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我剛剛幹掉一個痋人,另外一個痋人突然從斜後方衝上來偷襲我,我沒注意到這個家夥,肩膀頓時傳來一陣劇痛。


    我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一個痋人掛在我的背上,鋒利的嘴巴狠狠咬著我的肩膀。


    痋人的嘴裏滿是利牙,這一口咬下去,我感覺右肩的整塊皮肉都沒了,傷口深可見骨。


    同時,伴隨著嗤啦一聲響,我右肩上一塊巴掌大小的皮肉,被痋人給咬掉了,鮮血一下子激射而起。


    我疼得眼前一陣發黑,怒吼連連,拚命想把那個痋人從肩膀上甩下來,但是那個痋人就像跗骨之蛆,緊緊咬著我的肩膀,死不鬆口。


    我他媽都快要暴走了,心頭的怒火燒紅了眼睛。


    “下來!滾下來!”我瘋狂叫喊著,甚至重重摔在地上,就是為了把痋人從我背上弄下去。


    我正自無奈的時候,二蛋衝了上來,手持板磚,嘴裏大聲嚷嚷:“師兄,我來救你!”


    二蛋衝到我麵前,掄起板磚,對著痋人的腦袋狠狠拍落下去。


    砰!


    我的視線陡然一黑,腳下踉蹌了幾步,撲倒在地,熱辣辣的鮮血順著我的腦袋流淌下來。


    我滿腦子都是星星在飛旋,趴在地上,身體抽搐:“你……你為什麽幹我?”


    二蛋驚訝地張著嘴巴,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臉委屈地說:“師兄,這……這不能怪我!那個混蛋躲開了!”


    我摸了摸腦袋,滿手都是血,我有氣無力地說:“別……你別叫我師兄……我的命不夠硬……不配做你的師兄……”


    痋人躲開二蛋的襲擊之後,躍開落在旁邊,看著我咯咯冷笑,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我趴在地上,眯眼看著那個痋人,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


    剛開始我還有些不太相信,畢竟我從未來過苗疆,而且從未來過苗王墓,不可能見過這裏的痋人。


    但是剛剛這個偷襲我的痋人,我卻越看越覺得熟悉,好像一個人,像誰呢……


    我正自疑惑的時候,那個痋人就像一隻大壁虎,朝著我一步步爬過來。


    等他爬到近處的時候,我心頭一凜,一道閃電劃過腦海,我一下子就想起,麵前這個痋人為何會如此眼熟了?


    劉文彬!


    我使勁揉了揉眼睛,驚訝地張大嘴巴,我實在是不敢相信,麵前這個痋人,竟然是劉文彬!


    劉文彬是何許人?


    劉文彬是陰七門裏麵的“地藏先生”,就跟盜墓賊一樣,到處挖墳掘墓,發死人財,狡猾陰險。


    前幾年的時候,我和長毛就被劉文彬給騙了,我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充當了他的幫凶,讓他成功盜掘了大西王墓。


    對於這件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


    這幾年,每次我想起這件事情,我的心裏都很不舒服,為劉文彬的狡猾感到憤怒,也為自己的愚蠢感到恥辱。


    我的心裏一直都有一個夢想,等有朝一日,我碰上劉文彬,必定要一洗前恥。


    可是,這幾年劉文彬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也沒聽聞江湖上流傳著他的任何消息。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再一次見到劉文彬,竟然會是在這種地方。


    現在的劉文彬已經不是人了,他也變成了痋人,對於他來說,這就是壞事幹多了,遭到了報應!


    劉文彬一生以挖墳盜墓為生,掏空過不少古墓,但往往溺死的都是會水的,估計劉文彬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最後竟然會命喪古墓。


    我猜測,劉文彬是盯上了這座苗王墓,於是一個人潛入蟲穀。


    他還是相當有本事的,隻靠一己之力,竟然通過了蟲穀,又闖過了古棧道,避開了蛇藤,最後還真的進入了苗王墓。


    在苗王墓裏麵,劉文彬可能沒料到這裏還藏著痋人,遭遇痋人的偷襲,什麽寶貝都還沒有找到,就被痋人給咬死了。


    痋人咬死劉文彬以後,劉文彬中了痋毒之術,同樣也變成了痋人。


    原本他是來苗王墓盜墓的,結果被迫變成苗王墓的守護者,這可真是有趣。


    一看見劉文彬,我頓時來了精神,對著劉文彬喝問道:“劉文彬,你還認得我嗎?”


    其實,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劉文彬雖然變成了痋人,但是真正的劉文彬早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痋人,無非隻是披著劉文彬的一個外殼而已。


    劉文彬歪著腦袋看我,嘴裏吧唧吧唧咀嚼著從我肩上咬下來的那塊皮肉,長長的黏液從嘴角流下來,他的眼睛一片血紅。


    咀嚼了一會兒,他竟然把那塊皮肉吞進肚子,喉頭發出咕嚕一聲。


    我心頭火起,他媽的,他吃的可是我的肉呀!


    一聲怒吼,我對著劉文彬衝了上去,飛身將劉文彬撲倒在地上。wap.


    然後,我就像瘋了一樣,翻身騎坐在劉文彬身上,掄起拳頭,一下又一下砸向劉文彬的麵門。


    幾拳下去,劉文彬的五官全都變了形,鼻子歪在一邊。


    我雙手掐住他的咽喉,憤怒地咆哮道:“吃!我讓你吃!吐出來!給我吐出來!”


    我掐得很用力,迫使劉文彬張開了嘴巴,但是那塊皮肉他已經吞進了肚子裏,當他張開嘴巴的時候,一股濃鬱的惡臭味撲麵而來,熏得我險些當場暈過去。


    與此同時,劉文彬的嘴裏閃電般彈出一條紅色信子,我躲閃不及,立馬被那條紅信纏住了脖子。


    那條信子迅速收緊,我隻覺呼吸一滯,氧氣再也吸不進肺裏。


    不遠處的阿紫突然轉過身,將手裏一把彎彎的苗刀拋給我:“天哥,接著!”


    我淩空抓住阿紫拋來的苗刀,苗刀削鐵如泥,非常鋒利,我手握苗刀,但見寒光一閃,嚓地斬斷纏著我脖子的紅信,緊接著,腥臭的血水噴濺在我的臉上。


    一不做二不休,我怒吼一聲,翻轉手腕,將苗刀狠狠捅進劉文彬的心窩。


    “嗚——”劉文彬張大嘴巴,發出一聲悲鳴。


    我沒有收手,而是緩緩轉動苗刀,鋒利的刀子在他的心窩裏轉了一圈,這才拔出來。


    我驚訝地看見,原來痋人也會流血,但是流出的血不是正常的紅色,而是詭異的墨綠色。


    我咬咬牙,左手抓住劉文彬的腦袋,右手持刀,又將苗刀狠狠插進劉文彬的腦袋。


    一股黑氣從劉文彬的腦袋頂上冒出,劉文彬就像一灘爛泥,癱軟在我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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