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身世這事兒,我決定弄清楚,當然,這種大事兒在電話裏說也說不清楚,於是許開熠閉關後,我安排小齊看著道士,自己則回南昌二老家,打算當麵問。


    當天早上的飛機,當天中午到,回家時已經是下午的四五點鍾了。


    到門口時,我敲了半天沒人應門,以為二老出去了,便拿出手機打算給他們打電話,誰知手機撥過去,兩個人的電話都關機了。


    由於我是老來子,所以現在這個年紀,二老已經不年輕了,也退休了,兩人經常到外地旅遊,晚年生活過的還是很嗨皮的。我打電話沒找到人,正琢磨著他們是不是外出了,便見旁邊鄰居打開了房門招呼我:“喲。小許你回來了。”


    現在鄰裏鄰居之間,一般都不認識,不過這是個老小區,二老那一輩人都比較熱情,因此周圍的鄰居都挺熟的。


    我回道:“是啊,林姨,我回來看看,對了,我家沒人,你知道我父母幹嘛去了嗎?”


    她道:“你家來了親戚,一大早就出門了。”


    親戚?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因為說真的,我家還真沒有多少親戚,早年間在鄉下還有,後來從鄉下搬到南昌,就很少有什麽上門走動的親戚,大部分時間二老都是電話裏和親戚敘舊。


    因此,鄰居這話讓我有些意外,誰知不等我開口問,林姨就麵露遲疑之色,道:“不過你這些親戚是幹什麽的?那一個個,人高馬大,還真是把我有些嚇住了。”


    我仔細一問,頓時覺得不妙,原來清早上門的,是清一色的五個大漢,用林姨的話來說,不苟言笑,像是來找事兒的。


    但這幾個人敲開門,二老開門後,卻很自然的把這五個人給放了進去。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這五個人,連帶著二老都出來了。


    不過林姨注意到,出門的時候,二老各拉了個旅行箱,像是要出遠門。


    林姨當時還問了:“老許,你們這是要出遠門?又要出去旅遊?哎喲,有兩個爭氣的孩子真是好喲,不用你們操心。不像我和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了還要出去工作,哎,我家那個不爭氣啊,遊手好閑,但沒辦法,我們當父母的得給他攢錢娶媳婦兒不是?你們太幸福了,倆孩子都這麽出息……”


    我聽林姨越扯越遠,心說:別誇我,我沒出息,我就是個在網上賣情趣用品的。眼瞅著林姨說起自己家還在啃老的孩子,越說越傷心,我趕緊打斷她:“林姨,那你問了他們怎麽說的?”


    林姨道;“他們說你今天下午要回來,放了把鑰匙在我這兒,讓我給你。”說完,從衣兜裏掏出了我們家的鑰匙。


    這一舉動,讓我頓時心裏咯噔一下。


    我沒有打電話告訴他們自己今天要回來,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從林姨手裏接過鑰匙,我隻覺得相當不對勁,一邊兒開門,一邊兒問林姨:“他們還說什麽了?”林姨表示二老沒有多說什麽,將鑰匙給她後就跟著那五個像親戚模樣的人離開了。


    我心中暗道:什麽親戚,我可不記得自己家有五個人高馬大的壯漢親戚,肯定是出事兒了。


    當即,我也不跟鄰居多說了,道了謝後,便立刻開門兒進去。m.zwwx.org


    家裏收拾的挺整齊的,桌麵上雜物很少,二老都屬於簡潔的個性,不喜歡在家裏堆太多東西,布置比較簡單,因此我一進門兒,就看到茶幾上放著一樣東西。


    是一封信。


    我將防盜門關上,直接拿起了那封信,上麵寫著:許開陽親啟。


    看字跡,是我母親的。


    我心裏一沉,隻覺得手裏的信件有千斤重。


    他們顯然知道我要回來,但卻回避了。有什麽話是不能當麵說,或者不能在電話裏說的?很顯然,是一些說不出口的話,所以就隻能用信件來寫的。


    我本來在靳樂的洗腦下已經戒煙了,但這兩天煩心事一多,又忍不住抽了起來。


    一邊抽煙,我一邊打開信紙,開始看上麵的內容:


    開陽: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了。


    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但時機已經成熟,真相即便難以說出口,我們卻不得不告訴你。


    二十六年前,我們接到了上麵委派的任務,伴隨著任務而來的就是你。


    我們的職責,是撫養你長大,並時刻注意你的各種情況。


    在你畢業去北京的那一年,我們的任務其實就已經結束了,但我和老許不想就這麽離開,因此一直拖到了現在。


    但現在,我們不得不離開了。


    你一定很好奇,我和老許究竟是做什麽的;你也一定很好奇你來自哪裏,是被誰委派而來的,目地又是什麽。


    但很遺憾,這些問題,我不能,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你。


    我不能告訴你我和老許的真實身份;至於你究竟來自哪裏,我們也一無所知,我們隻是在執行一個時間跨度很長的任務。


    今天,上麵來人,告訴我們任務結束了,所以,我們該離開了。


    做了你二十六年父母的我們,在臨走之時,沒有別的能送給你,隻能給你一些忠告。


    “在你的身後,有一股龐大的勢力,我不知道這個勢力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麽,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後會無期。”這封信到此結束,我整個人如遭雷擊,半晌回不過味兒來。


    我想過,自己可能不是二老親生的,但我沒想到,他們的身份,竟然是假的!這一刻,我相當受打擊,這事兒攤在誰身上,都淡定不了。


    我夾著煙的手指有些發抖,狠狠吸了口,將剩下的半截給掐滅了。


    是什麽勢力,能讓一對兒中年人蟄伏二十六年,養一個陌生孩子?


    這個勢力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想起我和彎刀認識的一連串巧合,我隻覺得渾身發冷。


    難道我人生中所經曆的一切,都是被人計劃好的?


    等等……如果我是二十六年前,二老接到任務才開始撫養的,那麽許開熠是怎麽回事?


    關於許開熠來曆的解釋,他們以前是這麽告訴我的,說婚後長時間不孕,以為懷不上,才收養了一個。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那麽回事兒。


    我的身份有問題,許開熠的身份同樣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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