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他娘等什麽,等這幫老鼠把你叼回家當壓寨夫人嗎?”胖子破口大罵。


    “那些冥鼠並沒有追過來,好像是在害怕什麽東西……”


    四姑娘收回了鐵尺,他看了一眼胖子才說道。


    我們這會兒才有功夫回頭去打量,在那黑暗的巨大長方形通道裏,無數雙血紅的眼睛在盯著我們,拿著手電筒照過去,那些老鼠也不怕強光,就這麽站在原地鑽來鑽去。


    那密密麻麻的鼠潮,著實是讓我們一個一個臉色都變得無比蒼白。冥鼠的數量已經誇張到一隻疊著一隻,這種鼠潮衝過來,就他媽一百個四姑娘也沒用啊!


    “這些玩意不是碰到背部就會著火嗎?一個個擠在一塊,怎麽沒燒死這幫孽畜。”


    胖子疑惑地說道。


    “它們背後的那個水囊應該是能控製的,隻有針對敵人,才會釋放出可燃物質吧。”我猜測道。


    “既然這樣,要不要胖爺賞它們幾顆子彈嚐嚐?待會咱就可以吃頓烤老鼠大餐了。”胖子突然出了一個餿點子。


    “你給我滾遠點!要找死自己去。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在墓中墓裏,上麵還有一個大鬥壓著呢,等下來個爆炸把這座墓壓塌了,大家都玩完。”m.


    我被胖子弄得勃然大怒,想了下還是有些不放心,順手就把他的手槍奪了過來。


    天知道這裏死了多少人,才能養出這麽多數量的冥鼠。


    我們此刻在那個門前停住,而周圍的冥鼠也一步不敢上前。


    好像在那裏有一條隱形的分界線,震懾著這群老鼠。


    “我說,這門裏邊不會有隻大粽子吧?”


    胖子有些發毛地說道,他拿著手電筒往門裏麵照了幾下,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這些冥鼠詭異的表現,反而讓我們心裏麵有些不踏實,一時之間躊躇不決。


    要知道,動物對危險的感知能力比人類要強得多,往往在巨大災難發生前,都會有螞蟻搬家,青蛙上樹等反常舉動,這也間接證明了這一點。


    那些冥鼠有些狂躁不安,那嘶嘶地叫聲好像是下雨一樣在這裏響徹個不停。


    “你們看那些冥鼠,好像有幾隻走過來了?”


    陳駝子不安地說道。


    我一看果然如此,這些冥鼠或許是感覺到了有什麽危險東西的存在,但是又忍受不了我們這些‘食物’的誘惑,這會兒,本來涇渭分明的一條線,已經有部分冥鼠開始往前移。


    “快走!等下這幫冥鼠要是一股腦兒的撲上來,我們就死定了。”


    王援朝神色凝重的說道。


    “走。”


    我咬了咬牙,這會兒哪怕門裏真有什麽恐怖的東西,我們也別無選擇了。


    誰讓咱們前有猛虎,後有追兵的。


    剛鑽進門裏,我就產生了一股壓抑的感覺!


    此前的墓道還有墓室都建的比較恢宏高大,這裏的寬度雖然沒變,但高度卻隻有兩米五左右,而且頂部有一根又一根的石筍倒插下來。


    這些石筍並不像天然形成的,布滿了人工開鑿的痕跡,看上去就好像參差不齊的狗牙。


    我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這些石筍離腦袋不足二十厘米。隻得小心翼翼的走路,唯恐被石筍碰的頭破血流,這種感覺十分難受。


    而腳下的地板也是一踩就碎,這裏的地板就像是被烈日暴曬了幾年的幹旱土地,一塊一塊龜裂開來,有兩塊地板之間的縫隙竟然超過了十厘米。


    那種感覺,仿佛這條通道曾經發生過一場大地震。


    叮!


    正當我端詳周圍環境的時候,地上突然想起了一陣清脆的聲音,我頓時嚇了一大跳。


    王援朝則瞬間拔出了手槍。


    不過緊接著就傳來了胖子的聲音:“我靠,這地上怎麽有一條鐵鏈?”


    我們順著胖子的方向望去,發現在最左邊的角落裏,果然有一條手臂粗細的鐵鏈,這條鐵鏈的頭部開了幾個叉,牢牢的固定在周圍的岩壁上,另一端卻是通往黑暗之中,太長太長,一眼望不到頭。


    “這條鐵鏈是用來幹嘛的?”我皺著眉頭問道。


    我心頭有些發突,之前那些冥鼠如此害怕,會不會跟這條鐵鏈有關?


    “另一頭不會綁了個大粽子吧,要不咱拉下試試看?”胖子建議道。


    我看了一眼四姑娘和陳駝子,見兩人都沒有反對,就點點頭和胖子一起把那鐵鏈子扛起來,然後往我們這邊拉。


    叮叮叮!


    整條通道裏,都響徹著金屬在地麵摩擦所產生的的清脆音符。


    出乎我們意料的是,當我們去拽這條鐵鏈子的時候,發現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拽動,似乎在那鐵鏈子的另一端並沒有綁什麽東西。


    我和胖子才幾分鍾的功夫,就扯了好長一截鐵鏈回來,那鐵鏈在我們旁邊都快盤成一座小山了,但就是不到頭。


    “這他娘的什麽情況,鐵鏈子越來越長,怎麽好像拉不完一樣?”


    胖子一下子傻眼了。


    “叮當你們繼續拉,快!”


    就在此時,王援朝突然說道,他的表情有點凝重,似乎有什麽發現。


    我也不敢遲疑,當下就用盡全力把那鐵鏈子瘋狂的往我們這邊拽。


    突然之間,我好像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


    “叮當,你的手怎麽流血了?”


    胖子在我旁邊大叫道,我趕緊看著自己的手,此刻手上滿是暗紅色的血液。


    我趕緊互搓了一下兩隻手掌,見雙手並沒有受傷,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這血是鐵鏈子上的……”


    王援朝指了指那條黑黝黝的鐵鏈,眯著眼睛說道:“這條鐵鏈的外表很潮濕,上麵的血也沒有幹涸。”


    “而且,屍氣很重!”


    四姑娘打斷了王援朝的話,他拔出了一把鐵尺,此刻在鐵尺上有一層耀眼的藍光,哪怕是我們拿著手電筒都可以清楚的看到。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頭直打鼓。


    要知道之前在墓上麵的時候,四姑娘手中鐵尺發出的藍光幾乎是若有若無,除非手電筒關了否則根本就看不出來。


    而現在,在手電筒開著的環境下,我們都可以一眼就看出鐵尺的變化,這就說明這裏的屍氣比起先前要強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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