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仗沒法打了!


    絕對的劣勢之下,再能鼓舞士氣的伊婁膺也無法控製必敗的局勢,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部下四散而逃……


    剩餘的兩三千靺鞨人仆從軍和趕來的七八千遼東軍士卒,麵對三千重騎兵和震天雷的雙重打擊下,終於一戰而潰,更何況,緊隨三千重甲騎兵之後的還有數千輕騎兵。[www..]


    伊婁膺感到眼前一陣陣發黑,完了,一切全完了!一咬牙橫刀在脖子上狠狠一拉。血光激濺,生命從他的體內迅速消逝,很快,伊婁膺明亮有神的眼神開始黯淡,旋即從馬背上一頭栽落下來,蕩起一片塵土……


    “殺呀……”


    “為戰死的兄弟報仇……”


    排山倒海般的喊殺聲從缺口處鋪天蓋地而起,五六千的輕騎兵終於緊隨而來,一柄柄鋒利的加長橫刀高舉半空,耀眼的寒芒迷亂了朝陽下的天空。重甲騎兵隻是剖開敵軍防禦的尖刀,輕騎兵才是收割生命的剔骨妖刀!


    屠殺,又一輪冷血而又殘忍的屠殺。


    站在城牆之上的趙詢也翻身上來玉麒麟,距離戰場不足百步的地方觀戰。見到遼東軍四散奔逃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兵分三路,清剿全城,投降者,先別殺!”趙詢沉聲下令道。


    這時候,城內的遼東軍已經是兵敗如山倒,北們附近的敵軍已經潰散的差不多了。而遼東軍的兩個主帥被炸死,都帥又自殺。一下子導致城中的遼東軍全線崩潰,在驍果軍的追擊之下,無不跪地請降……


    接近中午之時,驍果軍就基本肅清了城內的敵人,遼隧城逐漸安靜下來。遼隧城原來有五萬的漢人,但現在尚不到三萬,而其中大多數還是女子,隻不過,都飽受摧殘。


    那下遼隧城之後,一邊讓七萬餘從周圍三城征召的靺鞨人清理城內的廢墟雜物,一邊讓其修繕城牆,堅強防禦。


    “恭喜大將軍攻破遼隧城啊!”張謙和張煜進城之後,笑著說道。


    “沒什麽可恭喜的,這畢竟是我們的城池啊!”趙詢淡淡的說道。


    “大將軍,城中的靺鞨人當如何處置?”


    “給捆起來,關押到軍營之中,先餓上幾天再說。讓探馬加強北麵的巡視,一有發現,立刻回來稟報。”


    “遵令!”


    趙詢攻打遼隧城之時,遼州府也被李塵風和司徒亮封住了北麵的邊城。乞援義終於還是跑了,帶著三萬士卒溜了回去,而諸城的靺鞨人貴族和地主,也斷了逃跑的去路。


    緊接著,驍果軍開始恢複對遼州府的統治,編煉縣兵,安置新的官員,實行新的政策……


    為了防止遼州府也出現遼隧城的情況,諸城的靺鞨人百姓,想要活命,必須親手斬殺靺鞨人貴族和地主,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斷了他們的退路。說起來,遼隧城靺鞨人叛變,那也沒有歸附粟末靺鞨部,而是歸附了遼東國。


    “終於勝利了,這下也好好粟末靺鞨部的使者談了。嗯,主公讓粟末靺鞨的士卒去遼隧城,看來,要是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了!”司徒亮暗自思慮道。


    自從葉新城和北沮城被占,乞援義撤退後,粟末靺鞨部的做護在就來議和。隻是司徒亮不清楚遼隧城的戰事和趙詢的意思,一直拖到現在。終於趙詢那邊將情況報了過來,並讓司徒亮將使者派去遼隧城,親自和趙詢談。司徒亮一下子就明白,一定是趙詢想要在遼隧城給粟末靺鞨部的使者壓力。


    “司徒兄,何事讓你如此高興?”李塵風笑著走了進來。今日已無戰事,大軍隻需四下散開,接收遼隧城的城池即可。所以,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李將軍,主公在遼隧城已取得勝利,打敗了遼隧城的遼東軍。”


    “我就知道,詢兒他一定會解決這遼東軍的。”李塵風笑著說道,但話語之中,還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自從得知遼東軍攻破遼隧城之後,兩人都有些擔心西線戰事,雖然都知道趙詢手中有震天雷,但遼隧城作為堅城,且遼東軍為數不少,攻之不易,因此還是有些擔心的。


    “李將軍,讓靺鞨八旗北出一百裏,將黑城以南的地域都拿下來吧。”司徒亮笑著說道。


    “北出百裏?奪下黑城以南的土地?”李塵風失聲問道,這可是生生從粟末靺鞨部身上奪領地,黑城要是被攻下,粟末靺鞨部南麵五分之一的土地就將隨時受到驍果軍的威脅。


    “攻!讓靺鞨八旗兵閑著也是閑著,再說了,也不能光讓他們攻擊我們,而我們卻無動於衷吧。”


    李塵風懂啊:“好,我這就去下令,讓這些王八羔子活動起來,北擊黑城。”


    “大人、就將,靺鞨使者又來了!”


    司徒亮和李塵風麵麵相覷,因為一再的推辭,並且大軍並沒有因為收複遼州府而分散,讓粟末靺鞨部的左戶長一直追問談判之事。


    “請進來!”


    “兩位……”剛坐下,粟末靺鞨部的左戶長就急不可耐的詢問道。


    “左戶長是吧,我主願意和你們一談,但你們要去遼隧城親自和我家主公談,我可做不了主。”司徒亮笑著說道。


    “遼隧城?那不是被……”


    “被遼東國攻破了是嗎,我主又拿回來了,還全殲了七八萬的遼東軍。你去遼東城,說不定還能看到遼東國的使臣呢。”


    “勝利了?”左戶長一陣傻眼,本來還想依仗這件事和驍果軍好好談談呢,可現在……


    “對了,無論你去遼隧城和我主談得如何,黑城以南,都將屬於我們。”


    “不可能,黑城至此地都是我粟末靺鞨部的土地,還是優良的牧場,絕對……”聞言,左戶長一下子跳了起來。先不說是不是領地,更重要的是,它和同一條線上的三座城池都是是粟末靺鞨部南麵的防線,豈可輕讓。


    “我不在乎你的回答,我隻是通告,你們讓與不讓,都與我們沒有關係。昔日你部占我東三府五年之久,今日就該付出代價。對了,我建議你速度去遼隧城,一旦我主與遼東軍和談成功,你粟末靺鞨部可能就沒機會了。”司徒亮冷笑道。


    要說此事心情最鬱悶的是誰?當屬契丹三部,你說好好的的事情不去做,非要去碰一碰驍果軍,好嘛,驍果軍真的是不行了嗎?


    攻打順州府北麵十天,才奪了五城,向南推進了八十裏,可結果這城裏毛也沒有。更為可惡的是,那靺鞨騎兵時常從側翼襲擊自己,讓自己損失不小。


    你說你靺鞨騎兵吧,被人俘虜了,現在驍果軍不行了,幹嘛還這麽用力,悍不畏死的攻擊自己。三部族長恨得牙癢癢,派去聯盟靺鞨騎兵的使者,都被人剁了腦袋送來回來。


    到了地十三日,驍果軍的一府步軍來了,自此契丹四部聯軍再也沒能前進一步,甚至又在靺鞨騎兵的協作下,又將五城給奪了回去。


    七月底,東三府的消息傳了過來,粟末靺鞨部大敗虧輸。這下,契丹四部沒再繼續了,他們已經看出了了,東三府的驍果軍已經取得了勝利。


    芬問部撤軍了,回去了,其餘的三部糾結了。他們在契丹八部的最南端,是與驍果軍最為接近的部落。本來雙方雙邊關係還不錯,彼此貿易。現在好了麽,契丹三部的商人根本進不了順州府,驍果軍的商人也不與契丹三部交易。他們轉而和北海諸部貿易去了。


    契丹三部又驚又怒,驚恐交加。無奈之下,隻好派出使者求和。開始驍果軍根本不予理會,直到今日,驍果軍言之,讓其去遼隧城和談。


    去遼隧城和談?這意味著什麽?那就說明,驍果軍已經解決了遼隧城之圍,東三府的局勢基本上已經落下了帷幕。


    達稽澤後悔極了,早知道就該聽自己兒子的話,不參與此次的占便宜行動。


    三部協商之後,都派出了使者隊伍,帶上禮物,浩浩蕩蕩的向著遼隧城開進。當然,一路上也是在驍果軍的“護送”之下……


    也不知道抽什麽風,北海諸部也紛紛派出了使者,跟隨一起,向著遼隧城進發,而占了北海諸部半部天下的北海王赤術,也隻能看著昔日自己的部下,和驍果軍攪合在一起,驍果軍,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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