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瑜一開始準備的是把腿養到三個月再正常行走,不過既然要試鏡穀導的新戲,雖然暫時不拍隻是試鏡影響不大可以去試,可這部戲上輩子就已經是何星瑜心裏的遺憾,他怕萬一以穀導的嚴格看不上自己,他想了想,在一個月後試鏡前兩天,拿掉了拐杖正常行走。


    從他摔下樓重生到這時候差不多有兩個月,傷筋動骨一百天,可要是長得好恢複得快也不會引起懷疑,好在身邊還有一個泰霖,泰霖比他傷得輕,泰霖看何星瑜扔了拐杖早就想扔了,隻是他爸不讓他扔,所以一大早看到何星瑜扔了,也要扔。


    何星瑜不放心,替泰霖檢查一番,他的腿骨的確長好了,本來傷勢比他輕,可為了以防萬一,何星瑜還是用靈力給他將骨頭加固,如此一來,甚至比摔斷腿之前還要結實。


    於是,何星瑜和泰霖雙雙.腿好去學校時讓何星瑜又上了微博熱搜,不過因為榮铖被抓的事拍了照片隻是小範圍傳播,怕被那些媒體看到又亂寫,所以何星瑜隻是在尾巴掛了一下,很快就又消失沒引起什麽浪花。


    試鏡當天何星瑜一大早就起來了,他這一個月把這劇本翻來覆去的看,即使上輩子這劇本已經像是刻在他腦海裏,可真的臨到頭,他發現自己竟是有些露怯,他無聲苦笑一聲,把劇本合上,深吸一口氣麵無表情出了門。


    他提前了三個小時出門,還沒多少人,今天沒課,泰霖不知道這件事,何星瑜也沒打擾他睡懶覺,他坐車去了試鏡的地方附近。


    穀導因為這次選角的身份是個道士,為了更加貼近還願劇本本身,穀導試鏡的地方不在市中心,而是在幾環外的一個更像四合院的地方,他租了一個月,也做好了要選一個月的準備。


    因為位置有點偏,何星瑜下了車才發現司機把他放下的地方離四合院還有二十分鍾的路程,他看時間還早,這會兒還不到七點,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何星瑜腳程又快,肯定是能準時到地方。


    他打開導航按照地址往那處走,穀導試鏡的時間是八點,比正常上班的時間早一個小時,這會兒才六點多,這裏又遠離街道,是個還保存本來原始模樣的地方,更像是一個城中村,卻也寧靜,環境也清新。


    隻是穀導選的這個地方著實太偏,為了便宜還在巷子很深的地方,何星瑜按照導航左拐右拐,可這地方太過錯綜複雜,導航最後也沒用了,何星瑜幹脆閉上眼,捏了一個訣,轉了一圈之後閉著眼就開始按照直覺的方向走,他就這麽走了幾個巷子,就在快要到這個巷子的盡頭,前方就是一個出口時,突然有一個人抱著一個裹得很嚴實的什麽東西朝著這邊匆匆走過來。


    對方包裹的很嚴實,還帶了一個很大的帽子,又低著頭,外麵罩著一個大衣,把懷裏的東西裹得嚴嚴實實的,因為h市晝夜溫差大,這會兒雖然天氣已經開始熱了,可早晨還挺冷,一開始何星瑜並未在意,他睜開眼之前捏的訣就破了,幹脆抬步繼續往前走。


    何星瑜走路很輕,幾乎沒什麽聲音,對麵匆匆而來的看不出男女的人大概沒想到這麽偏僻這麽早的地方竟然會有人從這個巷子深處走過來,踩在青石板上的腳步啪嗒啪嗒的很清楚,何星瑜看到對方就這麽直衝衝衝過來,知道對方大概是沒看到他,他主動側過身,就那麽偏到一旁。


    巷子能容兩三個人經過,何星瑜這麽側過身站在那裏沒動,足夠來人暢通無阻,可對方經過何星瑜身邊的時候,大概是沒想到這裏竟然會有人,餘光一瞥看到一個大活人,嚇得一哆嗦,猛地抬起頭,眼底帶著驚慌和難以置信,而隨著對方抬起頭,何星瑜發現是個三四十歲的阿姨,麵上很是驚慌,可很快又冷靜下來,先罵出聲:“你這小夥子怎麽回事?大清早的站在這裏嚇人怎麽的?哎呦,嚇死個人了真是的!”


    說罷,罵罵咧咧就低下頭把懷裏的東西捂得更嚴實,可即使如此,在她抬起頭的一瞬間何星瑜還是看清楚她懷裏包裹的竟是一個孩子,露出一個發頂,卻沒瞧清楚模樣。


    何星瑜沒看到孩子的麵容,而這婦人手上以前沒沾過血,日後的命數也沒有牢獄之災,他皺著眉往前走了一步,可婦人之前看到他時眼底的驚慌卻又不是作偽,何星瑜回頭看了眼,而他看過來這一眼發現婦人竟然走了幾步也偷偷回頭看他,剛好和何星瑜看了個對眼,對方像是嚇了一跳,隨即罵了一句,可她這樣的反應落入何星瑜眼底更是起疑,他卻是在婦人就要走的時候突然出聲道:“大姐,你是不是掉了一百塊錢?”


    “你喊我做什麽?你這小夥子別是什麽……嗯?一百塊錢?”婦人一開始聽到何星瑜突然跟她搭話嚇了一跳,本來想再次罵出聲,可等慢半拍回神意識到何星瑜說了什麽,趕緊改了口:“對對對對,我是掉了一百塊錢,你撿錢了?”


    “對啊,大姐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錢?”何星瑜攤開手,是他剛剛拿出來的一百塊錢,嶄新的一張讓那婦人頓時眼睛冒光,隨意摸了摸身上的兜,立刻一改之前的態度,笑眯眯的,“還真是我掉的,多虧了小夥子,你可真是個好人啊!”說著,直接上前就快速抓過錢就轉身要再次離開。


    何星瑜這次沒攔著她,隻是在她轉身的瞬間,手指在她辮在後麵的一個麻花辮上撫過,一根頭發無聲無息落入他的手指間,他背過身的同時,指尖一撚,一抹流光在發絲上繞過,隨著光一晃,何星瑜再次睜開眼時眼底帶著冷光與寒意,他回頭冷冷看了眼那婦人,從兜裏摸了一張符紙,隨手一擲,頓時那符紙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直接飛向那婦人穿著的衣服裏,黏在她身上隨著她一起離開了。


    何星瑜出了這個巷子觀察了一圈,發現這婦人怪不得走這裏,這深巷子裏沒監控,本來這邊人少監控也不多,她應該是住在這附近的人,所以對這裏很熟悉,他拿出手機搜這附近的派出所,何星瑜之所以沒直接出手,是怕還有別的同夥,既然要抓,那就是一並給抓起來,而何星瑜還有另外一種猜測,這婦人的麵相之前沒做過這種事,這也是第一眼他沒懷疑的緣由,可剛剛他算了一下,這婦人與她懷裏的孩子還真的有點關係,看來十之八九是熟人犯案了。


    他若是貿然出手,對方既然跟孩子有關係,怕是到時候會反咬一口,捉賊捉贓。


    隻是還沒等何星瑜找到派出所,就看到遠遠的大路上走過來四個快要急哭的男男女女,何星瑜遠遠瞧著他們的麵相,其中兩個跟之前的婦人有點關係,另外兩個卻是沒什麽牽連,不過看其中兩人的麵相,是骨肉分離之相,看來應該是那孩子的父母。


    可這孩子父母的其中父親的一方卻與旁邊的一個男子有血緣關係,而這男子卻又跟之前的婦人有些關係……何星瑜想了想,繞到一邊,拿著手機像是在找路的模樣,他這樣經過四人身邊時,他們本來正急匆匆的,來的路上見到一個人問一下,看到何星瑜也拿著照片詢問:“這位小兄弟,你有沒有見到有人抱著這個孩子?沒多大,不到一歲,是個男娃娃,長得虎頭虎腦的……”男子憨厚著一張臉解釋,邊解釋一旁的婦人忍不住嗚嗚嗚哭了起來,她身旁的小姑娘安慰她,“大姐,你先別哭,找小外甥要緊!”


    隻是這小姑娘一抬頭看到何星瑜卻是愣住了,這人……長得可真好,不過怎麽瞧著有點眼熟?


    何星瑜就等著這一刻,他仔細瞧了瞧,隨即眼睛微微亮了亮:“我倒是見過……”


    “當真嗎?太好了,孩兒他爸你聽到了嗎?見到了,虎子找到了!”婦人眼淚流得更凶了,倒是那當家聽到有希望趕緊瞧著何星瑜,“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在哪裏見到的?”


    何星瑜指了指剛剛來的那條巷子,“在那裏,我是來這邊有事,但是迷了路,剛好跟那人碰了個對頭,她手裏抱著一個孩子,瞧著就是這個……”


    “虎子!”那婦人就要往那邊衝,被那當家攔住了,“你先聽小兄弟多指指。”這男人顯然很熟悉這邊的地形,知道那邊沒有監控,而且七走八拐的,要真的隻是追上去,怕是根本不一定追得到。


    何星瑜試探問道:“你們是丟了孩子嗎?”


    男人抹了一把臉:“一大早孩兒他娘去做飯,可回來發現家裏大鐵門開著,孩子卻沒了……”


    何星瑜:“那這得報警啊,這樣吧,你們三個跟我一起過去,這個小姑娘你去你們最近的派出所報警,萬一有同夥到時候別我們沒救出來也搭進.去了。”


    男人想到這種都是團夥作案趕緊點頭:“好好好,還是大兄弟你想的周到,英子,你去報案,到時候找到地方我給你打電話……”


    那個小姑娘連聲應了:“好姐夫,你照顧好大姐,我這就去!”隻是臨走前,小姑娘又多看了眼何星瑜,又擔心外甥匆匆就走了。


    何星瑜帶著人朝來的路上去,他算著時間沒走的太快也沒太慢,這婦人的麵相跟這孩子的父母身邊跟著的年長一些的中年男人是夫妻關係,而這個中年男人跟孩子父親又是兄弟,看來之前那個婦人是孩子的伯娘,怪不得跟孩子有點關係。


    既然這婦人匆匆過去,她也不敢真的消失太久,看來應該是之前趁著熟悉偷走孩子之後藏在哪裏,等一起去找的時候分頭再繞回去帶著孩子送去同夥,之後再回來,神不知鬼不覺也沒人會懷疑她,那她必然這時候去的地方就是跟同夥接頭,何星瑜帶著人往那邊走,等走到當時他和婦人遇到的地方,並沒有停下,也沒說他們是在那裏遇到的,一直按照他能感應到符紙的路線一直往前走。


    那婦人走的都是躲開監控的地方,就算何星瑜帶路也不會有人會懷疑,就在差不多到的時候,何星瑜指了指:“我就是在這裏遇到的,不過接下來我就……”


    一行另外三人急得不行,可也感激不已,這時候何星瑜提醒:“她既然偷了孩子肯定也怕被發現,肯定會走沒有監控的小路,這裏分了岔路口,這位大哥你想想哪條沒監控我們繼續往前走!”


    三人眼睛頓時一亮,立刻就開始由那大哥帶路,何星瑜跟在他們身後,就在聽到前頭隱約有交談聲的時候,何星瑜突然拉住三人,輕聲噓了聲:“我好像聽到聲音了,我們腳步輕一些,萬一賊人聽到動靜就跑了不妥,我們出其不意堵住巷子出口,來個巷中捉鱉!”


    三人對視一眼,對對,點點頭,三人貓著腰和何星瑜一起輕輕靠了過去,離得近了交談聲也清晰了些。


    “……以後你別帶著孩子出現,等避開這個風頭過幾年再回來,要是讓我當家的之後我幹了這種事他可饒不了我!”


    “怕什麽?是他們自己說孩子生的太多壓力大,我這也是幫他減輕壓力,再說了我們也有親戚,我這也是幫忙‘照顧’,等孩子大了逢年過節的指不定還能讓他們見見,這也沒辦法,雖然你妹妹生不出來,她姐你放心,我肯定把這孩子當自己的種養大!”


    “你……你這說的什麽話?要不是……我能冒這麽大的險嗎?”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話,她姐你辛苦了,這是我們夫妻兩個給你的辛苦費,你拿著,這口風可得嚴啊,我們明天就去外地打工,過幾年再回來就說我們生的!”


    “這還差不多……”


    何星瑜早就算到了還算是淡定,另外三人卻是傻了眼,這其中一個的聲音就是化成灰他們也認識,一個是妻子另外卻是妯娌和嫂子,可怎麽會?虎子竟是被……被……


    婦人的老公就是孩子的大伯先是怒吼一聲衝出去,正在點錢的婦人被這一聲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自己的老公正猩紅著眼憤怒瞪著她,“你這個毒婦,那是你侄兒你親侄兒啊!你竟然賣你親侄兒!”說著就要衝出去,那婦人也嚇到了。


    而她身後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男人一看情景不對,抱著孩子搶過錢就要跑,何星瑜臉色一沉,其餘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直接越過眾人像是一道風一樣衝過去,在年輕男人就要拐過巷子口的時候,直接縱身一躍,踩著側牆就是一個回旋踢,直接把男子給重重一腳給踢翻在地,他則是側身一掠,穩穩把孩子給抱在懷裏,最後站在地上,麵無表情看著地上被一腳踢得爬不起來的年輕男人。


    而另外四個人則是全部傻了眼,呆呆望著這一幕,等回過神,先是那婦人一聲哭喊,看情況不對就開始撲過去抱住自家男人的腿,“他爸啊,我都是被妹夫給逼的啊,他說要是不抱過來就不要我妹子,我妹子生不出孩子這要是離了婚還怎麽嫁人,我這聽你們說生了三娃壓力大這才想著兩全其美……”


    “呸!就算是再壓力大我們也沒想過把虎子給、給……你個殺千刀的!”孩子母親一聲哭喊,就撲過去跟婦人廝打起來。


    而隨著婦人這麽一撲,何星瑜才看清楚她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公安和之前那個小姑娘,兩人正呆呆望著何星瑜,顯然是看到他剛剛是怎麽出手的。


    何星瑜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麽快,大概是何星瑜的反應太過奇怪,孩子爸愣愣回頭看到兩人,小姑娘終於回過神,舉著手裏的手機,“我、我查了姐夫你的定位,就、就剛好遇到大華哥就一起過來了……”誰知道,竟然看到這麽一幕,她望著站在不遠處清風霽月般的年輕人,望著對方一身風姿,突然想起來對方為什麽這麽眼熟了,對方不是那個最近網上挺火的那個明星嗎?她不追星,但是偶爾也關注一二,學校裏有人迷,她偶爾瞥見了,所以一時間並沒有想起來。


    何星瑜看著小姑娘身邊穿著公安服的年輕人,點點頭,走過去把孩子交給剛把兩人妯娌分開的孩子爸,“帶孩子先去醫院看看吧,他這麽久都沒哭鬧,怕是給喂了點藥,先去看看放心。”


    那孩子爸連連點頭,抱著孩子紅著眼道謝,除了道謝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何星瑜主動看著公安交代:“我來這裏辦事,迷了路,經過巷子的時候剛好遇到這婦人行色匆匆抱著個孩子,當時沒想到不是她的,可也記住了,後來出了大路就遇到這四個人找孩子,我想到這婦人不對勁,就帶他們過來了,想著這婦人肯定要躲避走沒監控的地方,後來這大哥懂地形,繞來繞去就剛好聽到他們在這裏接頭……看起來是熟人作案。”


    何星瑜邊把身份證拿出來,這公安也認出何星瑜,自然是信了,加上旁邊四人作證,自然不會有所懷疑,不過還是要去公安局露個口供,好在也不遠,何星瑜錄了口供出來離八點還有十分鍾,他臨走前看了眼被拷在那裏的婦人,想了想,還是走到她麵前,“這人連讓你偷孩子的事都做得出,你不覺得奇怪嗎?他為何要冒著犯罪而不是自己再生一個?怕是那個不能生的是他而不是你的妹子。”他說完這些,看著婦人難以置信的眼,沒有再多說,即使被蒙騙,可她同流合汙犯了錯,那就要付出代價。


    何星瑜快步走出公安分局的時候被那個華公安給喊住了,“何先生,你說要辦事,是不是耽誤你的事了?”


    何星瑜看了眼手表,再看了看華公安,“不知道這個地方你認識嗎?”他拿出地址,這邊地形怕是沒有比公安更熟悉的。


    果然華公安立刻點頭,“知道知道,你是來麵試穀導的戲的吧?前幾天就通知到我們這裏了,說是要來很多人,怕是會亂,這個地方我知道,我送你過去!”大概是之前見識到何星瑜那一手,華公安有點佩服,沒想到對方是個這麽熱心腸見義勇為的人,這次要不是對方,即使查出來怕是孩子也要遭罪。


    何星瑜怕時間來不及也沒跟他客氣,坐上華公安的小摩托,隻是何星瑜剛坐好,戴上安全帽,就看到前麵的華公安突然按什麽,頓時警鳴聲響起,就這麽一路閃著,去了四合院。


    何星瑜默默望著那高調一閃一閃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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