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古國興衰之謎


    聽到了村民之間的談話,陳子楊急忙停了下來,豎起了耳朵,向那個方向聽著。


    之前他就從紆彌古國的國王刻畫的那些石碑壁畫上現,紆彌穀國由盛轉衰的一個轉折點,就是這裏的居民全都夢到了那隻巨大的血紅色的眼睛,也應該就是自己曾經見到過數次的那一隻。


    從那隻血色眼睛出現之後,石碑壁畫上的畫風忽然之間全都變了,紆彌古國不再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反而是逐漸的走向沒落,直至最後爆了那場人樹大戰,紆彌古國的居民便全都長途跋涉遠離了這裏。


    可以說,隻要弄清楚了關於這隻眼睛事情,應該就能夠了解為什麽紆彌古國會衰落如此的原因。


    “我聽他們說過,這隻眼睛是不祥之兆,很多夢到這隻眼睛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可不是嗎,我也聽說了,第一個夢到這隻眼睛的人已經瘋了,最後好像是跳井死的,還有人說他好像是一頭撞在牆上撞死了,他在死的時候,不停的念叨著紅色的眼睛,紅色的眼睛,太嚇人了。”


    “那你說咱們也夢到了這隻眼睛了,會不會咱們也快要瘋了?”


    “應該不會吧,現在幾乎全城的人都夢到那隻紅色的眼睛了,難不成所有的人都會瘋嗎?我覺得應該不會。”


    “不會就好,我本來沒覺得有什麽,可是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心裏毛毛的,等到下一次聖地開啟的時候,一定要多送些祭品,讓聖母保佑咱們忘掉那隻紅色的眼睛。”


    “怎麽?你還不知道麽?”


    “什麽?”


    “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要往外傳啊,我聽說,咱們之所以全都夢到了那隻血紅色的眼睛?就是跟聖母有關係。”


    “什麽?這怎麽可能?聖母不是保佑咱們的嗎?”


    “我也隻是聽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們說,每年國王領著人去獻祭鮮血來換取清水的時候,那些血全都流進了地下,在地底下形成了一個血池,這個血池的形狀就是一個眼睛形的形狀,所以咱們才能夠夢到這隻紅色的眼睛。”


    ……


    聽著兩個人的交談,陳子楊愣在那裏,雖然說這兩個人說的話有些離奇,但是他覺得很有可能事實與這兩個人描述的差不多。


    雖然有很多東西他們可能都是道聽途說的,而且是口頭傳來傳去的會有一些誤差,但是陳子楊覺得事實應該大差不差,這一切還是與那個白衣女人有關係。


    抬頭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的紆彌古國的皇宮之後,陳子楊改變了他之前的想法。他決定不去那條奇怪的通道中看看了。


    那條通道太長了,就算是自己甩開了兩條腿狂奔的話,也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夠走到盡頭,還不知道那裏麵到底有沒有自己希望看到的東西,而鎮魂鎮紙能夠給自己贏得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那麽充裕,很有可能要不了多久之後,自己所處的這個夢境就要崩塌了。


    與其把時間放在毫無用處的行走上,不如留在這裏,好好的從村民的口中尋找一些線索,這一點才是比較實際的,畢竟現在鎮魂鎮紙給自己打開的這個時間點非常的恰到好處,正是在所有的村民全都夢到了那隻血紅色的眼睛之後。


    而這段時間,就是紆彌古國的民眾對國王產生了不滿,以至於和國王爆了衝突的那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尋找線索應該是最恰當不過的。


    想到了這裏,陳子楊便轉變了策略,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看上去能夠給自己提供線索的人身上,而這樣的人不在少數。


    因為有了血色眼睛的事情,現在整個紆彌古國的人全都人心惶惶的,隻要是有三兩個人單獨的聚在一起,他們都會談論這件事情。


    陳子楊在紆彌古國當中穿行著,仔細的聽著這些人的交談,從中提取出可信的部分,摒棄掉誇大其詞的部分,慢慢的整理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當一種無力感從陳子楊右臂上的鎮魂鎮紙異獸圖案傳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鎮魂鎮紙的法力已經耗盡了,自己搜集線索的時間到此為止了。


    周圍的景物再次轉為了虛無,這一次,夢境的崩塌已經無法阻擋了,但是此時的陳子楊已經搜集了很多至關重要的線索。


    看著周圍崩塌的景物,陳子楊的大腦在飛的運轉著,他把自己得到的線索全都組織在了一起,再加上那十幾麵石碑上的圖畫內容,慢慢的理順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白衣女子出現之後,紆彌古國的旱情徹底得到了緩解,可是作為交換條件,紆彌古國的人需要每年向鑽石中注入大量的鮮血。而這一項任務,自然而然的就交到了紆彌古國國王的頭上。


    國王不知道和白衣女子進行了什麽樣的交易,竟然得到了永生,而這件事情,所有紆彌古國的子民也是全都知道的。在他們的心中,那名白衣女子是聖母,是賜給了他們這片沙漠中綠色的母親,有著無比崇高的地位。


    每年聖地都會開啟一次,由老國王領著自願獻祭鮮血的人走進去獻祭。其他的民眾也可以進入聖地當中,但是隻能夠走到聖地的一半,也就是那些空白的石碑所在的位置,這也就是為什麽那些石碑的前麵擺放了無數的壇壇罐罐的原因。


    因為普通民眾進入聖地中祭祀的時候隻能夠走到那裏,所以他們裝著貢品的壇壇罐罐就全都擺放在那裏,久而久之,每一麵空白石碑的前麵全都堆滿了罐子。而石碑後方的聖地隻有獻祭血液的人和國王才能夠進入。


    每一年,國王都會帶著自願獻出鮮血的人走到聖地當中獻祭血液。雖然紆彌古國的人剛開始的時候對這一點比較抵觸,因為從他們的角度來講,喜歡鮮血的人全都是惡魔。


    但是因為用血液可以換來清水,可以換來無窮無盡的生機,所以慢慢的,紆彌古國的人態度也轉變了,他們不再覺得獻祭鮮血是多麽可恥的事情,相反的,有很多人都自願的走到聖地當中去進行獻祭。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聖母需要的鮮血一年比一年多,自願獻出鮮血的人回來之後,一個比一個疲勞,甚至於有一次,因為自獻血的人數少了一些,有兩個人因為直接被聖母吸幹了鮮血而死亡了。


    雖然進入過聖地進行獻祭的人回來之後全都對裏麵的情況閉口不談,不過因為這些事件的生,漸漸的,紆彌古國中的人又對聖母產生了抵觸,各種流言蜚語漫天的飛,有人傳說聖母是一個吸血鬼,有人傳說聖母是一個樹妖。


    但是畢竟這些全都是傳說而已,因為凡是進過聖地的人全都忘記了他們見過什麽,經曆過什麽。別的人隻知道他們從聖地出來之後,一個個變得骨瘦如柴,再也沒有了精神,而且壽命也比別的人短了很多。


    因為種種的原因,漸漸的已經很少有人自願到聖地當中進行獻祭了,這一點可愁壞了老國王,因為當初聖母說過,如果中斷了獻祭鮮血的話,詛咒就會降臨到這片大地之上。


    雖然紆彌古國的國王不知道這個詛咒的內容具體是什麽,但是通過聖母的法力來判斷,這個詛咒絕對好不到哪裏去,他不敢用整個紆彌古國中所有的人的性命去賭。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老國王就轉變了策略。當時的紆彌古國已經展成了絲綢之路上一個重要的環節,往來的商隊和行人無數,於是古國的國王就把魔抓伸向了外人。


    他不停的頒布了一個又一個的法令,製定了一條又一條的法律,違反的人就全都會被關押起來,等到聖地的開放的那一天再對他們進行審判。而審判人正是聖母。


    說白了,所有的這些人變成了囚犯之後,都要在聖地開放這一天被國王帶進聖地當中,之後在裏麵生了什麽事情沒有人知道,紆彌古國的村民隻知道這些囚犯進到了聖地當中之後,再也沒有一個人活著走了出來,用他們的話說,這些人全都被聖母判處有罪了。


    開始的時候,老國王的這一個辦法起到了很好的效果,他頒布的法律基本上都是針對於外來的商隊的,很少有涉及到本國的居民的,所以他的這些法令也得到了紆彌古國居民的讚同。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聖母的胃口卻越來越大了,單單靠每年抓的這些囚犯已經又無法滿足它的胃口了,於是老國王針對於本國的居民也出台了很多的法令,而且由於這裏的法令過於嚴苛,很多商隊都不願意再到這裏進行中轉了,紆彌古國的居民們的生活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對國王和聖母的不滿在慢慢的積累著,所有紆彌古國的居民幾乎都是在忍耐著,他們在等待,等待著這些怨氣爆的那一天。而這一天很快的就到來了。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所有紆彌古國的村民全都夢到了一隻血紅色的巨大的眼睛。從這一天之後,怪事接二連三的就生了。


    古國中的居民莫名其妙的失蹤,大量的居民不明原因的消瘦,就好像是他們被吸幹了精血一般,所有的人全都提不起精神,使不出力氣,甚至於有的人莫名其妙的慢慢消瘦至死。


    老國王把這一切歸咎為沒有及時的給聖母獻祭鮮血而導致的詛咒,但是很顯然,紆彌古國的民眾不再受聖母和國王的蠱惑了,他們不再相信這些謊言了。


    雖然剩下的事情陳子楊沒有從居民的口中得知,但是通過老國王刻畫的那些石碑圖案,他已經猜到了後麵的事情。


    很可能是因為這個所謂的聖母的胃口越來越大,老國王無法滿足它對鮮血的需求,再加上這麽多年的積累,這個聖母的法力已經非常的高強了,所以它直接用法力影響了紆彌古國所有人的心智,或者是直接從他們的身上吸取了精血。


    可以很肯定的說,當初紆彌古國的人選擇讓這位聖母留在這裏,就已經注定了他們會有今天的命運,所有的人隻不過是這位聖母圈養起來的能夠提供鮮血的家畜罷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紆彌古國的人寧可家破國亡,也要與聖母血戰到底的原因,這樣才有了後來的人樹大戰,才有了後來的紆彌古國的人進行的大遷徙。


    現在的陳子楊終於明白為什麽留下羊皮的人並不希望後人來開啟這個紆彌古國的寶藏了。


    因為這位聖母的法力太高強了,雖然當初的那一戰,聖母受到了重創,可是它並沒有死,而是在等待著後來的有緣人來喚醒自己。機緣巧合之下,陳子楊成為了這個能夠喚醒聖母的人。


    等到周圍扭曲的景物全都消失掉了之後,陳子楊現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漆黑的空間當中,而那個白衣女子依舊是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看到陳子楊清醒過來,這名白衣女子剛想張口對陳子楊說著什麽,可是忽然間,白衣女子竟然愣住了。因為她沒有從陳子楊的臉上看到那種渴望的表情。


    白衣女子相信經曆了自己構造的夢境之後,所有的人都會夢想著成為老國王那樣的人,可以長生不死,可以享盡榮華富貴,從而甘願做自己的奴仆,受自己的支配。


    但是她哪裏想得到,因為鎮魂鎮紙的關係,陳子楊不但沒有受到她的引誘,反而看清了她的真麵目。


    雖然白衣女子覺得奇怪,但是她依舊相信自己構建出的夢境是絕對的具有吸引力的,所以在對陳子楊微笑過後,白衣女子說道:“跟我走吧,做我的奴仆,我給你無盡的生命,給你無盡的財富,這一切,從現在開始。”


    白衣女子說完了這番話之後,陳子楊忽然間覺得有一股巨大的拉扯力正在拉扯著自己,一道道強光衝進了周圍的黑暗當中,把自己的周身照得明亮一片。


    就在這個時候,等待的有些心急的劉教官忽然間現,陳子楊屍身下方的那顆鑽石竟然散出了一道光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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