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賈達猛的一拍桌子,大聲的喊道,在他拍擊桌子的時候,陳子楊看到賈達全身的肥肉都跟著顫動了幾下,這一陣震動在賈達的身上傳導時,還形成了一道道的肉波紋。


    被陳子楊氣得一個勁兒大喘氣的賈達呼哧呼哧的晃動著他那肥大的身軀,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可是他腰間的肥肉被卡在了椅子把手下方的空當裏,這一下子竟然沒有站起來,剛剛抬起屁股的賈達又一下子坐了下去。


    “我的個乖乖,剛才你是怎麽囑咐我的?還能忍就忍,你小子倒是忍啊。”楊雷把上下兩排牙齒緊緊咬在一起,隻是晃動著嘴唇,在陳子楊的身旁小聲的說道。


    站在張林富身後的劉聰也是直抹冷汗。之前他還跟陳子楊說過,想要對付這個賈達,要麽就是不搭理這個人,要麽就是跟他對著幹,其實當時劉聰也隻是說說而已,他知道陳子楊會從大局著眼,不會與隊伍中的人把關係弄得太僵。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賈達有些過分了,竟然拿陳子楊的師傅說事兒。曾經在與陳子楊閑聊的時候,劉聰也知道了陳子楊與博馳道人之間的關係非常的不一般,這一下子賈達是觸碰到了陳子楊的底線了,也難怪陳子楊會不顧及顏麵,非要與這個賈達死磕了。可是劉聰也隻能是幹著急,卻沒辦法插話。


    賈達也是夠憋屈的,自從他成名之後,身邊的哪一個人不是把他奉若神明,他說往東別人不敢往西,想不到今天卻被一個小輩指著鼻子罵,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賈大師,我倒是覺得這個年輕人說的不錯,你確實應該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了,咱們修道之人修的是一個清苦,錢財身外之物,不要太過於注重,不然的話會影響你的心境,道法就再難有寸進了。以你的身份你真的應該注意一下。


    對了,小友,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看到賈達被陳子楊氣得滿臉通紅,張林富一邊偷笑著一邊說道。


    “晚輩陳子楊,道號止崖。”


    聽到了張林富說的話,陳子楊心中明白了一些事情。通過之前劉聰的講述,以及在自己和賈達對著幹之後周圍幾個人的反應來看,這個賈達確實不得人心,也難怪張林富會向著自己說話了。


    凡是修道之人,真正有本領的從來不屑於在人前顯露什麽,想要道法修習的高強,必須有一種忘我的心境。陳子楊想不明白以賈達這種個性怎麽會得到今天的地位和成就,竟然能夠和張林富等人平起平坐。


    雖然說賈達的心中非常的生氣,但是畢竟他也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了很多年了,經驗非常的豐富,聽到了張林富這樣說,他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氣之後,看著陳子楊說道:


    “年輕人倒是牙尖嘴利,好一個心存道家大義。這麽說來,你自認為你的本領不凡了?別說我們這些人仗著輩分壓你,我給你個機會,看看你究竟是隻有嘴皮子厲害,還是真有些本事。


    但是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不要以為你懂幾手三腳貓的道術就可以在這裏裝模作樣,我們這些人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你有幾斤幾兩,看一眼就知道了。


    今天我就考考你,要是你的道法達不到我們的要求,你馬上給我滾蛋,不要在這裏礙眼。劉聰,你記著,回頭告訴陳老爺子一聲,不要什麽人都往這個圈子裏麵弄。這陳老爺子是怎麽了,年紀大了犯糊塗不成,弄這些臭魚爛蝦過來,也不怕耽誤了大事。”


    “賈大師,陳兄弟的本事我們都是見過的,之前也跟他接觸過了幾次,他觀山望水的本領是沒的說的。江西省的那個三星齊聚的霸王卸甲穴你們都知道吧。當時陳兄弟隻是看了一眼就說出了其中的關鍵,有他的加入我還是很放心的。”眼看著賈達的氣焰被張林富壓了一頭,劉聰趕緊趁機為陳子楊說話。


    “劉聰啊,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你看的不透徹,不要被人給蒙蔽了,說不定當時隻是碰巧了,可能這小子在哪本書上見過霸王卸甲的穴,單從這一點上判斷他的水平不太嚴謹。臭小子,你要是真有什麽本事,敢不敢當著我們的麵露幾手看看。”


    “好,你說怎麽辦吧。”陳子楊也想通了,在這三個老家夥裏,應該是以張林富為首,可是這個賈達說話也是非常的有分量的,另外兩個人也沒辦法直接拒絕他的提議。


    於其這樣的話不如自己接受賈達的考驗,要是能夠做到自然會讓這個賈達無話可說,今後自己行動起來也會方便一些。如果自己做不到的話,大不了拍拍屁股就走人,省得在這裏受他的氣。


    “要說你是以茅山地師的身份加入的,我們理應考驗一下你地師的本領,但是在這裏不方便。不如我們考考你其他門類的道術吧。”賈達的小眼睛在眼眶當中轉了幾圈之後說出了這樣的話。


    “這……賈大師,這樣不合規矩吧,既然陳子楊是以地師的身份加入的,那麽咱們理應考他地師的本領,為什麽要考別的門類呢?”劉聰發現賈達打起了壞主意,便馬上出言製止。


    “劉聰,你也是茅山子弟,你是茅山符師,難道你就僅僅會畫符嗎?別的門類的術法你也多少都會懂一些吧。


    這一次咱們是要去道家聖地,能夠去那裏的人每一個人都是個中翹楚,一個合格的茅山傳人,要懂得各門各類的術法,他主攻的是地師,如果別的門類也過得去的話,證明他的地師本領也差不到哪裏去,再說現在也沒辦法弄個穴讓他尋龍點睛啊。”


    “這個賈達果然很陰損。”陳子楊在心裏罵道,他聽到之前劉聰說自己的地師本領不錯,所以特意避重就輕,要考驗自己別的門類的本領,明顯是來攻擊自己的短處,想要讓自己難堪。


    “這……”劉聰還在猶豫的時候,一旁的郭華興也說話了。“我覺得賈大師說的有一些道理,如果這位陳道友真的僅僅隻會地師的本領的話,他確實沒有資格跟咱們一起去道家聖地。”


    聽到了郭華興也同意自己的看法,賈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奸笑,便接著說道:“既然你是劉聰帶來的,我也不為難你,劉聰是茅山符師,他在符籙上麵的造詣在年輕人當中可是首屈一指的,我看就這樣吧,今天就考考你符師的本領。


    把你最拿手的符籙拿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看看心存道家大義的人究竟有什麽樣的水平。既然郭真人也讚同我的看法,不如就由郭真人來評判你是不是合格。”


    聽完了賈達的話,陳子楊差點沒憋住笑,這個賈達以為考驗符籙方麵的本領是在為難自己,其實他哪裏知道,之前自己想出來的對付這三個老家夥對策就是利用老道教給自己的空手燃靈符。


    雖然考驗的本領正中陳子楊的下懷,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這個賈達真的是壞到極致了,直接把郭華興給推了出來。


    剛才張林富已經認可了自己,可是這個郭華興卻是張林富的死對頭,一定會和張林富對著幹,所以想要得到郭華興的承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單單是一手空手燃符顯然是不夠的,自己必須要拿出真本領了。


    “那晚輩就獻醜了。”對著張林富和郭華興行了一個道家的晚輩禮之後,陳子楊就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張空白的黃色的符紙。


    屋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陳子楊的身上,劉聰暗暗的為陳子楊捏了一把汗,好在賈達出的難題也不算是太偏。


    通過之前幾次接觸,劉聰知道陳子楊在靈符方麵也有一定的造詣,尤其是那一手空手燃符的本領他自認做不到。而且兩個人也曾經彼此的學習過符籙方麵的知識,但是畢竟陳子楊不是茅山符師,他在符籙方麵的造詣有限,想要得到郭華興的認同確實非常不容易。


    咬破了自己右手的中指之後,陳子楊就用凝聚著自己法力的中指血在靈符上畫了起來,而他所畫的正是鎮魂鎮紙下方鎮魂印的符籙。


    之所以選擇鎮魂印,是因為陳子楊覺得自己已經臨摹了無數次鎮魂印了,書寫起來已經得心應手了。同時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個鎮魂印應該是一個已經失傳的符籙,自己在符籙上的造詣並不高,隻能夠劍走偏鋒了,期盼於這個鎮魂印會起到讓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陳子楊所用的符紙正是他事先準備好的可燃符紙,在符紙上畫好了鎮魂印之後,陳子楊看著一身橫肉的賈達,心中冒出了一個主意,他準備借著這張鎮魂符紙去捉弄一下這個侮辱了自己和自己師傅的賈達。


    靈符畫好之後,陳子楊快速的把符紙對折,用右手掐著符紙,雙手交叉在胸前,舞了幾個手訣,隨後他迅速的用左手在符紙上劃過。


    “噗”的一聲響,黃色的火苗從符紙的末端燃起,同時火苗上冒出了絲絲的白煙。


    在這團火苗燃起的一瞬間,屋子中所有的人眼中都冒出了精光。賈達更是驚訝得把嘴巴張成了“o”型。


    看到了眾人的反應,陳子楊的心中得意的很,自己的這個老道師傅自創的可燃靈符終於在這一刻派上了用場,正像當初在老道師傅留下的信裏說的那樣,有的時候必要的手段還是要有的,一來給自己提氣,二來震懾他人,現在陳子楊的這一手已經起到了震懾的效果。


    但是這種震懾的效果還不夠。陳子楊對自己手中的鎮魂符籙非常的有信心,通過與樹妖一戰,讓他加深了對鎮魂符籙的理解和運用,此時充分的發揮出鎮魂符籙的效用才能夠顯出自己的本領。


    想到了這裏,陳子楊猛的交叉了雙臂,向著賈達的方向就甩出了自己手中的符紙。這張符紙借著尾部的火焰,以一個並不算太快的速度飄到了賈達的麵前。


    還沒等賈達從空手燃符的震驚當中恢複過來,陳子楊甩出的靈符已經飄到了離他不足一米遠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賈達眼中的震驚忽然間褪去了,轉而露出了迷茫的眼神,顯然是在鎮魂符籙的作用下暫時失去了心智。


    看到了符紙向賈達飄來,站在賈達身側的紅色道袍的道姑看出不對勁了。


    看到了賈達的眼中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道姑迅速的用兩根手指夾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一下子拍進了賈達的嘴裏。同時就像變戲法一樣,道姑兩隻手的食指和中指中瞬間各自出現了一枚金色的銅錢。


    用雙臂在胸前交叉舞了幾個手訣之後,這名道姑一下子伸直了雙臂,用兩枚金色的銅錢在空中迅速的舞動了一下。陳子楊看到道姑手中兩枚金色的銅錢劃出的軌跡正是一個陰陽魚的圖案。


    手訣打好之後,道姑猛的攤開雙手,用雙手向前一推,飄到了賈達麵前的符紙在她這一推之下,竟然以更快的速度向陳子楊的方向倒飛出去。同時符紙上的火焰更盛,一秒鍾不到的功夫,整張符紙已經完全的化成了一小塊黑灰,掉落到了會議桌上。


    這個時候的賈達清醒了過來,他明顯的愣了一下,隨後用自己胖胖的手擦了一下從嘴角中滲出的口水,對陳子楊說道:“年輕人,你還不趕緊畫靈符,還在等什麽。是不是怕丟臉啊?”


    聽到了賈達的話,張林富和郭華興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震驚。看樣子剛剛的賈達不光陷入了迷失心智的狀態,同時還失去了幾秒鍾的記憶。


    不過隨後兩個人的眼神一變,互相白了對方一眼之後,同時又把目光移開。


    陳子楊也沒有想到這一次自己的鎮魂符籙竟然會發揮出了如此效果。雖然他很看不起這個賈達,但是按照張林富的水平去判斷,這個賈達的道法也應該非常的高深,按照道理來講,自己的鎮魂符籙就算是有用,在賈達的身上也不應該起到如此的效果。


    紅色道袍的道姑收起了兩枚金色的銅錢之後,就俯下身去,在賈達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聽完了道姑的話,賈達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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