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晚了,葉強,你先去睡覺吧,明天給你看樣東西。”阿風家的老爺子說完這句話時候,我才發現外麵的天色已經很晚了,直接起身從老爺子的房間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大頭和大團也在我的房間裏,看見我回來之後,連忙起身問我老爺子找我什麽事兒。其實到現在為止,我還在迷糊著。老爺子明明會說漢話,為什麽表現出一副根本不會說的樣子,老樣子明明把我叫住說了很多話,卻好像一句重要話都沒有說一般。


    看來也隻能期待著老爺子明天讓我看的那樣東西了,我估摸著,老爺子讓我看的那樣東西肯定和爺爺有關係,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會不會就是那本手劄呢。


    想起來爺爺,就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兒,關於龍紋刀的事兒,沒想到龍紋刀的來曆,竟然是這樣的,可是為什麽後來又會落到了孔三爺的手裏,孔三爺卻又放心的交給我們幾個來保管呢,這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把這事兒說出來之後,大頭和大團在一起分析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了,大頭建議去直接問孔三爺,我搖頭否決了:“大頭,這事兒還是先別問,等明天阿風家老爺子給我看了那東西之後再做決定吧,說不定那東西就有交代。”


    隨意的說了兩句之後,我們三個人便分開去上床上睡覺了。我睡的這張床,正好是靠窗戶的。漸入深秋的吊腳樓上,有些許的冰涼,我用被子把身子裹得緊緊的,來抵擋外麵吹進來的冷風。


    大頭剛躺下沒一會兒,呼嚕就打的震天響,讓我久久不能入眠。抽出龍紋刀來,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來它到底經曆過什麽,隻能再次收刀入鞘,強忍著那震天的鼾聲,讓自己慢慢的睡著。


    就在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門外有響聲,好像有東西開門進來了,但是我卻再怎麽掙紮,都掙紮不起來,想喊也喊不出聲音來。


    緊接著就看見一陣寒芒,眼前站著冷刀,拔出龍紋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拚命的想掙紮著坐起來,躲過冷刀手中的龍紋刀,可是依舊無用,我死死的被定在了那裏,一動都不能動。


    冷刀嘴角依舊掛著那熟悉而又詭異的笑容,舉起刀,就要往我脖子上砍來,我身子一緊,心裏念道,這次可是真完蛋了。


    就在冷刀的這一刀快要砍到我脖子上的時候,忽然之間不知道被什麽阻擋了一下,並沒有直接砍下來,我心裏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看見冷刀在那邊拿著龍紋刀亂舞著,也不知道在砍什麽東西。


    可是悲劇就是這麽產生的,冷刀在那邊拿著龍紋刀胡亂的砍著,可是卻沒有料到,冷刀手中的龍紋刀居然脫手了,直直的衝著我這邊砍過來,我還是保持一動不動的狀態,怎麽都躲不過那把刀,直接被刀擊中。


    我第一感覺就是我死了,想到了很多事情,想到了大頭大團他們,還有爺爺,等想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發現了不對勁,冷刀還在那邊咧著嘴掛著詭異的微笑,難道死了真的有魂魄嗎,我這個時候難不成就是成了魂魄在這兒飄著。


    正在這樣想著,忽然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直接一頭坐了起來。剛坐起來,就聽見“喵”的一聲,一隻大黑貓從我的被子上跳了下去。原來是虛驚一場,之前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之所以不能動,是因為那隻該死的黑貓壓在了我的胸口。


    這是我來到苗疆之後,第一次夢到冷刀,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之前阿風家老爺子不是說的子蠱,可能還沒有排除體外,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吧,看樣子,明天還真得和老爺子好好談談。


    起來之後,天色還沒亮,但是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剛才被那個夢嚇到了一次,醒來之後,被那隻大黑貓又嚇到一次,這會兒還有些身體冒汗,緊緊的攥著龍紋刀,站在床邊看著外麵繁密星星的天空。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好好看看這星星了,或許是這苗疆的天空汙染比較少,還保持著原始的風貌,所以天空顯得格外幹淨,而且星星也非常亮。


    “強子,剛才做噩夢了?”正在我看星星的時候,大團站在了我身邊,和我一起看向天空的星星。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著他問道:“大團,怎麽還不睡覺,該不會是我把你給吵醒來的吧?”


    大團搖了搖頭,指著那邊擺著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大頭,依舊鼾聲如雷。我和大團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兩人同時笑了起來。大頭這個樣子,還真的讓和他睡在一個房間裏的人為難啊,如果要是以後娶了媳婦兒,會不會因為這事兒跟他鬧呢,我有些惡作劇一般的想著那種滑稽的場景。


    之後,我們兩個人誰都沒說話,就在那兒看星星,實在困的忍不住的時候,才回到床上去躺下來睡覺。剛才看星星的時候,心態平靜了不少,這會兒睡下也不在感覺到害怕了,很快的,就再次睡著了。


    等到我再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大亮了,而且天氣很是晴朗,在秋季裏,這算得上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到了樓下之後,發現孔三爺和大頭大團他們幾個已經開始準備吃飯了,阿風在忙前忙後的準備桌椅板凳,阿龍在那邊給幫忙。看見我下來的時候,阿風家的老爺子對著我點了點頭,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提醒我要為昨天的事情保密。


    我也對著老爺子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吧,不管是打招呼,還是給昨晚的事情保密,我這一個點頭,完全足以可以回應一切。至少在老爺子把昨天晚上說要給我的那個東西沒有給我之前,我肯定會幫他保密的。


    “強子,阿龍和阿慶今天就要走了,來陪他們喝一杯吧。”孔三爺直接把我拉到了身邊,遞過來一碗水酒。這碗水酒聞起來味道挺香,不過還好沒有那個毒物泡的酒那麽大的味道,肯定勁道也不會有那麽強,我這次放下心來。


    剛來到這苗寨,就醉了兩次了,不想再罪第三次,尤其是今天,因為我知道,待會兒吃完飯,阿風家的老爺子會找我有事兒。


    阿慶是從昆明那邊過來的,離家有一段日子,也該回去看看了,阿龍雖然是西雙版納本地的,也和阿慶家是親戚,但是畢竟走的時候和家裏打了招呼沒幾天就回去,這也已經耽擱了好幾天,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飯菜全部上桌之後,我們幾個人都沒有端起酒杯,而是在等著老爺子入席。老爺子是屋子裏輩分最高的,在這邊隻有長輩的開動了之後,晚輩們方可開動。


    隻見老爺子過來把桌上那碗酒拿了起來,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苗家話,然後一飲而盡。老爺子剛放下碗,就聽見阿慶和阿龍還有阿風三個人齊聲喝彩,然後也把那碗酒往嘴裏送。我們幾個人也有樣學樣的,把那碗酒一飲而盡。


    喝完酒之後,等老爺子坐下,我們方才各自坐了下來。老爺子坐下之後,就拉著阿龍的手問長問短,阿龍在旁邊溫順的回答著,雖然聽不懂他們倆在那邊說什麽,但是看那表情,應該是在拉一些家長裏短,問候一下熟人之類的,畢竟阿龍和阿慶家也算得上是親戚。


    我們幾個人則是在旁邊和阿慶道別,從剛到雲南找到阿慶開始,這麽長時間,我們幾個人一直都在一起,從來沒有把他當外人,已經當成了我們之中的一員,說道要走的時候,還真有些舍不得。


    吃完飯之後,我們送走了阿龍和阿慶,我以為回來的時候,老爺子會把我叫到他的房間裏麵繼續昨天沒有完的話題,把那東西給我呢。沒有想到把阿龍和阿慶送走之後,老爺子就叼著煙袋,到村子裏去串門子去了。


    之所以迫切的想讓老爺子開口,不僅僅是因為老爺子昨天晚上說的那個,很有可能和爺爺有關的東西,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又夢見冷刀了。我想知道,那個子母蠱,到底解開沒有,我體內的蠱有沒有排出體外。


    老爺子去耍了,我們剩下的六個人又回到了吊腳樓裏。大頭昨天晚上睡的好,這會兒精神的很,本來打算叫上我和大團歪嘴一起去四周轉轉,但是我和大團倆人昨晚都沒怎麽睡好,這會兒要回去補覺,就隻好和歪嘴一起去了。


    本來也要叫孔三爺和阿風一起去的,但是阿風說要幫著老爺子曬藥,所以沒去,孔三爺則是說自己身體不比他們年輕人,就不去了。最後隻有大頭和歪嘴兩個人去了,看見他們倆人沿河而上,大頭還轉過來對著我擠了擠眼神,我就知道他這趟不光是去玩,肯定是去幫我打探消息了,隻不過他是怎麽知道我想要去尋找那個湖泊,得沿著河尋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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