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從循聲往後望去,卻見一個身材粗壯長相憨厚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他的左手拿著一根尖利的叉子,右手剛提著兩隻白色的野兔,看那外形,估摸著這兔子得有好幾斤重呢。


    我不明就理的望了中年婦人一樣,仿佛是在無聲的詢問:“大嬸,這個人是誰啊?”


    這中年大嬸也是久曆人事的人,一看我的眼神,就明的了我的意思,當下平靜的道:“他就是我男人,廖宗,也是你們要找的人。”


    “哦,原來您就是廖大叔,我們是奉吳明天大叔之命,前來向您通風報信的。”猴子大在咧咧的道。


    廖宗聞言後疑惑的望了他妻子一樣,潛在的意思似乎在問:“是真的嗎?


    他妻子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廖宗臉色一變,苦笑著說:“既然是吳老弟叫你們過來的,那就趕緊到屋子裏坐下,有話慢慢說吧。”


    說完後他率先到屋子裏去,中年婦人則招呼著:“大家夥跟我來吧,有什麽事情跟我當家的說,他會有主意的。”


    一行五人聞言後隨著中年婦人的腳步走進了屋子裏。


    這個屋子的外觀雖然看上去比較破舊,用青磚和泥巴砌成,但是內部的結構卻相當不錯,裏麵的牆都是用木板製成,看上去非常古樸。


    屋子裏的東西也都收拾的井井有條,很明顯這位中年婦人是個非常能幹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把屋子弄的如此幹淨。


    到了屋子裏之後,她又吩咐我們在桌子邊的坐下,然後去準備茶水去了。


    廖宗則一臉平靜的坐在凳子上,繞有興趣的打量著我們一行五人。


    當然與此同時我們五人也在打量著這個淳樸的農村漢子。


    半晌之後他才開口問:“是不是我兒子的屍體遇到了什麽事情?”


    雖然他的臉色表現的非常平靜,但是聲音卻有些沙啞,料想兒子被害一世,對他的打擊也是相當大的。


    老來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事擱任何人身上,都是不能承受之輕。


    經他這一問,我馬上就將客棧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末了還開導他不要太難過。


    在我複述期間,他的臉色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很明顯是經曆過風浪的人,並沒有像尋常人那樣怒形於色。


    說完後我靜靜的坐在登子上,等著他開口說話。


    但他沉默了半晌之後,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仰頭歎息了幾聲,一時間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仿佛連空氣也凝知了一般。


    礙於這種沉重的氣氛讓我有點踹不過氣,於是我決定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大叔,當務之急是通知村長和其它村民,做好防護的工作,畢竟落葉歸根,如果你兒子的屍體是自己逃走的話,那麽他極有可能會回到生他養他的家鄉來,到時候大家可就危險了。”


    “唉,來不及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可能已經回來了!”廖宗沙啞著聲音緊張的道。


    “啊,他已經回來了?”我們在坐的五人除了龍雪雁外,其它人都忍不住異口同聲的追問。


    “對,昨天晚上寨子裏有幾戶人家的牲口突然被人為的殺死,一早村長就召集了大家開會,並進行調查,可惜一點頭緒也沒有。”


    “今天聽你們這麽一說,我馬上就聯想到,極有可能是我兒的屍體回到了岩坨,並幹下了昨晚的壞事。”廖宗緩緩道。


    “僅憑一起畜生被殺的事件,還不能斷定就是你兒子的屍身幹的,如果方便的話,你能不能帶我們去現場看看場情況?”龍雪雁冷聲詢問。


    廖宗聞言抬頭望了望龍雪雁,眼神之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不過旋即又恢複了平靜。


    “你們趕了一天的路,又被困在紅石林一晚上,要不先吃了飯休息一下,明天再去現場觀察吧?”廖宗試探性的道。


    “不行,僵屍一般是晚上出來作惡,現在是下午申時,離天黑隻有短短兩個小時了,所以必須現在去弄清楚原尾,然後和村長進行商洽,以免無辜的人受到傷害!”龍雪雁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廖宗休息一下的提議。


    看著龍雪雁冷若冰霜的麵孔,突然在我的內心沒由來的一陣感動,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明明別人都叫她陰煞女,但凡見到她的人,要麽對她喊打喊殺,要麽對她避而遠之,但事實上呢,她卻比許多人還要善良。


    尤其是對於威脅到平民百姓生命之事,她更是深惡痛絕。


    我當然也知道事情的緊急,所以也厚著臉皮催促:“大叔,這件事情真的十萬火急,一刻也耽擱不得,如果我們累一點就能換來鄉親們的安全,那就算累死,我們也心甘情願!”


    廖宗用欽佩的眼神望了望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長江後浪推前浪,真是慚愧啊,跟你們幾個相比,我真是白活了這幾十年。”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去現場,然後早點回來吃飯吧,我看你們幾個孩子都風塵仆仆的,大概很久沒有好好吃過飯了吧?”


    “是啊,大叔,我們兩天沒有吃過飯了,所以趕緊去昨晚的案發現場觀察一下情況,然後好早點回來休息。”語冰隨聲附和。


    “行,跟我來。”廖宗站起來招呼我們朝門外走去。


    臨出門前還叮囑他老婆弄點好菜晚上招待我們,看上去相當的熱情淳樸。


    “大叔,事發地點是在哪裏啊?”天鴻跟在廖宗的身後,謹慎的問。


    “是在寨子北麵的山腳下,那裏住著七戶人家,平時家裏養了一些豬啊羊啊之類的,晚上基本上都是關在院子裏的豬圈裏,一直都相安無事的,畢竟我們這種地處偏僻的小寨子,人都十分淳樸,沒有人去做那些偷雞摸狗之事。”


    “但是今天早上他們一早醒來,就發現自家的牲口再被人殺死了,而且手段非常的殘忍,簡直不忍直視。”廖宗心有餘悸的回答。


    “怎麽個不忍直視法,你給我們說說看。”天鴻繼續好奇的追問。


    “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你們一會看了就會明白的!”廖宗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一句,然後加快腳步往村子北麵那幾戶人家走去。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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