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有很多枯死的樹木,或者說入冬的樹木,植物也會冬眠,冬天看起來似乎枯死了,枝幹一掰就斷,但其實隻是‘冬眠’而已,來年春天,又會重新長出新枝。


    在寒冷的脅迫下,我收集柴火的動作非常麻溜,很快就弄了非常厚實的一大捆,用繩索捆起來往山洞裏拖。


    為了防止烤一半,光著身體出來撿柴和,所以我估算著分量,收集了足以燃燒一整夜的幹柴。


    拖著柴進入山洞,裏麵黑乎乎的,沒有一點兒光。


    難道彎刀沒有開燈?


    我打著小手電往前,這才發現,這山洞又窄又長,居然還有很多拐彎,拐了還幾個彎口,才在盡頭處看見彎刀打開的燈光。


    一看見那邊的情形,我腳一軟,幾乎跪了。


    山洞盡頭處,是一個比較大的洞穴,地麵周圍有很多細小的裂縫,洞穴正中央,有一個大約十五平方米左右的小池子,池麵冒著蒙蒙的霧氣。


    溫泉?


    靠!


    這裏有溫泉?


    彎刀已經在溫泉裏舒舒服服的泡著了。


    我氣的腦子發暈,好哇,這小子肯定是早就知道這一茬了,他大爺的!我一個人在外麵哆哆嗦嗦的撿柴和,這小子居然在泡溫泉!


    不等我對他發出嚴厲的譴責,彎刀便指揮道:“把衣服扔裏麵泡一下,一會兒再烤,可以先把火升起來。”他指了指大池子左邊。


    這山洞的地勢稍微有些傾斜,但傾斜度並不大,大池子下方,隔著一條地縫,還連著一個小池子,他自己的衣服已經在裏麵泡著了,估計是打算消消毒。


    我已經可以確定彎刀來過這個地方了,但現在實在冷的厲害,便也顧不得那麽多,當先把火升起來後,脫了衣服往小池子裏一扔就打算下水。


    彎刀提醒道:“先運動一下,身體回暖再下水。”


    於是我走到火堆後麵,在腰間圍著塊破布熱身,在極寒和極熱的狀態下,都不能采用迅速增溫或者降溫的手法,這一點我明白,於是也沒多說。


    熱完身,往溫泉裏一泡,那滋味兒別提了,簡直是從地獄一秒上了天堂。


    緩了一會兒,我開始觀察起這個地方來,溫泉的裂縫應該是自然形成的,但溫泉的池子卻有很明顯的人工痕跡。


    溫泉水是從地勢高一些的山縫裏流出來的,大池子下麵還有很多裂縫,又順著地勢低的地方流出去,相當強的人工設計感。


    我這會兒身體回暖,腦子沒這麽僵了,抹了把臉,看向泡在對麵的彎刀,道:“現在該告訴我了吧。這個山洞是怎麽回事,你又是怎麽回事?”


    他原本是閉著眼的,聞言睜開眼看著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道:“你這個傻裝的不明智。”


    彎刀沒有接這話,而是突然轉移了話題,道:“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前世今生?我還人鬼情未了呢!我看向彎刀,覺得他有些古怪,蒸騰的霧氣中,彎刀隻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麵,乍一看覺得有點兒驚悚,我不由得再溫泉裏坐直了一些,道:“不相信,沒有什麽前世今生,生命隻有一次,不能重來,所以我們要珍愛生命!小學老師就教了,你到底想說什麽?有話直說。”


    彎刀動了一下,也坐直了一些,露出了脖子和肩膀,總算不是一顆頭飄在水麵上了。


    由於是麵對麵的,隔了一段距離,因此熱氣蒸騰,我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能從彎刀的聲音中聽出一絲古怪來。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聽不出一絲開玩笑或者胡扯的性質:“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把上一次的任務物品偷偷留下來嗎?不用急著否認,我知道,許開熠肯定都告訴你了。”


    我知道彎刀這是打算進入正題了,於是道:“不明白,你不是搞研究的,而且天石的功效,似乎隻能帶來災難,我不清楚你把它留著是為了什麽。”他能在j組織的眼皮子底下,把任務物品給瞞下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彎刀道:“自我的記憶恢複後,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一個夢,我夢見自己和另一個人,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守著一個丹爐,煉丹。”


    我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你認為你夢見的是你的前世?你覺得你上輩子是個煉丹的道士?”


    彎刀沒有接我的話,而是繼續道:“我記得夢裏的環境,在東北,有一片大草原,煉丹的材料裏,有一種白色的像骨頭一樣的草。”


    這下子,我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隻能聽著彎刀繼續往下說。


    “我和那個人,在一個洞府裏煉丹,隻有我和他,我每一次做夢,都想看清對方的臉,但從來沒有成功過。”


    我道:“這太不可思議了,你居然還夢到了延骨草……沒有見過的東西,怎麽會夢見過呢?”我剛說完,就被彎刀給否決了,他看向我,道:“不,在夢見延骨草之前,我其實見過它,在有一本書裏見過。她所得到的那本古籍,是我讓人假裝無意,故意送到她手裏的。”


    我頓時震驚了,馬老太太得到的古籍,其實是彎刀設計,故意讓她得到的?


    我立刻道:“那這本古籍,你又是如何得到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道:“這本古籍,是我們家傳的。”


    我道:“那你家裏人是做什麽的?”


    彎刀歪了歪頭,道:“不知道,我被一個老道士收養,從有記憶開始,我就在一個那個破落道觀裏,十多歲的時候,老道士就去世了。”請下載小說app愛讀app閱讀最新內容


    我已經不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內心無數的草泥馬在躁動著。看不出來啊!彎刀居然是個出家人?這形象和出家人差了十萬八千裏好嗎?


    仿佛是知道我在想什麽,彎刀補了一句:“我沒有出家,老道士不算真正的道士,就是個騙吃騙喝的,據說,我連同那本古籍一起,被人丟在道觀門口,老道士不得已把我給收留了。”


    我還是覺得難以理解,用自己的想法推理道:“讓我想想……首先可以證明,那本古籍是你的親人留給你的;古籍的後部分,出自清風道人之手……難道你是清風道人的私生子?不對不對,年紀對不上,難道你是清風道人的孫子?”


    我之前還懷疑我們許家,是不是和清風道人有什麽淵源,可現在看來,彎刀居然也和清風道人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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