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子楊陷入了沉思,蕭娜沒有再說什麽,此時的她心裏真的很矛盾,不知道是該繼續完成自己的任務,還是應該在全軍覆沒之前趕緊撤離。過了許久,蕭娜輕咬了一下嘴唇,仿佛是下了什麽艱難的決定,對陳子楊說道:


    “陳先生,本來我們這支隊伍的任務,就是利用你跟王樂樂的關係,讓你在短時間內破解渤海地宮的地圖,並且跟隨著你找到渤海地宮的具體位置,讓你為我們打開渤海地宮的大門,繼而簡單地探明這座地宮的情況,以便為我們後續發掘這裏的寶藏鋪墊好道路。


    我們還要對地宮裏麵的機關以及地勢地貌等等具體的信息做一個綜合的匯總,這樣子的話,可以幫我們的後續部隊了解行動需要多少人,需要攜帶什麽樣的裝備,以及為整支隊伍可能遇到的危險提前做預警。


    本來整個計劃天衣無縫,而且每一步都在按部就班的實施著,並且你也老老實實的做了我們想要你做的事情,可是我卻沒有想到半途出現了變數。”


    “變數?”陳子楊略微地皺了皺眉頭,隨後他就想明白了蕭娜所說的變數是什麽,“你說的是在渤海地宮的大門打開之後,那個黃金齒輪卻消失了吧。”


    “不錯,我沒有想到這個機關設計的竟然這麽巧妙,黃金齒輪竟然會被那些轉動的齒輪傳送到其他的地方,並且會一步一步地作為下一個機關的開啟條件。在我們打開了渤海地宮的大門之後,那個齒輪就消失掉了,逼迫得我們不得不繼續深入地宮,尋找那個齒輪。


    如果沒有那個黃金齒輪開啟大門的話,就算是我們準備的再充分,也是白忙一場。當那個齒輪消失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不好了,這環環相扣的機關,我們不敢用暴力進行破解,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引發一係列的連環的反應,導致地宮中的寶藏無法被取出。


    甚至包括當咱們第二次見到那個齒輪的時候,我當時就想把那個齒輪取下來,可是我強壓住了自己的這種想法,因為我很擔心,如果一旦中途把那個齒輪強行的取下來,會導致這裏麵的機關有所變化,甚至可能是這裏的寶藏被徹底的封死,再也無法找到了。”


    陳子楊知道最近這一連串的事情讓蕭娜已經開始對自己推心置腹了,此時蕭娜能夠跟自己說這些事情,真的算是已經交了一個底了,雖然可能從她的口中無法打探到蕭娜所屬的組織的具體信息,但是這一點陳子楊也無所謂,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的就是趕緊出去,把王樂樂救醒。


    “我不明白你跟我說這番話的用意何在,如果你是想跟我拉近關係的話,我覺得你這樣做就是多此一舉,不管你對我的態度如何,我也是想活著出去,我有十分力氣,絕對不會用九分,離開了這裏,到時候大家就是一拍兩散,以後也是形同路人,你現在不用跟我套近乎。”


    經過了這幾天的風風雨雨,陳子楊幾個人和蕭娜手下的隊員們相處得也都比較融洽,雖然大家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並且在立場上屬於敵對的關係,但是一起經曆了這些天的生死,大家之間的態度有所轉變,關係也緩和了很多。


    甚至可以說有一份淡淡的情意在裏麵,不過至始至終陳子楊對這個蕭娜的態度並不怎麽好,因為如果沒有她,王樂樂就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自己和楊雷以及傘石帥幾個人,也不會這樣深入險境了。


    “你的意思我理解,陳先生,我隻是想告訴你,從一開始,是我給你設了這個圈套,並且使我一步一步的把你引到了今天的這步田地,我隻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如果咱們能夠活著出去最好,可是如果咱們沒辦法出去的話,你也不用擔心,我早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我在兩個月之內沒有完成任務的話,我手下的一名隊員就會攜帶著解除鬼降頭的東西送到王川的手裏,讓他救醒王樂樂。”


    聽了蕭娜的話,陳子楊一愣,他沒有想到蕭娜竟然會做到這一步,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這蕭娜說的是真是假,並且很有可能蕭娜這樣說就是為了自己放下後顧之憂,從而能夠拿出全部的實力,帶領這支隊伍完成任務,並且活著走出這個渤海地宮。


    但是到目前為止,除了自己破解了旋轉通道的這個機關之外,其他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幫上多少忙。況且通過近一段時間的接觸,陳子楊覺得蕭娜這個女人的心機非常的深,十有**她說這的這些話就是假的,僅僅是為了達到她的目的,但是雖然自己的心裏這樣想著,在聽了蕭娜的話之後,他的心中還是有一絲欣喜。


    “你能解答我一個問題嗎?”陳子楊向蕭娜問道。


    “你問吧,能夠回答你的,我絕對知無不言,但是不能夠回答你的,也希望你能夠站在我的立場為我考慮一下,畢竟我也隻是盡忠職守,這種事情沒有什麽對與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我生存下去的基本技能。”


    “我看你的樣子並不像是缺錢的人,而且以你的本事,不管幹些什麽都會很成功,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對這些虛無縹緲的寶藏這麽用心,很有可能等到咱們走到渤海地宮盡頭的時候,發現那裏麵的寶藏早已經被人取走了,那樣你豈不是一場空。你現在所做的任何事情,包括這些人付出的生命,就全都沒有意義了。”


    “我說過了,我也是盡忠職守,其實不光是我,這個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其實我不說你也早就猜到了,在我們的背後,有一個龐大的組織,這個組織手段通天,恩威並施,能讓每個人都心甘情願地問為它賣命,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沒有人會到這裏來以身犯險。


    別說這裏的寶藏虛無縹緲,就算這裏的寶藏是真實存在的,再多的錢也買不來這些人的命,何況這些人都是我生死兄弟,我也不希望他們一個個的把性命丟在這裏。”


    陳子楊點了點頭,也確實是如此,從一開始接觸蕭娜這支隊伍的時候,他就覺得這支隊伍與普通的盜墓隊伍非常的不同,不但每個人之間的感情很深厚,可以為彼此犧牲自己的性命,並且這支隊伍中的每個人都好像是在完成自己這一生中最希望完成的事情一樣那樣的賣力。


    這種勁頭如果單單是靠金錢的收買,或者是拿性命相威脅之類的的手段是做不到的。看來蕭娜背後的這個組織確實如她說的那樣,非常的不簡單。


    不過陳子楊隨後一想,除了被留在渤海地宮之外的六個人之外,蕭娜一方的隊伍共有十六個人,自己這邊的有六個人,可是僅僅是兩天的功夫,這二十二個人就折損了一半,現在隻剩下了十一個人,這種慘痛的代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接受的。


    對於蕭娜來講,這個損失是非常慘重的,並且很有可能因為隊伍的減員無法達成最終的目的,這也可能就是她找自己談話的原因,因為蕭娜對完成這次任務也沒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她希望自己能夠拿出全部的實力來幫助他們。


    本來陳子楊還想繼續問蕭娜幾個問題,但是細想一下,這些問題也都無關緊要,就算自己知不知道答案,結果也都是一樣的,不離開這個破海底宮,一切都是徒勞的。而在那個黃金圓盤沒有被安全的拿回來之前,蕭娜絕對會一條道走到黑的,所以,想要獲救唯一的方法,就是幫助蕭娜完成任務,成功的離開這裏。


    就在蕭娜和陳子楊推心置腹地交談的時候,兩個人都聽到了有不同的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竟然是楊雷和王大偉同時在呼喊著兩個人,讓他們倒緩台的邊上去看些什麽,顯然那裏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除了他們兩個和其他的幾個仍舊在緩台上休息的隊員之外,其他的人全都趴在緩台的一側,看著水裏那條巨大的鱷雀鱔,而此時兩個人被同時呼喚,顯然是那條鱷雀鱔發生了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於是兩個人趕緊走了過去,順著大家所指的方向看去。


    讓陳子楊和蕭娜所沒有想到的是,出現意動的並不是水中的鱷雀鱔,而是在他們腳下的這個水潭的水麵,從遠離水車的方向,竟然有一絲絲霧氣一樣的東西貼著水麵緩緩地飄了過來。乍一看上去,陳子楊以為那隻不過是因為天冷而導致水麵出現的霧氣,可是隨後他就發現並不是這樣。


    從水麵上飄過來的這團霧氣竟然不是白色的,雖然水麵盡頭的光線很黑暗,但是借助於微微的光亮,陳子楊能夠看出這團霧呈現出的顏色是粉紅色的,並且這團霧氣好像非常的粘稠,霧氣總是凝結在一起,沒有一絲從中間散發出來,這些霧氣貼著水的表麵慢慢地向水車的方向飄了過來。


    就在大家研究這個團霧氣是什麽東西的時候,水中的鱷雀鱔卻按耐不住了。之前,這條鱷雀鱔雖然偶爾的在水中翻騰幾下,但是絕大部分的時間它都是安安靜靜的呆在水底,可是從這團霧氣飄到了它的附近之後,鱷雀鱔的動作突然劇烈了起來。


    它猛地從水中一個飛躍,衝向了這團霧氣的方向,就在鱷雀鱔即將到達霧氣邊緣的時候,連接在它身上的鐵鏈卻突然的繃直了,站在水車上的人隻覺得腳下所站的地方劇烈的一晃,甚至楊雷在這一晃之下都沒有站穩,掉下了緩台。也幸好傘石帥眼疾手快,趴在換台邊上的他一把抓住了楊雷的胳膊,在旁邊人的幫助下,把楊雷拉了上來。


    拉上了楊雷之後,所有的人都後退了一些,不再站在緩台的邊緣,防止在劇烈的晃動下掉到下麵的水潭裏,這一次劇烈的晃動,把在緩台上休息的那幾個人也給嚇醒,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死死地抓著身邊能夠固定自己身體的東西,防止自己被晃動下去。


    而水中的這隻鱷雀鱔被鐵鏈拉回來之後,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繼續的向那片紅色的霧氣遊去,結果卻又再次被鐵鏈扯了回來。


    也幸好這個水車建造的足夠堅固,在鱷雀鱔幾次拉扯之下,雖然水車有些微微的晃動,但是卻依然牢牢地立在水麵上,這隻鱷雀鱔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幾次之後,終於等到了那團粉紅色的霧氣飄到了它的近前。


    所有的人都在仔細的觀望著,大氣都不敢出,隻見這隻鱷雀鱔在那團粉紅色霧氣的邊緣遊過,在它遊過的地方,這團霧氣竟然大量的消失了,隨後,鱷雀鱔就遊向了一旁,繼續的吸收著其他地方的紅色的霧氣。


    就這樣,鱷雀鱔在以這條鐵鏈為半徑圍成的半圓形的扇麵兒邊緣,一個勁兒的瘋狂的吸收著水麵上的這些霧氣,而這些霧氣在鱷雀鱔瘋狂的吸收下大量的減少著,雖然鱷雀鱔吸收了絕大部分的霧氣,但是仍然有一絲絲淡淡的霧氣飄到了水車的位置,陳子楊幾個人一聞,竟然從中聞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為了防止這種氣體對身體有害,於是蕭娜趕緊讓幾個人把防毒麵具都帶上了。可是在戴上防毒麵具之後,陳子楊隻覺得這種血腥味兒有一絲絲的熟悉,他自己也感到很奇怪,血腥味兒就是血腥味兒,所有的血腥味兒聞上去都是一個樣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種血腥味兒卻讓他聞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大概十幾分鍾過後,水麵上不再有霧氣飄來,而水中的這支鱷雀鱔把水麵上的這些粉色的霧氣全部吸收進身體內之後,依舊在那裏左右的移動著,仿佛意猶未盡一般。


    鱷雀鱔又繼續的折騰了半天,當它看到確實不再有這種霧氣飄過來之後,便緩緩的沉入水底,躲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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