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夢見什麽了。”安巴見我沒說話,又問了一句,他問這個話時,臉上還帶著股壞笑,我納悶兒了,道:“你笑什麽?”


    “嘿嘿。”他曖昧的看了我一眼:“你剛做夢說夢話了……手在自己身上到處摸,喘得賊厲害,嘖嘖,要不怎麽說你們年輕人,體力好,白天這麽累,晚上居然還有精力做這種夢,我都沒忍心叫醒你。”


    我無語的看著他,安巴緊接著又加了一句:“你們的頭兒警惕性特別高,你動靜太大,把他都弄醒了,他剛才出來看了,見你做夢挺歡的,也沒怪你,哎喲,想到白天的事兒,我真擔心他會一腳把你踹醒呢。”


    “……”也就是說,兩個人看見了,沒有一個叫醒我?靠!平時怎麽沒見著你們對我這麽好呢!


    我欲哭無淚,抹了抹額頭的虛汗,道:“你大爺的,有見過做春夢做成我這樣的嗎?”


    安巴搖頭道:“真沒見過,你是不是爺們兒,做個春夢,嘴裏還一直喊不、不要……你是不是在夢裏,性別轉換了?”


    我嗆了一下,幾乎想抽他,咬牙切齒道:“老子做的是噩夢!好吧,前半截是春夢,但才開了個頭,就轉為噩夢了。”


    安巴哦了一聲,道:“這樣啊,那你夢見什麽呢?我看你膽子挺大的啊,這隊伍裏,那個梭梭還有黃頭發,都跟閹**似,就隻有你,我發現你誰都敢嗆。”


    這算是誇我嗎?


    我想了想,便簡易的將自己的夢說了,隻說夢到一個美女,結果變成了一具沼澤女屍,直把我往沼澤裏拉,還挖了我的眼睛。


    由於夢境太恐怖,我不想仔細回憶第二遍,因此就三言兩語說了,因此說出來並不能勾起人的恐懼感。誰知,我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說完,安巴的臉色卻變了,眼睛瞪大,呼吸急促,兩腮的肌肉不停的抖,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我一懵,道:“你怎麽了?我說的不算恐怖吧?”


    安巴咽了咽口水,聲音都有些抖了,道:“你剛才說……你夢見了,沼澤美人?”


    我道:“是沼澤女屍!”


    安巴一拍膝蓋,二話不說,立刻往篝火裏添柴,似乎想把火燒的旺一點。


    熊熊的火光中,我一下子就看見,安巴的額頭上,竟然在這片刻間,冒了一層虛汗。


    我意識到不對勁了,不等我開口問,安巴便道:“咱們遇見大麻煩了,你夢見的,就是沼澤美人!”


    我道:“什麽意思?你能不能說清楚?”


    安巴把火升大了許多,似乎也減輕了心中的恐懼,他這才道:“是我們這兒的一個傳說。”說著,他便講起了這個關於沼澤美人的傳說。


    日本人當年入關的時候,先打的就是東北這一塊兒,日軍長途遠征,到了地方,燒殺搶掠就不說了,奸汙婦女更是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除此之外,他們也配有專門的慰安婦,除了從各國抓以外,也有日本的本國人,都是被洗腦甚至被強征的日本少女。


    其實,戰爭,很多時候都是上位者的事情,日本的平民在當時也遭受著來自自己國家的迫害,本來就是人口小國,為了發動戰爭,幾乎是傾國出動。


    那些日本本國的慰安婦,最初有許多是被洗腦,抱著獻身精神隨軍的,也有許多是被強征的,但不管屬於哪一種,當離開自己的祖國,在外國的領土上,被打仗打的已經心理扭曲的士兵,用來無節製的泄欲時,誰都受不了。


    所以在當時,很多日本本國的慰安婦,都開始逃跑,這些各個國家的可憐女人,成為了殘酷戰爭中的背景板,在痛苦中掙紮,又在痛苦中銷聲匿跡。


    抗日戰爭結束後,日軍撤退,但一些日本女人,卻成為了不再有價值的東西,都被留在了中國的領土上。


    她們自然不會有好日子過,民怨沸騰,她們的保護傘也沒了,下場可想而知,一經發現,就被當地人弄死泄憤了。


    當然,也有一些中國婦女,被日軍淩辱後懷了身孕,那時候條件不成熟,很難隨隨便便說墮胎,往往就是自盡,或者生下來,敢生下來的女人,在當時那個封建的背景下,下場往往也是很慘的。


    沼澤美人,據說就是個日本女人,在日本時是一名藝妓,不知道是被洗腦還是被強征,反正就隨軍來了中國。由於她十分漂亮美麗,自然就是軍官們才能享用的,低層的士兵就別想了。


    隨著戰事的蔓延,我軍與日軍勝敗交鋒,沼澤美人,在日軍的一場敗仗中被丟下了。


    那時候的沼澤美人還是個少女,再一次出現時,已經是抗戰結束之後了,她學會了中文,變得像個地道的中國人。


    日軍撤退,她沒有被帶回國,隻能在中國求生。


    由於沒人知道她是日本人,再加上當時戰爭時期,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的人很多,因此對於一個沒有戶口,沒有人和家人的孤女,也並沒有產生太大的懷疑。


    她和這附近的某個屯裏的男人結婚了。


    安巴說道:“具體那個屯不知道,這都老故事了,別較真。”


    我道:“然後呢。”


    安巴道:“然後過日子唄,人心都是肉長的,沼澤美人安安生生和男人過日子,本來挺好,但有一次,由於思念家鄉,她在夜晚,悄悄一個人說起了日本話。”


    沼澤美人說起了日本話,被人發現了。


    當時對於日本人的仇視,比現在更厲害,而當時來到中國的日本女人,不是女軍官,就是慰安婦,女軍官是比較少的,因此沼澤美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一個日本人!一個日本的慰安婦!


    這怎麽行!


    不止村裏人,連沼澤美人的丈夫和家裏人,都仇恨的恨不得把她撕碎了。沼澤美人苦苦哀求,卻並沒有用,最後她不得不往山裏逃,屯裏的人一路追蹤,將沼澤美人逼入了絕境。


    最終,她被逼入了沼澤裏,據說臨死前,她喊了一段話,發了一段毒咒。


    我道:“什麽話?什麽毒咒?”


    安巴想了想,道:“……為什麽要有戰爭,為什麽要出賣我,為什麽要犧牲我們!我隻想和我的孩子在一起,我隻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你們這些男人,你們為什麽這麽喜歡戰爭,為什麽這麽血腥,為什麽這麽喜歡欺負我們女人。我詛咒你們……”


    安巴說到這裏,就不說了,我聽得有些入神,追問道:“詛咒什麽?”


    安巴道:“不知道,她詛咒的時候,用的是日語,抗日時期,很多人都會聽一些簡單的日語,當時有人聽懂了詛咒,但現在不知道了。以前打獵比較盛行的時候,很多男人,都夢見過沼澤美人……和你形容的,一模一樣。”


    ps:發重了,已經更正過來了,不會二次扣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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