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些事情,他一邊享用趙隊給他買的醬板鴨,一邊考慮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麽辦,現在問題的關鍵是當時現場沒有其它的目擊證人,如果黑虎堂的那幾個手下一口咬定是自己殺死了彭彪,那還真有點麻煩。


    自己當時為了減少麻煩,所以選擇了一條很偏僻的胡同,沒想到現在反而把自己繞進去了,如果要想翻案,必須讓那幾個人都說實話,可是他們既然是童宗敏請來的打手,陷害自己肯定都是姓童的指使的,要想讓他們翻供,談何容易?


    如果是在外麵,憑著自己的截脈手,讓他們說實話當然容易,可是現在大家都關在局子裏,見上一麵都困難,更不用說動手了。難道這姓童的就沒有破綻了?唐睿明皺著眉頭開始苦思冥想,彭彪啊彭彪,沒想到你暗算我不成,連死了都要害我一把,唐睿明咬著牙自言自語道。


    咦,死了?彭彪為什麽會死?唐睿明腦中靈光一閃,根據彭彪當時的傷勢,最多也不過瞎一隻眼而已,絕不可能死亡,否則自己也不會袖手旁觀,畢竟死人是一件很敏感的事情,自己當時根本就沒想把任何人弄死,所以下手都很有分寸。


    難道彭彪的飛刀上有毒?所以最後毒發身亡?不可能,唐睿明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推斷,如果刀上有毒,彭彪流出來的血肯定會變黑,可是自己當時看得清清楚楚,他流出來的血絕對是紅的,是屬於正常的顏色。


    那他怎麽會突然死了呢?死人,嫁禍,他嘴裏反複念著這兩個詞,啊,是了,他忽然大叫一聲從床上跳起來,肯定是有人故意殺了他,然後再嫁禍給自己!對,事情一定是這樣,唐睿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是誰殺了彭彪?自己當時走的時候,醒著的人隻有童宗敏,而後來給自己嫁禍的人也是他,這下唐睿明用腳趾頭也能想出,到底是誰殺死了彭彪,沒想到姓童的這小子居然這麽狠毒,唐睿明覺得自己的後背有種涼涼的感覺,看來自己還是小看對方了。


    這下唐睿明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既然童宗敏這麽處心積慮,不惜動手殺人來陷害自己,那是一定要置自己於死地了,再者,童宗敏故意殺人的事一旦敗露,不但他自己會身敗名裂,就是童海章也會大受牽連,所以童宗敏即使破釜沉舟,肯定也要給自己嫁禍到底。


    看來這事馬虎不得啊,想通了這些關節,唐睿明暗暗思忖道,如果自己不迅速拿到童宗敏和黑虎堂勾結的證據,並揭穿他故意殺害彭彪,嫁禍給自己的事實,等到童宗敏真的收買幾個人做了偽證之後,自己隻怕哭都哭不出來了。


    這件事該從哪裏下手呢?現在自己被關在裏麵,黑虎堂的幾名手下也被關在裏麵,似乎沒有地方著手啊,唐睿明暗暗皺起了眉頭,噢,對了,唐睿明沉吟了半晌,忽然拍了一下大腿,那天彭彪不是說黑虎堂的老大叫做陶誌鵬嗎?


    童宗敏既然能指使黑虎堂的人對付自己,那麽他和陶誌鵬之間必定有聯係,自己如果能找到陶誌鵬,不是比找他的手下更有用嗎?看來自己得去黑虎堂走一趟,隻要搞到陶誌鵬的口供,讓他承認是受童宗敏的指使追殺自己,那麽童宗敏的嫁禍之計就不攻自破了。


    這樣一來自己就麵臨兩個問題:一是自己怎麽才能出去,二是黑虎堂的老窩到底在哪裏,這件事不能拖泥帶水,自己必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舉拿下黑虎堂,不然一旦童宗敏得了消息,讓陶誌鵬躲起來,自己再想動他,那就不是短時間裏能辦好的事情了。


    如果是在以前,他當然不敢這麽狂妄,居然想隻身去找單挑黑幫,但是自從他衝開玉枕關,武功進入先天之境後,他發現自己心念微動,即可控製別人的行動,真氣所到之處,更是握鐵如泥,視精鋼如朽木,所以他對黑虎堂這樣一個小小的黑幫,已經不怎麽看在眼裏。


    黑虎堂的老窩,趙隊肯定是知道的,唐睿明想道,看來明天隻有想辦法套套他的話了,當然這事隻能旁敲側擊的問,不然一旦他知道了自己的意圖,向童宗敏一匯報,自己的想法就泡湯了,知道了黑虎堂的老窩,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這個地方自己晚上想要溜出去,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不管怎麽樣,這事今天是沒法做了,否則這麽晚把趙隊叫來問黑虎堂的事,他心中肯定會生疑,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了,所以今晚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等明天白天套出趙隊的話以後,晚上再對黑虎堂展開行動。


    想到這裏,他盤膝坐在床上,開始閉目打坐,剛剛催動內氣,他就發現自己體內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以前靈力雖然也隨著內氣在體內運轉,但它們總是分為兩股,相互之間互不幹涉,但是現在它們已經合二為一,匯成了一股淡黃色的氣流。


    但更讓唐睿明吃驚的是,他發現自己的丹田內忽然出現了一粒金黃色的內核,雖然隻有綠豆大小,但是體內所有的內氣在進入丹田之後,都會繞著它旋轉,如果按照老喇嘛的說法,這應該是人體經過修煉之後的內丹。


    難道我這麽快就生成了內丹?但這個念頭也隻在他腦海裏微微一閃,便被他拋開了,雖然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但功夫到了他這個境界,心境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去留無意、寵辱不驚的地步,所以昨天才會那麽容易放過趙隊和那名警察。


    他這一入定,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從那種恍惚兮若存的功態中蘇醒過來,他收功之後,走下床來活動一下腿腳,正想去打水洗臉,這裏門上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唐睿明怔了一下,心想這裏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又不是自己家裏,是誰對自己這麽客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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