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為何這麽大的鎮子,鄉勇還是二百人,我記得我來的時候鄉勇已經是二百了啊,就算負擔不起,可鎮子也有一千五百的青壯,平時勞作,閑時訓練也是好的啊,周圍山匪為患,有備無患呀。”趙徇騎在馬上對身邊的老李詢問道。


    老李苦笑著說道:“不是沒有增加,也不是沒有訓練,我們鎮子的鄉勇達到過五百,後來被縣尉給抽走了,變成了府兵,所以也就沒再增加了,耗錢耗時,結果被別人給摘了果子,所以……。”


    近四十歲的老刀疤今天很興奮,因為他馬上要拿下這有三千人口的小鎮子。


    隻要攻下這裏,糧食、女人、錢財都有了,到時候再招一些人馬,一一降服周圍的家夥,那時……。老營頭、毒蠍子,你們等著,等老子拿下這裏再和你們兩個混蛋算賬。


    辛岩鎮原本是隻有二三百戶千餘人的小鎮子,隻是鎮子北側有山嶺阻擋,南側有河流經過,都不利於山匪入侵,隻有東西兩側是通途。千餘人的小鎮子為了自保也在鄉紳的組織下,訓練了二百人的鄉勇,隨著周圍土匪的橫行,五十裏內的村子經常被劫掠,村民無奈之下紛紛轉移,一部分有錢者則附近的縣城內,窮人則要不投靠親戚,要不就奔赴附近的大鎮子,辛岩鎮就是其中之一,趙徇剛來的時候也就一千五百餘人,現如今則在三千之上,這些鎮民則在鎮外開墾荒地以求自活。


    鎮子內有五百多戶,鎮子外也有百餘戶。原本這鎮外的也住在鎮內,隻是他們見這裏不見山匪騷擾,鎮外離自己開墾的荒地近,則就落戶在外麵。可惜,這些人大都第一時間死在了這三百餘山匪的刀下。


    隨著人多起來後,辛岩鎮在四周建起了一個高三米的土牆,在東西兩側各留有大門,平時則有鄉勇守衛,但現在七八名鄉勇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兄弟們,殺過所有反抗的,打下這裏,有錢有女人,人兄弟們取。”老刀疤舉著大刀狂叫道。


    三百騎在馬背上的山匪都揮舞長刀哇哇大叫,呼應著首領。


    鎮子的鄉勇和一部分青壯經過組織,都在鎮子街道中央,握著手中武器迎向快馬奔過來的山匪。許多鄉勇和青壯都渾身發抖,以血肉之軀和狂奔的駿馬相抗衡,不是誰都可以做到的,雖然自己手中有硬木做成的巨盾。


    “各位,山匪來了,大家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我想這裏很多人都是從別的村子過來的,知道山匪平時的行徑,想想你們的父母妻兒,想想你們的親朋好友,他們也就三百人,我們這裏有著七八百人,我們一定會把他們打出去的。”鎮子上的裏長周禮大聲咆哮道。


    “立盾,長槍手舉槍,準備!”鄉勇的首領大聲下令。


    “轟!”


    二十麵木質巨盾把整個主道截成兩半。二十個身高體壯的大漢死死的用肩膀扛在盾的後麵,在巨盾的上半部分,還有一隻長矛穿過,與巨盾成三角形而立。


    “轟、轟!”快馬奔騰聲迎麵而至,出現在鄉勇麵前的則是一群衣著亂七八糟、騎在馬上揮舞染著血液長刀的騎士。


    “就這幾把破盾也想擋住我!減速!小順子,打破他們。”老刀疤不屑的看了一眼街道上的盾牆,下令道。


    之間四個騎士從隊伍中快馬奔出,兩兩組合,手中拉著鐵鏈繩索,在繩索中間則是一個半徑尺許的大鐵球,鐵球上還凸顯著長長的利刺。鐵球在兩個騎士的拉扯下在地麵摩擦起一道道火花。看到這兩個鐵球,鄉勇隊伍中不少人都臉色大變。


    “一二,擊!”


    “一二,擊!”


    四山匪騎士同時大喝道,兩個鐵球被這四個高壯的山匪瞬間拉起,直直飛向盾牆。


    “碰!碰!”兩聲巨響,長長的盾牆出現兩個豁口,巨盾後麵的幾名鄉勇俱被擊中,口中噴著鮮血,眼見不活了。隨即盾牆為止一亂,不少未經訓練的青壯都慌亂起來,就是經過訓練的鄉勇也位置膽寒,這玩意隻有軍隊才用,沒想到山匪中也有這個。


    “加速,殺進去!”原本還想繼續重擊幾次的老刀疤看到盾牆一亂,頓時抓住時機衝了過去。


    “噗!噗!”順子四人順著砸開的豁口衝了進去,手中的長刀如同劈柴一般,連連斬殺四名發呆的青壯,知道附近的鄉勇才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碰!”


    一連串的巨響,阻擋著道路上的木盾俱被騎士用馬撞開,由於木盾後麵諸人的慌亂,除了少數幾匹山匪的馬匹被刺死外,其餘的山匪都快馬縱入了鄉勇隊伍之中。


    “殺!鄉親們,為了自己的親人,和這些山匪們拚了!”有人大聲呼喊道。


    “就憑你們!殺光他們,這裏的女人認你們玩。”老刀疤揮刀劈開刺向自己的長槍,轉手一刀砍在了對方的額頭上,把對方砍翻在地。


    山匪的隊伍和鄉勇一方混合在了一起,起兵難以發揮作用,不過就算如此,山匪一方也大大勝於鄉勇一方,三百三十餘山匪都是久經沙場,不知殺死過多殺人的悍匪,他們殺人如割草,而鄉勇一方,除了極少數殺過人外,其餘則都是未經訓練的青壯,怎敵這些殺人如麻的土匪,要不是他們有家人在這裏,怕是早已崩潰。


    “噗噗噗!”鮮血殘肢飛濺,不斷有人倒下,經過訓練的鄉勇漸漸減少,青壯們的膽子也越來越弱,不少人還吐個不停。


    “弟兄們,加把勁,他們快要潰散了,鎮子上的女人們還在等著你們呢,殺光他們!”老刀疤一刀掀飛對方的腦袋,大聲喊道,看著對方飛起的腦袋上帶著驚恐的表情,老刀疤不由一陣舒暢。


    鄉勇首領吳涵緊咬嘴唇,鮮血滲出,但他毫不在意,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兄弟,如今已經死了一百五十餘人,剩下的五十餘人也是各個帶傷,青壯也死傷二百餘人,然而山匪卻隻有四十餘人的損傷,雖然他們大都死去,但正是這些臨死還在攻擊的人給自己的部下帶來了恐懼,使得自己一方幾近崩潰。


    趙徇十一人快馬殺入鎮子,在鎮子門口山匪也留了四人的哨探,他們聽到馬蹄聲,看到隻有十餘騎士時,並未在意,還想著搶下對方的馬。然而還未等到對方接近,為首以騎士拿起大弓,一連從馬側抽出四支箭,接連射出。


    “撲通!”幾乎在同一時間,四隻利箭射入四人咽喉,四人張大嘴巴,想說什麽但沒說出來,最終倒在了地上。


    趙徇一行看也不看四人,縱馬進了鎮子,遠處的喊殺聲也漸漸傳來。繞過拐角,趙徇等人就看到,在幾百米的正道上,幾百人正在互相砍殺,人數多的鄉勇正處於不利地位。


    “上!”趙徇縱馬而去,其餘十人緊隨其後,把長槍掛著馬車的勝勾環上,取出背上的長弓,想著前方飛奔而去。


    “啾啾……”一連串的響聲傳出,山匪就要十餘人跌下馬,還未等其餘山匪轉身,又是一陣箭雨。


    在奔至山匪十餘米,趙徇十一人收起長弓,拿起長槍,向著目標刺去。短短百餘步的距離,趙徇射出了五箭,其餘兄弟則射出了三箭,至於老李,則射出了七箭,雖然有的箭矢是射在同一人身上,但也拿下了三十多人的效果。


    “媽的,他們有弓箭手。”老刀疤此刻也發現了身後的襲擊,但看到隻有十餘人時,怒聲喊道:“兄弟們,殺了他們幾個,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趙徇此刻雖然看似平靜,但早已滿腔怒火,在這四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為父親報仇,這也是他苦練武藝的緣故,現在見到自己呆了四年多的地方遭到山匪攻擊,雖然還未對各家各戶洗劫,但滿地的死屍也讓他緊咬牙床。


    “殺!”一個山匪看到趙徇年輕,便揮刀揮刀砍來。


    “碰”一道烏光劃過,山匪的腦袋如同亂西瓜一般,被拍碎了,腦漿頓時四濺開來。


    “唔!”周圍的人,無論是山匪還是鄉勇,都感覺肚子一陣翻騰。


    趙徇毫不理會周圍人的驚恐的表情,縱馬前行,來到另一個山匪的後麵,這個山匪先前已經斬殺了四名青壯,在其周圍的三個青壯也堪堪抵擋住她的攻擊,然而死亡降臨。


    “碰”


    在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原本騎在馬上囂張的山匪飛了出去,撞在不遠處另一山匪的身上,當下兩人滾落下麵,再也不見起身。


    “所有的鄉勇、青壯,幾人和在一起,四麵齊攻,長槍齊刺,保護好自己。”趙徇大喊一聲後,向著山匪多的地方奔去。被趙徇救下的幾人則回合在一起,幫助其他人攻擊山匪。


    在趙徇攻擊的同時,其餘的兄弟和老李也毫不含糊,都揮槍挺上,頓時跳跳銀膠飛舞,一個個山匪落下馬去,但他們誰都沒有老李槍法舞得好,之間一條銀龍飛過,山匪接二連三跌下馬,所有都是脖子被刺中。


    然而,要說給眾人留下印象最深的還是趙徇,被他殺死的山匪,幾乎都是腦袋破裂或者身體被洞穿。


    “撲哧!”


    趙徇一*入眼前長相凶惡,身體高大的山匪眼睛,此人還未叫出聲來,趙徇的長槍輕輕一抖,此人的天靈蓋就被掀飛了。緊接著沾滿腦漿的長槍帶著呼嘯聲狠狠地砸向旁邊早已嚇呆的山匪腰間。


    “碰!”此人飛落馬後,被跟在趙徇馬後的四人刺死,這四人是剛才趙徇斬殺一山匪時救下的,稍微適應了一會後,決定跟在趙徇身後,趙徇見這四人能這麽快適應,便不時把山匪擊落下馬,讓他們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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