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


    看見沸騰的民憤,村長和方道長連連道歉。


    “人渣!不可原諒!”


    昨天我們問路的那個太婆突然衝上來,照著村長的腦袋,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


    太婆的這一巴掌,點燃了村民們戰鬥的火焰。


    村民們一窩蜂圍上來,不顧村長和方道長的哀求,將他們從拖拉機上拽了下來,就看見烏泱泱的人潮把村長和方道長淹沒了。


    “打死他們!打死這兩個騙子!”


    村民們大聲叫喊,圍著村長和方道長拳打腳踢。


    剛開始,還能聽見村長和方道長的慘叫,很快,慘叫聲也聽不見了。


    我擔心這樣下去會搞出人命,於是我來到那口銅鍾前麵,再次敲響銅鍾。


    咣當當!咣當當!


    清脆的鍾聲響起,曬穀場瞬間安靜下來,不少村民都把目光投向我。


    我對那些村民說道:“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搞出人命了!”


    幾個身強力壯的村民,拖著村長和方道長從人群裏走出來,就像拖死狗一樣,拖到曬穀場中央。


    村長和方道長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完全成了變形金剛。


    那個很有威望的老叟走到兩人麵前,對著他們一人吐了一口唾沫,後麵的村民也跟著走上來,對著他們吐口水,一人一口唾沫,都差不多把兩人給淹死了,兩人滿頭滿臉都是唾沫,酸臭難聞。


    兩人跪在地上,方道長痛哭流涕,在那裏苦苦求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村長的嘴巴比方道長還要硬點,他說:“我是村長,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


    這種時候,他還想著用“村長”的身份出來平息民憤,簡直是愚蠢到家!


    他如果不說這句話還好一點,一提到自己的“村長”身份,村民們更加來氣,對著他又是一頓“筍子炒肉”。


    村長都被打哭了:“嗚嗚嗚,我再也不當村長了……我再也不當村長了……”


    有人問那個老叟:“王老,這兩個家夥怎麽處置?”


    王老生氣地說:“村法處置!”


    很快,我們就見識到了這個村子所謂的“村法”。


    曬穀場上立起兩根木頭樁子,村長和方道長被捆綁在木樁子上麵,兩人滿臉淤青,早已看不出原貌。


    他們的衣服褲子都被扒了,隻剩下一條底褲。


    所有村民排著長隊,就像逛動物園一樣,繞著曬穀場走一圈,一起來唾棄這兩個騙子,每個村民手裏都拿著東西,有些拿著臭雞蛋,有些拿著牛糞,還有的拿著爛菜葉,最絕的是一個婦女,直接從褲襠裏麵掏出一張血淋淋的姨媽巾。


    村民們繞著曬穀場走一圈,路過兩個騙子麵前的時候,就會破口大罵,然後吐口水,向我們扔東西,就像舊社會拉著犯人遊街示眾一樣。


    唯一的區別是,他們沒有被拉著遊街,而是被綁在木樁子上。


    有人告訴我們,這種木頭樁子,叫做“恥辱柱”,專門用來懲罰那些在村子裏幹壞事的人。


    恥辱柱?!


    我們點點頭,這個名字還挺符合的,對於村長和方道長這樣的人渣,他們就是應該被綁在恥辱柱上麵,接受村民們的審判。


    臭雞蛋、爛菜葉,牛糞,劈頭蓋臉地往那兩個騙子的身上招呼。


    不過片刻,兩人就像是舞台上的小醜,渾身上下都是花花綠綠的,頭上掛著爛菜葉,臉上有牛糞,身上還有雞蛋液在流淌。


    這個時候,終於輪到那個手拿姨媽巾的婦女出場了,但見她雙手一叉腰,紮了一個馬步,同時一聲暴喝:“啊哈!”


    強大的氣場隨之散發出來,然後她掄圓胳膊,那張帶血的姨媽巾在空中呼呼轉圈。m.


    村長大驚,連忙喊道:“女俠,饒命,扔他!扔他!”


    方道長也瞪大眼睛,驚恐地叫道:“扔他!不要扔我!他才是最壞的人!”


    這種時候,這兩個騙子依然在上演狗咬狗,真是無藥可救。


    “去吧!愛的魔力轉圈圈!”這位“女俠”的嘴裏貌似飛出了一句咒語,又像是一句歌詞,就看見那張帶血的姨媽巾淩空激射而出,去勢甚快,快,準,狠,三要素全部具備,村長躲閃不及,啪的一聲,姨媽巾拍在他的臉上,濺了他一臉的姨媽血。


    姨媽巾反彈出去,又啪的一聲,蓋在了方道長的臉上,同樣濺了方道長一臉血。


    人群裏爆發出陣陣喝彩,我也忍不住誇讚道:“好一手一箭雙雕!”


    婦女吸了吸鼻子,昂首挺胸,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走了下去。


    二蛋笑嘻嘻跑到我麵前,拎起手裏的一個塑料袋,問我:“師兄,要不要解解恨?”


    我扭頭一看,但見塑料袋裏麵起碼裝了二十個臭鴨蛋,腥臭熏鼻。


    “哪裏來的生化武器?”我皺著眉頭問。


    二蛋興奮地說:“我好不容易跟人家要來的,來吧,入鄉隨俗,我們也玩玩?”


    我看了村長和方道長一眼,冷笑著說:“好哇!這樣吧,為了更有樂趣一點,我們一人十顆臭鴨蛋,看誰砸中的次數最多!”


    我提出的這個建議,就跟集市上的地攤遊戲一樣,不過地攤上通常都是扔沙包,砸中什麽獎品,你就獲得什麽獎品。


    二蛋信心滿滿:“我以前在長白山,用石子都能打鳥,這可是我的強項,師兄,你輸定了!”


    “哦?看你牛逼哄哄的樣子,要不……掛點彩頭?”我笑著問。


    “就等你這句話!”二蛋掏了掏腰包,摸出兩百塊:“最後的家底,我梭哈了!”


    很快,一場別開生麵的臭鴨蛋比賽開始了。


    二蛋的目標是方道長的腦袋,我的目標是村長的腦袋。


    咚咚咚!


    我連續扔出三顆臭鴨蛋,村長腦袋開花,連中三元。


    二蛋不服氣,也擲出三顆鴨蛋,前麵兩顆都中了,最後一顆卻被方道長躲開了。


    二蛋氣呼呼地罵道:“媽的,你別動啊!”


    方道長搖頭晃腦:“你當我傻呀?我偏要動!偏要動!來呀來呀,你打不中我……打不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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