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兒子不過是一個小少年罷了,與嬰靈不可能有什麽大仇恨,所以問題肯定是出在你的身上,或者,你的妻子身上,除了這個因素之外,幾乎不會再有別的原因了……”


    “我的身上?”


    馬總聞言一驚,詫異道:“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啊,更別提與什麽嬰靈結仇了,兩位確定沒有弄錯?”


    “當然。”


    吳天峰聳了聳肩,正色道:“這件事情看來還有一點玄機,雖然我猜測嬰靈與你可能會有一些關係,但我不確定嬰靈來害你兒子的真正原因是什麽。”


    “這件事情需要經過一番調查取證才能弄明白,目前最要緊的就是找到嬰靈!”


    “不是吧……”


    馬總聞言咧嘴苦笑一聲,反問道:“目前最要緊的難道不是先救我兒子吧?”


    “眼前他的情況大家也都看到了,就是現在這副光景。”


    “附近所有的醫院都看過了,醫生根本沒有辦法,目前我能做的就是讓他在家裏靜養,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這個你放心吧。”


    吳天峰自信滿滿的擺了擺手,安慰道:“你兒子的病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麽嚴重,隻需要一張靈符護住他的元氣不再外泄,之後再用誅邪符將他保護起來,從此不讓嬰靈靠近,那麽他的身體不出半個月的時間就會逐漸痊愈的!”


    “這麽簡單?”


    “不用給他開幾副藥,或者做個法事什麽的嗎?”


    “再不濟也要先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弄個符水什麽的灑在屋子裏,然後念此咒語之類的吧?”馬總不無疑惑的反問。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


    旁邊仙兒不滿的朝他番了個白眼,嗬斥道:“做法事哪有你說的這麽草率,電視裏都是隨便演的,那些導演根本不懂什麽法術啊,他們那不過是為了取悅觀眾罷了。”


    “另外……”


    說到這裏仙兒又把目光挪到了吳天峰的身上,反問:“吳先生,既然這邊的事情已經得到了解決,那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現在天色也已經不早了,若是回去的晚了,怕是會出什麽亂子。”


    “行。”


    吳天峰當然知道仙兒所擔心的是什麽問題,畢竟現在禹王鼎和四把小木劍都放在家裏,這些都是多方勢力爭先覬覦的東西。


    單是讓風辰和雪雁等人守著,肯定是不安全的,畢竟雪雁和天均現在修為全廢,風辰和天辰的修為也隻有千年左右,就算再加上民鳥,在整體實力方麵也略有一些薄弱。


    “一陽,你應該隨身帶了誅邪符的吧?”


    “帶了。”


    我衝他平和的咧嘴一笑,從口袋裏取出一張隨身攜帶的誅邪符。


    吳天峰小心翼翼接過我手上的符紙,略一打量之後,不由得感歎道:“一陽,想不到你們幾人畫符的能力已經達到了如此高的水平。”


    “這符紙上隱現的靈力似乎一點也不比老一輩的人低,而且符身那些飛龍走鳳的咒語,也是頗有古風的意味。”


    “想來這符紙應該是王家三老唯一傳人雪雁小姐畫的吧?”


    “不是。”


    我微微咧了咧嘴,笑道:“這張符紙是草鬼夫人的弟子鄧天均所畫。”


    “他早就已經得到了草鬼夫人的真傳,目前在祝由術方麵的修為,已經有了草鬼夫人八成的火候。”


    “若是你有興趣的話,倒也可以找個機會與他切磋一番。”


    “那太好了。”


    吳天峰聞言不由得滿意點了點頭,然後自顧自的走到馬總他兒子的病床前,將兩張符紙分別貼在他的胸部和腹部。


    看著吳天峰利索熟練手法,我不禁對他又有了更多的一些印象。


    一看他出手的模樣,便知道此人是一個行家。


    通常情況下,心髒是一個人性命之所係,此處也是維係生命的一個源泉,將靈符貼在了一個元氣外泄的人胸口處,確實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減緩他的元氣繼續外泄。


    所以說吳天峰這個人不僅手法專業,而且還心細如發。


    “好了。”


    吳天峰轉過身來輕聲道:“一陽,現在可以回家去了。”


    “嗯。”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抬腳往屋外的方向走去。


    “等等。”


    這時馬總卻急步走上前來,用不太置信的語氣詢問:“難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我怎麽感覺有些過於草率啊?”


    “不用擔心。”


    吳天峰耐心的解釋道:“你兒子的性命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隻要你不把他身上的符紙撕掉,那麽他就不會有任何事情。”


    “真的假的?”


    馬總仍然有些不太自信的問:“剛才你不是把那嬰靈說的很厲害嗎?”


    “難道這樣一張小小的黃符,就能擋得住嬰靈不成?”


    “小小黃符?”


    “我沒有聽錯吧?”


    吳天峰冷靜的笑道:“這黃符可不是尋常之物,乃是祝由一族最厲害的誅邪符,但凡是遊魂一類的東西,都不敢靠近誅邪符,而且這種符紙一般人是畫不出來的,簡單點說,就算你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這種符紙,因為懂這種符紙的人基本上是老一輩的祝由師,改革開放以後,他們早就關門閉戶不做生意了,你可能連他們的影子都找不到的,所以……”


    說到這裏吳天峰又話鋒一轉,將目光挪到我的身上,打趣道:“一陽,平時你的祝由誅邪符,是賣多少錢一張的?”


    “十萬。”


    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我當場便利索的進行了回應。


    不過當十萬這個詞說出口之後,立即感覺有一些不妥。


    因為對於馬總這種有錢人來說,十萬真的有點太不值一提了。


    方才我就應該狠狠的宰一下他,最好能弄個三五十萬才對。


    顯然仙兒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當我把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她立即朝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似乎在怪我報價太低了。


    果不其然,馬總當場便笑道:“僅僅隻是十萬而已嗎?”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自顧自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輕輕遞到我的手上,叮囑道:“這是一張麵額五十萬的支票,就當作是吳先生和白先生二人的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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