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租來的改裝越野車全都退還了之後,陳子楊等人又換乘了劉聰車隊的車輛。在換乘的空檔,劉聰找到了陳子楊三個人,想要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


    劉聰的車隊是準備返回滬海市的,可是從這裏開回去的話,沒個幾天的時間是不可能的。陳子楊重傷初愈,根本就受不了這個苦,所以劉聰打算問一下陳子楊的想法,好安排一下接下來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樹妖心髒的神奇作用,陳子楊恢複的非常的快,他的外傷都已經快要好了,這兩天換藥的時候,已經看到傷口快要結痂了。


    而且七星護體的後遺症並沒有發作,應該也是托了樹妖心髒的福。但是因為之前流失了過多的血液的原因,他現在還有些氣虛體弱,這可不是一兩天能夠修養的好的,需要時間慢慢的調理。


    所以陳子楊打算和楊雷、傘石帥兩個人就近找一個地方,休養個幾天的時間,等到身體恢複好了,就直接回東北去。


    看到陳子楊主意已定,劉聰也沒有強留,告訴三個人既然準備要分開的話,那麽晚上大家就一起吃個飯,好好的樂嗬樂嗬。


    在劉聰準備轉身離開車廂的時候,陳子楊忽然叫住了他,指著一旁的那個從紆彌古國中帶出來的青銅編鍾對劉聰說道:“劉聰,這個東西你拿著吧。”


    “什麽!”還沒等劉聰說話,趴在一旁的楊雷不幹了。


    這些天楊雷的屁股也被包了起來,厚厚的紗布導致坐著非常的不方便,所以他一直是趴在車廂當中的。此刻聽到陳子楊要把這個青銅編鍾送人,楊雷就像一隻大青蛙一樣猛的蹦了起來,甚至於因為讓跳的太高了,腦袋都撞到了車廂的棚頂,可是楊雷卻渾然不覺。


    一個魚躍就撲到了編鍾上之後,楊雷死死的抱著青銅編鍾不放,扭過頭去對陳子楊吼道:“這怎麽行?這可是你我拚了命帶出來的,也就這麽一個東西還值點錢了,你要是再把編鍾送人了,咱們這兩手空空的怎麽回去,小命都差點交代了好幾次,你總不能讓我一點好也落不下吧。”


    看到了楊雷的動作,劉聰莞爾一笑,也沒有說話,反而是退出了車廂,關上了車門,留給兄弟三個人一個私密的空間。


    看到劉聰走了,楊雷接著說道:“這小子已經弄了不少好東西了。上一次在絕陰地的時候,那個黃金的圓球就讓他拿走了,那可是黑將軍的寶貝,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這一次這小子又把樹妖的心髒給弄到手了,那可是一隻修煉了幾百年的樹妖,樹妖的心髒可是掘龍會拚了命也要得到的東西,價值應該更在那個黃金圓球之上,這兩個寶貝你都送人了,我什麽都沒說,你就讓我把這個編鍾留下吧,傘石帥的老婆都快生了,咱們得給大侄子弄點奶粉錢。


    吉岡雄為了拉攏你給了100萬,你可倒好,二話不說就拿了25萬給那個什麽什麽李博健了,你給女人錢倒是一點兒也不心疼,怎麽放到自己兄弟的身上就這麽摳門兒了,你這個見色忘義的東西。


    難怪傘石帥打電話的時候王川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原來你小子是吃著鍋裏的望著碗裏的,王樂樂那麽好的一個女人你不知道好好珍惜,偏偏跑到陝西那麽遠的地方找了個小三兒。這還是我們知道的,我們不知道的也許還有小四兒、小五。你自己倒是樂嗬了,能不能考慮考慮我們。”


    聽楊雷提起了王樂樂,陳子楊的心中閃過了一絲很難受的感覺。也不知道王樂樂最近怎麽樣了,在內蒙古絕陰地的時候自己聯係了幾次王樂樂,之後兩個人就斷了聯係。


    從言語當中,好像當時王樂樂有什麽話對自己講,但是一直忙到了現在,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估計是自己這邊冷淡的態度讓王樂樂不高興了,女人畢竟是需要哄的。想到了這裏,陳子楊決定找個時間給王樂樂打個電話。”


    “我老婆不是快生了,而是已經生了,這一忙活忘了告訴你們了。確實是個兒子,就前幾天的事兒。”傘石帥撓了撓頭之後說道。


    “我說的沒錯吧,這孩子一生下來又要喝奶粉,又得買衣服,還得買嬰兒車什麽的,以後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得為老傘想想吧,你清高,你不缺錢兒,賣了編鍾的錢你可以不要,我們兩個人分。哦!不是,都留給大侄子。”


    看到了楊雷撅個******抱著青銅編鍾的樣子,陳子楊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強壓住自己的笑意之後,他對楊雷說道:


    “這個時候你就別財謎了,這個編鍾要是讓你賣了就真的是暴殄天物了。拿著編鍾的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編鍾的神奇作用,甚至於還有可能給買編鍾的人帶來危害。


    像這種東西還是放在能夠鎮得住的人那裏才比較好。你也聽傘哥說過了,這一次劉聰他們損失了不少的人手,他們三番兩次的幫咱們的忙,咱們總不能一點誠意也沒有吧,何況這個東西真的放在他們那裏比較合適。”


    “子楊說的對,雷子,你就別做你的發財夢了,這個東西就算是讓你賣的話也賣不了多少錢,搞不好還給你安上一個倒賣文物的罪名。你那裏不是還有一背包的壇壇罐罐嗎?賣了應該也值不少錢,你就別抱著這個編鍾不放了。”一旁的傘石帥也勸說起了楊雷。


    兩個人連嚇帶勸的,終於讓楊雷動搖了。他把目光轉向了那一背包的壇壇罐罐,想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


    “對了,金晃成天拿個酒壇子,我估計他對這些壇壇罐罐應該有所了解,不如你拿著你這一背包的東西去找金晃,讓他給你看看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陳子楊眼珠一轉,想出了這樣一個主意把楊雷支開。


    “對啊!”楊雷也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於是他全然不顧自己屁股上的傷痛,拎著那一背包的罐子就走出了車廂。而陳子楊也把編鍾交給了等在車廂外邊的劉聰,並且告訴了他關於編鍾的事情。


    聽說了編鍾的神奇,劉聰拿著這個編鍾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早知道這個編鍾這麽有用,我當時就把鍾錘一起拿回來了,這可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師兄,你也真是很厲害,怎麽這些神奇的寶貝全都讓你給發現了,還有你手上的那把青銅古劍,我們之前三個人全都拿著看過,真真的是一把好劍。金晃差點把口水都滴在劍身上。”


    “巧合罷了,我也是無意中才得到的。”陳子楊把劍是蕭娜送的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劉聰就離開了。這個時候抱著背包的楊雷滿臉笑滋滋的走了回來,小心翼翼的把背包放進了車廂當中,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墊在了背包的下麵,顯然是在防止車輛行駛的時候顛簸會損壞背包中的這些壇壇罐罐。


    “怎麽樣,很值錢嗎?”看到了楊雷小心謹慎的動作,再加上他滿臉的笑容,陳子楊就知道楊雷一定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嗨!值什麽錢,不值幾個錢,我就是尋思著大老遠的來一趟也要拿回去點兒紀念品不是。這風裏雨裏的,總得給家裏麵拿些東西。”


    聽了楊雷的話,陳子楊和傘石帥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楊雷也站在一邊跟著笑著。


    當天晚上的晚宴頗具地方特色,烤全羊、烤牛腿……一行人圍著篝火有說有笑,邊吃邊喝。


    金晃一杯酒入口就刹不住了,越喝越高興,越高興越喝,越喝癮頭越大,把周圍的一大圈人全都給幹趴下了。


    因為有傷在身,陳子楊沒有喝酒,像這種場合不喝酒的人就會覺得有些無聊了。他簡單的吃了幾口肉之後,就走到遠離篝火的一個陰暗的角落坐了下去,抬頭看著滿天的星辰。


    不一會兒之後,滿臉通紅的劉聰帶著一絲酒意也坐在了陳子楊的身旁,跟他一起看著天上的星星。


    “劉聰啊,你說緣分這個東西真的是很奇怪,半年之前咱們就是這樣坐在草原上,一邊點著篝火,一邊吃著烤肉,一邊看著星星。想不到半年之後咱們依舊是如此,隻不過草原換成了沙漠。你說是不是自從咱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麵之後,就注定了該有這樣的緣分呢。”


    “你是陳家的後人,就算是沒有東朝國李焞墓的事情,我相信咱們兩個也會相遇的,可能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吧。”打了一個酒嗝之後,劉聰慢條斯理的說道。


    因為有了杜家人的事情,現在陳子楊覺得自己和劉聰之間有一絲奇怪的隔閡。此時的他看著劉聰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讓人喜歡的小師弟了,反而有一絲陰冷的感覺在裏麵,讓陳子楊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你過來找我是要跟我說正事的嗎?”看到劉聰放著酒宴不去,偏偏來到一旁跟自己說話,陳子楊就大概的猜出劉聰的目的了。


    “正事?哦,你是說道家聖地的事情。不錯,我來之前你的五爺爺讓我告訴你,希望你能夠參加道家聖地的行動,雖然說他的手下不缺茅山地師,但是畢竟你是他的孫子,有很多事情還是找自己人做比較好。


    何況現在樹妖的心髒被我們奪走了,掘龍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很可能他們會把心中的怒火發泄在你的身上,畢竟我們這些人他們輕易是不敢動的,但是你孤身一人在外就很危險了。


    我之所以用直升飛機把樹妖的心髒送走,一來是想要盡快的運走樹妖的心髒,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因為直升飛機的目標比較明顯,以此來告訴掘龍會的探子,東西已經不在你的手上了,這樣最起碼你會安全一些。


    好在現在他們還不知道你跟你五爺爺的關係,要不然的話,很可能你一回到東北,他們就會把你抓起來,以此來要挾你的五爺爺。你記住了,你們之間的這一層關係千萬不要讓掘龍會知道,這是為你好。”


    長歎了一口氣之後,陳子楊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從劉聰的話語當中他能夠聽得出來,劉聰這個小師弟是實打實的在為自己著想,可是杜家人的事情讓陳子楊覺得自己和劉聰以及自己的五爺爺陳本忠根本就不是一類人。


    陳本忠自然是一個梟雄,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家業,不可能在日軍侵華時的那種亂世當中生存下來。而劉聰是陳本忠的幹兒子,也是陳本忠的左膀右臂,這兩個人雖然對自己很夠意思,但是也確實有他們各自的手段,說他們心狠手辣也不為過,這與自己與世無爭的心態不符。


    “你回去告訴我的五爺爺,如果他真的希望我去的話,我會答應的,畢竟這兩次要是沒有你們,我和我的這兩個兄弟已經早都進了棺材了。你們也為此付出了很多,有很多兄弟為我丟了性命,這個情我是無論如何都要還的。”


    “你答應了就好,可能明年就要動身了,你做好準備吧。”


    “什麽?明年!”陳子楊詫異的說道。


    “之前不是說要等七星匯聚的時候才動身嗎,應該有三年多的時間,這才過了不到一年,為什麽提前了?”


    “星象有變!”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劉聰就起身回到了篝火旁,與其他的人一起又喝了起來。


    看著喧鬧的人群,陳子楊拿出了傘石帥的手機,撥通了王樂樂的電話,而這次接電話的人依舊是王川。


    “你這個臭小子,你自己幹的好事,你還有臉打過來,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剛剛表露了身份的陳子楊沒等說幾句話就被王川臭罵了一頓,罵的他有些懵了,全然不明白為什麽王川對自己有這麽大的火氣,自己到底怎麽得罪他了。


    “爸爸,把電話給我。”就在王川謾罵的間隙,陳子楊聽到電話中傳來了這樣一句話,很顯然王川是跟王樂樂在一起的,不過好像王樂樂的語氣中透著一絲虛弱,應該是生病了。


    “樂樂,你沒事吧?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生病了?”陳子楊關心的問道。


    “過年我去你家。”說完了這句話,王樂樂就掛斷了電話,留下了一臉茫然的陳子楊。set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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