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熠之前一直是將頭發往後梳的,後來亞馬遜一行後,他有了些白發,於是他把頭發給染黑了,依舊保持之前的發型。


    基本上許開熠的發型是萬年不變的,但就在幾個月前,許開熠突然換了個發型,弄了個留海,我當時笑話他:“哎喲我去,老大,看不出來你這麽悶騷,弄這個留海,是想讓自己看起來嫩一點嗎?你該不會是交‘小女朋友’了吧?”讓一個平日裏風格看起來成熟的男人開始裝嫩,除了這個理由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麽原因。


    大概是許開熠並沒有理會我的調侃,現在看來,那會兒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光幕中的許開熠放下手,甩了甩頭,道:“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機能,在快速衰老,我必須要弄到‘白骨草’。”


    我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當初不是說……那個藥最多讓人老十歲嗎?靠,難道我們被騙了?”


    許開熠抿了抿唇,沉聲道:“她沒有騙我們,是我自己的身體有些特殊。”


    特殊?


    我皺了皺眉,沒說話,隻是隔著光幕和他對視,示意他解釋清楚。


    許開熠於是歎了口氣:“……做我們這一行,總有一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時候,我在之前的研究項目中,曾經對身體做過一些事,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那隻針劑在我身上,達到了不同的效果。”


    我一捂額頭,隻覺得大腦的神經突突的跳動了起來。


    對自己的身體做過一些事情?該死的,這王八蛋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許開熠。”我深深吸了口氣,道:“你在做這西恩混賬事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你不僅是一個科研人員,還是一對父母的兒子,一個弟弟的兄長嗎?你幹了太多出格的事,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敢下手,我真不知道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許開熠淡淡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得到一些,就必然要放棄一些。”


    我怒極反笑:“ok!也就算說兄弟、親人、甚至健康和生命,都是為了你的崇高理想可以放棄的,既然如此,你現在還來找我幹什麽?你等死好了。”


    許開熠皺了皺眉,道:“時間不多,我們不要在這種時候,爭辯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憤怒之下,我罵了句去你媽的,隨即便切斷了通訊。


    那邊兒的郝胖子見光屏沒了,便慢悠悠的走過來,一改之前的態度,試圖跟我閑聊,但八成看我臉色不太好,說了兩句,他就識相的不開口了。


    我雖然憤怒之下將通訊切斷了,但我知道這事兒必須得做,否則能怎麽辦?真看著許開熠變成了老頭子?甚至活不了幾年就老死了?


    除了表達一下憤怒外,我似乎隻能接受這個事實:我又被許開熠算計了一次,而且還得幫他弄到再生的‘延骨草’。


    其實在通訊接通時,我有一大堆疑問想要跟許開熠談,但由於憤怒,這會兒切斷了通訊,那些事兒也隻能暫時放下了。


    那馬老太太,也不知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弄到保存延骨草的方法?看樣子,那份資料,應該還告訴了她延骨草再生的時間,否則馬老太太不會這麽著急。


    許開熠是怎麽知道這些事的?


    按理說,各個小組之間的項目應該是保密的,他怎麽會對馬老太太的行蹤和目地知道的這麽清楚?還有,我們的星河是有內部監控的,許開熠直接通過星河和我聯係,那我們的內容,豈不是會全部暴露出去?


    我相信許開熠沒有這麽蠢,他應該是有什麽方法,能夠隱藏我們今晚的通訊內容。


    看著對麵的郝胖子,我心中一動,想起了之前他和許開熠的對話。


    莫非,是他給許開熠傳的信兒?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一轉,我決定試探一下,便問郝胖子:“我怎麽沒聽許開熠提起過你?”


    郝胖子笑了笑,道:“平日裏來往其實不多。”


    我道:“那我看你們挺熟的,我大哥還把那蛇人送給你了。”


    郝胖子有些驚訝,道:“喲,你也知道蛇人的事?”頓了頓,他於是解釋道:“我們雖然平時不常來往,但都在一個組織裏混,難免需要互相幫助的時候,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再要好的朋友也不一定要經常湊在一起,對吧?有事的時候,能拔刀相助就行了。”


    嘖嘖,這話說的可真好聽。


    郝胖子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問我:“他找你……有事兒?”我看他那探究的模樣,心知自己恐怕很難套出話來,這些人可都不傻,別最後把自己套進去了。


    於是我道:“沒什麽事兒,就是交待我注意安全,順便,他說你是他的朋友,讓我可以和你多照應照應。”


    “那是應該的,哎呀開陽小兄弟啊,之前我不知道,態度上有點兒不好,你別往心裏去。”


    “哪裏,哪裏,別提這些,大哥都跟我說了,別客氣。”


    我倆客套了一番,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說些毫無營養的話題,我腦子裏卻在想著,該怎麽弄到延骨草。


    如果延骨草放在彎刀那兒,我該怎麽辦?


    如果是馬老太太自己貼身收著,我又該怎麽辦?


    首先,要想救許開熠,就必須在馬老太太回到j組織之前,因為進了j組織,就不可能有機會再下手了,而且一但進行項目申請,納入j組織的體係管控內,關於延骨草的事情,我們就再也插不了一點手了。


    按理說是同一個組織的,許開熠需要這個救命,正常情況下,應該是能向組織上申請分撥一點下來。


    但j組織的結構,和其它組織機構是不同的,它沒有實際意義上的最高領導人,隻有無數的支持者,而每一個項目的支持者,又都是獨立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根本不可能向組織上要到‘延骨草’的資源。


    而許開熠會這麽設計我,把我弄到這個隊伍裏來,估計就是出於這一層考慮。


    馬老太太資料的事兒,應該是郝雲安賣人情,透露給許開熠的,不過郝雲安看起來並不知道許開熠的真實目地。


    我下手弄延骨草時,還必須得小心點兒,不能讓自己引起他的懷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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