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阿肆的詢問,二哥顯得有些局促,也有一絲傷感一晃而過。


    “她她……”二哥支吾。


    最後還是小姑娘天真道:“娘去世了。我沒有娘了。”


    二哥摸l摸女兒的頭發,安撫她。


    阿肆聽到這番話,卻奇異地從中找到了一種希望。雖然這希望由一個人的死亡帶來,說出來或許讓人覺得不齒,但在這時,確實如同救星一般,讓阿肆從泥淖中爬出來。


    他覺得自己有機可乘。


    “二哥。”他叫一聲。


    “嗯?”


    阿肆看著他又道:“我沒有住的地方了。你能收留我嗎?”


    所幸,他的路還長,他有足夠的耐心撬開堅硬的貝殼品嚐到柔軟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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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後。


    當年荊照秋的種土豆任務終於圓滿完成,在他和農莊的農人辛苦耕種下,馬鈴薯得到了豐收,並且推廣到了整個京城,更是在朝著全國漸漸推廣這種高產作物。


    而在荊照秋的把關下,對新奇食物的探索也更加深入,不僅是在國內發現那些沒有被應用在食物當中的植物,也與遠渡重洋來到此處的一些洋鬼子交易。


    荊照秋對吃的造詣還是比其他人豐富的,在尋找新食材的道路上永遠走的比別人快一點。也因此,他和文添禎的合夥生意從藥材擴大到了能吃的——甚至還有用的。


    在文添禎的遊說下,荊照秋和他的生意始終沒有與易家扯半點幹係。可以說,賺到的錢全是他的私房錢。


    文添禎的邏輯就是,結婚也好,人都得有自己的私房錢,但轉過頭,他的理論又變了,慫恿荊照秋一定要查清易之虞的每一筆賬目,不能讓他有半點藏私房錢的機會。私房錢就是男人放鬆的導火線,是滋生不良嗜好的土壤,應該杜絕!


    聽他這番話的文添禎頻頻側目,老天,易之虞從一開始就很有錢好不好,再者說,文添禎真的是雙標本標了,這會男人不能有私房錢就開除荊照秋作為男人的權力了,剛才還洗腦他必須要有私房錢呢,感情這番話在易之虞身上就不能實現。


    荊照秋隻好提醒文添禎:“喂喂!你確定一下,到底是要有私房錢還是不能有私房錢?”


    文添禎一臉大義凜然:“當然你能有他不能有!”


    荊照秋攤手:“這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


    文添禎很是嚴肅:“你可以的。你聽我說……”文添禎附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傳授荊照秋三十六招如何揪出另一半私房錢的秘招。


    荊照秋驚奇地看著文添禎,好家夥,這是看了多少倫理大戲話本小說,整個宅鬥人生。荊照秋差點以為自己穿越的是一篇宅鬥文。


    “你厲害。”荊照秋豎起大拇指。


    文添禎得意道:“那是當然。”


    “可問題是……你一個單身漢,一沒有漢子二沒有軟妹子,懂這些想幹嘛?”荊照秋毫不留情地戳穿文添禎隻有理論依據沒有實踐經驗的真l相,得到惱羞成怒的單身漢一個大大的白眼。


    “我我這是提前為以後準備!”在單身的壓力下,文添禎顯得很氣短。他說這句話的十分十分心虛,眼睛不斷往下瞟,不敢正視荊照秋的眼睛,荊照秋一眼就看穿這一點。


    “我大概為什麽知道你為什麽到現在還是單身漢的原因了。”荊照秋戳著文添禎並不算寬闊的肩膀,仿佛戳進了文添禎的內心。


    哼哼,單身狗的人權?不存在的。荊照秋狠狠戳了一下文添禎的小心髒。


    文添禎悲極生怒,正要與荊照秋決一死戰,恰在這一刻,他聽到一聲脆生生的小爹爹,隨即全身僵硬。


    現在是在侯爺府,荊照秋是獨身來的,身後是啾啾的聲音,他不可能一個人從易家屁顛屁顛跑來,必須有個人帶他,而這個人最有可能的是……


    易之虞。


    “我聽到有人在教我們家照秋如何剝奪伴侶的私房錢”


    文添禎心道,完了,連這都聽到了,他來了是有多久啊,荊照秋竟然都不提醒他一下!果然待久了,都狼狽為奸了嗎?無論再過多久,文添禎見了易之虞還是一副老鼠見貓的樣子。


    文添禎僵硬地轉過身,先是看到已經到他跟前的小蘿卜頭,他摸l摸小蘿卜頭柔軟順滑仿佛如絲綢一般的軟l毛,借此給予自己心靈上的安慰,隨即才有直麵易之虞的勇氣。


    完蛋,易之虞怎麽跟凶鬼一樣,嚇死人了!


    “您聽錯了哈哈。我是在和他說,應該要給伴侶自由,私房錢這種事每個人都應該有的嘛,嗬嗬。他、他和我說了,已經決定將手中的私房錢全部上交!”文添禎十分骨氣地賣了荊照秋,明明荊照秋都是侯爺了,他怎麽還是隻怕易之虞不怕荊照秋呢。


    要命哦。


    易之虞嗬嗬笑了下,笑容十分和煦溫暖,但看在文添禎眼裏,簡直就和惡鬼張開血盆大口沒有區別。他再次摸l摸軟萌軟萌的啾啾,企圖用可愛的小啾啾找回自己迷失的勇敢。那麽可愛的兒子,真是易之虞親生的麽?


    曾經十分確定的文添禎現在也露出一絲迷茫,基因突變這種詞文添禎不知道,但他無師自通地明白了一點龍生龍鳳生鳳這一點並不一定完全對,龍生九子,個個不相同,凶惡的大龍生出軟萌的小鳥來也不是沒可能。


    而現在文添禎感覺自己就是被惡龍的魔爪按住的可憐汪一隻。


    “嗬嗬,我們家大事小事都是照秋做主的。私房錢,不存在的。我是不會瞞著照秋藏一文錢的。”


    易之虞不慌不忙地說,文添禎愣了下,回頭去看荊照秋,拋過來一個隻有荊照秋能明白的眼神。


    荊照秋能讀懂,他說的是,兄弟,沒想到你無師自通,不用我教就出師了,好嘛,在下在大師麵前班門弄斧了。


    荊照秋牙癢癢,易之虞!又敗壞他名聲!


    他哪有這麽專製!哪有這麽鐵公雞!雖然易之虞的私房錢確實不存在,家裏的錢也都是歸他管,但家裏房錢的位置他都沒瞞過易之虞,想拿就能拿,所以他絕對不是專……不,這麽想來,荊照秋忽然有點心虛。


    好像易之虞就從來沒拿過。


    不對,易之虞從來沒拿過他放在家裏的錢,那他出門的花銷怎麽結賬的。懷疑的種子在荊照秋內心的土壤裏生根發芽,荊照秋抬起頭,盯著易之虞看了兩秒,回家關起門來和你說。


    家醜不可外揚,荊照秋一向秉持在外要給家人留麵子,在家麵子裏子都不用給他留。雖然這種時候,到最後都會變成不可描述的戲。


    易之虞忒不要臉,每次都用美色l誘惑他。大大地犯規!這個時候,荊照秋隻能慶幸自己不是當皇帝,否則烽火戲諸侯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荊照秋長出一口氣,再次為自己的平凡感到慶幸!


    易之虞:“??”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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