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黑衣女子抽出刺入馬匪身體的長刀,從地上閃身而起,馬匪身後的人也抽出長刀,馬匪屍體才倒在地上。看著地上滲出的血液,四人忍住心中的翻騰,收起兩具屍體上的長刀,轉身離去。


    這樣的情景不時的在四處發生,幾人合擊一人,雖然有時不能一擊必殺,但也順利擊殺對方,一兩聲慘叫聲並未驚動其他馬匪,雖然有少許人發現不對,但其並未想到是自己的弟兄被殺,隻是以為他們偷懶,想著法子休息去了。


    “啊!我的腳,該死的,這裏有陷阱!”


    “怎麽回事?”在追尋隊伍中間的三當家連忙問道。


    “三當家,前邊有陷阱,三個弟兄掉了進去,腳被紮穿了。”一人臉色發白的跑過來說道,他也好險掉了進去。


    “什麽,陷阱?會不會是那小子弄得?”


    “應該不會,那小子一直在我們前邊不遠,我們還能看到對方的身影。”前來回報的馬匪說道。


    “讓弟兄們小心一些,說不定這是附近村鎮百姓打獵弄下的。”


    “啊!”


    一聲慘叫打斷了三當家的話,讓他心中也跳了跳:“又是怎麽回事?”說完,就直衝衝來到前麵。


    之間兩人被一個用樹藤編製的大網網住,身上紮滿了用樹木削成的尖刺,兩人時不時的發出一聲慘叫,但明眼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沒命了。


    “把陷阱裏的弟兄拉上來,讓他們在這裏等著,回頭帶他們回去。媽的,我就不行,抓不住那小子。該死的陷阱,該死的獵人!”三當家還想著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那些在這山裏打獵的村民。


    “碰!”


    樹上掉下一個巨大的原木,呼的從前打了過來,頓時把隻看地上的四人擊飛了,四人身後的馬匪連忙低頭,一尺五粗細的原木在眾人的頭上來回飄蕩。


    “三當家,他們四個不行了!”查看過四人的傷勢後,一人小聲說道。


    三當家臉色發白,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隻響。


    “喂!一群傻大個,怎麽不追了?不想為你們的兄弟報仇了?你們老大怎麽當的?還不如跟我得了。”話語剛落,一箭又射倒一人。


    “欺人太甚!”目不識丁的三當家拽出一個成語後,揮舞著長刀怒聲喝道:“小子,我要抓住你,讓你生不如死!都給我上!”


    一群馬匪在三當家的怒火下,急速前衝。“嗡!”一人呼地帶倒,接著被吊在半空,原來此人踩在了陷阱裏,被一顆被壓彎的樹木吊了起來,一般獵人用這招撲捉野豬所用,趙徇前世可是跟著老獵人學過這個。


    “救我!我的腳斷了!”


    下麵的馬匪連忙撲向吊著自己弟兄的樹木,準備把他放下來。


    “咯吱!”“糟糕!又是陷阱!”一人心中一頓,還未反應過來,就聽到上空呼嘯一聲,帶著周圍眾人的驚呼聲,自己陷入了黑暗。


    在眾人的眼裏,右側的大樹上忽然掉下一個大木排,全是用小腿粗細的圓木組成,上麵綁滿了利刺,一下子掉在了過去的三人頭頂。


    “在過去兩個人,這次小心一些!”三當家黑著臉下令道。


    兩人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這次還好,沒有什麽陷阱出現,兩人才放下哀嚎了半天的兄弟。


    在三當家救人的同時,在其後麵不遠處三個腳被紮傷的馬匪也遭到了襲殺。


    “六子哥,你說三當家他們能抓住那幾個人嗎?該死的獵人,我的腳都被紮穿了!”一人邊用布條綁著腳,一邊說道。


    “六子哥?怎麽不說話?”說著抬頭看了一下。


    “你……你們……”


    “不想死就別說話!你明白嗎?”


    看著眼前的五個黑衣女子,李全臉上冷汗頓時流了出來,連忙說道:“明……明白!”


    三當家帶著剩餘的人一路順子趙徇的喊聲前進,不時有陷阱出現,不死即殘,跟在三當家身後的馬匪逐漸減少,最後隻剩下二十多人。


    “不對!三當家,除了掉到陷阱受傷的兄弟外,我們還有二十多弟兄不見了!”三當家身邊的一人說道。


    三當家聞言一頓,立刻臉色大變。能做到三當家,就不蠢,一聽人說,就立刻發現不對了。


    “讓弟兄們立刻集合,不要再追了,媽的,我們被騙了,這家夥是故意引我們到這裏的,不然他怎麽敢挑釁我們,這裏肯定不止他一個,沒來的弟兄一定被他們害了。”三當家想到前前後後的事,臉色難看的說道。


    “那我們怎麽辦?”


    “怎麽辦?撤呀!難道還在這裏等死啊!大家聚在一起,順著來的方向後退,不要亂跑。”三當家壓下心中的怒火,咬牙說道。


    帶著二十三人,三當家黑著臉往回撤,來到剛才被吊在樹上而受傷留下的傷員處時,臉色更是發黑。之間先前還慘叫不已的傷員,現如今已經沒了聲息。


    “啾!”“啊”


    一聲慘叫,又是一人倒地不起。


    “小子,有種我們麵對麵交手,背後暗算人算什麽好漢?”三當家氣急高喊道。


    “我可不是好漢,你也算不上,為禍鄉裏的馬匪,我有必要和你正麵交手嗎?你們現在隻有一條出路,扔下兵器投降!”遠處樹林傳來趙徇的聲音。


    “小子,你……”“嗡!”三當家還未說什麽,回應他的就是一隻利箭。


    “該死!我們走。”


    這次三當家帶著二十二人往回走並未遇襲,但也讓眾人膽戰心驚。看到前方的空地,所有劫後餘生的馬匪都鬆了一口氣。


    “我們出來了,太好了!我們沒事了。”二十人頓時歡呼起來。


    “額……”二十二人走出樹林,看到眼前的情景,興奮的表情頓時凝固在臉上。三當家的臉上也失去了血色。


    在馬匪原先放置馬匹的地方,一百多黑衣騎士齊齊立在那裏,雖然這些騎士都是女子,但也讓平時殺人如麻的山匪失去了任何僥幸的心理。因為,這些女騎士的馬側懸掛著那些失去蹤跡的弟兄們的首級。


    看到狼狽而出的二十二名馬匪,這些笑道:“怎麽樣?你們是拚死一戰呢?還是扔下兵器投降?”經過血的洗禮,這些女護衛雖然不敢說是精銳,但也不會殺了人就暈血嘔吐。


    “我和你單獨一戰,如果我輸了,我們投降。如果我贏了……”


    “你們沒得選擇,降或者死!對了,我隻需要十個人投降,其餘的就不需要了,你們要想活命,就隻有趕快投降,晚了可就沒機會了。”趙徇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三當家的話。


    一聽對方隻要十人活命,二十一個馬匪的心思都活躍起來。


    “你們別聽他的,他想讓我們自相殘殺。”三當家一看自己的部下四處亂看,就知道不妙。果然,“我投降!我投降!”一人摔下扔下兵器,想著對方跑去。


    “該死!”說著三當家一刀刺穿了奔跑過去那人的背部。


    “三當家!你竟然……”被刺穿的那人勉強扭過頭看著三當家,驚訝的吐了幾個字,就倒在了地上。


    “平子!”一人快步跑到死去的那人身邊,厲聲哭喊道。


    “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殺了他,他可是替你擋過刀子的。”那人指著三當家怒聲罵道,說著提刀上去,大喊道:“我要殺了你這個王八蛋。”


    三當家原本的愧疚被這人劈砍過來的長刀消弭,他黑著臉閃過斜劈而來的長刀,手腕一轉,刺入對方的胸口。


    “三當家瘋了,大家一起上,殺了他,不然都難逃活命!”一人眼珠一轉,高聲大喊道。


    此人一喊,原本打算投降的幾人立刻持刀撲了上去,其餘的幾人也隨之湧了過去。


    “你們這些混蛋!”三當家隻喊了一句,就被原本是自己部下的馬匪團團圍住。


    “殺!”


    一場混戰展開,三當家最終死在自己人的手中,但剩餘的馬匪也隻有十一人了,不是所有死去的馬匪都被三當家所殺,有一部分是混戰中北自己人下了黑手。


    “我們還餘十一人了,我們願意投降!”最開始呼喊大家對三當家出手的馬匪對趙徇說道。


    “好,我說話算話,扔下兵器,都過來。”


    “趙徇,為何我們不殺過去,而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呢?你不是要練兵嗎?這二十二人還不是我們一次就解決的。”李若蘭策馬立在趙徇身邊問道。


    趙徇解釋道:“你看她們,雖然看起來人多,但都是忍住腹中難受,強勉站在這裏的,雖然能擊敗對方,但也會有損失。我之所以讓他們把馬匪的首級掛在馬側,一則這些馬匪確實該死;二則也是讓她們適應這種場麵。”這次的叢林襲擊,殺了對方四十多人,己方隻有四五個受了輕傷,雖然看起來不算什麽,但趙徇還是很滿意這些女兵的適應能力的。


    李若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你叫什麽名字?”趙徇問著那個率先開口讓人圍殺他們首領的那個馬匪。


    “小人李二憨,見過公子!”三旬左右,看似溫厚的馬匪回答道。


    “李二憨?我看你一點也不憨啊!”趙徇冷笑道。


    李二憨諂媚的笑著說道:“公子說憨那就憨,公子說不憨那就不憨!”


    李若蘭鄙視的看著這個家夥,但趙徇卻覺得這家夥是個人才。


    “跟著我怎麽樣?我什麽意思你懂的!”趙徇看著李二憨,笑著說道。


    李二憨收起諂媚的笑容,正色道:“李二憨願意歸降公子,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逐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鞋子的無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鞋子的無奈並收藏逐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