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9-15


    五千驍果軍騎兵像潮水般隨著趙詢掩殺而至,每一名驍果軍靺鞨兵皆挺直了身軀,手中長刀奮力揚起,做出了劈砍的動作。


    “轟……“


    五千騎兵的騎陣帶著強大的慣性,就像一波滔天的巨浪,鋪天蓋地罩了下來,頃刻間就將可憐的衛軍軍陣淹沒,數千柄鋒利地長刀無情地斬落下來,在空中劃出上千道詭異地弧線,霎時間,連綿不絕的慘叫聲衝宵而起,毫無招架之力的衛軍士卒們血濺當場,紛紛哀嚎著滾倒塵埃。


    臨城城上!


    “來人,傳令,城中騎兵集結,給我殺出去!”韓猛看著正在慌亂後退的攻城士卒,冷聲喝道。


    片刻之後,一陣“咯吱咯吱”聲後,衛軍久攻不破的臨城東門終於被打開。


    “殺!兄弟們,反擊的時候到了!”韓猛一騎當先的殺了出來,隨後兩千鐵騎,呼號著向急退的衛軍士卒殺去。


    趙詢一槍擊出,重步兵的巨盾頓時四分五裂,幾十斤的大鐵槍可不是好抵擋的,重步兵的胸腔頓時被自己的巨盾碎步刺入,倒地不起。強免拉起防線,就這樣被趙詢撕開了一道小口,隨即擴大。就像決口的大壩一般,瞬間崩潰。


    胡毅倏然回頭,茫然四顧,隻見驍果軍騎兵像狼入羊群一般,對整個戰場的衛軍士卒展開了無情的屠戮。


    當韓猛的兩千騎兵從城內殺出後,七千騎兵頓時對七千餘衛軍步卒形成前後夾擊,四麵合圍之勢。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趙詢長槍一立,厲聲喝道。這些雖然是敵軍,但怎麽說也是經曆戰火考驗的老兵,殺之可惜,再說了,能收為己用,用來抵禦北方也是好的。


    漸漸的,一些衛軍士卒扔下了武器,跪地請降,對於這些士卒,驍果軍騎兵自然饒過其性命,讓其歸於一處,等候發落。


    “將軍,陣線已經不穩了,驍果軍現在已經將我們圍了,抵擋不住的。”一名將領擔憂的對胡毅說道。


    “將軍,臨城城內的驍果軍騎兵也殺出來了,後方的驍果軍騎兵已經形成四麵合圍之勢。而我們的兄弟們饑腸轆轆的打了好幾個時辰了,現在都是人困馬乏,都快頂不住了。將軍,撤吧!”


    “撤,往哪撤?這前前後後的都是驍果軍騎兵,往天上撤不成。再說了,除了我們這不到三百人的騎兵,其餘皆是步卒,怎麽撤?”胡毅沒有好臉色的瞪了一眼,那個喊著要撤的將軍,他知道,這所謂的撤,其實就是逃跑。


    那將軍被瞪了一眼,頓時沒了聲息,他恍然覺醒,就是丟下部下逃跑,那也要逃得出去才行啊,三百人,對上七千騎兵,一人一口吐沫,就把他們給淹死了。再說了,驍果軍騎兵皆是一人雙馬,沒有疲勞這麽一說,他們怎麽逃得掉。


    怕死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本能,這不算。可現在,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啊。


    “傳令,讓全軍向我集結!”半晌,胡毅冷聲喝道。


    戰場形成一個古怪的現象,衛軍士卒往中間集結,驍果軍隻驅趕,不追殺。如果想要往外逃,直接就是箭雨伺候。漸漸的,驍果軍繞著衛軍開始跑圈子,而衛軍士卒開始集結在一起。


    最終,驍果軍騎兵形成四個騎兵方陣,位於集結在一起的衛軍四個方向,形成圍之勢。


    很快,臨城之中的步軍和青壯就出城協助,先將那千餘投降了的衛軍士卒另行看押,而後,協同騎兵,將衛軍士卒困於當中。


    衛軍不是沒有嚐試向外突圍,奈何在騎兵的騎射和步軍的箭雨之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隨後就是騎兵的強行破殺,將突圍的士卒又驅趕了回來。


    來回三四次之後,衛軍士卒終於明白,他們現在已經是籠中鳥,甕中鱉了。


    趙詢策馬前行,與衛軍相隔一箭之地,看著傷痕累累,精疲力竭的衛軍士卒,沉聲說道:“我乃驍果軍趙詢,讓你們的主將出來一談!”


    半晌,胡毅策馬緩緩走出,出現在衛軍的前列。


    “我乃衛軍主將胡毅,見過趙大都督!”


    趙詢淡淡一笑,道:“趙大都督?哈哈……我可是記得,你們先去都是稱呼我為逆賊的,現在怎麽又成了大都督了呢?衛軍,沒有我想象之中的堅強。”


    “趙詢!不要以為你占了優勢,就可以來羞辱我們!”胡毅憤然說道。


    “羞辱你們?你太高看你自己了,認清你現在的情況,本都督現在不殺你們,不代表殺不了你們!一句話,降或者死!這裏的數千人,還有平壽城的近萬人,他們的性命都在你手中捏著。如果不想讓家家白縞的話,那就讓你的人,放下武器投降。如果不願意,那隻有用鮮血來終結。”趙詢淡淡的說道。


    “休想!我衛軍都是鐵血漢子,絕不會投降的!”胡毅須發皆張,怒聲喝道。


    趙詢大笑道:“是嗎,那些是?”說著指了指另一邊那千餘投降的士卒。接著說道:“你隻能代表自己,你願意去死,可不代表著你的部下也跟著你去送死。他們有家人,他們也有父母妻兒,降還是死,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趙詢的聲音很大,在寂靜的戰場之上,衛軍士卒聽得很清楚,降還是不降,他們將麵臨選擇。趙詢說的很清楚,都是有父母妻兒的,能活著,誰願意死?


    看著部下議論紛紛,胡毅不由苦笑連連,經過趙詢這麽一說,部下僅有的戰心也徹底沒了。死戰?說得容易,就算是戰勝了,逃出去了,又能如何?還不是困死在城中,沒吃沒喝,等著餓死。


    “你們怎麽看?”回到中軍,胡毅淡淡的詢問道。


    一時無人開口,陷入冷場之中。半晌,一致果校尉道:“將軍,現在我們這裏隻有四千餘人,皆是餓了一整天的,就苦戰了幾個時辰,現在……”


    不用多說,他的意思就一目了然,那就是投降了。這種必死的戰鬥,打起來還能有其他的結局嗎?


    有人開了頭,自然就有人接話了,兩外幾個校尉也紛紛直言,這種情況下,突圍根本沒有希望,不如降了吧。


    當然也有人反對,兩軍交戰死傷無數,遠的不說,昨夜一戰就讓一萬衛軍騎兵全軍覆沒,豈能再降驍果軍?怎麽對得起死去的兄弟?


    “主公!時間到了!”魏東小聲說道。


    “去,詢問一下,降還是不降?”趙詢冷聲說道。願意接納對方,可不代表著他無限度的退讓!


    魏東策馬幾部,大聲喝道:“對麵的衛軍聽著,一炷香時間到了。我家大都督詢問爾等,願降與否!”


    半晌,無人答話!


    “魏東,回來吧!既然不願投降,那就用利劍長槍來回答!”


    “騎兵準備!”趙詢長槍一舉,厲聲喝道。趙詢身後的傳令兵立刻揮舞三角小旗。


    “嗚嗚嗚……”


    低沉的號角聲再次響起,前輩們挺直身軀,開始緩緩聚集,抽出手中武器,準備發動圍攻。步軍士卒也舉起長刀、長槍和長弓,準備協助騎兵進攻。


    “攻擊開始了!將軍,該做決定了,是降是戰,需要一個明確的決定!”一校尉沉聲說道。


    胡毅看了看身邊那些疲倦又饑餓的士卒,恨聲說道:“舉白旗,降了!”


    “舉白旗!降了!”胡毅身邊的親衛大聲喝道。


    “主公!衛軍打白旗了!他們願意降了!”


    “哼……真是死要麵子!傳令下去,讓他們一隊隊出列,將身上武器給我叫出來,凡是私自攜帶武器者,殺無赦!”趙詢冷聲說道。


    “降將胡毅,拜見大都督!”胡毅帶著屬下的五六個校尉出現在趙詢的麵前。


    “免禮!戰場之上傷亡在所難免,此後你等和我驍果軍同為一起,我不希望出現內部相鬥的事情出現。”趙詢沉聲說道。


    “大都督,降將想問,大都督如何處理我等士卒。”胡毅沉聲問道。


    “願意為我驍果軍,且又合格者,則以驍果軍士卒同等對待。不願或者不合格者,發放路費,放其回家。你還有問題?”


    胡毅道:“末將沒了!”


    趙詢道:“那好,平壽城的衛軍士卒,就交與你處理了。你能否勸降?我不希望堂堂衛軍士卒,餓死在城中。我更不希望因為他們,而使得平壽城之中的數萬百姓也陪其一起餓死!”


    胡毅知道平壽城的情況,道:“末將願意前往勸降!畢竟,百姓都是無辜的!”本來平壽城倒沒,可突然湧進萬餘士卒和數千戰馬,人吃馬嚼,一下子就讓城中的負擔大了起來。再加上來回攻伐,封閉城門,使得物資進出不便,一下子讓城中百姓都成了饑民。說起來,這還是衛軍造的孽。


    在胡毅的親自出馬下,平壽城的六千衛軍獻城投降,臣服於趙詢之下,為趙詢所征服。


    五月底,這琅琊府的衛軍先是戰敗,後是投降,三萬餘士卒不複存在,南部衛軍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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