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在他手裏?


    我一愣,整個人就跟被人打了一悶棍一樣。


    他說的是真是假?這人既然一直在監視我,那麽彎刀在某種程度上,和可能也受到了他的‘特別關照’,所以他知道彎刀的行蹤,並不是不可能。


    我一直以為,彎刀是背著我幹什麽事兒去了,所以才消失了一個多月,難道說我想錯了,他實際上已經落入清風手裏了?


    “他真的在你手裏?你怎麽證明?”我問。


    清風臉上怪著那種陰沉又邪惡的淡笑,讓人渾身不舒服,他手指慢慢摳刮著桌麵,發出一種雖然輕微,但讓人耳朵極不舒服的刮撓聲,我覺得難以忍受,他倒像是很享受這種聲音一樣,一邊緩緩的刮,野獸磨爪子似的,一邊兒道:“我給了他這麽久的自由,也該收回來了;他原本可以更自由,但誰讓他不珍惜呢,居然背著我在後麵搗鬼,讓我多耗費了八年的時間。”


    他這話像是意有所指,什麽叫彎刀在背後搗鬼,耽誤了他七八年時間?我可以確定,彎刀絕對不認識清風,畢竟這一路的經曆擺在那兒,彎刀可能瞞了我某些事情,但在和清風的關係上,他應該不可能騙我才對。


    為什麽清風這話說的,就好像彎刀八年前就認識他一樣?


    八年前發生過什麽?


    等等!


    我猛地想到,八年前,不就是彎刀做天石任務的時候嗎?大約是我麵上的表情太明顯,清風用陰沉沉的調子緩緩道:“看來你猜到了……沒錯,天石任務的支持者,是我。”


    我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幾乎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是支持者!


    大約是被j組織給洗腦了吧,支持者的身份,在我內心中是非常神秘又牛逼的存在,可現在,這人卻說他是當年天石任務的支持者?


    清風不理會我的驚訝,緩緩道:“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不過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私藏下天石,並且說天石被一股國外的勢力給搶走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追查那股所謂的勢力,現在才弄清楚,原來是那小子使詐!你說,我是不是得好好收拾他?”


    我後背發涼,想起吳老婆婆的死狀,隻覺得彎刀可能凶多吉少了。


    “你把他怎麽樣了!”


    清風往後椅上靠了靠,漫不經心的說道:“還沒死,我留著他還有用。”


    我道:“你想要天石?”


    清風陰森森的笑了笑,語調有些嘲諷:“不是想要,是已經在我手裏了。”這一瞬間,我對清風的實力,有了迅速的了解。


    首先,j組織的支持者,可不是誰相當就能當的,也不是你有幾個錢,就能去告支持的,必須得有多方麵的實力結合,才能確保研究組和下麵的人在出問題時,將事情擺平了。


    他能成為j組織的支持者,本身就不一般。


    而彎刀藏起來的天石,已經在他手裏了,要知道彎刀可是個非常能忍的人,當初染上爛鼠病,被他形容的如同火燒刀割的疼痛,都沒見他表現出來過。而這一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清風對他做了什麽,竟然就讓彎刀把藏了八年的天石給交了出去。


    短暫的沉默後,我深深吸了口氣,找回自己的思路:“你說要我‘幫忙’才肯揭開真相是嗎?你覺得,我那麽傻幫你辦事兒?”


    清風臉上拐著邪惡的笑容,貓捉老鼠似的,說道:“你別無選擇,你的同伴在我手裏。”


    我笑了笑,道:“同伴?你覺得我和他的關係,好到要讓我為他涉險嗎?”雖然不知道這人想讓我幹什麽,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麽好事。


    清風聞言,麵露遺憾之色,道:“是嗎?我以為你們感情很好。”


    我道:“不過是一起出了一次任務而已,泛泛之交。”


    清風哦了一聲,似笑非笑道:“那許開熠呢?還有你身邊那條忠實的走狗呢?哦,對了,還有那個叫什麽樂的醫生,都是泛泛之交嗎?”不等我開口,小齊便笑眯眯的對清風說道:“是生死之交,我早看姓魏的不順眼了,一點兒自主性都沒有,天天在家裏,好多事情我都沒有辦法下手,不如先收拾姓魏的,看他還敢不敢嘴硬。”


    我聽小齊這麽一說,頓時怒上心頭,罵道:“你個王八蛋,魏哥每天都喂狗了?”


    魏哥是打山裏出來的,性格比較孤僻,雖然融入了現代社會,但除了工作和生活上的必要事項,一般一個人不怎麽出門溜達。大概也是因為如此,使得小齊不得不整天麵對他,讓她的某些目地無法實施吧,這點來看,魏哥反而又幫了我一次。


    而由於魏哥不喜歡出門,而我們這幫年輕人都屬於外賣黨,沒幾個會做飯的,因此一直是魏哥掌勺,小齊飯量大,再加上魏哥知道我喜歡她,所以還特意照顧,經常變著法兒給小齊做她愛吃的東西。


    現在呢?現在都他媽喂狗了!


    不對,狗不會這樣。我們經常喜歡罵人是畜牲,或者禽獸不如,事實上,禽獸和畜牲,哪兒能像人一樣,幹出那麽多喪心病狂的事兒呢?.zwwx.org


    小齊對此毫不愧疚,抬了抬下巴,嘲諷道:“隻要你乖乖聽老板的話,你那些朋友自然安然無恙。”


    我道:“這是法治社會,你們還真自己能一手遮天了?”


    清風笑了笑,說一手遮天不至於,不過製造個把意外到是不難。


    我算是明白了,今兒把我約過來,這是威脅我來了,在腦子裏迅速分析了一遍,我覺得許開熠不容易被算計,但是靳樂和魏哥,他要想下手,對他來說,卻並不難。


    頓了頓,我決定先試探一下,他究竟想讓我做什麽,於是故意作出掙紮及準備妥協的模樣,道:“你到底想讓我幹什麽?為什麽要讓我‘幫忙’?”


    清風的神情並沒有因為我的妥協而產生變化,那種陰沉沉卻又掛著一股邪惡的表情,讓我有種自己的心理活動反複被看穿的模樣。


    他盯著我十來秒,才緩緩道:“這個忙,不僅是在幫我,也是在幫你自己。”


    我道:“直說,別賣關子。”


    清風伸手,小齊將她手裏的文件放在了清風手中,這人轉而又將東西扔在我桌前,道:“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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