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煙連接了電台,滴滴的聲音造成蛇群一陣騷動,有些急急的向我們爬過來,我忙讓老煙切斷了電台,並且讓他關了電源,防止昆布他們再發回來。m.


    雖說昆布能救命,可是這電台要是響下去,還不等聯係上昆布我們就玩完了。


    “用對講機。”我張大了嘴巴,慢慢的做著口型。


    老煙做了個手勢,說是對講機的聲音更嘈雜,會引起更大的騷動。


    我瞬間就絕望了,剛剛之所以問他有沒有帶電台也是出於這個考慮,電台的響動隻是一時的,但對講機的嘈雜卻會持續比較久。


    “長安,一會兒你聽到信號就先跑。”老煙低聲道。


    我震驚的看向他,他輕聲說他有辦法對付這些蛇,但是帶著我不行,所以讓我不顧一切的逃,他才能毫無顧忌的施展身手。


    我苦笑著說你這是將我當傻子呢?


    “你要相信我。”老煙鄭重其事,一時間我竟然沒有辦法判斷他說話的真假,可我偏向於信他是假的,因為若是有辦法有我的配合難道不是更好?


    老煙急了,說你別磨嘰,再過一會兒我的方法就沒用了。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壓低了聲音:“你最好是沒有騙我,如果你出了事,在帶著大家出了島嶼之後,我也不活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麽牽掛。”


    “嘿嘿,你小子可別騙我,你不是還有四姑娘嗎?”老煙打趣道。我臉色瞬間變了,不是因為他知道我的心思,自從伢仔知道之後我就沒指望他能瞞著,我之所以變臉是因為他知道我有牽掛,所以知道我不會去死。


    嘶嘶。


    蛇群動了,老煙猛喝一聲:跑!


    我瞬間動了,幾個彈跳間避過向我衝來的幾條蛇,一個翻滾,驚險萬分的落在蛇群外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幾條蛇瞬間扭頭衝我吐著蛇信子,我從腰間摸出幾把飛刀,齊齊的飛出去,刷刷的插在它們七彩斑斕的身軀上。


    這些蛇仿佛有些靈智,見有幾條蛇喪命在我手下,頓時一條兩條的都不敢上前,我趁著這個功夫往後急退幾步,抬眼正看到老煙被一群蛇圍攻,而他的身法也非常奇妙,似乎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影響。


    但是他那身法也隻能保護著他一個人,若是我在還真有可能耽誤事。


    我鬆了口氣,回身就拚命的往回跑,縱然他的身法有效,也擋不住上百條蛇的攻擊,一旦有一條蛇突破,那麽他就必死無疑!


    來的時候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可回去我隻用了五分鍾,身上被刮出了大大小小的口子無數。可我根本來不及在意,衝出林子一把抓住昆布:“快,帶著毒藥去救老煙,三十米處,群蛇!”


    我說的顛三倒四,但昆布顯然是聽懂了,雙袖翻飛速度奇快的向前衝去,轉眼就消失不見。


    許教授一把抓住我,一邊用酒精幫我清洗傷口上藥,一邊問我發生了什麽事兒?


    我簡單解釋了幾句,許教授和老夏對視一眼,隨後齊齊的沉默了。


    “是不是老煙的身法有什麽問題?”我急忙抓著他們問道。


    許教授哎呀一聲道:“你現在滿身的口子,血和放水一樣嘩嘩的往下流,就不要再打聽這些個事情了。”


    我沉聲道:“許教授,你不說的話我心不安,這傷口可也好不了。”


    許教授再次看了老夏一眼,我也忙跟著看過去,老夏被我看的連連擺手,歎息道:“老許啊,你就告訴他吧,反正遲早是要知道的。”


    許教授歎了口氣,半晌後才問:“你聽說過淩雲七步嗎?”


    淩雲七步?


    我一頭的霧水,這怎麽和我偷看的話本子裏那些輕功的招數差不多?


    許教授一邊按著我上藥,一邊輕輕的解釋,原來淩雲七步並不是什麽輕功,隻是一種利用人身體的柔韌性加上骨骼的結構編出的一套身法,在躲避敵人的時候非常的有用,但對身體的要求也非常的高,一般的都是年輕的時候容易大成,年紀越大越容易出事。


    我聽的愣愣的,意思是說老煙很有可能會閃著腰什麽的?


    可若是這樣他們完全沒有必要瞞著我啊。


    老夏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年輕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東西,怎麽可能是閃著腰那麽簡單?若是一個不好很容易造成股骨頭錯位,整個人瞬間殘廢,別說是幹我們這行,就是做其他行業也不行了。


    我一聽急忙要起身,許教授一把按住我:“你要做什麽?”


    “我得去看看!”我吼道。


    許教授拉著我勸道:“你就別添亂了,昆布已經去了,你這一身傷去了也沒用。到時候昆布還得顧著你,豈不是反而害了老煙?”


    我一聽覺得也是,可心中卻焦灼不已,許教授勸我說我要做的就是將傷給治好,老煙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伢仔也受了傷。這才沒找到墓呢,已經損失慘重,到時候還怎麽下墓?


    許教授說的頭頭是道,我按捺住心中的焦灼讓他給我上藥。


    嘩……


    輕微的聲音出現在耳朵裏,我一激動的站起來,許教授無奈的問我怎麽了,我激動的指著林子道:“他們回來了!”


    我話音剛落,昆布就架著奄奄一息的老煙從林子裏走出來,他們兩人的身上都有血跡,我心中一緊,昆布用的是毒藥,不會有蛇血濺在他們身上,那就就是他們自己的了?


    “怎麽樣,怎麽這麽多的血?”我忙迎上去。


    許教授和老夏已經接過老煙,讓他平躺在一邊,仔細的檢查著。


    昆布搖了搖頭說這些血是被樹枝刮的,沒什麽大事,那些蛇也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毒藥一下去便都翻了肚皮,但老煙卻還是被其中一隻蛇給咬中了,當下就昏迷不醒。他看了一眼,應該也不是劇毒,但不知道為什麽他的苗藥都不管用,這才想著先拽出來給我們看看。


    徐教授和老夏一個拿起老煙的手腕看脈搏,一個掀開老煙的衣服看傷口,隨即麵麵相窺。


    我看他們這樣奇怪,問他們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奇怪就奇怪在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現。”許教授疑惑的說,他研究過整個蛇的綱目,鮮少有他沒見過的蛇,也鮮少有他沒研究過的蛇毒,可是老煙身上這一種他卻不知道,這才是最為奇怪的。


    和昆布一樣的結論……


    昆布的苗族聖藥幾乎能解大半的毒,可依舊對老煙這個不管用,許教授也束手無策……


    我有些急了,拉著許教授的胳膊說你可一定要救救他。


    “老煙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放心。”許教授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掏出一把尖利的刀子,又點燃了一根蠟燭,將尖刀放在上麵烤了烤,對準老煙胳膊上蛇咬的痕跡,劃了一個十字。


    黑色的血頓時從裏麵湧出來,放了差不多一分鍾血都沒有變紅的跡象。


    這是劇毒的表現,可昆布明明說不是劇毒。


    我看向昆布,卻見他也皺著眉,顯然也想不通這裏麵的關節,我握著老煙的手,腦袋卻拚命的轉著。


    “那個、俺可能有辦法。”一道弱弱的聲音傳來,我扭頭一看就見老鄭叔有些害怕的看著我們,船上那幾天沒嚇著他們,倒是這半天卻將他們嚇的不輕,我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急切的道:“什麽辦法?”


    老鄭叔解釋說他們為了抑製身上鱗片的增長,也研究過不少的中草藥,海邊、林子裏能用的草藥基本都用了,甚至有時候會捉蛇蟲這些熬藥,他看老煙這個症狀倒是和當時他們拿蛇熬藥的時候有個人喝了差不多。


    我忙問他那人最後怎麽樣?


    “自然是救活了,不然俺也沒臉開這個口了。”老鄭叔笑著道。


    隨後他也沒有吊我胃口,隻是有些為難的說如果要救老煙的話,我們得立刻返回船上,因為他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檔子事,能用到的藥材都在船上。


    半天的路算是廢了,可我們沒有一個人有意見,許教授摸出一顆丹藥,說是以前藥罐子還在的時候給部門裏煉的,可以讓毒性蔓延的慢一些。我則一把背起老煙,昆布扶著伢仔,一群人急急忙忙的往回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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