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殺之人?!”我眯起眼睛,冷冷問道:“什麽叫該殺之人?”


    方芳恨聲說道:“為老不尊,重男輕女,這些就是該殺之人!就像你剛剛調查的三個人,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所以才會被我殺掉!”


    我沒有說話。


    方芳自顧自地說了起來:“那個沈傑,是個公司職員,長著一副小白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是個變態。他離了婚,女兒跟著他,但是他對他的女兒非常不好,非打即罵,甚至不給飯吃,不給衣穿,一直在虐待他的女兒,這種人渣,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王老頭呢?”我問。


    方芳冷哼道:“王老頭更不是東西,他的膝下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平時王老頭都住在女兒家裏,全都是女兒在照顧他。


    但是,他卻一點都不顧及父女之情,女兒失了業,經濟條件困難,王老頭不僅一分錢都不支持,反而把他的所有存款,全部交給他的兒子。他的兒子不務正業,爛酒好賭,很快就把錢糟蹋的幹幹淨淨。


    王老頭絲毫不認為他的兒子有什麽過錯,反而還強迫他的女兒變賣家產去幫助他的兒子。你說說,天底下哪有如此偏心的父母?這不是重男輕女是什麽?”


    頓了一下,方芳說:“最後我再跟你講一講張伊那個女人吧!那個女人是個小三,從大學開始,就是一個大老板的地下情人。


    大老板的原配沒有生育,所以大老板就把傳宗接代的希望寄托在張伊這個小三的身上。


    你也應該知道,這些大老板都有私心,他們都想要一個兒子,以後要繼承自己的家業,越有錢的老板越有這種想法。因為女兒是嫁出去的,他們很擔心自己沒有兒子,自己辛辛苦苦拚搏一輩子的家業,會拱手送給女婿。所以,哪怕去借腹生子,他們都要生一個自己的兒子。愛讀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這個老板對張伊同樣抱有厚望,張伊也滿心期望自己能夠生個兒子,倘若她能給這個老板生下一個兒子的話,那她很有希望坐正,母憑子貴,一輩子錦衣玉食,吃喝不愁。


    然而,天不遂人願,越想得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


    滿懷期望的張伊,最後生下的是一個女孩。


    看見自己生下的是一個女孩,張伊當時就崩潰大哭,若不是護士阻攔,可能她當時就想摔死她的女兒。


    那個老板對張伊自然也是極其失望,給了張伊一筆錢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醫院,大概率是拋棄了這個女人。


    張伊的豪門夢化為泡影,她把所有的悲觀失望全都怪罪於女兒身上,她拒絕認自己的女兒,也拒絕給女兒喂奶,甚至想活活餓死這個女兒。


    你說,這個女人是不是一個毒婦,孩子對於她來說,隻是一種發財的工具,一旦這個工具失去了作用,她就殘忍地將其拋棄!


    你告訴我,這種女人,是不是該殺?”


    我默默聽完方芳的講述,她帶走的這三個人,確實都是人渣。


    我背負著雙手,一臉肅色地對方芳說:“我相信你所說的這些話,這三個人確實都是人渣,他們都不配為人父母。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自然會遭到譴責,也自然會有法律來懲罰他們。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你出手,你這叫越界了,懂嗎?”


    “我不懂!”方芳嘶聲怒吼道:“我不懂什麽叫越界,我隻知道我在替天行道,伸張正義!”


    “不不不!”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你這不是伸張正義,你是在濫用私刑!你早已經死了,你本應該去陰間,但是你卻留在陽世,還在陽世殺了人,我若是不管你,你還要殺多少人?嗯?難道就這樣一直殺下去?”


    方芳的臉色愈發顯得蒼白,她恨聲說道:“既然你知道我是怎麽死的,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是多麽痛恨這些重男輕女的父母,我恨不得這些人,全都死!全都死!”


    方芳尖聲叫喊,一股強大的鬼氣自體內散發出來。


    我搖了搖頭,歎息道;“說了那麽多,看來你還是執迷不悟啊!”


    方芳怒吼道:“執迷不悟的人是你,你不要多管閑事,不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嗎?”


    我沉下臉,冷冷說道:“你做得對與不對,我們暫時不說,但你留在陽世不肯離開,僅憑這一點,我也不能袖手旁觀!”


    方芳緩緩舉起雙手,她的十根手指又細又長,鋒利的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長成了十把鋒利的刀子。


    方芳厲聲嘶吼道:“這都是你逼我的!這都是你逼我的!”


    “呀——”


    伴隨著一聲鬼叫,但見白色的鬼影晃動,方芳瞬間閃現在我的麵前,鋒利的指甲劃向我的咽喉。


    唰!


    那刀子一樣的指甲劃破空氣,我能清楚地聽見空氣被撕裂的聲音。


    我竭力後仰,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她的利爪,但是利爪刮起的勁風,還是讓我的咽喉感到一陣生疼,令我一下子呼吸停滯。


    方芳一邊嗷嗷大叫著,一邊對我發起瘋狂攻擊。


    我和方芳的鬼影,在冷藏櫃上來回閃動穿梭,兩人你來我往,鬥得非常激烈。


    方芳不愧是一個凶靈,比普通的鬼魂厲害多了。


    突然,我的胸口一片火辣辣的,低頭一看,竟然是方芳的利爪橫掃過我的胸口,我胸口的衣服和皮肉全都撕裂開來,一片血肉模糊。


    當然,方芳雖然傷了我,但她也不可避免的被我所傷,在她的利爪劃過我胸口的同時,我的手指也戳中了她的左肩肩窩,一記“一指雷”,就聽轟隆一聲響,方芳的左肩窩被擊穿一個大洞,她慘叫一聲,猶如斷翅的鳥兒,歪斜著倒飛出去。


    方芳臉色慘白,氣喘籲籲地問:“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冷哼著說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四合院狩獵人,唐小天!”


    “唐小天?!”方芳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她帶著仇恨的口吻說:“我記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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