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死了,外麵的山火也已經滅了,那些身中屍毒的苗族人,得到金蠶蠱的幫助,也已經解除屍毒,恢複了正常。


    在得知我們勇闖蟲穀,進入苗王墓,尋找金蠶蠱為族人解毒的經過以後,村寨裏的所有族人,都把阿紫奉為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前來登門拜謝的族人絡繹不絕,差點都把阿紫家的門檻踩爛了。


    他們不僅把阿紫當成觀世音菩薩,也把我們幾個當成了大英雄,我們在苗寨裏麵,也受到了最為隆重的歡迎接待。


    我們本來早就準備離開苗寨的,但是被熱情好客的族人挽留下來,連續招待了我們好幾天,這才答應放我們離開。


    這幾日在苗寨裏的生活,簡直可以用“醉生夢死”來形容。


    我們每天隻有兩件事情可做,一件事情是吃飯,一件事情是睡覺。


    每天睡醒了就吃飯,吃的是百家飯,村寨裏的族人挨家挨戶邀請我們上門做客,為了迎接我們,村寨裏每天都在殺牛宰羊,好不熱鬧,比他們自己過節還要熱鬧。


    每頓飯都是大魚大肉,而且酒不離手。


    對於少數民族來說,酒是生命之源,不可一日無酒,尤其是客人上門做客,必須不醉不歸。


    剛開始那幾頓,我們還覺得挺好,桌子上擺著烤羊肉、燜牛骨、鹵豬頭、每樣都是硬菜,再配上苗人自家釀造的米酒,一口肉一口酒,甭提有多滿足了。


    但是,這樣的好酒好菜連著吃不了兩天,我們就已經吃膩了,看見葷菜就想吐,用二蛋的話說,這幾天吃了整整一年的肉量,他現在看見外麵的野草,都想湊上去啃兩口。


    吃肉吃吐了還好,喝酒喝吐可就難受了。


    我為什麽說醉生夢死,就是因為每頓飯必喝酒,而且必須喝醉。


    所以睡了吃,吃了醉,醉了睡,睡醒又吃,吃了又醉,醉了又睡,這個過程每天都在循環重複,讓人非常痛苦。


    後來,我們實在受不了了,腸胃也承受不住了,周小強當麵找到族裏的長老,編了個借口,說京城總部那邊,還有緊急任務需要我們回去處理,我們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聽周小強這樣一說,族裏的長老才點頭同意我們離開。


    若不然,再過幾天,我們怕是都得喝死在這裏。


    臨別的時候,阿紫來送行。


    今天的阿紫可能是為了表示對朋友的尊重,刻意打扮了一番,盤起頭發,畫上淡妝,巧笑嫣兮,亭亭玉立,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少女。


    我盯著阿紫看了看,二蛋怔怔地問我:“天哥,你有沒有發現阿紫好像哪裏不太對呀?”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是有點不對勁,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黃小喬說:“你們兩個的眼睛長在屁股上去了嗎?這麽明顯的變化你都看不出來?阿紫臉上的那塊疤痕,不見了!”


    黃小喬不說我們還沒有發現,經她這樣一提醒,我們才注意到阿紫的臉頰。


    阿紫的臉上,因為從小中了蠱毒,所以留下了一塊巴掌大小,無法磨滅的“胎記”。


    阿紫原本是很漂亮的,但是這塊醜陋的疤痕,卻極大地影響了阿紫的美貌。


    現在,阿紫用金蠶蠱,解除了體內的蠱毒,那塊蠱毒形成的胎記,也就隨之消散,變回了原本的容貌。


    我們驚訝地看著阿紫,仔仔細細打量了半天,把阿紫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阿紫撩撩頭發,略顯羞澀地說:“你們看我幹嘛?”愛讀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二蛋吸了一口哈喇子,吞咽著口水說:“阿紫姑娘,你今天特別漂亮!”


    說到這裏,二蛋厚顏無恥地湊了上去,笑嗬嗬地對阿紫說:“上次我說的事情,你再考慮考慮怎麽樣?咱倆都是天涯淪落人,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留下來陪你,你織布來我耕田,共建美好家園……哎……”


    二蛋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揪著耳朵拽了過去。


    我對阿紫略帶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你就當他說的話是在放屁!”


    話音剛落,就聽噗嗤一聲,二蛋竟然真的放了一個屁。


    我一臉黑線看著二蛋,二蛋捂著肚子說:“最近兩天吃壞了肚子,一直都在放屁!”


    說著,二蛋撅起屁股,又噗嗤噗嗤放了一個連環屁,熏得我眼淚長流。


    我把二蛋一腳踹飛老遠,然後回頭跟阿紫說:“阿紫姑娘,我們就此別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阿紫臉上的那塊胎記消失以後,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精致的五官,細嫩的肌膚,深邃的眼眸,其顏值絲毫不遜於電視上的那些女明星。


    而且,比之那些女明星,阿紫身上,更具有一種原始自然的風情。


    阿紫衝我抱了抱拳,咧嘴笑了笑:“後會有期!咱們還能再見麵嗎?”


    我也笑了笑:“如果有緣的話,肯定還會再見的!”


    阿紫歎了口氣:“雖然我很舍不得你們離開,但是我也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以後若是有機會,或者有時間,希望你們常回來看看,咱們苗寨永遠歡迎你們!”


    “謝謝阿紫姑娘,有機會的話,我們一定會回來看看的!”我伸出手,準備和阿紫握手道別。


    沒想到,苗族少女熱情奔放,阿紫沒有同我握手,而是踏前一步,一下子闖入我的懷裏,和我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與此同時,阿紫貼著我的耳朵,輕聲說:“我等你回來!”


    我猛地打了個激靈,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阿紫的這句話好誘人,就像一個妻子,對即將出遠門的丈夫說的話,讓我的心裏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喂喂喂,你倆在說什麽悄悄話呢?”二蛋看見我和阿紫抱在一起,而且還在耳鬢廝磨,說著悄悄話,立馬衝了上來。


    我有意想要逗弄一下二蛋,於是我對他說:“我們說的是悄悄話,為什麽要告訴你?”


    二蛋氣得麵紅耳赤,用力把我拽開:“得了,得了,鬆手,快鬆手,抱得這麽緊做什麽?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基本的道理你們都不懂嗎?來,阿紫,跟蛋哥抱一抱,這樣才公平!”


    “我才不要呢,你有狐臭,再見!”阿紫揮了揮手,嘻嘻笑著跑開了。


    二蛋抬起胳膊,伸長鼻子嗅了嗅,自語道:“沒有狐臭啊,頂多有點汗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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