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


    是四合院的玉牌起了作用!


    我如獲至寶,立即將玉牌從脖子上扯下來,高高舉在手裏。


    四合院的玉牌不僅僅是一個身份標識,也是一塊辟邪驅鬼的護身法寶,已經幾次拯救我於危難之中。


    我舉著那塊玉牌,群鬼都不敢靠近,甚至還往後閃躲,好像十分畏懼我手裏的玉牌。


    這塊四合院的玉牌就像是尚方寶劍,助我殺出一條血路,那些老鬼根本就不敢靠近我,偶爾有一兩個試圖靠近我的,都被玉牌給結果了。


    終於,我殺出群鬼的包圍,帶著潘胖子一起跑出戲樓。


    回頭望去,戲樓裏麵鬼氣湧動。


    “死胖子,你大爺的,你差點害死老子!”我鬆了口氣,把玉牌重新掛回脖子上。


    潘胖子取下眉心的槐樹葉,笑嘻嘻地討好我說:“天哥,我就知道你本領高強,那些鬼根本攔不住你!”


    我歎了口氣,轉身往前走:“果然還是老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潘胖子從後麵追了上來“天哥,不要生氣嘛,這樣吧,我明天請你吃飯,當做感謝好不好?”


    我皺了皺眉頭:“怎麽?一頓飯就想打發我?”


    潘胖子臉頰一紅,羞答答地伸手戳了我一下:“咋的?難道……你還想讓人家陪睡呀?”


    我打了個激靈,小祖宗都縮回了肚子裏麵,我伸出一根手指:“別他娘的廢話,一個月小炒!”


    潘胖子怔怔地看著我:“天哥,你也太黑了吧,讓我請你吃一個月小炒?”


    我說:“難道你的命還值不起一個月小炒嗎?”


    潘胖子哭喪著臉說:“這樣人家就沒錢談戀愛啦!”


    和潘胖子回到家裏,分別之前我跟他說:“回去用柚子葉泡個澡,去除一下晦氣這件事情基本上就算揭過去了!”


    回去洗了個澡,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明兒個是周一,還得上學呢。


    第二天早上來到學校,就看見一些同學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繪聲繪色地在講著什麽,像是在討論什麽重大新聞。


    我看見張富貴和趙龍他們也在討論,於是就湊了上去,問他們在討論什麽。


    張富貴說:“天哥,還記得那晚我們去過的梨園香戲樓嗎?就是唱鬼戲的那座戲樓?”


    “記得啊!”我點點頭,前天晚上我們幾個一塊兒去的,結果被戲班主趕了出來,昨天晚上我還跟潘胖子去過呢。


    “梨園香怎麽了?”我問。


    張富貴說:“梨園香昨晚出了大事了!”


    昨晚?!


    我的心情不自禁地咯噔了一下,昨晚我和潘胖子還去過梨園香呢,沒見著發生什麽大事呢!


    “出了什麽大事?搞得這般神秘兮兮的?”我好奇地追問道。


    張富貴壓低聲音說:“天哥,你是不知道啊,昨晚梨園香出了人命啦,今天一早,這事兒都傳遍整個清溪鎮了!”


    清溪鎮雖然算是一個大鎮,但畢竟是鎮,能大到哪裏去,早上在東頭放個屁,中午在西頭也能聞到,更別說出了命案這種重大新聞,無疑是在平靜的水麵上,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圈圈漣漪。


    對於清溪鎮來說,出了人命的新聞,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消息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遍清溪鎮的各個角落。.


    我心中一顫,怔怔地看著張富貴:“出了人命?誰死了?”


    張富貴說:“一個戲子死了!就是那個唱鬼戲的戲子,還記得不?我們進去的時候,他一個人在台上唱鬼戲,那聲音就跟鬼叫似的!”


    什麽?!


    唱鬼戲的那個戲子死了?!


    我張了張嘴巴,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昨晚我和潘胖子去梨園香戲樓的時候,那個戲子還在台上咿呀咿呀唱著鬼戲,而且昨晚我還留心打量了他,知道他是一個男旦,基本功很紮實,怎麽突然就死了呢?


    “那個戲子是怎麽死的?”我問。


    張富貴說:“如果是普普通通的死,那當然沒有什麽好稀奇的,怪就怪在,那個戲子死的很蹊蹺啊!”


    這時候,潘胖子也湊了上來,迫不及待地問:“張富貴,你就別賣關子了,又不是茶館裏說書,一口氣把話說完行不行?”


    張富貴翻了翻白眼:“你著什麽急呢?”


    “我……”潘胖子努了努嘴巴,沒有說出自己昨晚去過戲樓的事情,囁嚅道:“我好奇嘛!”


    張富貴說:“據可靠消息,昨晚那個戲子原本都是好端端的,跟往常一樣,在台上唱鬼戲。但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戲樓裏的其他人起床練功,就發現了那個戲子的屍體,那個戲子被一支戲院裏的紅纓槍,穿透了胸口,釘死在戲台的房梁上麵掛著!”


    張富貴講到這裏,聽他“說書”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的腦子裏自動腦補了一個畫麵:


    那個穿著打扮像鬼一樣的戲子,屍體就像一塊抹布,被紅纓槍釘在十多米高的戲台頂上,在晨風中輕輕晃動,血沫子淅淅瀝瀝隨風飄落……


    張富貴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那戲台頂上距離地麵,至少十多米高,誰能把他的屍體搬得那麽高?還能用紅纓槍把他的屍體釘在那房梁之上,絕非人力能夠做到的。所以,很多人都說,殺死那個戲子的凶手,可能……不是人……”


    叮鈴鈴!叮鈴鈴!


    張富貴剛剛講到這裏,刺耳的上課鈴聲突然響起,眾人觸電般叫喊起來,紛紛跑進教室。


    上課的時候,我也沒心思聽講,腦子裏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情。


    戲子的屍體掛在距離戲台十多米高的房梁上,這確實是人力不能辦到的,難道殺死戲子的凶手真的不是人嗎?


    昨晚戲樓裏湧入了那麽多鬼魂,會不會有厲鬼藏匿其中呢?


    如果真有殺人厲鬼現世,作為一名四合院的狩獵人,我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的。


    胡思亂想了很多,下課的時候,潘胖子轉頭問我:“天哥,這事兒你怎麽看?”


    我說:“你不是號稱清溪鎮第一狗仔嗎?你再去打聽一下細節,這種事情不好輕易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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