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睡醒啦?”


    我愣在一旁傻呼呼的問。


    “嗯,出什麽事情了嗎?“龍雪雁快速從床上坐了起來,神情淡漠道。


    “那具喜神好像出現了,現在就待在院子裏,猴子在盯著他呢!”我邊說邊指了指猴子。


    猴子聞言也適時的轉過身來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龍雪雁抬頭與我對視了一眼,又沉默了片刻之後,這才開口說:“你們待在屋子裏,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麽,都不要出來,讓我去對付毒…………”


    不行!


    不等龍雪雁說完,我就已經粗暴而急切的打斷了她,並義正言詞的說:“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犯險!”


    可能龍雪雁沒有預料到一向弱不禁風的我態度會如此的強硬吧,總之在我說完這番話之後,她就怔怔的望著我,一時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我的說話聲也驚醒了天鴻和語冰。


    “一陽,你大半夜的吵什麽吵啊?”語冰生氣的抱怨。


    “哦,語冰,天鴻,你們醒了,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我平靜的掃視了二人一眼,緩慢而沉著的道。


    “什麽事情非要大半夜的說?”天鴻一臉茫然的望著我。


    “吳明天大叔的那具喜神出現了,就在院子裏!”


    “什麽?”


    不等我說完,語冰和天鴻就已經異口同聲的驚叫了起來。


    “是真的,那具喜神找過來了,猴子在盯著呢!你們兩小聲點,別把他給嚇跑了。”我朝猴子方向望了望。


    其餘人俱都帶著疑惑的眼神朝猴子所在的窗口望去。


    猴子回過頭來,朝大家點了點頭以示同意,然後快速的轉過身去繼續觀察院子裏的喜神,或者說毒僵吧。


    就在大家聚精會神的注視著窗外夜色中的毒僵連大氣也不敢出的刹那。


    突然…………


    “咚咚咚”


    房間外傳來了一陣輕微而急促的敲門聲,刹時間嚇得本就神經緊崩的我們更是六神無主,刹點就忍不住從床上跳將起來。


    “小夥子,你們醒了嗎?”門外傳來廖宗熟悉而厚重的聲音。


    當聽到他的說話聲之後,大家終於緩緩的鬆了口氣,原來是廖宗過來了,想必是聽到我們房間裏有響動,擔心我們出了什麽事情,所以過來一探究竟吧。


    天鴻像條滑魚似的從床上溜了下來,快速的奔到門邊,將房門輕輕的打開,並將廖宗讓了進來。


    進門後廖宗先是掃視了房間一眼,見沒有什麽異動之後,這才疑惑不解的問:“你們怎麽一個個大半夜的都醒了?”


    噓!


    天鴻忙不矢朝廖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輕聲道:“大叔,別出聲,你兒子好像回來了!”


    “什麽,我兒子!”


    廖宗低沉著聲音反問道。


    雖然臉色還是一如即往的鎮定,但是語氣中卻多了幾分恐懼和悲傷。


    天鴻壓低了聲音繼續道:“沒錯,就是你的兒子,現在變成了毒僵,看來今天晚上是回家來了,我們要怎麽處置?”


    天鴻說完之後,大家夥包括猴子在內,都齊刷刷的望向了廖宗,隻要能得到他的首肯,大家夥肯定並肩齊上,與這毒僵拚個你死我活。


    但這毒僵畢竟是廖宗的兒子,萬一他心軟的話,末必會讓我們下手。所以還是要先爭取他的同意,這樣一會兒打起來才會無所顧忌。


    廖宗歎了口氣,目光死死的盯著窗戶外,接著又神情複雜的掃視了大家一眼。


    最後鋼牙緊咬道:“我除了大義滅親,沒有別的辦法了,今天村民那裏你們也去過了,那些畜生的死相有多恐怖,大家夥都心知肚明,如若再不將他製服的話,那以後肯定不會再有安生日子。”


    “製服之後呢?”我繼續追問。


    廖宗用淒慘的眼神望了望我,一臉無奈的搖頭歎息道:“死者已矣,我早就看透了,等製服了之後,一把火燒了吧,免得遺害無窮。”


    我欽佩的朝廖宗點了點頭


    然後有條不紊的吩咐:“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遲,我們先拖住毒僵。”


    “廖大叔從後門出去,摸黑到村長家裏召集一些壯丁來幫我們對付毒僵,畢竟我們的力量有限,要縛住他的話,還需要年青力壯的人才行。


    “不行!”


    廖宗毫不猶豫的打斷我的話頭,並語得心腸的說:“你們隻是幾個孩子,我不可能讓你們以身犯險,由我來拖住他,你們去村裏報信,這件事情歸根結底也是我家惹出來的,所以不能讓你們幾個孩子承擔不必要的風險!”


    我搖頭苦笑道:“大叔,你就放心去吧,我們這一路走過來,遇到了好多的危險,最後我們還是安然無恙的度過了,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


    “何況我們還有龍雪雁在,她的實力你是見識過的!”我伸出左手指了指怔立在一旁的龍雪雁。


    當我說這番話的時候,其實內心一點底氣也沒有,這毒僵的威力到底有多大,我們一無所知


    龍雪雁能不能降住他還是個末知之數,搞不好的話我們幾個小家夥的命可能全都會丟在這裏也末必。


    但盡管如此,我還是拒絕了廖宗以一人之力牽製毒僵的想法。


    試想他中年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已經足夠悲慘了,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再讓他去麵對父子相殘的局麵,而且我深切的知道,如果他真要那樣做,結果肯定是以廖宗的死亡告終。


    廖宗見我如此這般的分析之後,似乎也有幾分道理,畢竟龍雪雁的身手,他也是見識過的。


    而且此時的情況已經是刻不容緩,再多作無謂爭辨的話,可能就會有其它人遇害。


    別看他隻是一個粗壯的中年莊稼漢,卻也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


    當下也不再和我們爭辨,隻是輕聲的叮囑:“那你們要小心了,實在不敵的話,就先逃命要緊,危難之時萬萬不可強出頭,明白嗎?”


    我會意的朝他笑了笑,然後催促著他從後院翻牆搬救兵去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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