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5


    趙詢將五個校尉聚集起來之後,就將再取泗陽城之事詳細色解釋了一番,四人皆是目瞪口呆,乍舌不已。他們誰也沒想到,自家將軍臨走之際,還不甘心寂寞,非要在梁州府再玩一出大戲。


    但諸人還是很興奮於此,能再下一次泗陽城,他們當然興奮了。想想看吧,半月前,泗陽城被他們攻破,半月後,再一次被攻破。不說別的,足以讓緊追著自己的烏蒙等人,氣的吐血吧。


    隨後,趙詢又將自己暗中派人和現任泗陽縣留守張永學商議的說了一遍,此次行動,說起來,並不是很困難,隻要泗陽縣留守校尉張永學配合,可謂輕而易舉。


    “將軍,這個張永學會不會……”


    趙詢笑道:“應該不會出現問題。再說了,城中四千人馬,到時候是否離城,一看便知。就是有問題,我們直接南下便是。隻不過,那樣的話,我們就顧不上西部的群匪了。留下他們,也能牽製唐軍的精力。”


    “如此一來,以後這些新附軍想要再獲得唐軍的信任怕是就難了。”李國昌沉聲說道。


    “這豈不是很好,讓他們彼此之間有裂痕,正有利於我們。”關林不以為意的說道,心思都注意在攻破泗陽城之上了。


    趙詢知道李國昌想要說,如果泗陽城一破,那些新附軍就很難獲得唐軍信任,起碼,短期裏是的。甚至,很有可能會導致新附軍軍官遭遇清洗。


    “這些都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他們既然投降了,就該做好這樣的打算。再說了,事情有比我們順利脫身更重要。”盧語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行動吧!”趙詢拍板下了軍令。


    泗陽城,縣衙。


    因為泗陽城遭遇被破沒多久,所以縣令和泗陽縣留守就在一起辦公。旦有問題,文武雙方也可以相互磋商,以便更快的解決。


    今日一早,文武諸官就緊急的聚在一起,商議眼前需要緊急解決的問題。


    “諸位,現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泗陽縣永涎鎮遭遇近千人匪患的侵襲!永涎鎮固守待援,等待我們的援救。”縣令陳昱急聲說道。泗陽縣永涎鎮也是宗族勢力,是大族左家的族地之所在。陳昱也是成長陳家子弟,自然要和這些宗族子弟站在一起。他可是知道的,這些各地流竄的山匪,專門在毀滅鄉堡,洗劫大戶宗族。


    “這個……不應該啊,山匪全部都在西部地區,怎麽會有一支近千的山匪流竄道泗陽縣境內呢?陳縣令,不會搞錯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泗陽縣留守張永學不緊不慢的說道,似乎一點也不為剿匪著急。


    陳昱見張永學如此模樣,其的牙癢癢。張永學自從成為泗陽縣留守之後,就和泗陽縣境內的富戶、望族機會成為死敵。很多富戶、大族之人,都與將之處之而後快。但對方是泗陽縣留守,平日又不輕易出城,身邊又有重兵護衛,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陳昱冷聲道:“按照校尉大人的意思,我們對西部之外之地,山匪禍亂就不管不顧了?我泗陽縣還是不是唐軍治下?校尉大人如此將泗陽縣百姓棄之如草芥,是誰的意思?”


    張永學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對方此意已經牽扯到唐軍借山匪之手,清除富戶大族的意思,他怎能隨便借口。不過,他相信,兩側做著的四個致果校尉一定會發話的。雖然自己是泗陽縣留守校尉,掌控全城兵事。但下麵四人確實手握千人的致果校尉,名義是哪個比自己低,實際上,他們才自成一體。


    “看來,我就是唐軍拿來做替罪羊的。”看著下麵四個對自己毫不理會,沒有半點恭敬之色的致果校尉,張永學暗暗說道,“你們不仁義,也休怪本校尉心狠。”


    “縣令大人勿憂,張校尉並不是說不去救援,隻是有些不確定對方的身份和人數罷了。”一個致果校尉淡淡的說道。


    陳昱臉色一冷,冷聲道:“不確定?懷疑我?永涎鎮乃是大鎮,有鄉勇五百人,還有鎮牆護衛。如果不是山匪太多,他們豈會向我們這裏求援?好一個張校尉,你該不會是也想借助山匪之手,清除泗陽縣境內的大戶吧。”


    張永學見此,心中早就對他們不屑一顧了,冷冷一笑,沒有多言。


    “四位校尉大人,永涎鎮上千山匪,定是得到我軍右將軍已經率領大軍向西而去,故而才乘此機會想在泗陽縣境內撈一把。如果能剿滅他們,那也是大功一件,諸位校尉何人出兵?救援如救火,不可遲疑啊。如果永涎鎮被破,我大堂內在做的諸人,隻怕沒有一個會有好結果。”


    “右將軍率軍西去,背後卻被山匪給破壞了。諸位,你們可想到其中的後果了嗎?我乃是文官,尚在其外,但諸位大人可就不怎麽好了。”陳昱麵色平穩的說道。


    四個致果校尉商議了一番,最終決定派出兩人出擊。本來,一千人山匪,一果隊伍就可完成。但呆在泗陽城內,可是沒有功勞和好處可拿的。再者,永涎鎮距離泗陽城,也不過五十餘裏路程,倒也不虞泗陽城有意外。


    至於張永學這個泗陽縣留守校尉,根本就不在四個致果校尉的眼中。各自隻顧自的討論這行動事宜,將張永學拋在一邊。


    “諸位,既然你們做了決定,本校尉也不便多言,告辭!祝諸位旗開得勝!”張永學臉色陰沉的一拱手,徑直離去。


    “哼……留守校尉?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以致果校尉朝著張永學離去的背影冷笑著自言自語道。


    “怎麽樣?”回到自家府上,府軍的聯係人,還是那名長相普通,略顯清瘦的青年,此刻,他早就等候在側。


    “還能怎麽樣?他們準備派出兩千軍隊去永涎鎮圍剿!對了,你們在永涎鎮布下了多少人?準備吞下這兩千唐軍?”張永學沉聲問道。


    青年笑道:“這個我道不清楚,我們隻是負責城中事務,對於外麵,並不了解。對了,此次我們的行動目標是東門!”


    “東門?東門也好,守衛不多,城中有你們多少人?”


    “不多,三百餘!拿下東門不在話下,隻要校尉大人配合,那就更容易了。”青年沉聲說道。


    張永學早已經下了決心,自然不會在遲疑,道:“時候行動?”


    “半個時辰之後,到那時,唐軍兩千軍隊也該走遠了。”


    …………


    “回稟將軍,北門殺出兩千唐軍,徑直向北而去,我們的探子正在緊隨其後。”孫壯急聲稟報道,但語氣之中,卻透露出一種激動、興奮的意味。


    趙詢點了點頭,道:“一定要搞清楚他們的蹤跡,確定他們要離開二十裏之外。另外,給永涎鎮的弟兄傳令,可以向東繞道,留下蹤跡後急速南下前來回合,讓這兩千唐軍慢慢去向東追吧。”


    泗陽縣南門守衛最為森嚴,無他,誰讓他是與兗州府軍相對的方向呢?其餘三門稍微鬆懈。但自從得知兗州府軍並無反擊的消息後,守衛更為鬆懈了。當然,這也與這四千留守士卒並非原本泗陽城的守軍,對於泗陽城的防衛事務,還沒有適應過來。


    “校尉大人!今日怎麽有空來東門巡視呢?”東門令賠笑著說,但眼睛卻在其身後四百餘親衛身上晃悠。


    媽的,小校一個城門令,手中不過臨時主掌二百人,就這般囂張。將對方眼中警惕的眼神和其身後數百名士卒緩緩匯聚的架勢,張永學不由心中怒氣上湧。


    “他媽的,永涎鎮有山匪侵擾,現在已經出現了上千人。誰知道我泗陽縣還有沒有其他的山匪流竄?本校尉特意來查察東門防務,怎麽?你們有意見?亦或者說,你們和山匪有勾連?”張永學語氣愈發冷冽的說道,其後四百士卒也紛紛抽刀在側。一時之間,東門些許進出之人,頓時四下散開。


    “校……校尉大人誤會了!屬下怎麽敢有意見呢?大人辛苦至此,屬下自然是措手不及……措手不及!”城門令顫聲說道,他在張永學的眼中,看到了真正的殺意。


    “第一、二隊,上城樓,其餘人,協助守衛城門!我們要在出城弟兄折返之前,嚴防意外發生。”張永學厲聲喝道。


    城門令心中感覺有些不對,但還是沒有膽子出口拒絕。雖然留守軍隊之中,軍官大多都對張永學這個留守校尉不以為然,但對方畢竟是校尉,一縣留守。自家的上官能直麵得罪,但自己很顯然,那時不能的。萬一被對方給處理了,想必對方也會以麾下軍士,不尊軍令而處斬的借口脫罪吧。


    就在城門令剛剛感歎完畢,就感覺眼前白光一閃,隨即胸口一陣刺痛。


    “你……你竟然……”城門令看著自己胸口刺入的長劍和長劍另一端的主人張永學,心中對此甚為不明,自己已經服軟了,為何還要下此毒辣手段。


    但緊接著,城門令還未閉上的眼睛,看到了讓他難以置信的情節,城門洞下,近百餘士卒,都突然遭遇張永學麾下士卒的襲擊,一一倒在地上。而進出的百姓,也被張永學押至一旁。


    “這是怎麽回事?張永學想要做?”城門令死不瞑目。


    “校尉大人,他們來了!”剛剛解決完守城士卒後,城門樓上也解決完唐軍士卒的部下向自己稟報道。這跟隨自己而來的四百人,三百人是府軍人手,其餘的,就是自己僅有的一點親信,也隻有百餘人,也是昔日自己在梁州府擔任府軍軍官時的部下。


    張永學在城門口遠望,之間數裏之外,一陣黑壓壓的黑影直向城門而來。


    “騎兵?他們竟然有這麽多騎兵?隻怕足有兩千人左右,難怪能將唐軍調的滿地亂跑,但就是抓不到,原來如此。”看著越來越近的府軍軍隊,張永學不由大吃一驚。四千人,就有半數是騎兵,哪怕是唐軍,也沒有這個比例吧。可當半月前從這裏殺出去之時,騎兵也不過百餘人,沒想到,短短半月之後,騎兵就增至兩千人。看來,這西部大戶、宗族的損失不小啊。張永學自然明白,這些戰馬,雖然不是頂好的馬匹,但在兗州之地,也算是上等的馬匹了。而這些馬匹,出了那些有錢的富戶、宗族之外,隻怕還沒人養的起。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趙詢。因為城門樓上有自己人存在,已經打出來安全的標示,他們自然無所顧忌,現在需要的就是最快的占據城池。


    “泗陽縣罪人張永學,見過將軍!”見到在騎兵護衛之中的趙詢,張永學連忙臣服與前,恭敬的說道。對於對方,他不服不行,如果換了自己,隻怕還沒有這個膽量帶著數千人出現在敵後吧。更不要說,鼓動各地山匪群起響應,攻城破堡,打得唐軍調動大軍出現了。


    “張永學,不錯,這是第二次見到你了。你放心,本將軍也不是無情無義之人,跟隨本將軍,不會虧待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拿下泗陽城。那麽,還請張校尉指出城中軍官之所在。”趙詢騎在馬上,俯視張永學,笑著說道。


    “屬下遵令!”張永學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李將軍的眼神,有些讓他倍感壓力,此外。不過,既然對方接受他了,他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擔心。畢竟,他可是先投靠唐軍,現在有折返回來,定然被人看不起。如果不被主將認可,那下場可就糟了。


    “關林,立刻帶隊,直奔北門,將向北逃脫的道路給本將軍堵死。秦嘯,立刻帶隊攻下南門,那裏有人接應。李國昌,你負責西門。”一入城門,趙詢稍等片刻之後,等後續軍隊入城之後,當即下令道。


    “遵令!”


    “盧語、張永學,隨本將軍一起,前往縣衙。對了,城中府庫,可存有物資?”趙詢忽然問道。


    盧語不由暗暗好笑,看來,自家的將軍又打起了洗劫泗陽縣府庫的意思。


    張永學臉色一僵,道:“隻有千餘旦糧食和些許泗陽縣大族提供的武器。其餘的,都在上次……”說到這裏,張永學閉上了嘴巴。下麵的自然不用說,就是上次被府軍洗劫之後,泗陽縣之內還是空蕩蕩的,此外,自己還幫助你們將你們存在泗陽城之內的東西都運了出去。


    趙詢哈哈一笑道:“看來,唐軍的行動還是太慢啊,我還以為此次還能弄點東西呢。”


    盧語殺入縣衙之時,縣令陳昱和兩個校尉正坐在縣衙內堂喝茶相談呢,談的還不是別人,正是張永學。因為張永學半月前在泗陽城的舉動,使得泗陽城內原本的數家大戶紛紛將重心移向周邊鄉堡之中,此外,也使得泗陽縣大戶紛紛不滿。而現在的縣令陳昱,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他們正在合謀弄倒張永學之時,就被盧語帶隊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你們……你們是兗州府軍?”被押到縣衙正堂之後,看著兩側的士卒和坐在主座的趙詢,一校尉驚駭的說道。


    “沒錯,本將軍就是你們右將軍想要追剿的人,當然,也是半月前攻破泗陽城的人。本將軍也沒有想到,半個月之後,在此攻破泗陽城!”趙詢平靜的說道。


    三人臉色一白,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你們不是在西部……”陳昱喃喃自語道,眼前的情節和他預想的很不一樣。要是知道這府軍會再臨泗陽縣,他說也不會接任臨時的縣令的。本以為是一個讓家族崛起的機會,沒想到卻是送命的機會。


    “你以為就憑孟昭能攔住我們?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家將軍的預料之中。”關林不屑的說道。


    “張永學!是你!是你將城池獻了出去!”陳昱看著站立在側的張永學,頓時恨聲疾呼。


    “是我,怎麽樣!媽的,我是泗陽縣留守校尉,你說,你們那個將我放在眼中?一個小小的城門令也敢和我對著幹,我還是留守校尉嗎?先前你們在談?不還是想扳倒我,弄死我!你們不仁,那我也不義。再說了,本校尉是梁州府府軍的人,可不是唐軍的狗腿子。像你這種甘心為唐軍所用的人,才改被山匪給洗劫了。”張永學恨聲說道。


    趙詢說道:“好了,無需和他們多言,張永學、盧語,你們二人,清剿全城那些和鐵了心和唐軍走在一起的大戶,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回。至於他們三個,梟首!”


    堂下跪著的三人頓時渾身一軟,再也沒有力氣了。而陳昱,此刻更是心如死灰。他是縣令不假,但他也是新遷入城中的城東大戶。現在,隻怕不僅自己身死,還要連帶家族了。


    趙詢可沒有和他們客氣,直接讓全軍在全城之中,破了那些大族的府宅,將其家財洗劫一空。


    “將軍,四門都為我軍所有,但城中也有敵軍逃出,隻怕城北那兩千人……”盧語沉聲稟報道。


    “就那兩千人?我們可不懼!”關林大笑著說道。再次拿下泗陽城,他也是很興奮的。


    盧語道:“他們確實不懼,但這兩千人在側,或許會影響我軍後撤。畢竟,我們此次還帶著不少的糧草物資。”


    “關林、李國昌,你們二人,立刻帶著麾下兩千騎兵,追擊這唐軍兩千士卒。他們是步卒,你們是騎兵,他們自然不是你們的敵手,你們隻需要將他們徹底擊潰即可,無需全殲。”


    “孫壯、秦嘯,你們二人立刻組織人手,將我們獲得的財物運出去,立刻就走。我給你們一千人,同時,南麵也會有五千士卒北上接應。所以,應該是安全的。至於城中那些願意隨我們一起離開的流民,也允其南下。”趙詢沉聲下令道。


    “將軍何不和我們一起撤離?此城已無意義。”孫壯沉聲說道。


    “無妨,騎兵不要兩個時辰就能折回,而孟昭得到消息以及返回,卻需要四天時間。我們留在這裏,也好方便你們離去。物資運輸可要比大軍行動麻煩多了,行動吧!”


    “將軍,我們留下,是不是要造點聲勢,給被圍的山匪一個機會?”諸人離開之後,盧語沉聲說道。


    “沒錯,我們留在這裏,孟昭就會後撤,他要是不動,或者繼續向西,那麽他們南線就有失陷的危險。到時候,他必定後撤,而那些被圍困的群匪,也就有了四散離開的機會。畢竟,留著他們,對我們有利無害,對於唐軍,可就是個麻煩。我可不希望,因為此次事件,他們在此向我們攻擊。”趙詢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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