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徇親自訓練的十來天後,便把訓練事宜交給了趙家兄弟,因為他們對趙徇的訓練方法懂的得最多,至於刀術和槍術訓練,則有李淩風等五人協助。自己則帶著隨著趙海、趙傑訓練了十天的百十個女兵開始了血的試煉。


    之所以親自帶著這一百一十三個女兵訓練,是因為自從自己和徐沁憐那日走到一起,再加上和燕州都尉對上後,開始擔心自己走後母親和她的安全,決定把這些女子訓練成護衛,以保護她們的安全。


    看著眼前經過十幾天訓練後臉色冷漠的女子,趙徇也暗自點頭。這些女子皆是身著黑色武士服,身披白色披風,腰懸比日本*略短略寬的長刀,手上還帶著用皮革做成的護腕和露指手套。其身邊各有一匹黑色駿馬,這也是十天訓練的效果,會騎馬了。馬的一側還掛著一個黑澀小圓盾,這圓盾是趙徇上次繳獲黑衣騎士的。一側掛著水囊和幹炒麵。


    “真正的戰士都是要經過血的洗禮,現在我要帶你們去成為真正的戰士,有誰害怕或是不願意的,現在可以退出!”趙徇看著這些女子,厲聲說道。


    這些女子的首領,訓練最為刻苦的司馬燕大聲說道:“我們沒有人退出,一切聽從大人的指令。”


    “好!那我們就出發,去和馬賊鬥上一鬥。”


    “喂,趙徇,我們這次的目標是哪裏?”跟著女兵一起訓練的李若蘭策馬來到趙徇的身邊問道。


    “五十裏外石岩鎮附近,那裏流竄著一股二百多人的馬賊,極其凶惡,為禍鄉裏,這次,我們就去把他清理了。”趙徇淡淡的回答道。


    “什麽?你讓我們這一百多人和對方二百多人拚啊,她們可還是才經過訓練的新人呢。”李若蘭吃驚的說道。


    趙徇笑道:“你不是也訓練過他們馬術和刀術嗎?前天還對我說,她們不錯,怎麽,現在露餡了,你是說大話嘍?”


    “那不一樣,訓練是很努力,也很不錯,可和我們一倍以上的人硬拚,我怕……”


    “誰說要和他們硬拚?二百人而已!”趙徇淡淡的說道。


    “還而已!我倒要看看你怎麽辦?還帶那麽多箭矢!”李若蘭沒好氣的說道。


    趙徇此次去找這夥馬匪的麻煩,去了去訓練這血女護衛外,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東西讓對方給搶劫了,趙管家在樂縣購買的糧食在半路被這夥山匪給搶了,並且殺了拉貨的夥計。經過探查,隻有這夥馬匪有既搶錢財又殺人的惡習。


    “我說,你都帶著我們跑了快一天了,遇到村鎮也不進去,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傍晚時分,奔跑一天的李若蘭氣呼呼的問道。


    趙徇扭頭看了一眼李若蘭,輕笑道:“怎麽?這就不行了?我還以為李小姐久經沙場,是個不輸於男兒的戰士,沒想到……”


    “沒想到什麽?”李若蘭看著趙徇輕視的眼神,一陣怒火湧上心頭。


    趙徇冷笑道:“沒想到你還不如這些隻訓練過十來天的新兵,打仗事關很多人的生死,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連一點耐性都沒有,我高看你了!”


    “你……你……”李若蘭指著趙徇,半晌沒說出話來。


    太打擊人了,我隻不過是問問而已嘛,至於嗎?臭趙徇……


    “好了,就在這這裏紮營吧。”趙徇指著一個小土坡說道。


    “紮營?我們什麽都沒帶,怎麽紮營?”李若蘭大聲問道,也不知怎麽地,她總是想和趙徇作對。


    “李大小姐,我們這是在打仗,不是你在當大小姐的時候,怎麽,還要人伺候著?龍驤軍能在冰天雪地裏埋伏上一整天,我們就不能再野外住上一晚?”趙徇知道李若蘭並無惡意,但覺得有人鬥嘴能解決無聊的時間,也就和她對上了。


    趙徇一邊讓這些女護衛在小山坡上生火,一邊對李若蘭解釋道:“李小姐,我知道你能打,不輸於男兒,但那時個人武力。我需要的是團體作戰,以後我們遇到的不僅是山匪,還有外族的正規軍隊,就憑著以前我們做山匪時的作戰方法,那絕對是十戰九輸。在很多時候,事情不是我們想象的那般有利,怎麽辦?隻有克服困難,變不利為有利。就如同我們現在一般,難道我們不睡覺了?當然不是,生個火堆,將就一晚還是可以的。相比那些沒飯吃、沒衣穿的難民來說,我們已經是很幸福的了。”


    李若蘭見趙徇細心解釋後,心中的莫名火氣也消散了大半,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啥……那個我明白了。還有,不要再叫我李小姐了,我又不是真的大戶家的小姐,你還是叫我若蘭吧。”說完,臉上凸顯了一抹紅暈。


    “好!若蘭!”趙徇也覺得若蘭比李小姐聽著親切,就直接答應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土坡上燃起了一大堆篝火,趙徇則集齊諸女,講起明暗哨的布置。他把一百一十三人分成了三組,每組四十人,輪流休息、值夜,三十明哨,十人暗哨,此外,還在周圍布下了不少的陷阱。


    “我知道,你們中不少人對此不以為意,但大家要牢記,其餘兩隊姐妹的性命就在值夜那一隊人的手中,同樣,值夜那一隊人的性命也將在另外兩隊人的手中,我不希望日後因為某人的一不小心或者一個疏忽,致使其他的人丟掉了性命。現在大家辛苦一點,確保了其他姐妹的安全,下次,其他的姐妹就能救下你一條命。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不能有任何的疏忽,那跑情況有利於我們。大家記住了嗎?”趙徇嚴厲的說道。


    “記住了!”


    三隊人馬按照趙徇的吩咐開始布置起來,一隊值夜,另兩隊則在周圍生起了幾堆篝火,用披風癱在地上,圍著篝火開始休息。這些女子在山寨經曆了很殘酷的事,對在野外生活,很容易接受,但李若蘭就不行了,雖然他也是山匪出身,但從未像這般辛苦過。


    “怎麽?不適應?”趙徇坐在篝火前,看著不遠處翻來覆去的李若蘭,輕聲說道。


    李若蘭坐起身來,來到趙徇身邊,看著趙徇撥拉這篝火,說道:“以前沒這樣做過,很不適應,你呢?怎麽不睡?”


    趙徇笑道:“她們都是新兵,我能睡嗎?”


    李若蘭深深的看了一眼趙徇,覺得被篝火映的通紅的麵孔,格外的吸引人。


    “看什麽?”趙徇看到李若蘭盯著自己看,出聲問道。


    李若蘭臉色一紅,連忙說道:“沒什麽,隻是覺得你挺辛苦的。”


    趙徇聞言,哈哈一笑道:“你以為首領是好當的,做多大位置,就要考慮多大的事情,我帶著一百多人,就得為這一百多人的姓名考慮。”


    趙徇和李若蘭就坐在篝火邊一言一語的談了起來,火焰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你要幹什麽?”李若蘭看到趙徇起身,連忙問道。


    “查哨!看看她們的表現如何?”


    “那我也去!”


    趙徇和李若蘭起身來到四周各地的哨探處,對各處哨探進行查探,果然不出她所料,不少人表現都不盡人意,趙徇沒有發火,隻是對對方的表現進行點評,並指出對方的失誤。


    …………


    李若蘭伸了伸懶腰,忽然想起自己是在野外,連忙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有一條披風滑落。


    是他的!李若蘭看著披風上火紅的麒麟,一下子就猜出來了。會關心人,不錯!難道他沒有休息?


    李若蘭抬頭一看,之間趙徇在周圍四處轉悠這,身邊的四五堆篝火依舊啵啵的燃燒著,看來是趙徇晚上為他們添加的柴火。


    “天亮了!你沒睡覺嗎?”李若蘭起身來到趙徇身邊問道。


    趙徇結果李若蘭手中的披風,笑道:“休息了一小會。”


    日出東方,萬物普照,眾人在小坡不遠處的小河洗漱完後,又騎上了戰馬,四處狂奔起來。


    一連五天,趙徇就帶著百十人四處溜達,一則訓練她們的騎術,二則,也訓練她們護衛職責,護衛和士卒是不同的,護衛不需要比士卒戰鬥力大,但一定要比士卒細心。此外,還帶著他們在樹林裏練習陷阱、偽裝和襲殺。


    “趙徇,我們不會就這樣到處溜達吧?對了,我們以後怎麽辦?是隨著那個蘇大人去燕州嗎?臥虎山怎麽處理?”李若蘭這幾天也學到了不少以前未曾接觸的東西,對趙徇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也越來越感到吃驚。


    趙徇對此也有些頭疼,原本聽了李淩風的訴說,打算成立義軍,在幽州各地殺殺山匪,打打外族。可從蘇允那裏得到的並不是如此簡單。義軍在前兩年是朝廷為了解決北方壓力所設立的政策,現在,義軍已經成為各地官員的私軍,獨立的義軍根本不能在各州府生存,弄不好會遭到府軍的圍剿。


    “嗯,掛在那個蘇大人的名下,成為他的私軍。總不能繼續做山匪吧,我們已經得罪了燕州都尉,我們需要一個身份。隻有這樣,我們才能通行於州府各縣之中。”趙徇接著說道:“我們也準備行動吧,轉了六天了,也該解決他們了。”


    “你知道他們在哪?”李若蘭吃驚的問道。


    “你以為我們這四天就這這樣瞎轉呀!”趙徇沒好氣的說道。


    “難道不是嗎?”李若蘭反問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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