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呢?趙龍,二蛋怎麽沒跟你們一起過來?”幾杯酒下肚,我這才想起沒有看見二蛋這小子。二蛋最近都跟趙龍和王虎廝混在一起,估計隻有趙龍和王虎知道他的行蹤。


    趙龍說:“我們過來的時候,他還在網吧裏打遊戲呢,說打完那一局就過來!”


    “大爺的!他幹脆住在網吧裏算了!”我沒好氣地說。


    王虎說:“二蛋之所以興趣那麽濃厚,是因為在網上釣了好幾個‘老婆’,陷入網戀不可自拔。昨天我還看見他給一個女網友發紅包呢!”


    “真是個白癡!”我翻了翻白眼:“弄不好他的女網友,是個摳腳大漢呢!一邊摳著腳,一邊喊他老公,想想都覺得惡心!”


    酒局進行得非常熱烈,我起身去衛生間放水。


    我走進衛生間,其中一個衛生間沒有關門,我推了一把,卻發現裏麵站著一個人,裏麵那人頓時就罵了起來:“你他媽沒長眼睛啊!”


    這人上廁所不關門,居然罵我沒有長眼睛,嗬嗬,大過節的,不宜在外麵鬧事。如果換做以前,估計我的鐵拳已經懟他臉上了,不過現在我成熟了,我不會因為這些小事動怒,我是一個有身份,有素質,有顏值的好青年。


    我笑了笑,也沒跟他計較,轉身去了隔壁。


    我正撒得暢快呢,後麵的門被人砰一腳踹開,我的尿液也在瞬間戛然而止。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回過頭,就看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挑染著一頭紅頭發,趾高氣揚地站在我後麵。


    這小子斜著眼睛,一看就喝了不少酒,很張狂地指著我:“你他媽的,剛剛影響我撒尿了,你知道不?”


    我眯起眼睛,隱隱覺得麵前的這個少年有些眼熟。


    “看什麽看?不服氣嗎?”紅發少年對我嗆聲道:“不服氣隨時來找我,老子是清溪中學的張威!你叫我一聲威哥,今天這件事情就算了!”


    我哦了一聲,我說這小子看著怎麽有些眼熟,原來是張威。


    我跟這個張威有過一麵之緣,清溪中學跨年篝火晚會的時候,張威自詡自己是胡媛媛的男朋友,攔著我們不讓走,當時我們就跟這個張威結下了梁子。沒想到今天狹路相逢,居然在天香樓碰見了他。他很乖張地挑染了一頭紅頭發,所以剛才我沒有把他認出來。


    距離我上一次碰見這小子,這小子好像更加囂張了。


    張威好像也把我認出來了:“哎,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我冷冷笑了笑,提起褲頭,直接撞開張威,轉身往衛生間外麵走去,今晚是和兄弟們團圓的開心日子,我可不想惹事。


    誰知道,我打算放過張威,但是張威卻不依不饒,從後麵追上來,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惡狠狠地說:“你他媽耳朵是不是聾了?我在跟你說什麽?你不叫一聲威哥,就想走?信不信我弄死你?”


    張威這種人,我壓根就沒放在眼裏,他恐嚇一些小朋友可能有用,但是恐嚇我,我隻能說他撞在鋼板上了。


    看來,我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今天鐵定是跟我杠上了。


    我冷冷笑了笑,轉頭看著他:“威哥是吧?”


    “是!”張威很驕傲地一挺胸口。


    我突然出手,一把薅住他的紅頭發,直接把他拽到牆角,幫他練鐵頭功,當當當在牆上連撞幾下,把牆上的牆磚都給撞裂了,張威的眉心也是皮開肉綻,在牆上留下斑斑血跡。


    我鬆開手,張威翻著白眼,就像一條爛泥鰍,貼著牆壁緩緩滑倒在地上。


    我抬腳踩著張威的腦袋,湊上去,一字一頓地對他說:“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唐小天,你可以叫我天哥!”


    呸!


    我對著張威啐了一口痰,拍了拍他的臉頰,然後理了理衣領,起身離開衛生間。


    這段小插曲,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更不會為了張威這種跳蚤生氣。


    我回到包間,張富貴問我去哪裏了,我說去撒了泡尿,張富貴開著葷玩笑說:“撒泡尿去了這麽長時間,天哥,你是不是前列腺有問題呀?要不,我讓瑩瑩給你掛個號,你去檢查檢查?”


    我笑了笑,指著張富貴說:“老子前列腺有問題?信不信我能讓你懷孕!”


    張富貴皺起眉頭:“天哥,你好惡心,居然連我都吃得下去!”


    王瑩瑩說:“你倆大哥不說二哥,一個比一個惡心!天哥回來了,可以開始玩遊戲了吧?”


    張富貴把我拉到中間:“天哥,來來來,兄弟們都在等著你玩遊戲呢!”


    “什麽遊戲?”我問。


    張富貴說:“老規矩,南北派,在場的人分成兩個組,兩兩猜拳對抗,最後輸的那組就喝酒,怎麽樣?”


    “可以啊!那你輸定了!”我笑著說。


    “好大的口氣,咱們先來分組……”張富貴正在組織遊戲,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包間的房門竟然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包間裏麵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門口。wap.


    隻見包間門口黑壓壓站著一群人,看這些人的衣著打扮,分明就是一群社會青年。


    踹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衛生間被我收拾了一頓的張威。


    沒想到這小子挨了打之後,非但沒有醒悟,反而跑回去叫人過來找場子。


    張威用衛生紙捂著腦袋,他的腦袋還在流血,一雙眼睛惡狠狠地從我們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我的臉上,伸手指著我:“就是他!”


    張富貴問我:“天哥,什麽情況?”


    我輕蔑地笑了笑:“沒什麽,剛才上衛生間,這小子找我樂子,非要我叫他威哥,結果,被我打破了腦袋,現在帶著一群阿貓阿狗找場子來了!”


    外麵的人聽見我在罵他們,頓時群情激憤,大喊大叫著就要衝進來。


    我們這邊當然也是不甘示弱,兄弟們抄起桌上的啤酒瓶,桌椅板凳,臉上沒有半點懼怕,幹仗對於我們來說,早都是家常便飯。


    我扭了扭脖子,看這樣子,這個春節的夜晚注定不能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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