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我們,終究還是太天真,以老金頭那殺人練魂的手段,我們怎麽可能輕易的逃過他的魔掌呢?


    這不,還沒有跑出三步,就聽到前麵的猴子大喊:“我的媽呀,好多蛇啊,好多蛇啊………


    我和天鴻一聽前麵有蛇,也急急的刹住了腳步,再借著月光往地上一看,不知道何時起,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花花綠綠的大蛇小蛇在爬動,起碼有上百條之多。


    更要命的是,四周的竹林之中,也隱隱傳來窸窣之聲,看這情況,還有大批的蛇正趕過來。


    今晚是不是倒了血黴啊,怎麽什麽倒黴事情都讓我們遇上了。瘊子哭喪著臉跳到一塊石頭上,大哭著叫喊起來。


    我和天鴻也從地上撿了兩根棍子,然後爬到了一塊比較大的石頭上暫避。


    好在龍頭山上亂石林立,山腳也有很多怪石參差不齊,所以現在暫時還可以供我們棲身,不至於馬上被亂蛇咬死。


    一定是老金頭搞的鬼,剛才他吹笛子,估計就是為了召蛇來咬我們,看來我們今晚真的難逃一死了。我也哭著分析起來。


    一陽,不要怕,死就死,到時候做鬼也不要放過老金頭。天鴻一邊哭一邊惡狠狠的朝老金頭罵了起來。


    你這個老不死的老鬼,你活該年輕時被炸斷手,我們往日與你無仇,近日與你無冤,你為什麽要害我們。


    猴子這時候也一肚子的火,見天鴻罵的起勁,他也加了入戰團。


    “老金頭你個打靶鬼,你老得不清楚了,到處害人,你是什麽心腸啊,怎麽那麽黑心啊。


    反觀老金頭,此時已經收了笛子,一雙怒目狠狠的盯著我們,猙獰的臉上則充滿了怨毒之色。


    你們活該,幾個不知死活的狗崽子,敢來管我的閑事,黑毛那麽厲害,還不是一樣被我給練魂了。


    你們幾個沒斷奶的毛孩子,算什麽東西,說著老金頭又轉身看了看他身後的白凶(黑毛被練魂後的稱呼)以及黑衣小鬼。


    白凶和黑衣小鬼見老金頭望向他們,兩鬼趕忙飄到了老金頭的左右,一絲不苟的站著。


    此時從我的角度往老金頭的方向望去,那一黑一白那個魂魄,在月色的映射下,就如同黑白無常一般,仿佛隨時準備要在這深夜裏拘我們的魂魄下地獄似的。


    你這老不死的,你有本事和一陽的爺爺單挑啊,你打得過七爺爺嗎?


    打不過就拿我們這些小孩子來開刀,你算什麽本事啊。猴子繼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罵著。


    哼,我本無意害你們,是你們撞破了我的好事,現在隻好將你們給殺了,以防萬一。


    不過你們放心,我以後會好生為你們超渡,讓你們下輩子投胎到好人家裏,不要留在這窮山溝裏永無出頭之日了。老金頭一臉得意的自說自話。


    你以為你殺了我們,寨子裏的人會放過你嗎?


    到時候你會死的更慘。


    村長,七爺,鬼嫗,蠱嫗,還有一寨子的人,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斷的。猴子天真的想恐嚇老金頭。


    你們是我殺死的嗎?有誰看見了嗎?


    他們為什麽會找我麻煩,你們是被蛇蛟死的,不是被我殺的,我隻是一個孤苦無依的老頭,獨自一人居住在山腳下,無人問津,誰會想到我?老金頭不要臉的狡辯起來。


    你,,,你太過份了。猴子見老金頭如此不要臉,一時間不由得氣的說不出話來。


    行了,小崽子,你就乖乖的等死吧,說那些廢話也救不了你,不用一刻鍾的時間,你們就會被蛇群咬死,哼哼哼說完後老金頭奸笑著看了看地上的蛇群。


    此時竹林中的蛇群也如開閘洪水似的極速湧到了我們棲身的石頭下。


    我借著月光細細一看,我的媽喲,有菜花蛇,香蕉皮蛇(當地一種對眼睛蛇的稱呼),還有最毒的百段蛇!


    關於百段蛇,大家可能知之甚少,但若說一個和它有關的典故,大家肯定會有如雷慣耳之感。


    記得柳宗元當年被貶到hn的永州,在永州發現了一種罕見的怪蛇,蛇身一段黑一段白,毒性相當之猛烈。


    從而寫了一篇與它有關的文章《捕蛇者說》:“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禦之者


    從柳宗元的文章中不難看出,異蛇之毒,草木觸之即死,可想而知它有多恐怖。


    被在場的任意一條蛇咬一口,估計都要一命嗚呼啊。


    更何況此時的石頭下麵,已然是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千百來條。


    但出奇的是,這此蛇並沒有馬上爬上來咬我們,而是在距離我們所在的石頭有半米的距離處遊弋。


    再看猴子那邊,蛇群同樣沒有向他大舉進攻,而是在他那塊大石下麵爬來爬去,看樣子它們是有所恃,才會沒有立刻將我們咬成窟隆。


    但饒是如此,成百上千條蛇一同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已經是聽得我們頭皮發麻了。


    更何況我是屬於那種連蛇都不敢碰的人,現在已經是嚇得魂不附體,更別提扯開桑子去罵老金頭了。


    一陽,天鴻,怎麽回事,蛇怎麽不來咬我啊,你們看呐,它們隻是在石頭下滑動,卻沒有爬上來咬我,好奇怪啊,你們快看。猴子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尖叫起來。


    是啊,我剛才也發現了,怎麽回事啊,為什麽不咬人呢?天鴻也不禁反問猴子。


    是不是你身上帶了蛇藥?我這時突然想到以前聽爺爺說過,捕蛇的人身上帶了蛇藥的話,蛇就會很怕他。


    更有甚者還能讓蛇變得服服貼貼的,任你去抓它,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在我們湘西這種蠻荒之地,蛇蟲鼠蟻自然要比其它地區多一些,所以很多小孩從小就會捕蛇,也會時常帶一些蛇藥在身上。


    當然我是特例,因為從小爺爺奶奶就比較嚴苛,很少讓我滿山遍野的跑,所以用不著蛇藥這個東西。


    對啊,我差點忘,我帶了蛇藥的。猴子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快速從口袋裏取出了隨身攜帶的蛇藥,炫耀似的朝老金頭晃了晃。


    不對啊,天鴻,難道你也帶了蛇藥嗎?為什麽蛇也沒有爬上來咬我們呢?我一臉疑惑的問天鴻。


    之所以這樣問他,那是因為我了解他,他家裏根本沒有蛇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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