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中了高手的毒藥,這種毒藥能夠讓人產生幻境,在幻境中不知不覺毒藥便能入侵肺腑,如果一個月內不能解除……你必死無疑。”伢仔的神色嚴肅,連墨鏡都忘了戴起來。


    我無力的笑了笑,讓他不要開玩笑,這種話聽起來就像是話本裏的。


    伢仔看著我沒有說話,我吐了口氣,按著腦袋苦笑道:“你讓我緩緩,我怎麽一覺睡著又要死了?”


    我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上次是劉寒秋,這次又不知道從哪裏冒出這樣一個高手,所謂的幻境不過是控製人的精神。可是我從房間出來確確實實的到了樓梯上,那一段時間我是怎麽過來的,老煙他們怎麽沒有一個人發現?


    伢仔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要想了,老煙他們已經去查了,可惜昆布不在,否則還能為你看看。”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伢仔頓了頓問我有沒有感覺不舒服,我搖了搖頭,先前還吐了幾口血,可是這一會兒卻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了。


    伢仔恨恨的錘了一下椅子把手:“他娘的,這旅店的老板肯定有問題!”


    “不一定。”我冷靜道。


    既然是高手,也未必就要借著旅店老板的手,或許這老板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伢仔依舊不解氣,說強大的幻境是極其消耗精神力的,無論是從環境還是從其他方麵都必須要特別的精細,我們兩個睡在同樣的房間裏,麵對的是相同的布局,你中招了我卻沒有中招,你覺得可能嗎?


    我腦袋有些疼,我當然也知道不可能,可是如果貿然的動老板,萬一這人不是同夥,我們不就暴露了嗎?


    伢仔思前想後,覺得不對,他先是打開門朝外麵看了看。隨後走了進來,就將門這麽敞開,輕聲讓我再敘述一下當時的整個情況。


    我靠在床頭,將當時的事情回憶了一遍,隨後仔細的講給他聽。


    “有什麽問題嗎?”


    等敘述完,我看他冥思苦想的樣子有些奇怪,遂問道。


    他神色有些古怪,明明臉上的表情非常震驚,一雙眼睛卻沒有絲毫的波動。


    我忙問他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可是他卻搖了搖頭說沒有,隻是有一點他想不通。


    “哪一點?”我更奇怪了,我在仔細描述的過程中,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可是沒有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除了老煙他們發現我不對勁的時間讓我覺得不大對。


    伢仔卻說不是這個,因為幻境裏麵我覺得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可是現實中可能隻是一瞬間。因為那些事都是我腦海中一掠而過的場景,所以我下了樓梯直到老煙等人發現我,實際上並沒有過太久。


    我了然的點點頭,這一點我也想過,隻是這幻境中的情景太過的真實,我以為真真切切的發生過。


    不過現在想來就能發現不對了,那場麵太過朦朧,朦朧到我站在樓梯上都能將他們認錯成老煙。


    可若不是這個,伢仔覺得奇怪的地方是在哪呢?


    “是你為什麽能睡那麽久……”伢仔嚴肅的道。


    他這麽一說,我頓時也驚覺不對勁,是啊,為什麽我能夠睡那麽久?


    雖然說我們半夜出發,在車上顛簸了一夜,但這一夜我也是迷迷糊糊過去的,根本不會多困。我們從下車的地方走到鎮子不過也就個把小時,以我的體質就和玩似的,怎麽會昏睡了一下午,甚至連伢仔起床的動靜都沒有聽到?


    不對勁,這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要不是伢仔提起,我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原來從我睡下的時候,這一場幻境就已經開始了。


    伢仔表示他起床的時候動靜其實不小,因為他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傍晚了,他沒有想到我還會睡,試探的喊了一聲我沒醒之後他也沒有多想,可是現在想來這一切都有些不對。


    我按了按腦袋,隻覺得渾身無力,腦海裏一遍遍的回憶著那怪人盯著玄天珠的樣子,那眼神非常貪婪!


    我伸手握住胸口的玄天珠,微涼的觸感奇異的讓我慢慢安心,管他是誰,總歸不能直接殺了我不是?


    我算是想明白了,他要是能直接殺了我,估計就直接動手了!現在用什麽毒,讓我有一個月的喘息之機就說明他根本不能殺我。


    “你可別想的太好。”伢仔聽到我這個想法直接翻了個白眼,看的我連忙讓他將墨鏡給掛上,省的我堵心。


    他不理我,隨手將墨鏡放到了桌子上,說不行,事情已經超出預料,他必須隨時隨地保持最好的狀態才可以。


    已經到這個程度了?


    伢仔認真的點了點頭,說他不是危言聳聽,能知道我們的計劃,又能在我們這麽多人中單獨對我一個人下手,這些人的來曆可沒那麽簡單。


    我問他有沒有可能是劉寒秋,他冷笑著說不會,劉寒秋要是有這個本事,也不會這麽多年都被老煙壓住一頭了。


    “睡會兒吧。”我看伢仔高度緊張的樣子,不由得勸道。


    他問我難道不怕嗎?


    一個月的時間聽起來好像挺長,可實際上短的嚇人。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麽好怕的,畢竟已經經曆過一次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當我身陷幻境的時候那種恐懼是真真切切的,但睡了一覺起來之後,想一想反而沒那麽害怕了。這種感覺就像是生了一場小病,睡了一覺起來反而痊愈了的感覺。


    伢仔的臉色越發的古怪,他讓我想睡就再睡會兒。


    我也實在是犯困,腦子也轉不了,索性也就不再掙紮,閉上眼睛慢慢睡去。


    隻是這次睡的不沉,朦朦朧朧中我總覺得有人進出房間,他們在攀談著,我聽到幾個字,但是卻連不成句子,隻覺得煩躁。


    不過好在這種情況持續的時間不長,很快,房間裏又是一片安靜。


    我放鬆了心情,徹底睡了個舒坦。


    “長安,醒醒。”伢仔的聲音傳來,我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會兒,可是他的聲音不依不饒,我隻好直接翻起來,帶著起床氣問他做什麽。


    伢仔壓低聲音:“你心怎麽這麽大?”


    我無奈的爬起床,用水洗了把臉,這才解了困。隨後說道也不知為什麽,就是覺得想睡覺。m.


    伢仔黑著臉,讓我跟他下樓,說老煙他們都在樓下。


    樓下?


    伢仔點了點頭,說老煙他們查到一些眉目了,等我來一起商量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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