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們幾個自責的圍到大團身邊,紛紛說著後悔的話。


    大團則躺在地上說道:“你們三個人有傷,不能再受傷了,我放點血沒什麽。”聽完這話,我們幾個什麽都沒說,歪嘴扶著大團,坐起來,靠到身後邊的牆上。那種在山林中無時不刻的無助感,有向我襲來。我xx雖然知道我們這次沉默是以大局為重。


    如果我們幾個衝上去拚命,且不說能不能贏,如果有了損傷,那麽必定會給我們今天晚上的出逃帶來極大的風險。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思考。是不是我們在這裏呆久了,也會變得和周遭的犯人一樣。我甚至不敢去多想,隻盼望我們早日走出這個地方。


    呆了沒有多長時間,那個樓梯口出有亮起了燈光。我跟大頭立刻靠近了柵欄。隨著點點燈火慢慢明亮。我們又看到了那個苗寨的婦人。她又如同往常一樣,和另一個婦人在兩邊放飯。我們幾個心中有事,根本感覺不到自己餓不餓,那個婦人很快就發放到了我們這一邊,三個大碗,兩碗糍粑,還有一個可能是今天大頭被放血之後給力加餐,一條醃肉。


    那個人婦女,在扭身那東西的同時,又將一個竹筒放了進來。看了我跟大頭一眼,轉身就走。這個時候那個老者,好像發現了什麽,徑直像我們走來。我們幾個不敢怠慢,大頭順勢一躺。就把那個竹筒壓在了身下,而三爺、歪嘴、大團他們幾個也趕緊走上前來,假裝要分食那些糍粑。


    老頭在我們牢房之前來回踱了幾圈,發現沒有什麽可疑,就有走了回去。那個兩個婦人,也走了回去。等到那個火光漸漸消失在樓梯的盡頭,我們趕緊把那個竹筒拿出來。歪嘴說道:“我靠。大腦袋,你別把這個寶貝壓壞了。”


    大頭白了他一眼:“我這也是急中生智,不好意思。”


    三爺則從那個竹筒中掏出一個紙條。三爺仔細看了看,對我們說道:“今天晚上,那個女人會帶這一些武器,來接我們,但是她隻能把我們送出船,接下來的路得我們自己走。”我們幾個互相看了一眼,沒在說話,我們知道成敗就在今天晚上這一哆嗦了。


    大頭說道:“這兩天早就憋壞了,隻要能出去,比什麽都強。”


    大團和歪嘴也點頭稱是。正說著樓梯口處又出現了火光,我們幾個趕緊噤聲。三爺把我們沒吃的糍粑和臘肉趕緊藏在我們坐的的茅草下邊。那個女人默默的收拾各個牢籠前麵的餐具。像往常一樣,那個女人又把一包竹葉偷偷的放在我們牢房的裏麵。


    等那兩個女人收拾停當,就和那個苗族老者走了出去。我們幾個,等了一下看,那個苗族老者確實沒有在回來。我們那出那個竹葉包裹,打開來也是一些糍粑。


    大頭說道:“就這個呀,平常比這個好呀。”


    歪嘴說道:“你知道什麽,這個東西是糯米做的撐的時候長。如果今天吃的油水太大,如果鬧了肚子也不好。”


    三爺聽了,說道:“歪嘴說的對。咱們好好吃這點糍粑,然後強子咱們倆多休息一會,你們幾個就別睡了。等到了晚上,他出來,咱們趕緊跑。”


    我們幾個點了點頭。說著我跟三爺就在裏麵靠牆的一側臥著。我當時其實根本就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想著,會不會中途出什麽意外。出去之後我們去哪兒。甚至我還想到了如果被發現頭了,我們會不會跟那些苗人再一次廝殺。我會不會還像上次一樣,隻能趴著地上一動不動。我就這麽胡思亂想著,過了好長時間。


    我漸漸他聽到周圍鼾聲四起,心說那個苗族婦人的藥還真是管用,這些人平時根本都不怎麽睡覺,但也不怎麽說話,可能是長時間被關在一個地方已經精神壓抑了。我還在想著,突然大頭一聲:“欸,都醒醒,來了。”


    大頭這麽一說,原本就沒怎麽睡著的我,一下子翻起身來。我看了看三爺,三爺也沒怎麽睡,也是立刻就坐了來。我們幾個精神高度緊張,一起看著那個樓梯口。還是那種微微的火把的光亮,隨著那個亮光慢慢走進,我們一眼就看出來是那個婦女。


    那個女人,走到我們牢房跟前,伸手從懷中拿出鑰匙,將門打開。大頭想都沒想,直接衝了出去。我們幾個也魚貫而出,因為好幾天沒有站起來過了,我們幾個出了這個牢籠猛地站起的,還有點頭暈目眩。


    我扶著欄杆,緩了幾秒。還沒等我說話,那個女人,招了招手,說道:“快走。跟我走。”我們幾個不敢怠慢,躡手躡腳的跟著這個婦女。她很瘦,身材很是高挑,看的出來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美女,但是我總覺得這個女人這麽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但是我們現在沒有多想別的問題的時間。我們等著他,噔噔噔上到船的一層。一層之中,還有幾個女人,手裏拿著包裹。見那個婦女上來,趕緊走進跟前,將包裹地給我們。歪嘴很是機警,問道:“她們是誰?”


    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答言,將那幾個包裹地給我們,我們打開一看,有龍紋刀、工兵鏟和一些火鐮火種。我一把抓起龍紋刀,雖然這把刀不是我的,而且也給我帶來不少煩惱,但是畢竟救了我不止一次。拿著這把刀,那種手感讓我心中很是踏實。三爺問道:“我的護身符……”


    那女人說道:“您那護身符,現在族長已經帶上了,拿出來實在是有困難。”


    三爺畢竟是識得大體的老人,雖然那個護身符是拿命換來的心愛之物,但是總歸不能用命在回來,連忙說道:“將我們放出來,已經是有勞您了,怎麽還敢多要求什麽,隻是……”


    那女人說道:“隻是什麽?”


    “隻是,您為什麽救我們?”三爺終於問出了我們都想問的話。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一定非得知道因果,我隻能告訴你們,有些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我不希望牽連你們。,也不希望你們摻和進來。”那女人麵沉似水,看著我們說道。


    大頭忙說:“大姐,大恩不言謝,如果有機會,必當報道。”那女人似乎覺得好笑,但仍點了點頭。


    然後又招了招手,讓那個幾個女人把門打開,說道:“快走吧你們,但是別往那個湖的深處去,就算是我們寨子的人,也不會去哪裏。”


    我們還想千恩萬謝一番,誰知道那個女人根本就沒看我們。我們雖然也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辦法。我們各自分好武器,剛要向門外走去。突然樓梯口處一陣噔噔噔的響聲。


    三爺看了大家一下,“撤,遲則生變。”我們幾個一點頭,順勢就要出來。這個時候,我們就聽見後邊一陣響動。


    大頭一聽,就要轉身,我急忙攔住他:“你幹嘛,好不容易跑出來。”


    大頭說道:“這準是那個老頭醒了過來,我得去看看,萬一那個大姐出了什麽事情呢?”


    歪嘴一聽就急了:“你瘋了,你真當她是你姐姐,就算她是你姐姐,你現在進去也救不了她。”


    大頭的擰勁上來了:“你說什麽呢,要不是她救咱們,咱們還在那個牢房裏呢,我可不想讓大團的事再來一次。”


    大頭這句話一出口,我們幾個都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對於這種世態炎涼我們其實見得不少,但是輪到自己身上,還是難免有些觸動。


    正當我們猶豫不決的時候,三爺說話:“大頭,你放心吧,你看看剛才那個架勢那個女的也不是什麽一般人物,既然剛放你出來,就能保護自己。”


    我聽了這話,也對大頭說:“就是,看那女的剛才那個架勢,一定也是這苗寨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大頭聽著有理。


    我見大頭心思猶豫,一把抓住大頭,說了聲快走,我們幾個飛也似的下了船。到了船上邊的碼頭之上,皎潔的月光鋪滿河麵,映著月光我們可以看見巨大的骷髏船在水中的倒影。但是我們幾個人沒有時間去欣賞著水中的景色,全部都看著三爺,意思是我們去哪兒呀。


    三爺也看著我們。眼睛轉了轉,說道:“咱們往湖裏邊走。”


    我們幾個都很猶豫,歪嘴說道:“不是剛才那個大姐說了麽,不讓我們往湖深處走,哪裏苗人都不敢進去。”


    三爺說道:“真因為如此,我們才得往湖裏走,那裏就一定沒有苗人。”剛說到這裏,我們突然看見整艘船燈火通明。


    本來我一直以為整艘船上就有那老頭他們三個人。那隻知道,這個時候船身的甲板之上人影綽綽,甚至還響起了牛角號的低沉悠韻的聲音。


    我們當時也沒有別的選擇,跟著三爺就沿著湖岸向湖的深處跑去。我們跑了沒有多遠,就看見我們來的那個山坳的入口上火光瑩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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