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的過道燈此時竟然亮了起來,但是電流並不穩定,過道燈一直在滋滋滋地閃爍。


    就在過道燈閃爍的時候,我驚訝地發現,車窗外麵竟然貼著一張張慘白的臉,那些冤魂貼在車窗外麵,不斷地拍打著車窗,在車窗上麵留下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我情不自禁地皺起眉頭,這是什麽情況?我們的火車被冤魂纏上了嗎?


    自從火車經過落鳳坡以後,這些冤魂便冒了出來,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冤魂就是三年前死在山體滑坡災難中的那些旅客。


    這時候,我的目光突然瞥見門上的火車班次,每一列火車都有屬於自己的一個班次,比如k38之類的。


    我看見那個班次的時候,頓時愣了一下,急忙摸出自己的火車票一比對,發現我現在乘坐的這列火車班次,跟我火車票上的班次完全不同,我他媽竟然上錯火車了?


    再細細一想,門上的火車班次怎麽那麽熟悉……


    一道閃電劃過我的腦海,我瞬間反應過來,我所乘坐的這趟火車,竟然是三年前發生事故的那列火車!


    我突然想起兔哥講起的有關於“幽靈列車”的故事,一顆心突突狂跳起來,我終於反應過來,我這是登上了“幽靈列車”呀!


    難怪我上車以後沒有見著兔哥,原來是我根本沒有登上之前乘坐的火車,而是登上了一列滿載著冤魂的幽靈列車。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還是閃過一絲慌亂,這列火車會載著我去哪裏?是去陰曹地府嗎?我怎樣才能離開這裏?


    過道燈滋滋閃爍,長長的車廂裏麵隻有我一個人,那些冤魂貼在車窗外麵,鬼氣森森。


    “有人嗎?這裏有人嗎?”我大聲叫喊著,隻有我自己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


    我隨手推開一個包廂門,門一開,我頓時就愣住了,包廂裏麵有四張床,但是床上並沒有乘客,每一張床上都擺放著一個骨灰盒,盒子上有那些遇難者的名字和遺照。


    我掃了兩眼,趕緊退了出來。


    然後,我又接連推開包廂門,連續走了好幾個包廂,發現包廂裏麵全都擺放著骨灰盒。


    我一路走去,回到自己方才所在的包廂,發現包廂的床鋪上,赫然多了兩個骨灰盒。


    我很疑惑,湊上去仔細看了看,這一看,腦袋嗡一聲就炸了。


    床上的兩個骨灰盒,一個寫著兔哥的名字,一個寫著我的名字,甚至還有我倆的照片。


    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用力掐了一把,我應該還活著吧!


    就在這時候,背後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的神經本就一直緊繃著,當這隻手伸過來的時候,我幾乎是出於本能反應,一個過肩摔,將一道人影摔在地上,那道人影頓時哎喲一聲慘叫。


    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苦苦找尋未果的兔哥。


    “兔哥,怎麽是你?”我伸出手,正準備將兔哥扶起來,卻突然想到,不對呀,我現在是在幽靈列車上麵,這個兔哥應該不是真正的兔哥吧!


    想到這裏,我唰地抽出一張驅鬼符,直接往兔哥腦袋上拍去。


    “哎喲!”兔哥抱著腦袋,滿臉委屈地看著我:“唐小天,你看清楚呀,我是兔子!長耳朵的兔子!”


    “放屁!你以為你騙得了我嗎?這裏是幽靈列車,你是怎麽來的?”我指著兔哥的鼻子喝問道。


    兔哥有些急了,指著腦袋上的驅鬼符對我說:“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你的驅鬼符對我無效,說明我不是鬼,我是人!”


    我微微一怔,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真是長耳朵的兔子?”


    “那可不?哎喲喲,摔死我了!”兔哥捂著腰杆爬起來。


    我略帶歉意地問他:“兔哥,你……沒事吧?”


    兔哥扭了扭腰:“你剛才那一摔,好像把我的腰椎盤突出治好了!”


    我問兔哥道:“兔哥,你怎麽也在這幽靈列車上麵?”


    兔哥愁眉苦臉地看著我:“還不是怪你!”


    “怪我?!”我指了指自己,一臉訝然。


    兔哥點點頭:“我都跟你講了,落鳳坡這個地方很邪的,誰讓你隨便下車的?我看火車都要開了,你還不上車,我就跑下月台去叫你。你看見火車開了,轉身就跑,你在前麵跑,我在後麵追,結果……我倆都跳上了這列幽靈列車!”wap.


    “剛才你在什麽地方?”我問兔哥。


    兔哥說:“我在另外一節車廂裏麵,到處都是冤魂,我都快被嚇死了。我想到你是這方麵的行家,所以鼓起勇氣跑來找你!”


    兔哥說到這裏,忍不住揉了揉胳膊:“差點沒被你摔死!”


    我拉著兔哥就往包廂外麵走:“此地不宜久留,誰也不知道這列幽靈列車會開往哪裏,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還是早點下車吧!”


    兔哥哭喪著臉說:“我也想早點下車呀,外麵全是冤魂,出不去呀!”


    “區區一些冤魂而已,你跟在我後麵,跟緊一點,我帶你出去!”我一邊說,一邊摸出好幾張驅鬼符夾在指尖,一馬當先走在前麵。


    “兄弟,等等我!”兔哥慌忙跟了上來。


    此時的走廊上,果然擠滿了冤魂,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陰沉著臉,一臉慘白地看著我和兔哥。


    兔哥解開腰帶,就開始脫褲子。


    我詫異地問他:“兔哥,你在幹啥?”


    兔哥說:“我想起了,今天我穿的是紅內褲,紅內褲辟邪的!”


    說著,他已經把褲子褪到膝蓋下麵,紅豔豔的內褲格外性感。


    還不要說,他這一招還挺管用的,原本有幾隻伸向他的鬼手,在觸碰到紅內褲的瞬間,就像觸電一樣,趕緊收了回去。


    兔哥一臉傲嬌地說:“可惜我不是童子了,沒有童子尿,否則,夠他們好好喝一壺的!”


    “跟緊一點!”我瞥了一眼兔哥的紅內褲,正中間還有一個金燦燦的“福”字,相當牛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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