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到的這個屍體沒有腐爛,采用的是一種外國的近似於木乃伊的製作方法。這種處理方式非常複雜,先要將死者擺好特定的姿態,裝進石棺。在裏麵填滿鹽,停置大約四個月的時間,等待鹽分完全吸入身體各個部分。


    那層白毛可能是屍體才處理的過程中出現了屍化。被什麽仿佛克製住之後,那些白毛便逐漸凝固硬化。而那個屍體麵部的部分,是再外部塗抹上一層熔金的漆皮。看上去就一個金身,隻做了一個腦袋。這麽複雜的方法隻有身份極高的人才有資格享受這樣的待遇。


    大頭聽我說的都都聽傻了,沒想到這個屍體的製作過程有這麽複雜。我一笑說道:“咱們動手把雪山木乃伊出來,看看裏邊還有有什麽東西。”但我們一動手發現無法移動,棺槨和下麵的冰層凍成了一體,極為結實。我用狼眼手電筒向深處照了照,冰下似乎有很多東西。


    大頭看到一拍大腿說道:“明器,明器肯定在下邊。”於是再次取出噴壺,把融雪劑噴灑在冰層上,等了一會兒,估計差不多了。於是一鐵鎬打了下去。我們不料順著冰釺穿破的冰層,突然飛出一拍黑影,帶著刺破耳膜的尖嘯聲,直從冰鬥的最深處躥上了天空。


    幸虧大頭眼疾手快,在火焰噴射而上的一瞬間,將我推開,歪嘴也拽著我們的裝備向後閃避。我們三人都縮到冰窟的角落裏,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原來那個棺槨之下是個空洞,裏邊是個陷阱。這樣看來裏邊飛出來的不是弓弩就是毒箭了。


    剛才弓弩破空的尖銳呼嘯聲,在狹窄局促的冰鬥裏,聽起來驚心動魄。大頭想要過去看看,被我攔住了,不知道這個陷阱是不是連環套。現在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等等看看有麽有什麽其他的動靜。


    過了大約二十分鍾,我們互相看了看,我們都沒有受傷。隻有歪嘴剛才一個踉蹌剛才慌亂中,腦袋被冰壁撞了一下,幸無大礙。


    冰窟中的那具金臉的古屍,突然迅速的**。我們幾個很是奇怪,等過去之後果然棺槨之中古屍已經變成一具黑黢黢的東西了。我們幾個在驚魂之餘,都無心再去往下挖。忽聽上麵的犛牛一陣騷動。歪嘴說道:“不會是藏馬熊又來了吧”


    我想了想但是很有可能是藏馬熊趁著天黑摸上來了,但是怎麽沒人開槍?劉一刀不是在上麵麽?我還正想著,歪嘴和大頭就爬了上去。我倒是想多看看這個冰鬥之中的棺材。但是現在也顧不上多想,緊接著爬上冰麵。


    我一上去隻見彼大頭和歪嘴,正在手忙腳亂地搶救劉一刀。我走近一看,心中頓時一凜,劉一刀的臉活活插上了十個青銅的釘子。可能當時他正俯身向下看,結果剛好被飛上來的箭弩射到臉部。鼻子、眼睛之上慢慢的插得都是鋼釘。而且那些鋼釘明顯有腐蝕性,劉一刀麵部一些皮膚已經沒有了。我們已經能看到最裏邊裏麵漆黑的舌頭,十分嚇人。


    劉一刀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歪嘴對我搖了搖頭,看來當場就死了。


    我見劉一刀死得如此之慘,也覺得心下黯然,拿了張毯子,把屍體遮住。


    我對大頭使了個眼色,讓他把帳篷裏的劉一刀的睡袋拿出來。雖然跟劉一刀,沒有什麽感情,但是畢竟也是一起走過一段。,看到那臉皮越來越少的屍體,我們心中也有一點不好受。


    我們倒也不至於傷心過度,但是現在我們三個又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跟他他們商量,看看是不是能有什麽辦法。這冰川一帶看樣子是危機四伏,我們繼續留在這裏,難保不再出別的危險。


    歪嘴說道:“強子,你看看周圍,現在恐怕想走都走不掉了。你看看這天上的雲有多厚,看來還得下雪,搞不好真的是有寒潮要來了。雪山天氣變得太快,沒人能夠預測。現在雖然是九月中旬,但雪山上的天氣是不能用情理來推測的,天氣說變就變了。要是真的在下大雪。咱們幾個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看了看周圍這裏雖然不至於大雪封山,但這一帶冰川的地形非常複雜,這裏可能在上古時代,這裏露天盆地。那些個遠走此地的苗人,在這裏建造這個露天的祭台,後來經過喜馬拉雅造山運動,使得海拔上升,氣溫降低,加上連年的大雪,讓這個露天的祭台變成了雪線之上的一條冰簾,加之偶爾的雪崩,使得冰川越來越厚,這裏的地形也越來越複雜。


    夏天的時候,離雪線進的冰簾都會融化,冰層的厚度會降低許多,所以劉一刀才會踏破一個冰鬥。而且現在冰簾之上中,許多縱橫交錯的冰縫和冰漏、冰鬥,都暴露了出來。


    進來的時候下雪還好說,但是現在山裏一旦出現寒潮,大雪鋪天蓋地地下起來。不到兩三個小時,就會把冰川覆蓋,冰下脆弱的地方卻還沒凍結實。我們幾個如果移動,然後掉下去就完了。基本上我們現在在這個冰簾之上是寸步難行。


    而那些藏馬熊也跟著我們幾個,萬一出現狀況,比如它們襲擊我們,也不是一件好處理的事情。現在要是想往回走,走過這些冰簾,就必須等著再等一段時間之後,冰川徹底凍住才行。


    我和歪嘴正在說話,就覺得臉上一涼,這雪說話間就已經下了起來。我和大頭、歪嘴三人現在已經有了默契,這點雪是難為不了我們。但是畢竟現在情況特殊,雖然已經有破釜沉舟的決心了,但是我們幾個還得好好地準備,以防真出了什麽事情。


    等我們商議完畢之時,已經是將近午夜時分了,雪開始下得大了,遠處的動物的怒號聲在風雪中時隱時現。我們把劉一刀的屍體放在了營地旁邊,蓋了一條毯子,大頭和歪嘴負責挖一些冰磚,壘在帳篷邊緣,用來擋風和防備狼群的偷襲。


    拾掇妥當我和歪嘴再次下到冰鬥中,讓大頭在上邊放風。我們接也希望能在冰鬥之中找到一些線索,看看能不能嘎仁布峰火山口的位置,但願能在明天之前能有結果,看看是前進還是回去,反正我們的物資還是很夠的。


    不過這安放苗族十巫之一金身的冰窟中,出現的在弓弩還是在我們意料之外。經過歪嘴的查看,這個一定古老的機關,工程質量真是過關,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竟然還能用。古屍下是個密封的空間,裏麵裝了大量的經文。


    而在冰窟的最深處,一個巨大的冰牆後,有一個更大的冰窟,我們在裏麵發現了一間隱蔽的冰室,看樣子是用來放教主陪葬器物的。最中央擺放著一個三層靈塔,象征著天上、地下、人間,在靈台之上,我看到那個我熟悉的銅像,苗地的廖婆大人。


    我心裏一陣悸動,可能是因為想起了大團。歪嘴在四周放置了一些燈光照明,我用鏟子撬開塔座底部的門。靈塔中有十多個被漆紅的盒子,盒子上邊鑲有紅白珊瑚、雲石、瑪瑙之類的珍寶。上層有一套金絲鑲邊的經書,以及鏤空的小型廖婆的雕像。


    我們看到靈塔最高處的雕刻漆繪,與我在廖婆巨大玉身之處看的十分類似,用異獸來表示方位坐標,中間則有個那個盤瓠大神,浮於鳳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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