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我衝小小賦賦詭異一笑,嘀咕道:“先看看他這屋裏有什麽玄機。”


    與此同時又走到他的祭台前,四處掃視了那些他用來害人的道具一眼,心裏頓時生出一個不錯的注意。


    “小賦賦,快將你手上的燭火給我。”我轉身衝著小賦賦吩咐。


    好的!


    小賦賦懂事的將燭火遞了過來,在雙手相接的刹那,感覺到他冰冷的手心,頓時感覺很不是滋味,這麽小的年紀,這麽懂事的孩子,甚至還沒有享受過人生,他就這樣無可避免的結束了生命。


    想到這一點,我內心更是有熊熊的怒火在燃燒,恨不能立馬將萬惡的降頭師給淩遲處死。


    當場氣得咬牙切齒道:“賦賦,你先到門外去放風,看我一把火燒了他的道場!”


    “哇,哥哥,你要燒他房子啊,我也要燒!”


    他邊說邊歡快的跑到祭台邊,將祭台上的那些紅布給扯了下來,全都扔到我的麵前,叫嚷道:”哥哥,快燒了它給我報仇。”


    我朝他會心一笑,將燭火扔到紅布上點了起來,複又將他供奉的那些香油在屋內灑了個遍,等火勢已經大到有些影響呼吸時,我這才抱著小賦賦從屋內逃了出來。


    望著裏麵濃煙滾滾的樣子,心裏有一種複仇的快感一閃而過。


    “哥哥,我們現在往哪裏走啊?”小賦賦一臉茫然的詢問。


    當即謹慎的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我們身處一棟老式的二層平房內,此時我和小賦賦就在平房二樓的樓道之上。


    左側有一個樓梯口一直延伸到樓下的大廳之中,整個大廳雖然看著有些破敗,但收拾的還算幹淨,裏麵家具和生活用品一應俱全,想來應該是降頭師阿讚鬆日常生活的地方。


    在大廳的正麵,則有一扇黑色的大門此時正緊閉著,料想應該是出口。


    後麵的火勢已經越演越烈,大有將整個房子都給吞噬的征兆,感受到後背傳過來的灼熱之感,當下也不敢再作停留,抱起小賦賦就往左側的樓遞口衝去,三步作兩步的逃到了大廳之中。


    幸運的是降頭師並不在家,所以整個大廳裏非常安靜而詭秘。


    “哥哥你看,桌子上有個打火機。”


    小賦賦在我懷裏輕聲提醒。


    哼哼。


    我嘴角上揚,陰險的一笑,快速奔到桌子邊拾起打火機,將他桌上的墊子給燒了起來,大廳內其它可燃物品俱都點了一把火。


    “你害人性命,我燒你道場,咱們走著瞧吧!”


    我朝著房子裏怒罵一聲,抱著小賦賦衝到黑色大門邊,快速的打開大門,逃了出去。


    再說雪雁工作了一整天之後,六點鍾收拾完文件後準時在樓下等我。


    可是到了六點半鍾之後,卻仍然沒有看到我的身影。


    出於安全的考慮,雪雁趕忙衝到五樓我們公司所在的地方,正好碰到前台小文員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咦,龍小姐,你怎麽來了?”


    前台小文員知道雪雁是沈總的好朋友,所以顯得特別的客氣。


    雪雁禮節性的衝他一笑,詢問道:“一陽人呢,怎麽沒有看到他?”


    “啊,一陽?”


    “他上午就已經下班走了啊,還是白夫人親自過來帶他走的呢!”


    “什麽,他上午就走了?”


    雪雁驚懼的嘀咕了一句,連忙匆匆往白老板的公司奔去。


    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正好碰到白若天走了出來。


    雪雁當即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白若天,你把一陽帶哪去了?”


    一陽?


    “我沒有見過一陽啊,雪雁,你是不是搞錯了啊?”白若天一臉無辜的反問。


    我沒有搞錯!


    雪雁振振有詞道:“剛才智者千慮公司的前台文員說你夫人上午把一陽給帶走了,現在一陽都沒有蹤影,難道我不該找你要人嗎?”


    糟糕!


    白若天聞言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急聲道:“雪雁,一陽可能出事了。”


    “你還想狡辯?”雪雁惱怒的反問。


    “雪雁,你聽我說,我夫人今天早上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大早就離開了別墅,我這一整天都沒有看到她的人影,這不現在就是來公司這邊找她的!”


    那趕緊走啊!


    雪雁急切的大喝一聲,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往白若天的公司飄去。


    但隻走了一百米不到的距離,立馬看到走廊的轉角處,白夫人靜靜的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夫人!?


    白若天疾步奔上前去,大聲的叫喚道。


    然而白夫人去仍然一動不動的躺著,沒有絲毫要轉醒的跡象。


    雪雁理智的蹲下身子,扶起白夫人打量了起來。


    半晌之後,沉聲道:“你夫人中了迷神蠱。”


    “什麽,迷神蠱!?”


    白若天作為湘西白家子弟,自然知道迷神蠱這種惑人心智的東西。


    隻是想不到在這南方大都市裏,居然還有人懂這玩意,所以一時間頗為震驚。


    “你先到一邊去,讓我替你夫人解毒。”


    雪雁平靜的吩咐一聲,複又單手抵在白夫人的後背,徐徐的將自己的陰煞之氣逼進白夫人的體內。


    陰煞之氣在她體內運行一個周天之後,迷神蠱的餘毒漸漸的被逼出體外,白夫人的麵色也緩和了起來。


    大約過了十多秒的時間,白夫人嘴裏突然發出“哼”的一聲輕響。


    “夫人,你怎麽樣了?”白若天連忙關切的問。


    白夫人緩緩睜開眼睛,掃視了四周一眼,這才茫然問:“我在哪裏啊?”


    “你倒在公司的門口,我們找了你一整天啊!”白若天緊張的回答。


    雪雁則一臉冰冷的問:“你把一陽弄哪裏去了?”


    一陽?


    白夫人滿臉惶惑的嘀咕一聲,複又恍了恍腦袋,冥思苦想起來。


    “你說快說啊!”雪雁冷漠而急切的催促,臉上因為緊張而流出了密密的汗珠。


    白若天見狀連忙安慰道:“雪雁,你先別急,待我夫人好好的想想……”


    哎呀……


    白夫人突然驚叫一聲,滿臉恐懼道:“一陽被那個瘦小的降頭師給抓走了。”


    “什麽,降頭師!”


    雪雁和白若天不約而同的疾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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