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呼哧勒的首級已經被燕軍小將摘取,頓時讓僅存的四千靺鞨軍騎兵士氣大跌,在燕軍的圍困之下,四散而逃,燕州城下的成建製的靺鞨軍騎兵,就此煙消雲散。


    半彎慘淡的涼月印在天際之上,不知怎地,卻讓人莫名的感到了一點兒的淒涼,隻是,依舊掩不了那抹淡淡的光芒,那種近乎於邪異的美麗。[]


    百裏平原,一片連綿不斷的土地,在天空下伸展著,沒有山丘,就像那無風無浪的ri子裏的海chao一樣平靜。唯獨那刺耳的喊殺聲和火焰的呼嘯聲,傳遍四野。


    燕州城東城之上,刺史府、都尉府的官員都默默注視著十裏之外的漫天大火,那幾yu將天空都點燃的火焰也深深刺激這所有官員的心,這一刻他們見識到了趙詢的厲害,這一刻他們也明白了,燕州府真正做主的事火麟軍,在三麵被圍的情況下,唯有依靠火麟軍,放才能保全xing命。


    在東城之上,除了數千燕州府軍隊,還有八百靺鞨人俘虜,此刻都神魂落魄的看著戰火彌天的靺鞨軍大營,心中的那個信念徹底崩塌。


    靺鞨軍大營四周,漸漸的響起了一種極有韻律的聲響,,無數的人影排成隊列,正在向前小跑前進。千萬人的步伐,由遠及近地匯成了有如無數小溪低語似地沙沙之聲。


    刀槍並舉,殺氣淩然,火麟軍在靺鞨大營四周無所顧忌的橫衝直撞,哪裏的人多,哪裏就是戰場的延續。


    “殺啊……”


    “跪地請降者免死!”


    響亮的喊叫之聲出自火麟軍士卒的口中,他們大喊著的向前突擊,再突擊,直至他們的麵前再也沒有一個敵人為止。


    “殺!反擊!靺鞨勇士們,我們決不投降!”


    喊出這個響亮口號的,是一名中年的靺鞨軍軍官,是殘留在靺鞨軍大營中的一個百夫長,他率領著自己的隊伍向著火麟軍逼去。


    然而,在下一刻,他的生命就此終結。


    趙康的長槍從他的咽喉穿過,拔出,他的身體怔怔地停頓了那麽一秒,難以置信的永遠躺了下去。


    一匹,二匹,三匹,無數的馬匹從他的身上毫不留情的踏了過去。直至成為一團齏粉,混入渾濁的塵埃,再也留不下半點的痕跡。


    曾經不可一世的靺鞨騎兵在火麟軍的麵前也是不堪一擊,摧枯拉朽般的攻擊向所有人宣布,他們無人能擋。


    此刻,沒有人能夠形容火麟軍的凶悍和戰鬥力,他們的無情殺戮好比是一把無鋒的鈍刀,將靺鞨軍的膽氣一點,一點的慢慢磨去,慢慢斬斷。


    麵對著他們,殘餘的靺鞨軍動搖了,他們的眼中有著無限的驚恐和畏懼。剛剛集結起來的方陣開始了一陣無言的鬆懈,一種毫無希望的恐懼正在逐漸蠶食他們的意誌。


    當趙詢帶著騎兵殺回大營之時,終於有人承受不了這種近乎於一邊倒的屠殺場麵。


    這是中營之中,被一個靺鞨軍將官集結起來的靺鞨士卒軍陣,饒是激烈的反擊,但也難以抵禦火麟軍瘋狂的攻擊。


    豁然一聲發喊,一名靺鞨士卒兵拋下手中彎刀,轉身就跑。他的逃跑引起了一係列的驚恐,隨即sao亂開始蔓延,眼看就要波及整個隊伍。


    突然,一隻長箭淩空而至,第一名逃跑的士兵一聲慘叫,重重的跌倒在地。


    在隊伍的一側,是jing銳的軍法官們,他們虎視眈眈的盯著方陣,隻要有人棄甲而逃,立即會招致他們無情的she殺。


    他們的存在就像架在士兵們頭上的一把利刃,逼迫著他們麵對此刻如同死神一般存在的火麟軍。


    一馬當先,無數的騎兵緊隨其後,在敵陣之中任意馳聘,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是何等的豪氣幹雲。


    趙詢胸中似乎有著一團洶洶燃燒著的烈火,為他提供了無窮無盡的能量。他覺得,自己從未如同現在這般豪氣澎湃,大丈夫當如此!


    一個個靺鞨軍軍陣被趙詢帶著騎兵衝散,殘餘的靺鞨軍在狼狽逃竄,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已經結束,靺鞨軍的一萬三千大軍已經徹底潰敗。


    “殺……”


    “降者免死!反抗者,格殺勿論!”


    整個戰場之上,鋪天蓋地的充斥著濃濃的殺意。


    雖然懂得漢語的靺鞨人人並不多,但他們也明白這群殺神所喊得含義,他們都在猶豫是否扔下手中兵器,跪地請降。


    戰場上的濃烈殺氣在這一刻攀至巔峰,靺鞨軍的士卒們揮舞著手中武器的同時,一個個放聲呐喊,他們的鎧甲之上沾滿了血漿肉泥。雙眼之中透露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幽幽寒光。


    神阻殺神,佛阻殺佛,凡是膽敢阻擋在他們麵前地,盡皆與塵埃同體,化為一片虛無。


    潰敗了……靺鞨軍徹底潰敗了,和先前的不同,此刻的靺鞨軍再也沒有人能組織起來,進行反擊,大營四處,營外漫山遍野都是飛速逃跑的靺鞨軍,他們撒開腳丫子,沒命的在營外平原上奔跑。


    但是,除了極個別的靺鞨軍騎兵外,沒有戰馬的他們,用自己的腳步卻又如何比得過火麟軍胯下的戰馬?


    三處的合計萬人的騎兵隊伍開始拉長,他們在奔馳之時,形成了一個優雅而別致的弧線,向內圈去,遠遠看去,就好比死神手上的那把黑se鐮刀。他們在不斷的收割著靺鞨軍的生命,直至他們手中的鐮刀吸飽了敵人的鮮血。他們能放過這些靺鞨軍嗎?當然不能,死在這些靺鞨軍手中的燕國百姓部下十餘萬,被侮辱的女子也有萬餘,怒氣滿腔的火麟軍豈會讓這些靺鞨軍逃離。


    “不降者,殺!”


    趙詢厲聲暴喝道,萬餘騎兵四下散開,朝著一個個目標追去。


    看著四散而逃的靺鞨軍和緊追而去的火麟軍,趙詢收住了馬韁,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終於讓著群士卒不在懼怕靺鞨軍了,尤其是府軍和營兵,同時此次也讓自己麾下所有的士卒進行了一次血的洗禮,也徹底進行了一次大融合,相信此次之後,這些士卒對火麟軍更有凝聚力了。


    “趙康、李洛北、趙寧、林洛,你們帶著騎兵追殺逃跑的靺鞨軍,隻追三十裏,然後撤回!”


    “領命!”四人應了一聲之後,就帶人向著三個方向急追而去。


    “通知薛雷,讓其立刻收降俘虜,搶救大營之中未毀的糧草和完好的戰馬!”


    “向燕州城報捷!就說我軍已經大破靺鞨軍,靺鞨軍基本被殲滅!”趙詢一連發了幾道命令。


    今晚一戰,靺鞨軍堪稱全軍覆沒,隻餘下區區的幾百騎逃亡而去,在大規模戰役中給人塞牙縫也不夠。更何況,幾百騎逃亡,連食物都弄不到,因為他們根本攻不破燕州府現存的塢堡。


    當然,雖說是突襲,但火麟軍亦是傷亡不小,至於到底損失多少,還需軍需官和書記官統計之後,方才能知道,但今ri一戰,燕州府的大規模軍隊已然不複存在,這對他收複燕州府極為有利。


    “哐當……”一個靺鞨軍的士卒扔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大聲用不知什麽語言喊道:“我投降!我投降……”


    雖然火麟軍士卒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但看其樣子,也知道對方已經投降,隨後讓人押至一處,等候處置。


    漸漸地,見逃之無望的靺鞨軍看到先前投降的靺鞨士卒並未被殺死,隨即接二連三的投降,步卒所抓的俘虜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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