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山七師的分類中,陳子楊覺得最難學的就是茅山星師的知識。老道曾經留下了很多的茅山典籍,這些書籍涵蓋了茅山七師的各個分類的一部分知識,陳子楊幾乎把這些書全都讀了一遍。


    雖然書中的很多東西他僅僅是走馬觀花般的看了一遍,不上是精通,但是也能夠知道個大概。不過唯獨涉及到茅山星師的一本小冊子,陳子楊隻看了個開頭就放棄了。


    書中的字句晦澀難懂不說,同時非常的深奧。本來陳子楊還想仔細的鑽研鑽研,可是當他現那本茅山星師的典籍僅僅是茅山後人根據一篇殘本的開頭自己編寫的,是所有星師典籍中最初級的一本的時候,陳子楊就徹底的放棄了。茅山星師的這個活不是誰都能幹的,最起碼他認為自己絕對幹不了。


    所以此時的陳子楊看到了站在遠處的劉教官正一邊用六分儀測量著星星的位置和角度,一邊掐指算著什麽的時候,陳子楊才知道,這個劉教官竟然還有觀星的本領,就是不知道他的水平怎麽樣。


    關星之法,包羅萬象,千變萬化。觀星術中最基礎的一個運用就是通過星星的位置和角度來確定標記的位置,這一點與風水術當中的尋龍訣有些相像,隻不過尋龍訣是依托於山水的位置,再加上二十四山來記錄地理位置的,而觀星術則是利用星辰的位置與角度。


    古人早就現,在不同的季節,同一顆星星在天上所處的位置是不同的。所以單純的想用星星來標記某一個地點的位置是比較困難的,必須還要加入星星的角度。所以說僅僅是觀星術中最初級的一個運用,也需要觀星的人能夠熟知星星在不同的季節的運轉軌跡。


    本來陳子楊想偷偷的告訴楊雷,讓他想辦法去靠近劉教官和吉岡雄兩個人,偷聽他們現在在講些什麽,最好能夠把他們知道的關於古國寶藏的口訣給弄來,可是仔細的看了看劉教官他們所處的地形之後,陳子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能是為了防止別人偷聽,劉教官和吉剛雄兩個人選擇的那一個比較高的沙丘離車隊非常的遠,整個那一小片範圍中隻有他們開去的那一輛車,其他人離的都很遠。


    而且二人周圍非常的空曠,根本就沒有什麽遮擋物,在明亮的月光的照耀下,二人周圍的景物一覽無餘,所以楊雷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偷偷的靠近。


    抬頭看著滿天閃爍的星鬥,陳子楊現除了獵戶星座和北鬥七星之外,其他的星星和星座他是一個也不認識,而獵戶座還是因為獵戶腰間的三顆連成一條直線的星星非常的明顯,所以他才能夠記得住。


    看著滿天的繁星,陳子楊陶醉了。現在的城市空氣汙染的厲害,再加上晚上閃爍的各種各樣的燈光,把本來就被沙塵掩蓋的星星照的更加不明顯了,所以在城市當中很難看到夜空了。


    此時在這個沒有汙染,沒有光源影響的沙漠當中,滿天的星星看上去非常的明亮,非常的清晰,整個夜空就好像剛剛用水洗過一樣,而且夜空中的星星看起來非常的多,非常的密。


    此時的這片美景看上去竟然讓人的心情非常的寧靜,有一種莫名其妙自己冒出來的舒爽的感覺,看著非常讓人特舒服,非常的高興。


    不過看著滿天讓人眼花繚亂的繁星,陳子楊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雖然他很不喜歡劉教官這個人,甚至於對他非常的有敵意,但是現在的陳子楊竟然有些佩服起劉教官了。


    這個人能夠隱忍十五年,僅僅就是為了古國寶藏這個目標,這麽多年來不離不棄的如此專一,這個人有這樣的勁頭,他的這個態度不管放在哪一麵都能夠把事情做得很好,人最怕的就是認真,陳子楊現在已經在心中把劉教官當成了最可怕的對手。


    在心裏想著那段能夠操縱血色鑽石的口訣,陳子楊看夠了星空之後,便一直盯著吉岡雄和劉教官兩個人。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自己很難理解的一幕。


    此時劉教官正背對著陳子楊,雙手掐在了腰間,他的雙肩一起一伏著,好像是在很激動的說著什麽,而站在劉教官旁邊的吉岡雄看著劉教官一臉的恭敬,還時不時的點點頭,就好像是很認可劉教官的訓斥一樣。


    這一下子,陳子楊有些迷糊了。這兩個人的身份怎麽看上去竟然反過來了?吉剛雄應該是劉教官的上級,而且一直以來在兩個人同時出現的時候,劉教官也都是對吉岡雄畢恭畢敬的。所有的命令也都是吉岡雄下的,劉教官隻不過就像是一個小頭目一樣。


    可是此時陳子楊眼前的一幕怎麽看怎麽不是這麽回事,因為吉岡雄離兩個人離的比較遠,再加上晚上光線不算是太好的原因,所以陳子楊覺得很可能是自己誤會太主觀了,這兩個人隻不過是在正常的交談,是自己誤會了。


    在對著星星掐算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吉剛雄和劉教官才開著車回到了車隊中,隨後整個車隊再次出,而且這一次車隊行進的度非常的快,看樣子劉教官已經通過星象確定了那個古國遺址的位置了。


    不過能夠利用星象來確定位置的物體一般來講都是麵積比較大的物體,小到村莊城鎮,大道山川河穀。所以利用星象來確定物體的位置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誤差非常的大。即便是像古國遺址這種麵積龐大的物體,要想百分之百的利用觀星術來確定位置也是非常難的。


    所以這一路上,車隊在劉教官的指揮下,前前後後的停了三次,劉教官也走到高處觀測了三次,經過多次的校正位置之後,在天亮的時候,劉教官才把車隊引到了一處地點。


    這裏看上去像是沙漠當中的一處盆地,隻不過這個盆地周圍的並不是山,而且地麵也不是凹下去的。這裏的周圍遠處都是一些高大的沙丘。這些沙丘成為了天然的防風屏障,這麽高大的沙丘,就算是在狂風的暴吹下移動起來也是非常緩慢的。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沙丘的存在,才讓這裏沒有被狂風吹過來的沙礫掩埋。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但是看著遠處的那些高大的沙丘,陳子楊覺得很有可能在那些沙丘的下麵有東西,不然的話,這些沙丘不能夠如此的高大,比這一路上見過的大型的沙丘要高大很多。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陳子楊覺得劉教官應該是找對了地方了。


    在劉教官和吉岡雄的指揮下,車隊裏的人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人在劉教官的指揮下安裝著那些大型的挖掘設備。他們把設備從車上卸了下來,然後開始進行搭建,而吉剛雄則領著剩下的人開始在這裏搭建一個能夠長時間居住的臨時基地。


    基地的構建很簡單,吉岡雄把不用的車輛全都聚集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大大的圓圈。然後把圓圈中部的沙子挖出去,這樣汽車圍繞的這個圓圈就形成了一個避風的凹地。這裏不單可以睡人,更可以囤積一些重要的物資,以防被風沙吹走。


    吉岡雄指揮挖掘的營地很快就完成了,可是劉教官那裏就沒有那麽順利了,那兩台大型的挖掘設備組裝起來非常的困難,同時設備也非常的龐大,直到晚上的時候,劉教官才安排人組裝完畢。


    看著這兩台龐然大物,陳子楊和楊雷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震驚。太大了!這兩台挖掘設備實在是太大了!在見到這兩台設備之前,陳子楊和楊雷根本就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種挖掘設備,甚至於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履帶式鏈鬥挖掘機,這是楊雷自己給這種設備起的名字。這兩台設備全都一模一樣,看上去就像是一條長長的坦克履帶一樣。隻不過這一條履帶可比坦克的履帶長的多了,要是把履帶的環形打開的話,這條履帶的長度很有可能會達到1oo米長。


    而在這一條履帶上,每隔一段距離,上麵就連接著一個類似於挖掘機的挖鬥那樣的大型鏟頭。履帶和所有的鏟頭都連接著支撐用的杠杆,這些杠杆兒直接連在了履帶中間和周圍的各種機器上,整個這兩台怪異的挖掘機是斜著安放的,一邊高,一邊低。


    還沒等陳子楊和楊雷看清這種怪異設備的整體結構,兩台挖掘機就在劉教官的指揮下動了起來。隨後兩個人看到,隨著履帶的傳動,那一個個的挖鬥就一個接一個地挖向了履帶下方的沙土,隨後把這些沙土倒扣著裝在挖鬥裏,運輸到履帶抬起的後方,在那裏把土倒進挖掘機下方的空卡車裏。


    整個這種挖掘設備集挖掘、運輸與卸載三為一體。看到了挖掘設備的厲害,陳子楊才弄明白為什麽吉岡雄和劉教官大老遠的也要把這兩個龐然大物給帶過來。這兩台挖掘設備非常的方便,也非常的快捷,最主要的是非常的有效率。


    每一條履帶式挖掘設備都相當於幾十台挖掘機在同時工作著。一挖鬥一挖鬥的沙土被源源不斷地挖了出來。當挖掘機下方的沙土被挖幹淨了之後,挖掘機就會很容易地調轉一個方向,繼續向下挖著。


    在一旁仔細的盯著這兩台挖掘機看了好半天之後,陳子楊和楊雷才大概搞清楚了,這兩台挖掘設備應該就是專門用於在沙漠當中進行挖掘的。


    不管是挖掘機的樣式或者是運作方式,挖起這些沙土來竟然非常的契合,這種履帶式的挖掘設備就好像就是為了在沙漠當中進行挖掘而被研製的。


    看著這些人忙忙碌碌了一天之後,陳子楊和楊雷都有些累了。前一天晚上兩個人就一晚上沒睡,這一個白天又被外麵忙忙碌碌的人吵得根本就睡不著,在現挖掘工作可能要進行好幾天的時間之後,兩個人決定還是先睡一覺。


    二人依舊是睡在那個車廂裏,按照身份來講,由車輛圍成的營地中央根本就沒有他們的一席之地,現在兩個人睡覺的卡車已經變成了這個營地的一部分。不過讓陳子楊感到舒心的是,一直跟隨在兩個人身邊的那名女性隊醫不見了。


    隊醫走了之後,陳子楊之所以如此的高興,並不是因為他討厭這個女人,而是他覺得這個人是劉教官或者是吉岡雄派來監視自己的。


    有這個女人在,陳子楊覺得渾身別扭,現在終於有了一個隻有他和楊雷兩個人的空間了,陳子楊便踏踏實實的放下心來,倒在那裏就睡著了。


    雖然外麵人聲嘈雜,機器聲不停地轟鳴著,可是車廂當中的兩個人卻睡得非常的好。兩個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甚至於兩個人這一覺睡的把早飯都給錯過了。


    餓著肚子的陳子楊向車廂外麵看著,在整個這一片巨大的盆地裏,除了多出來了兩個比較大的沙坑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


    同時陳子楊也現了這種履帶式挖掘機的一個弊端,那就是這種設備隻能夠大麵積的橫向挖掘,如果采用有深度的縱向挖掘,設備兩邊的沙土就會源源不斷地倒下來,倒進挖掘的深坑中。所以這種挖掘設備隻能夠一塊接著一塊的挖著表層的土壤,當整個這一片地區全都挖了一遍之後,再重頭挖起,逐漸的加深挖掘的深度。


    可能劉教官也現了這種設備的弊端,又或者是他之前就知道,除了這兩台機器挖掘的地方之外,劉教官還安排了不少的人在其他的地方進行著小規模的挖掘。甚至於陳子楊還看到了有幾組人正在用洛陽鏟向沙土的下方打著。


    放眼望去,整個盆地全是忙忙碌碌的人員、車輛以及設備,但是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挖掘,這些人一點收獲也都沒有。雖然一個古國遺址的麵積不小,但是照比無邊無際的沙漠來講,依舊是小的可憐。尤其是古國所在的位置還是通過觀星術來確定的,誤差也很大。


    所有的這些要素集合在一起,讓挖掘古城遺址的工作變得非常的困難。陳子楊知道想要挖掘到這個古城遺址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於是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臂,長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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