “殺!”


    作為沃州城守將的他,自然是夷然無懼,拍馬舞刀迎上前去,戰馬交錯間,兩柄長刀毫無花巧地磕在一起,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嚴肅文感到胸口一窒,如遭千斤錘擊,手臂酸軟再也捏不緊刀柄,光當一聲,長刀已經掉落塵埃。


    戰馬帶著慣性繼續往前衝刺,再次掉過頭來,眼看周圍盡皆都是驍果軍騎兵,頓時心中一慌。


    “賊將休走,再吃我一刀!”


    嚴肅文勒馬回頭,隻見數十騎如飛向他追來,嚴肅文心膽俱寒,拍馬往西門急走。主將即走,周圍還在抵抗的靺鞨軍立刻土崩瓦解,四散而逃。幸運的是,這些驍果軍並沒有對他麽進行追殺,反而直接奔向西門而去。


    對於呂萬尓言,隻要拿下了西門,城中的一切敵軍,還有活路嗎?


    很快,南門被第一營拿下,拿下南門之後,其部立刻向北壓縮。北門隨後又被第五營拿下,他們也向著推進。最後西門很快被第二營拿下,至於拿下想逃破的,城外自然有第四營在守株待兔。


    “報!都尉大人,沃州城四門皆被我軍拿下!”


    “走,我們也進城去吧!”在西門缺口處的段岩淡聲說道。


    一路上,靺鞨軍隻有零星地抵抗,大部分的靺鞨軍,因為被驍果軍的震天雷震破心膽,又沒有統一的軍官組織,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於是紛紛選擇了逃跑,脫下身上的兵甲,扔下手中的武器,躲在百姓家中。


    對此,段岩不以為意,四門都被我們占據了,你還能躲到哪裏去?其帶著數十騎長驅直入城中的中心,也是城中靺鞨人官員的辦公之所在。或許是因為效仿大燕,所以城內中央,也有一個小小的府衙。而此時,這裏還在爭奪。


    “情況如何?這裏還有多少敵人?”段岩沉聲詢問道。


    哨長王威道:“這裏麵躲著此城的統製官和一些大族的人,有士卒四五百餘人在倚門而守。”


    “不要打了,扔震天雷,老子還不相信了,炸都炸不死他們!”段岩冷聲說道。


    很快,數十個震天雷被後勤兵拿了過來,點燃之後,帶著火花扔進了這大宅的門口。


    “轟隆隆……”震天巨響,黑雲騰空。不用說,還伴隨著殘肢斷臂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裏麵也猛然一下沒了動靜。


    “給我上!撞開大門,殺進去,一個不留!”段岩厲聲喝道。


    數十人一起扛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長木,狠狠的撞在府門之上。這一次,沒有了門口的阻攔,府門一下子被打開。王威急忙帶人衝殺進去,但門口已經沒有活著的幾個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多是士卒都忙著在門口抵禦,結果三四百人一下子被炸掉了大半,剩餘的也沒有了抵抗的心思,早就昏昏沉沉的癱坐在地上。而拿下靺鞨人官員和一些及早跑如此地避難的人,此刻都抖成了篩子。


    “大人有令,一個不留!”王威冷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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