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統大人今日上午可是響動全城啊!不知道多少香閨少女徹夜難眠啊!”


    趙詢臉色一紅,笑道:“蘇叔!你我不是旁人,如果不是有你的協助,就沒有今日的火麟軍,更沒有今日的趙詢。如果蘇叔看的小侄,就稱呼我詢兒即可。”[..]


    蘇允心中大慰,哈哈一笑道:“現在的你,都是你自己拚搏所得,我所提供的,隻是一條快捷之道罷了,就算沒有我,詢兒你也依舊會成就不凡。既然詢兒你都如此說了,我也不含糊,以後,我就是你蘇叔,用得著我的地方,隻管吩咐。”


    趙詢笑道:“那好,蘇叔在燕州府為官多年,對燕州府乃至周邊情況極為了解。故而,我想讓蘇叔擔任監察司副司長和聯絡司司長。”


    蘇允道:“那行,既然詢兒你看得起我這把老骨頭,那我也不含糊了。至於監察司我了解,可是聯絡司,那又是做的。”


    趙詢笑道:“聯絡司其實就是外交司,處理對外關係。現在我火麟軍雖然大敗靺鞨軍,收複失地,但是朝廷和幽州都未有過表示。對此,小侄也很不解,這就需要蘇叔想辦法詢問一下了。”


    雖然擺脫了以前那般無所事事的情況,得到趙詢的任命,但蘇允並未因為一時的激動而忘乎所以。成沉吟了片刻,說道:“那好,我年前去幽州宣撫使衙門詢問一下,我們現在的情況,怕是連幽州上下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但幽州宣撫使身為一州監察長官,理應為此事負責,到時候前去打聽一下。”


    “那就麻煩蘇叔了,至於所需花銷,隻管道財務司去報備即可,用多少,隻管拿多少。至於成與不成,有沒有明確答複都無關緊要。如果不是不想引起朝廷的側目,我還真不願搭理他們。靺鞨軍入侵,文武官員無一人站出來,沒有一個好東西。”


    和蘇允商談一番之後,就準備起身告辭,臨行之前,從身後侍衛手中拿出一三個禮盒,笑著說道:“營州府諸將昨日送來了不少的戰利品,這裏麵都是靺鞨軍大將不知道從哪家大族手中所得貂皮披風,我看了一下,穿在身上既暖和又好看,所以特地送給蘇叔、嬸娘和蘇冉妹子。”


    蘇允笑嗬嗬的接下之後說道:“詢兒費心了,你未歸之時,他可是長隨你府上的幾個丫頭胡來,一點沒有女孩子家穩重之像。”


    趙詢笑道:“何必非要如此呢?隻要他們過得舒心不就好了?再說了,我府上人也少,蘇家妹妹沒事多去看看也好,讓他們多談談。”


    見趙詢並未對自己的女兒有所不滿,蘇允按照欣喜,說起來,現在能在他眼中的好兒郎,那個也比不上趙詢。


    離開蘇府之後,趙詢長長出了一口氣,至於蘇允的問題,終於解決了,也算放下心中的一絲羈絆。


    “趙大哥!你怎麽會在這裏?”剛出府門,就看到蘇冉帶著兩個侍女和十幾個護衛從外麵回來。


    前日因為趕路,勞累至極,未曾細看,現在在陽光之下,趙詢豁然發現,近似一月未見,蘇冉越發漂亮了,雖然比趙詢小傷兩歲,但顯然已經出落的越發動人了。


    蘇冉覺得趙詢的目光帶著一絲絲灼熱,忍住心中怪異的感覺,紅著臉說道:“看?和你說話呢。”


    趙詢一怔,道:“哦,我今日來是告訴蘇叔一聲,他要擔任我都統府兩項職位,馬上就要到任了,也好讓蘇叔有個心理準備。一月未見,我們的小姑娘也長大了,越發的動人了。”說罷,趙詢就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這不是隨便開玩笑的時候。


    果然,蘇冉臉色愈發紅潤,瓊鼻一抽,“你……不和你說了。”說完轉身就進了府內。


    “唉……這個時代的女人開不得玩笑啊!”趙詢無奈長歎。


    離開蘇府,趙詢有縱馬來到雁北馬場飛,在這裏,安置著三千孤兒,為此,親衛營還特地搭建了一大片的房屋和訓練場地。昨日所言的讓暗影衛和血影衛在改組前,抽調百人來此,已經抵達,和親衛營士卒一起成為此地孤兒的教官。


    “拜見都統大人!”除了教官外,還有嬌嫩的兒童之音。看著排列的整整齊齊的三千人,趙詢一陣滿意。


    三千人,十歲到十三歲的千人,其餘皆是十歲以下的。按照規定,他們每天早上起床後,所有八歲以上的孩童都必須用冷水擦洗上身,晚上用冷水洗腳。雖然現在嚴寒的天氣卻讓這些孩子們吃夠了苦頭,不過趙詢認為,這樣做非常有必要,因為這樣可以培養孩子吃苦耐勞的精神,強筋鍛骨,同時增強意誌力。再說了,與他們孤苦無依、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相比,這裏簡直是天堂。


    總的說來,他們將承受貧困、嚴格和近乎殘酷地教育,培養孩子對趙詢,對火麟軍的忠誠和獻身精神,使其擁有高度的責任感、堅韌不拔地意誌和忍受痛苦地超常能力,在關鍵時刻堪當大任。


    為了增加他們對趙詢的忠心,他們每天早上離開洗涮、集體房間前,所有的孤兒都會站在通鋪中間,在一屋子二十人輪流擔任的隊長的帶領下,向懸掛在宿舍中間牆壁上的火焰麒麟旗大聲宣誓,將忠於趙詢、忠於火麟軍,直到生命的盡頭。晚上休息前,他們都要回答親衛營士卒重複的詢會,是誰救了他們?是誰讓他們有衣可穿,是誰讓他們不在被人鄙視,是誰讓他們習文識字,練習武藝?


    哪怕在訓練之中,每個孩子都被會要求在心底裏默念:“是趙詢大人救了我們,是趙詢大人帶給我這一切美好生活的,我們當用生命去守護大人!”


    雖然這看起來很不人道,但這是封建年代,也是在戰爭年代,更實在百姓輕賤如狗的年代。通過這樣後世傳銷式,洗腦般的教育,培養他們對趙詢的忠誠度,為了趙詢和火麟軍,不惜犧牲個人利益和生命。說起來,這其實是一種極度不好的方式,一旦趙詢出了意外,說不定他們就會給外界帶來不好的影響。因此,除了武藝外,習文識字,仁、義、禮、智、信、恕、忠、孝、悌,樣樣不少,當然,這裏的忠,先是忠於趙詢,再是火麟軍,其後是漢族,最後才是燕國。除了做人道理之外,等到他們學到足夠的知識後,還將要學習兵法和一些作戰思想。


    連教授他們武藝的一百教官,隻是看了一天,就心中發毛,這些人,淡淡數天之中,就開始建立起對趙詢的佩服、敬仰、愛戴、效忠之情。要是長大以後,他們會如何呢?


    陪著這些孩子呆了一天之後,第二天告別這些聞言自己離開傷心不已的小家夥,就來到了固山堡之中。


    現在的固山堡,完全不是以前那般,是燕州城的側翼堡壘。現在基本上被匠做營占據。守衛此地的則是右府軍的一個營和新兵營的一個營,雖是如此,但守衛依舊森嚴無比。要知道,這些軍官可都是親衛營出來的,對於趙詢對軍紀的嚴格性,親衛營的士卒也一絲不苟的完成。


    匠做營統領盧世傑聽聞都統趙詢駕臨,連忙出迎。趙詢對火麟軍上下一係列的調整,尤其是任命等同州府級別刺史的府尹一職,盧世傑就趕到現在的趙詢聲威更勝以往,更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屬下盧世傑,拜見都統大人!”


    “免禮!都起來吧!”趙詢翻身下了玉麒麟,輕輕撫摸了幾下玉麒麟的頭部。因為自己戰馬極好的緣故,害怕親衛營士卒跟不上,他也沒敢全力奔跑,這讓玉麒麟極為不爽。不過,好在現在的脾氣好了許多,已經完全的接受了趙詢,此刻在趙詢的撫摸之下,在趙詢的懷中摩擦著,以示友好。


    “我來看看你們的成績,那個水力鍛壓機弄得怎麽樣啦?能不能有效的利用?”趙詢連聲問道。這水力鍛壓機關乎板甲的快速製造,對火麟軍來說,就是極快的解決士卒裝備的問題。而且是重甲騎兵和重甲步兵的關鍵,板甲可是其中防禦極強的鎧甲。


    “回大人的話,這個水力鍛壓機已經弄出來了,而且可以利用。這樣就減輕了我們人力和牲畜的消耗,確實是個好東西啊。”盧世傑不由的讚歎道。


    “是嗎?弄好了?那我們去看看!”趙詢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這種簡單的水利機械。


    盧世傑一臉尷尬的說道:“都統大人,因為一連數天大雪,再加之天氣冰寒,河流封凍。所以……所以現在無法運行。”


    “額……也對,是我疏忽了!不過沒關係,隻要能用得上,就已經很不錯了。匠做營所有的人,賞銀五兩,此外,按各種標準,再多發一月餉銀,也算是我給大家過年前的年錢吧。”趙詢一臉遺憾的說道。


    “謝都統大人!”趙詢身邊所有的匠人都喜笑顏開。


    經過了解,這種不依賴於人力畜力的鍛造機械出現後,板甲的製造就成為了可能,它的防護力更勝於皮甲、劄甲等。板甲的防護力和同等重量下帶給士兵的靈活性為其他鐵甲所不及,而且因為鍛壓機的出現,提供了加工更加便利的條件。且無論是鎖子甲還是鱗甲、劄甲,由於其構成要件(小鐵圈、甲片等)太小,加工極其繁瑣,不僅耗費人力,而且也難以加工強化而成本卻要低廉得多,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大批量地生產。


    而且可以增加厚薄程度和一些部件的形狀,可以使他們成為不同兵種的板甲。因為才弄出來,隻製作了數件半成品,故而趙詢也無法得知他們的速度,但起碼比消耗人力要好得多。對此,趙詢充滿了希望,當然,趙詢也要加大對之下煤鐵的開采了。


    “對了,盧世傑,讓弓弩營的人給我打造一批拇指粗細,全部用精鐵製成的箭矢,大概百餘支左右即可。你讓弓弩營的匠人們商量一下,看看如何設計不影響精準。”趙詢最後想起自己的銀蛟弓來,銀蛟弓滿弓四旦之力,足有四百八十斤,幾近五百斤的力道。而普通的箭矢已經很影響趙詢用此弓的發揮。


    “拇指粗細?精鐵箭矢?這種箭矢普通人根本射不遠啊!”盧世傑有些迷糊。


    趙詢笑道:“這不是別人用的,是本都統用的。你隻管打造出來即可,如果可行的話,多打造一些也無妨!”


    “是!是!是!屬下明白!”聽聞趙詢如此說,盧世傑也不再多話,暗罵自己是個蠢蛋。既然趙詢說自己用,那就說明趙詢一定能射出,自己隻管造出成品即可,自己多問這些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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