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雅芝見那團模模糊糊的東西終於消失了,心裏的恐懼也慢慢消失了,但她還是惴惴不安地向唐睿明問道:“他到底是什麽東西?他真地不會再害人了吧?”


    唐睿明歎了口氣道:“至於他是什麽,我也說不清,可能就是我們常說地鬼吧。但他和一般的鬼又不一樣,隻能算作是一個遊魂,他現在已經被我煉化了,不會再為害了。”


    那個鬼確實不能為害了,但他並沒有被煉化,唐睿明撒了一個善意地謊言,魏雅芝鬆了口氣,忽然問道:“你怎麽會這些東西的?”


    唐睿明含糊道:“這是我小時候跟一個和尚學的,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魏雅芝直直地盯著他,顯然對他剛才說的話很不相信,唐睿明被她看得心慌,忙轉移話題道:“這殺人的凶手是找出來了,可是你們該怎麽結案呢?”


    魏雅芝一聽他的話,馬上皺起眉頭對熊耀輝道:“對呀,隊長,這次我們該怎麽結案呢?”


    熊耀輝皺著眉頭想了想道:“還是老辦法,拖。”


    魏雅芝有些擔心地說道:“這次死了這麽多人,能行嗎?”


    “這有什麽不行的?”熊耀輝咧咧嘴,“現在我們已經明知道不會再發生同樣的案件了,而且已經發生的案件我們也破了,隻是缺少一個交待而已,這種情況拖一拖有什麽關係呢?”


    魏雅芝想想也對,其實凶殺案有許多根本就是破不了的,現在案子雖然破了,但這個結果既不能向領導匯報,也不能向公眾公布,除了拖還有什麽辦法呢?


    熊耀輝看了看唐睿明笑道:“這次唐醫師本來有立功受獎的機會,但被我們就這樣將功勞抹殺了,心裏不會有什麽想法吧?”


    唐睿明知道這是逼他表態的意思,這樁案子到這裏就成為三個人的秘密了,於是慨然道:“熊大哥說哪裏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弟難道還是不明事理地人麽?”


    熊耀輝這才徹底放心了,想起這個草屋放在這裏終是不妥,於是掏出打火機一把火點著了,看它燒得幹幹淨淨,這才對兩人一揮手道:“走吧,我們收隊了。”


    唐睿明跟著熊耀輝去刑偵隊取了自己車,慢悠悠地往診所裏開,他一邊開一邊想著問題,近段時間碰到的怪事特別多,而自己能用的東西就是那麽幾樣,今天就差點沒把小老頭搞定。


    看來這是個嚴重問題啊,如果以後再遇到更厲害的東西該怎麽辦?別到時候自己沒捉住鬼,反倒讓鬼給害了,那可就大大地不劃算了,看己還得想法在靈力上有所突破啊,唐睿明想道。


    自從他能感應到靈力的存在後,他發現這東西特別管用,以前碰到怪異的東西,心裏嚇得砰砰跳,但是自從有了靈力,看見再可怕的東西,也沒什麽畏懼的感覺。


    他一邊想著問題,一邊開車,不知不覺車已經開到了診所,剛到門口,忽然看見雷燕提著小包低頭往內走,他忙把車窗搖下來問道:“你怎麽就回來了?”


    雷燕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是不是不想我回來了,要是不想我回來就早說,我明天就離開診所。”


    唐睿明被她的話嗆得一愣,心道,我也沒得罪你呀,怎麽就象吃了槍藥一樣?到底是自]慰被別人撞破了呢?還是得了月經期綜合症?他惡毒地想道。


    這樣的女人不能慣著她,不然以後即使泡上了也是後宮中的毒瘤,有她一個人給眼色看,大家都不用過日子了,於是他緩緩地搖上車窗,把車開到診所門口,然後轉身上了樓,對車外的雷燕再沒多看一眼。


    雷燕見他這個樣子,心中暗暗氣苦,這個男人也太沒有氣量了,自己不過向他撒撒嬌嘛,怎麽能這樣不給麵子呢?你有種以後就別纏著我了,看我還理你,她暗暗發誓道。


    唐睿明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馴女人就象馴馬,是要講究方法地,首先是她的壞脾氣你要給她殺下來,如果慣著了,以後再怎麽操練,都是個潑婦,那就等於廢了。


    反過來說,隻要脾氣馴好了,這侍候男人的活,是哪個女人都能學會地,既使再笨點,躺在床上叉開腿總會吧,拿根香蕉在嘴裏舔一舔總會吧?這就是唐睿明的女人邏輯。


    當然,打了一棒之後,肯定是要給個糖果吃地,不然可能就真地脫鉤了,所以現在唐睿明坐在房間裏,正在想接下來該怎麽哄雷燕的招兒,這個女人,扔了肯定是可惜了。


    機會終於來了,吃過晚飯後,雷燕照例來送報表,唐睿明見她進來,忙走過去把門關上,雷燕有些慌亂問道:“你,你要幹什麽?”


    唐睿明裝出流氓的樣子,色迷迷地笑道:“你猜我要幹什麽?”


    哪知雷燕一點都不害怕,柳眉一豎道:“你敢!”


    唐睿明見嚇不住她,笑嬉嬉地拉住她的手道:“我又沒得罪你,你怎麽就對我這麽凶巴巴地?”


    雷燕一把摔開他的手,氣哼哼地說道:“放開,你剛才不是挺神氣地麽?”


    唐睿明傻笑著還要上來捉她的手,雷燕眼圈一紅,哭道:“你就知道欺負我,上次是這樣,到我家裏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唐睿明見她真哭,心裏著了慌,也顧不得拉她的手了,忙分辯道:“我什麽時候欺負你了,這不都是鬧著好玩地麽?”


    雷燕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傷感,趴在桌子上哭道:“都怪你,在我家瞎胡說些什麽,害得我爸爸媽媽離婚了。”


    “什麽?”唐睿明嚇了一跳,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胡說。”


    “這種事也能胡說地麽?”雷燕淚水嘩啦啦地往下流,“就是你走的第二天,他們就去辦了離婚手續,現在媽媽都搬到學校去住了。”


    “這……”唐睿明一個頭兩個大,自己也是一番好心嘛,怎麽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我爸這兩天整天喝酒,我們家是徹底散了,這下你開心了哈。”雷燕越想起氣憤。


    “燕子,你講點道理好不?那天不是你要我給你媽治病地嗎?”唐睿明苦笑道。


    “我隻要你治病,沒要你把我家搞散哈。”悲傷中的女人已經沒有什麽理智可言。


    “那你想要我怎樣才好?”唐睿明看她著實傷心得厲害,忙哄著她。


    “我怎麽知道?”雷燕一邊哭一邊用手輕輕地捶著桌子:“我怎麽這麽命苦啊!”


    悲傷的女人心理防線是最脆弱地,如果把握得好,這就是自己最好的機會,唐睿明不斷地提醒自己。他把手輕輕地放在雷燕地肩上,溫柔地說道:“燕子,別哭了,哭多了會傷身子地。”


    雷燕把身子搖了搖,擺脫他放在肩上的手哭道:“誰要你假惺惺地裝好人?一點誠意都沒有。”


    誠意?唐睿明先是一愣,接著眼珠一轉,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罵一聲,我真蠢。人家小女孩還沒嚐過**之樂的**滋味,現在滿腦子還是郎情妾意的那種小資情調,所以老子上次那種精蟲上腦的做法不合她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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