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了包裹著這把古劍的白布之後,一把墨綠色的長劍便露了出來,在看到這把古劍的一刹那,陳子楊就愣住了,這把劍實在是太精美了!


    甚至於陳子楊都感覺到剛才自己掀開白布的方式太過於粗暴了,對這把劍來講自己剛才粗暴的動作簡直就是對這把劍的一種褻瀆。早知道這把劍如此的精美,自己剛才就應該先沐浴更衣,然後再焚香三叩九拜之後再用手觸碰這把寶劍。


    雖然陳子楊不太懂這些古物,但是他曾經聽說過,有一個最簡單的區分古董真假的方法,那就是這個東西看上去美不美,會不會讓你產生一種想要占有它的感覺。


    這是一把青銅古劍,但是與陳子楊知道的青銅古劍不同,這把青銅古劍的劍身竟然有80多厘米長。雖然80多厘米長的劍在現在來講屬於短劍了,但是在青銅劍的裏麵卻實打實的算得上是一把長劍。


    戰國時期是青銅劍大量被鑄造的時期,因為那個年代受到了冶煉工藝的限製,青銅內含有的雜質比較多,所以青銅劍的劍身大多不會很長,一般五六十厘米都算是比較長的了,如果劍再長的話就非常的容易折斷。


    而據說後來在發掘秦始皇兵馬俑的時候,曾經挖出過幾把青銅古劍,秦始皇兵馬俑裏的青銅劍大多都比較長,有的甚至能夠達到九十多厘米。據專家分析,很有可能秦朝之所以能夠一統六國,就是靠的這種獨特的冶煉工藝鑄造出的兵器。


    這把墨綠色的青銅古劍結構致密,劍身光亮平滑,刃部的磨紋非常的細膩,劍身上有許多互相交織成網格狀的黃色紋理,整把劍光亮如新,竟然沒有一絲的瑕疵,如果不是之前潘華宇說過這把劍是把古劍的話,很有可能陳子楊會以為這把劍是昨天剛剛被鑄造出來的。


    陳子楊沒有馬上把玩這把青銅古劍,而是把劍和白布一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他就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靜靜的看著這把劍,就好像是在欣賞全世界最美妙的物品。


    這把青銅古劍的劍身非常的薄,剛才陳子楊把這把劍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的時候,他好像看到最先接觸桌子的劍尖在劍身重力的作用下彎曲了一下,隨後整把劍便又恢複了平直,看上去這把劍非常的有韌性,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青銅劍非常易折的那種脆性。


    劍身的每一麵上有三條棱,這三條棱貫穿了整個劍身,三條棱中間的部分就是微微凸起的劍身,兩側是非常鋒利的劍刃,因為劍刃經過了打磨,劍刃與劍身的顏色不同。整把劍的顏色從劍身處的墨綠色到劍刃處的灰色,呈現出一種自然的色彩過渡,一點也沒有突兀的感覺。


    劍柄的形製也非常的獨特,劍柄的前端與劍身相連的部分是一個獸首的形狀,這個怪獸張著的大嘴,把劍身含在裏麵,看上去就好像是這把劍的劍身是從這個怪獸的嘴中吐出來的一樣。


    獸首的後部是一個寶塔形狀的劍柄,寶塔一共有五節,最後一節的寶塔忽然間的放寬,成為了劍柄的底部,而剩餘的四節寶塔棱角分明。陳子楊用手指在上麵比了一下,寶塔的這些棱角正好可以被四根手指抓在手裏,寶塔的塔身與手指的縫隙完美的契合,看上去劍身的設計也是非常的人性化。


    整把寶劍製作的非常的精美,劍身和劍柄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做到了盡善盡美,陳子楊看到不管是劍身上的那些黃色的交織的網格形的紋理,還是劍柄上的獸首和寶塔的鑄造,全都達到了一種完美的對稱,劍身上的每一個網格的大小和形狀竟然全都一模一樣。


    每一層寶塔上都有三個代表窗戶的小型的凹陷,這些凹陷在妝點了劍柄的同時,又可以增加手指與鍵柄的摩擦力,讓劍可以更加牢固地被抓在手裏。最後一節寶塔的尖端上有一個圓形的球,看上去就像是寶塔的塔尖。


    看著這把寶劍的同時,陳子楊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他不敢相信如此精美的寶物竟然屬於自己了,甚至於他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這把寶劍。


    在桌子前麵,陳子楊一坐就是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裏,他的身體一動不動,唯獨隻有他的兩隻眼睛左右地亂轉著,把這把寶劍的每一處細節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陳子楊感覺到自己的眼睛發酸發澀的時候,他才停下了這樣的舉動。隨後陳子楊走到了衛生間,洗了一把臉,又仔仔細細的洗了洗他的雙手,才又回到桌子的旁邊,輕輕的把這把青銅古劍拿在手中。


    在陳子楊抓住劍柄的一刹那,他感覺到了從這把劍的劍身上傳來了一種王者的霸氣以及冠絕天下的正氣,看樣子,這把劍不單單是鑄造的精美,同時也應該是非常的有曆史。


    想想也是,雖然陳子楊不知道這把劍的具體年代,但是他估計這把劍應該是在秦朝時期鑄造而成的。在那個年代能夠用這樣的劍的人一定是位極人臣,不是屢立戰功的大將軍就是分封的諸侯。


    花了好長的時間,陳子楊才從震驚當中恢複了過來,隨後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把劍是從哪裏來的呢?如果這把劍真的像自己所認為的那樣,是在秦朝時期被鑄造出來的,那麽這把劍又是如何保存到現在的呢?


    陳子楊也曾經見過不少青銅劍的照片,甚至在博物館的時候他也見過從墓裏發掘出來的實物,但是那些青銅劍很少有保存的比較完好的,就算是有的話,也或多或少會有一些瑕疵在健身的上麵出現,那些是在墓中被歲月腐蝕的痕跡,可是這種痕跡在這把劍上卻一點也看不到,這把劍完美無瑕,一點損壞都沒有。


    拿著這把劍,陳子楊小心地用自己的手指撫摸著劍身。在他的手指劃過劍身上的那些網格狀的紋理和棱角的時候,陳子楊竟然隱約的聽到了一種嗡嗡的聲響。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的手指摩擦健身,導致健身的共振而發出的響聲。這一點足以能夠證明這把劍的劍身當中不含有一絲的雜質。


    就在陳子楊把玩著這把劍,愛不釋手的時候,他的手指在劍刃處撫摸而過。陳子楊一下子感覺到有一陣刺痛從自己的手指處傳來,竟然是在自己輕輕撫摸劍刃的時候,自己的手指被劍刃給劃破了,這把劍的鋒利足見一斑。而就在這個時候,讓陳子楊更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他的手指被劃破的時候,有一滴鮮血留在了劍身的上麵,可是這滴鮮血卻順著劍刃一點點的向下滑落,直到滑到了劍尖的附近,才從劍刃上滴到了鋪在桌子的白布上。


    而在這滴鮮血滑過劍刃的時候,劍身上麵竟然沒有一絲一點的鮮血殘留。要不是白布上一個非常顯眼的紅點在提醒著陳子楊,很有可能他會覺得自己剛才看到的是個錯覺,自己的手指根本就沒有被劍刃劃破。


    剛才的場景讓陳子楊回想起了裏青麵獸楊誌賣刀的一幕,當時的青麵獸楊誌在賣刀時,就說他的寶刀非常的鋒利,有三點可以體現出來。第一點是削泥如鐵,刀口不卷,第二點是吹發必斷,第三點是殺人不沾血。自己剛才看到的情景,應該就是殺人不沾血吧。


    所謂的殺人不沾血,是指這把劍的劍身材質非常的緊密,劍身經過千錘百煉,表麵非常的平滑,所以鮮血才會貼著劍身滑落,而在劍身的上麵沒有一絲的沾染。


    青麵獸楊誌說的吹發必斷,說的是拿一根頭發放在刀刃處,然後輕輕的朝頭發吹一口氣,借著吹氣的力量,這根頭發絲就會被刀刃劃為兩段。


    而陳子楊這個時候想起了另外一個詞語,叫做落發必斷,這個詞語和吹發必斷雖然隻有一字之差,但是卻更能夠形容出劍刃的鋒利。


    吹發必斷還需要朝著頭發吹一口氣,而落發必斷指的是把一根頭發懸在劍刃的上方,然後輕輕地鬆開捏著頭發的手指,頭發就會在重力的作用下向下輕輕地飄落,當這根頭發劃過劍刃處的時候,會被劍刃一切兩斷,那麽這把劍劍刃的鋒利程度可比吹發必斷要鋒利的多了。


    想到了這裏,陳子楊童心大發,他忽然很想自己試一試。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陳子楊在自己的頭上拔下了一根頭發,他一手拿著劍,一手把頭發懸在劍刃的上方,隨後他輕輕的鬆開了手指。


    這根頭發便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地向下飄落,陳子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呼吸會吹走這根頭發,可是當他看到這根頭發在劍刃處劃過,變成兩段的時候,陳子楊的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樣大。


    這哪裏是一把古劍,這簡直就是一件國寶!甚至於比自己知道的國寶級的青銅古劍都要寶貝得多。陳子楊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隨後又把劍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


    陳子楊回想起自己曾經讀到過一則新聞,說是在秦始皇兵馬俑裏挖掘出來的青銅古劍經過檢測之後,在劍身的表麵發現了一種鉻鹽化合物,這個發現震驚了世界,因為這種物質是在近代通過氧化的方法才提煉出來的。


    現在這種鉻鹽化合物的鑄造工藝被用於軍用匕首上,每一把含有這種物質的軍用匕首都是鋒利無比,可是在幾千年前的秦朝,這種物質就已經出現了。陳子楊覺得很有可能這把劍之所以這麽鋒利,也是與劍身上含有這種物質有關係。


    越接觸,陳子楊就越覺得這把劍的不凡,隨後他再次仔細的觀察起了這把劍,再次向劍柄處看去的時候,陳子楊忽然發現這把劍的劍柄與自己剛才看的時候不一樣了。


    現在在劍柄寶塔的最後一層上,本來光滑的地方竟然多出了兩個字。隨後陳子楊就明白了,這是他剛才拿著寶劍又放回去的時候,把劍身翻轉了180度,他看向的這一麵是之前自己沒有見到過的那一麵,這兩個字應該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之前就刻在那裏的,難道這兩個字就是這把劍的名字嗎?


    看著劍柄上的兩個字,陳子楊撓撓頭,這兩個字他根本就不認識,也不知道是什麽體,這兩個字橫不是橫,豎不是豎,字體又圓又方,不知道是鑄造劍的那個年代的字本來就是這樣寫的,還是經過了鑄劍師的美化。


    但是這兩個字看上去竟然與漢字的玄冥兩個字非常的相近,雖然陳子楊知道這兩個字肯定不是玄冥二字,但是他決定從這一刻開始,他就把這把劍稱作玄冥古劍。


    直到一連串的咕嚕聲在自己的肚子中響起,陳子楊才發現外麵的天色都已經有些暗了,自己竟然看這把劍看了一個下午,而且自己還渾然不覺,完全沒有察覺到時間過得這樣的快。


    現在的陳子楊終於體會到了潘華宇在信中寫的那段話是什麽意思了,要是換做自己站在了潘華宇的角度,他也非常舍不得把這把劍贈給別人。別說是讓自己給出去了,要是有人來搶這把劍的話,自己都有可能跟他們拚命。


    本來陳子楊不想留下這把寶劍,畢竟自己受之有愧,同時他覺得這把劍在自己的手中有些埋沒了,但是一來他的的確確需要一把這樣的至寶來祭煉成自己的本命法器,二來他也不知道蕭娜的地址,也沒辦法把這把劍再給蕭娜郵寄回去,畢竟快遞單上的字跡非常的模糊。


    想到了這裏,陳子楊自己就笑了,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借口,真要是想要把劍退回去的話,隻需要去快遞公司一查就知道了,自己隻是借由這個借口想要留下這把寶劍。


    反正也是白給的,不要白不要。想到了這裏,陳子楊猛地一伸手,把這把寶劍抓在了手中,然後運轉起自己茅山地師的法力,向這把劍灌注進去。


    隨著他的法力的灌入,陳子楊感覺到這把劍的劍身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抖,而他非常可以肯定,自己抓著這把劍的手穩穩的,根本沒有出現抖動的現象,那麽也就是說,這是這把劍的劍身自己在顫抖。


    隨著劍身的抖動,一陣輕微的嗡嗡聲從劍身處發出,仿佛是對陳子楊灌注法力的呼應。同時陳子楊也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陽氣從這把劍的劍身處發出,現在握著這把劍的陳子楊信心大增。


    不管是淺水魚化龍裏的屍妖,還是東朝國的血屍群,又或者是內蒙古絕陰地的黑將軍,現在的陳子楊敢拿著這把劍孤身與它們一戰。一人一劍就這樣相互的呼應著,持續了好久。


    “好!明天我就開始祭煉本命法器玄冥古劍。”抓著古劍的陳子楊豪氣萬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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