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回去之後,我一夜無眠,輾轉反側。想了很多,覺得這既是一次機會何不去開開眼界?但又想到萬一有什麽危險,小命交待那裏,我可是還沒有女朋友,其實更多的是不想讓父母再擔心。


    想了一夜,最終好奇心戰勝了恐懼,我決定跟隨那個所謂川西文化研究隊去看看,即使有什麽意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化險為夷。


    第二天一早,我徑直去了老楊辦公室。


    對老楊說:“楊哥,我想跟隨川西文化研究隊去走走。”


    老楊熄滅了手裏的煙,麵色嚴肅的說:“小淩,我知道你對古玩器具這些玩意感興趣,但是你得想清楚這個不是請客吃飯。指不定有什麽意外。所以,你先想清楚嘛。”


    我頭微微一揚,挺胸說:“革命都有犧牲,但是我們應該發揚不怕吃苦和不怕犧牲的精神,為發掘川西文化貢獻自己的微薄力量。”


    老楊被我這一舉動弄的哭笑不得,繼續說道:“好好好,你個小娃還真會說,我給那邊打電話,把你的情況說明。”


    我高興的說:“我真誠的接受組織對我的考驗。”


    然後對老楊說了幾句討好的話,便離開了老楊的辦公室。


    第二天上午,老楊把我叫道他辦公室說:“那邊說了,你可以的。”


    接著又說道:“他們那邊還差兩個人,你看你還有沒有朋友一起。”


    我想了一下,找一個自己熟悉的朋友也行,不然到那裏成光杆司令一個,說不定還受製於人。但是,畢業後除了同胖哥和錚子有點聯係以外,其他人都已經工作了,像我這樣吊兒郎當的大齡待業青年,估計都沒有了。


    於是,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聯係了胖哥和錚子,結果他倆都在外地一時半會還不能來成都,在電話裏麵和他們相互掰扯了幾句。掛了電話,心想這可有點犯難。突然想起上星期給我媽打電話,她說起我小學同學陳大炮最近沒有正經職業,一直在工地上幹臨時工。


    陳大炮本名陳俊,小時候因為經常在老師麵前放大炮,所以人送外號“陳大炮”。說起這哥們兒也挺仗義。每次想起和他小時候一起逃課,到學校後山躲貓貓,經常躲到放學。還有晚上和他躲在我們家附近的墳塋裏麵,等到有人經過的時候往人身上撒沙子,經常把路過的人嚇得不輕。


    自從小學過後,我在初中和他同了幾年學,因為他成績不好,加上家裏經濟條件不好,幹脆就輟學,後來聽說他跟著別人去了外地打工。我和他自從中學以後就少了聯係,但是偶爾過年回家和他聊起小時候的光榮事跡,內心總是升起一股自豪感。


    於是,我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打過去。


    電話那頭很久才接上,接著一個很熟悉的聲音說:“誰?有什麽事情?”


    “你七哥。”我沉默了一下回答。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說:“七哥,聽嬸說你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你現在混的可以啊!”


    “別說沒用的。哥們這裏有件事情,與我們小時候幹的有關。有興趣不?”不願意和他現車,我直接進入主題。


    “七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現在也在這裏正不了多少錢,窮光蛋一個。每天也累得不行。不如跟著你去走一趟。”大炮想了會兒。


    心中一高興,心想這事情有找落了。我說:“你趕快到成都來,哥們這裏等你下鍋呢。具體的信息我扣扣發你。”


    大炮說道:“哥,你這話怎麽聽著不對。怎麽等我來下鍋?怎麽我成了唐僧肉了?”


    我不耐煩的說:“別淨說那沒用的,來了聯係。把你扣扣給我發過來”


    不久大炮發了扣扣號過來,我搜索了一個網名叫“愛裝萌的我”,弄的我雞皮疙瘩掉一地,於是添加了好友,在扣扣上和他寒暄了幾句。


    第二天中午,大炮說他那邊已經收拾好,訂的晚上西安到成都的火車,大概第二天上午能到。


    一天無話。


    第二天早上我打車去成都北站。在車站出口等了好久,沒見大炮的身影。


    於是打電話說:“你小子在哪裏,怎麽連你的一根毛都沒看見。”


    大炮說:“七哥,我出來了。我怎麽也沒看到你呢?”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穿藍色t恤和牛仔褲,留著短頭發,戴著墨鏡的小夥朝我走來。我下意識的知道是大炮又在裝逼,不等他開口我便說道:“去你大爺的,還在我麵前裝逼賣弄”。


    大炮委屈的說道:“咱中央紅軍順利會師成都,七哥怎麽見麵淨掃我麵子。”


    我嚴肅的說道:“小陳同誌,你這樣說話是不對滴。想想咱們以前掏鳥窩,捉迷藏,晚上嚇人那會兒,那紀律可是相當嚴明的。我們要把這種光榮傳統發揚下去知道嗎?”


    大炮聽後哈哈大笑。好友見麵總感覺分外的親切,這麽多年的分別絲毫沒有將這種友誼衝淡。


    接下來三天,我作為東道主帶著大炮逛了杜甫草堂、武侯祠、都江堰和洛帶古鎮,吃了有名的串串、棒棒雞和三大炮等美食。這孫子這幾天心裏可美了。


    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的告訴我說成都就是安逸,還故意賣弄一下文采說:“成都三絕美景、美食和美人。”


    我一下拍著他的腦袋說:“美的你,你可要時刻牢記我們的組織紀律性,要從源頭上控製錯誤的思想路線哦。”


    “有七哥,我們堅決服從組織安排。”大炮一臉訕笑。


    晚上,我叫上幾個剛認識的朋友和大炮一起去吃火鍋。晚上大家喝了很多啤酒,不知怎地大炮好像挺高興。等送走幾個朋友之後,我和大炮倆人在街上搖搖晃晃攙扶著的走到我租住的地方。


    我和他今晚都喝著挺高興,大炮耷拉著頭,嘴裏微微的說:“咱們今兒個真高興。”


    我也在一旁微微的點頭。回想起這麽多年的事情,認識的人不少,可是最終能將這種友誼不變的卻是很少。望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大炮,心裏莫名的多了些安慰。


    第二天上午,我給老楊打電話說找了大炮一起。老楊說立馬給那邊聯係。過了十分鍾,老楊打電話說那邊需要對我們進行簡單的麵試,然後把約見人的電話給了我。我們約好地點後,第二天早上我和大炮稍微準備了一下就去了名叫匯錦飯店的地方。


    到地方後,我們看到一個衣著稍微隨意的老者。見麵後,我和大炮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老者也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他叫李方科,是國外一所大學的教授。然後,他也說了是受川西文化研究隊的邀請參與這次尋找大西王墓的活動,由於這是一個民間團體,所以讓我們盡量不要張揚。


    接下來,李教授讓我和大炮進行麵試。其實我們都明白,這算是看看我們是否符合他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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