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猴子還會救人,咋還掏蛇蛋吃。”大頭可能對大團剛才的態度有一些不滿,這會兒說話也處處開始針對其大團維護著的靈猿。


    “那不叫猴子,叫靈猿,能救命的。”大團也是針鋒相對。


    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我連忙上前出聲問道:“前麵有兩條岔道,我們該走左邊還是右邊?”


    “左邊”“右邊”。


    聽著他倆完全不同的回答,我知道我算是白問了,不過也好,至少把他們兩個安定下來,不再爭吵了。


    看他們倆的樣子,就知道,現在這兩條岔道的選擇要落在我身上了。也不再去管他們倆人,我手往左邊一指,說了句走這邊,就率先走了過去。


    不過走了兩步便又退了回來,倒不是有什麽危險或者胸前玉佩發燙,而是因為我們三個人現在隻用一個手電筒,在大團手上拿著,得讓他走前麵照亮。


    大團趾高氣昂的從大頭麵前走過,像鬥勝了的公雞一般到了前麵。實在沒想到,兩個都是這麽大的人了,還能和小孩子一般鬥氣,而且還是在這危機重重的墓道裏麵。


    這次的墓道,仿佛格外的長,走了十幾分鍾,還是不見走出去。雖然我對石門有些恐懼,但是現在我卻有些希望出現石門了。


    “強子,你困不困,我現在很想好好睡一覺,太困了。”大頭說完我才發現,我也困到不行了。


    看見大頭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也跟著靠著牆坐了下來,前麵的大團也是如此。我們三個人就那樣坐在那裏,雖然這古墓裏麵非常危險,但是也抵擋不住困意。


    “強子,我們這樣睡著了沒事兒吧。”大團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有氣無力了,聲音都是從喉嚨裏麵發出來的,看樣子真是困的不輕。


    “沒事兒,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大頭說完後,轉了一下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了起來,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全部都睡著了,在這漆黑的墓道裏。我睡著之前,還把大團手上那亮著的手電筒給關掉了,雖然有些掙紮要不要守著等他們醒了,最後困意還是打敗了理智,把心一橫,學著大頭的話,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就把眼睛閉上了。


    這一覺還是睡的不踏實,又夢見爺爺和張大海了,還有孔三爺,當然還有那條大白蛇把我纏的緊緊的,差點窒息而死。


    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大頭和大團還在不在我身邊。還好,他們倆都還在,隻不過還沒睡醒,大頭依舊在打著呼嚕,大團在說著夢話,聽不清說的是什麽。


    我並沒有打開手電筒,而是坐在那裏看著漆黑的墓道,想著事情。想的最多的就是爺爺現在到底在哪兒,有沒有危險。越想越覺得害怕,而且越來越覺得孤單。


    沒過多久,大團和大頭也醒來了。大頭醒來後還不太搞的清楚狀況,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才清醒了過來。


    起來收拾了一下,清醒過後,我們便繼續往前走。這次沒走多久,就遇見石門了,這個石門半開著,不用費力去尋找機關或者炸開了。


    我們三個人還是分前後的進去,大團拿著手電筒走在前麵,我走中間,大頭在後麵斷後。石門後麵的空間不小,地上竟然是一個水池,水池中有平整大石頭鋪成的一條小路把水池分成兩半。


    小路大概隻有五十公分那麽寬,剛夠一個人通過,手電筒的光照在水上,黑漆漆的一片,讓這裏的氣氛更加陰森了。


    我們三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在小路上,往對麵過去。走著走著,前麵的大團停了下來,把手電筒的光照在水中的某一處對我和大頭說道:“你們小心點,水裏有東西。”


    看著那黑漆漆的水,剛才還平靜無波,現在已經泛起了些許波紋,就知道這水裏果真有東西,可是不知道是什麽。


    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後,便繼續往前走去。水池不算太大,占了這個空間的二分之一左右,很快的我們便倒了對岸。


    過來後才發現這裏和其他的那些空間都不太一樣,那些空間都是有些空蕩蕩的感覺,這裏可能是由於水池的原因,看起來比較緊致,而且案上的空間裏,擺放著很多的物件,很像是一個房間的布置,有案幾,有胡椅,案幾上還擺放著茶杯等,這一切都是石頭做成的。


    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物件,不得不再次感歎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隻不過總感覺到這裏缺了點什麽,看了幾圈終於發現了,這裏沒有床。


    “大頭,大團,你說這家人怎麽沒有床,他們睡哪兒呢?”我剛睡覺醒了,現在有了些精神,也覺得放鬆了不少,向大頭和大團問道。


    “那誰知道啊,不知道睡哪旮旯去。”大頭看起來精神也不錯,竟然學起了東北人說話,一口的東北味。


    倒是大團比較沉默,拿著手電四處照了照,然後指著我跟大頭說道:“不是沒有床,而是在那兒。”


    我睡著大團的手電筒看過去,果然在那角落裏,有一張到大腿高低的石床橫在那裏,石床上竟然看起來好像有人睡一樣。


    “誰在那兒睡著呢?”大頭低聲的問道。我和大團都沒有回答他,隻是在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


    大團詢問的眼光看著我,我對他微微點了點頭,我們三個人便慢慢的靠了過去。石床越來越近,我的心跳就越來越快,終於看見了石床上麵的東西,我趕緊心裏就像是漏跳了兩拍停了一下,然後又猛烈的跳動起來。


    石床上的東西,竟然是我在最上層時候看見的人蛹,雖然身手已經纏滿了網狀的絲線,但是從臉上依稀還是能夠辨認出來的,他們就是和鄭文一起來的掏河人。


    他們不是在最上層嗎,怎麽會躺在了這裏呢,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最為傷心的就要屬大團了,他們畢竟曾經一起共事過,可能和其中一些人也同生共死過,現在來的這些人裏麵,除了他和鄭文,其他人都已經死了。


    而且他還不知道鄭文其實是別的神秘勢力間諜的事情,要是知道了,可能會更傷心的。我和大頭看著跪在那裏的大團,一句話也沒說,因為不知道說什麽好,隻是過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等大團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我們便開始尋找起出去的路,這裏畢竟也不是太安全,而且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正在找路的時候,大團忽然轉過頭來問道:“強子,你在一層看見他們的時候,見到歪嘴了嗎?”


    要不是大團問,我都忘記了這個隊伍裏麵還有歪嘴這個人。一直以來他都比較沉默,而且不怎麽說話,所以對於他的印象幾乎是空白,除了剛認識的時候對這個綽號好奇了一下,就完全忘記了還有他。


    我對大團搖了搖頭,示意當時並沒有看見歪嘴。聽到這兒,大團剛才低落的氣氛瞬間回升了不少,而且還有些高興一般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麽容易死的。”


    原來在那個團隊裏麵,和大團關係最好的竟然是那個歪嘴。我實在想不到兩個性格迥然不同的人,會成為最好的朋友。


    “大團,既然歪嘴沒有在這裏,那麽很有可能還活著,說不定接下來就能遇見呢。”大頭上去拍了拍大團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大團看了大頭一眼,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針鋒相對,而是用肯定的眼神對著大頭說道:“他肯定還活著。”


    “對,肯定還活著。”大頭也附和了一句,兩人莫名其妙的同時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水池中傳來了嘩嘩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水池裏麵鑽出來一般。我們三人同時朝著水池的方向看去,這一看,頓時嚇的腿都發軟。


    “強子,那是魚嗎,怎麽那麽大?”大頭指著水池中的那個抬起半個腦袋的大家夥,對著我說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看著很像是魚頭,但是也太大了,足有卡車那麽大,而且還長著鋒利的牙齒。


    我們正看著,那家夥就撲騰著朝我們這邊遊了過來。見此情況,我們三個人腦子裏就隻剩下一個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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