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又見錢凡


    竟然這是個好想法,林浩軒當然不會錯過,思慮之下決定稍微改變計劃,淡淡的說:“你你明天駕駛快艇在此處等待,我和破天直接去教堂,得手之後就從這裏退出,戢南天他們依舊斷後保證安全。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喬永魁點點頭,又擔心的說:“就你們兩個人去婚禮,會不會太勢單力薄了?解家和陳家保鏢和高手加起來至少也有百人,如果杜家也有人參加婚禮,你們就更加是羊入虎口,能否按計劃退到這裏就難說了。”


    林浩軒爽朗的笑了幾聲,淡淡的說:“放心!我有辦法的!”


    喬永魁駕駛著快艇往中心區駛去,搖頭苦笑著說:“自從你飛機逃生回來,發現你做事變得更加大膽了。”


    林浩軒會意的笑了起來。


    此時,在靠岸的漁船廂房,戢南天他們正望著地圖交談,旁邊都擺著幾支衝鋒槍以及數千發子彈,平時打鬧玩耍的夏明他們也正兒八經的默記線路,雖然手裏都拿著火腿或者麵包,當並不妨礙他們的專心。


    戢南天點著幾條紅線,輕輕歎息說:“明天三條線路,相互交替掩護,如果沒有人去堵截岐門,那麽大家就不用出動阻攔,如果有人追擊岐門,我會先出手狙擊,如果我處於劣勢,你們在出動幫我,明白嗎?”


    夏明他們點點頭,道:“明白,山裏叫套中套!”


    戢南天笑笑,淡淡的說:“明早大家再熟悉幾遍線路。”


    翌日,萬裏無雲。


    這注定陳家和解家難忘的日子,也是港奧矚目的日子,無數名流都飛往奧門,教堂在今天非常的熱鬧而又繁華,紅色地毯從大門口直接鋪進教堂大廳,無數玫瑰花瓣也到處灑滿,喜慶,到處透漏出喜慶。


    陳家的勢力,在奧門是前三甲,解家也是豪門望族,所以舉行婚禮的日期擬定,雖然有些倉促,但請柬都早送到他們的親朋好友的手中,賀喜的賓客遠的乘坐飛機,近著乘坐私人遊輪,本地的則開著豪華轎車前往教堂,


    而陳家的豪華遊輪也早就等候在維多利亞港,接上解家的家族成員以及美麗的新娘子,就緩緩的向奧門方向駛去,按照風俗習慣,豪華遊輪不會過早靠岸,而會在海麵上不斷的航行,等到了良辰才會抵達港口。


    杜家自然也是要來參加婚禮,幾部遊艇直接駛向陳家的接待處,為了給解家增添臉麵,杜睿南放下手中的工作,親自帶著幾名親信遠赴奧門,杜家姐妹也全部抽空過去,而杜海濤則有些索然無味,留在尚海照顧杜益祥。


    舉行婚禮雖然定在三點,但從早晨開始,便有來自不同家族、不同地域的受邀嘉賓蜂擁而至,門口的各種豪華轎車橫滿了教堂的兩個停車場,他們拿著厚厚的紅包,並在上麵寫著自己的姓名和對新人的祝福。


    雖然新人三點才到,但並不妨礙大家的熱情,誰都知道,參加婚禮隻不過是形式,在婚禮上交流感情,發現商機和結交朋友,上流社會的每個聚會場合都是攻關舞台,而女人們則炫耀自己的美色和時裝珠寶。


    所以杯盞交錯之間就有機遇和風險。


    而林浩軒確實遭遇了風險。


    奧門的清晨很寧靜,趁著難得的新鮮空氣,他和破天找了家早餐檔坐下,這是個夫妻檔口,夫妻兩口子都是東北人,賣的都是包子和豆漿,林浩軒揮手要了八個豆沙包和兩碗豆漿,幾口吞下去頓感細膩和滑香。


    正當兩人慢咽細嚼的時候,一聲:“救命,”劃破了寧靜的街道,不遠處一個瘦的漢子正奪路而逃,後麵有兩個中年人喘氣追來,看到凶險環生的追殺,街上的行人並沒有挺身而出,拔刀相助,而是紛紛閃路。


    跑出幾十米後,瘦漢子終於被抓住了,毫無疑問的遭受毆打,而街上行人都駐足觀戰,兩個中年人都使勁的往死裏整,打得他頭破血流,嘴裏還喊道:“叫你給保護費竟然敢用假鈔?當我們黑社會的是傻子?”


    林浩軒不想多管閑事,這個社會有太多的不平之事,自己根本無法都抱打不平,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出手去救人,很容易把自己暴露出來,陳家出了懸賞令,就相信有不少貪財之輩盯著自己,此時,萬事心為上。


    但當瘦漢子撲倒他三米之處,喝著豆漿的林浩軒驚訝的認出了他,他就是昨天在便利店給自己食物的人,錢凡,雖然滿臉鮮血,眼睛也跌破了,但林浩軒還是可以看出大致的輪廓,於是止不住的苦笑起來。


    凶神惡煞的中年人掄起凳子,眼看就要砸斷錢凡的腿,林浩軒手中剛端上的熱豆漿就朝他臉上扔了過去,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滾燙的豆漿還是讓中年人感到灼痛,慌亂的放下凳子環顧四周,很快就鎖定擦手的林浩軒。


    見到有救星,錢凡忙滾了過來,林浩軒向他善意的笑笑,淡淡的說:“老朋友,咱們又見麵了。”


    錢凡尷尬的笑了起來,但因為傷口而顯得難看。


    見到隻有林浩軒打抱不平,中年人立刻跟全天下的惡人相似,凶光畢露的從後麵摸出明晃晃的砍刀,惡狠狠的對林浩軒說:“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大清早的多管閑事,讓老子給你放點血清醒清醒。”


    林浩軒拍拍錢凡的肩膀讓他寬心,然後向迫過來的中年人喊道:“兩位大哥,他是我的兄弟,如果有什麽得罪你們的話,還望多多包涵,你剛才說他用假鈔付保護費,不知道保護費是多少呢?我幫他給了吧。”


    中年人聽到林浩軒願意給錢,審視他幾眼道:“保護費是五千元,不過他用假鈔已經傷害了我們的感情,所以還要加點利息,讓他自己切尾指下來,連本帶利就可以抹去今天的數,否則今天就要打斷他的狗腿。”


    林浩軒掏出八千元,丟了過去道:“這裏是八千元,足於連本帶利了,也沒有損害你們的威望,走吧,凡事不要做得太絕,日後才好相見。”


    中年人見到林浩軒如此大方,口袋看似還有不少鈔票,頓時見財起意,撿起八千元放進衣袋,緩緩的道:“小子,當老子說話放屁啊?他今天必須切掉尾指!如果你硬要替他出頭,老子不介意也把你修理了。”


    林浩軒微微皺眉,掏出早餐錢付給老板,然後把錢凡交給破天保護,自己步伐穩定的向中年人走去,笑道:“要修理我?盡管放馬過來吧!讓我看看奧門黑道的厲害,千萬不要給你們老大丟臉!”


    兩名中年人臉色巨變,這子那麽傲氣,看來怎麽都要修理他才行,否則天霸幫的顏麵就被丟盡了,於是怒吼著:“小子,找死!”說完就持刀衝了上來,上下刀鋒向林浩軒的肩膀和大腿砍去。


    對付這兩個大混混,林浩軒連逗他們玩的興趣都沒有,簡單的擒拿手閃出,刁住兩名混混的手腕,用力扭出三百六十度,“喀喀”的兩聲,兩人幾乎同時脫臼了,林浩軒然後起腳踢在他膝蓋上,他們立刻摔倒在地。


    林浩軒拍拍手,不屑的從他們身上跨過,喊道:“我們走!”


    破天立刻扶著錢凡離開,林浩軒沒有看到周圍有幾個人始終注意著他們,然後悄悄的離去,把錢凡帶到附近的醫療所包紮,出來之後,林浩軒才開口向錢凡發問:“兄弟,怎麽回事?怎麽會用假鈔呢?”


    錢凡苦笑起來,尷尬的回答:“我知道用假鈔很缺德,但被生活所迫沒辦法,我開了個繪畫店,專門幫人仿製書畫,原本可以養家糊口,但半年前開始,天霸幫就要我每月交保護費,這讓我生活陷入拮據之中。


    為了讓女兒有書讀和改善生活,我隻能鋌而走險的畫幾張假鈔,每天拿去便利店或者大排檔換點食物,最主要還是找點零錢,天天這樣積累下來,每月也是能幫補個千餘元,可以減輕一些負擔。”


    林浩軒心裏微微咯噔,難道昨天便利店的也是假鈔?


    說到這裏,錢凡稍微停緩:“誰知道今天交保護費,裏麵夾了兩張沒有完工的鈔票,被天霸幫的人辨認出來,所以就誣陷我以前也有欺騙他們,要補交五千元,拿不出來就追打我到這裏,或許就是報應。”


    林浩軒苦笑起來,敢情他昨天的施舍也是換錢?


    錢凡似乎看出林浩軒的想法,低頭慚愧的說:“兄弟,說實話,昨天我買水和食物給你,除了看你落魄需要幫忙,也有換零錢的成分在,所以你今天出錢出力救我都是不應該的,兄弟,如果恨我就踹我幾腳吧。”


    雖然有點惱火,但見到錢凡還算是個老實人,所以林浩軒重重的呼出幾口氣之後,就拍拍他的肩膀說:“錢兄,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認識就是緣分,對了,你繪製的假鈔真那麽迫真嗎?昨天阿妹都分辨不出來。”


    錢凡苦笑幾下,從口袋掏出20麵額的給林浩軒,顯然這就是他的得意之作,林浩軒接了過來,左摸右看的細細辨認,這以假亂真的水平也太牛了,目瞪口呆的說:“這是假鈔嗎?我怎麽完全看不出來?”


    錢凡有幾分自豪,壓低聲音說:“我製造的20元假鈔無論從外觀還是觸摸手感上,都很難發現與真鈔有何區別,不過其固定人像水印線看起來比較生硬,逆光情況下防偽線也斷成幾截,不用驗鈔機很難發現。


    所以我隻製造麵額20元的假鈔!百元的風險太大了!”


    林浩軒心裏微動,淡淡說:“你真的能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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