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王援朝剛一說完,周圍的土壤裏又鑽出了許多藤蔓。


    似乎炸掉了這朵花,讓所有的藤蔓都變得無比憤怒。


    然後這些藤蔓如同群魔亂舞一般,從半空中齊刷刷的抽下來,一瞬間我就絕望了。


    這些藤蔓的數量已經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在整片空地拉起了一張縱橫交錯的大網,現在整張網都灑了下來,我們根本就沒有一絲閃躲的空間。


    “完了,那朵花根本就不是藤蔓的主體,隻是一個誘餌!”我臉色慘白的說道。


    之前我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朵鮮豔的花兒上,卻沒想到那朵花隻是用來吸引獵物的。在大自然中這樣的情況時有發生,比如最著名的豬籠草,就是一種專吃蟲子的植物,它會用誘人的花粉把小蟲子吸引過來,然後一口吞掉。


    此刻的我們想要逃生,除非把這些埋在地下的藤蔓全部打爛。


    隻是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因為這些藤蔓實在是太多了,就是把子彈打光都打不完。


    “快過來!”


    王援朝在不遠處衝著我們吼道。


    他從包裹裏抽出了一個睡袋,也不知道要幹什麽,拚命的在用刀子割。


    胖子第一個趕過去,二話不說就幫王援朝按住了睡袋。


    王援朝雙手握緊傘兵刀,抓緊時間把睡袋沿著中間切開,因為用力過猛,他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條條凸出來了。


    我這會兒也是反應了過來,衝過去幫忙一起切。


    這睡袋是美國的軍用貨,外麵那層尼龍布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質地非常好,又韌又有彈性,哪怕是我們三個人一起上,一時半會都切不開。


    “快點啊!”


    我抓著刀,咬著牙擠出了幾個字。


    這會我真是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胖子他們估計也差不多,我看到王援朝的眼睛一片血紅,顯然是用力過猛都有些充血了。


    在那些藤蔓抽下來的前幾秒,我們終於切開了睡袋。


    眼見那些布滿倒刺的綠色藤蔓越來越近,我們三個人趕緊抱在一起,將切開來的睡袋包裹住我們的頭和身體。


    啪!


    一聲聲清脆的巨響傳入耳朵,我隻感覺到有一股巨力抽在了睡袋上,震的我腦袋一陣天旋地轉。


    隔著這層防護力極強的睡袋,我依舊覺得腦袋像是被人抽了一悶棍,可想而知,要是直接抽到頭上的話,估計腦袋瓜子都能給打碎。


    胖子也是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嚎,他是仰著躺在地上的,估計承受的傷害最大。


    此刻他正捂住自己的胯下,拚命的吸著氣,看他褲襠那裏濕漉漉的,顯然尿都被打出來了。


    這一刻,我覺得胖子無比可憐。


    “胖子,死死裹住睡袋,小心那些藤蔓從縫隙裏鑽進來!”不過很快,我就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要是這些藤蔓從縫隙裏進來的話,我們會很麻煩。之前我隻是給藤蔓擦了一下,小腿就被割開了一道大口子,要是結結實實的來一下,估計真的得皮開肉綻了。


    咯吱,咯吱!


    睡袋外麵的尼龍布上,傳來了一陣摩擦的聲音,那睡袋被擠成一團貼在我們身上,我用盡全力將睡袋給裹住,堅決不露出一條縫隙。


    還好最危險的情況並沒有發生,那些藤蔓畢竟是植物,並沒有什麽智商,它們隻是把大部分的力氣都集中在睡袋的表麵。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們依舊被抽的鼻青臉腫。


    我們三個人幾乎在睡袋裏擠成一團,這藤蔓的收縮力道極其恐怖,睡袋每次被藤蔓纏一下,我就被胖子壓一下,弄得我差點沒被胖子給壓死。


    偏偏胖子那張油膩膩的大肥臉,還不斷的往我臉上貼,這種感覺真的是難以形容。要不是胖子跟我關係不錯,我肯定把他一腳踹出去,愛咋咋地。


    啪!


    當胖子的臉第三次貼向我時,我差點就哭出來了。


    胖子好像一個變態狂,緊緊的抱著我,偶爾還碰一下我的嘴唇,我默默著在心裏流著淚,整個人麻木的躺在那裏,心如死灰。


    周圍不斷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下子麵對那麽多藤蔓,那批外鄉人肯定死傷慘重。


    “叮當,接下來該怎麽辦啊?我們得想個法子脫身,一直這樣會被憋死的。”胖子一說話,嘴又親到我了。


    “你他媽給我閉嘴,立刻,馬上。”我給惡心得火冒三丈。


    滋滋滋……


    就在這時,睡袋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好像是燒紅的烙鐵放到水裏冷卻一樣。


    我突然湧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這藤蔓既然跟豬籠草一樣,會放出誘餌吸引獵物,該不會也跟豬籠草一樣,可以分泌出胃酸消化食物吧?”


    還沒等我想完,一個淒厲到極致的聲音就從某個地方傳入了我們的耳朵。


    那聲音的主人好像在遭受著某種酷刑,一時半會並沒有死,而是不斷的在慘叫。


    一直到聲帶都發不出聲音了,他依舊是在瘋狂的嘶鳴著。


    我臉色變得一片慘白,這他媽是被怎麽了,才會痛成這樣?而且我還想起了一件更不好的事,尼龍布雖然堅韌無比,可一旦遇到強酸的腐蝕,完全是撐不住的。


    “叮當,睡袋好像不動了。”王援朝突然說道。


    “死就死了!”


    我一咬牙,就將睡袋掀起了一個角,死死的盯著外麵的情況,還好並沒有藤蔓伸進來。


    隻不過睡袋的表麵,已經被一層半透明,口水一樣的粘稠液體包裹住了,散發出濃濃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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